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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叫他也一起过来吧。”她回过头对水哥说。

“是头蛮牛,不用理他。”水哥抓起一块糕点,一边吃一边说。

阿寂将袋子放下,阿珍终于看到了他的脸。飘逸的长发,冷俊的脸,还有那孤高冷傲的神情——她还从未在小镇上看到过如此与众不同的男子。只一眼,她对他已有几分好感。

她包了几块糕点走过去,说:“给你的。

阿寂正坐在木堆上看着天空,听见声音,才回过头看着她。

她把糕点递到他眼前,又重复了一遍:“给你的。”

阿寂洗了手,接过,道了声谢谢。

“其他人都休息了,你还这么拼命?”阿珍问。

“只是想多赚点钱。”阿寂随口说。

“以前没见过你,新来的?”阿珍看了看他,又问。

阿寂点了点头。

“看你的样子不像是本镇人,你是从哪里来的?”

“调查户口?”阿寂警惕起来,反问。

“不是,”阿珍慌忙解释,“只是想了解一下。”

“你想了解什么?”

“我想了解你是怎么样的人。”

“如果我说我是个杀手,你会相信吗?”一副煞有介事的表情。

“火星来的杀手?”阿珍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看了看他,不禁失笑。

“也许是水星。”

“像水一样温柔的杀手?”

“像水一样透明的杀手。”看不见的杀手当然是透明的。

“想不到你也蛮幽默的。”阿珍又笑了,刚才她还有点拘束,现在已放松。

幽默?这是第一次有人说他幽默,阿寂不禁苦笑。

“我叫阿珍。”

“我叫阿寂。”

阿珍发觉自己对阿寂又多了几分好感,跟他的话也多起来。

看见阿珍跟阿寂聊得那么开心,水哥心里不是滋味,放进嘴里的糕点也变了味。

身后有人说:“水哥,你再不出招,你的阿珍就要被那小白脸抢走了。”开始有人窃笑。

水哥心中一团怒火,恨得咬牙切齿。

等到阿珍离开,水哥叫上几个人气势汹汹地走到阿寂面前,喝问:“小子,连我喜欢的女人都敢泡,是不是不想混了?”

“我想你误会了,我跟她只是随便聊聊。”阿寂淡淡地说。

“随便聊聊?有什么好聊?!”

“也没什么。”

“你最好别想打阿珍的主意,否则,哼哼。”水哥威胁道。

接下来的日子,阿珍来得更频繁了,每次来她都有事没事的找阿寂闲聊。阿寂也乐意跟她聊,这是因为他想改变自己,还是因方姨临死的那句话——不要对人太冷漠,尤其是女人。

这句话是否真的对他产生了深刻的影响?他自己也不知道,但是他发觉自己真的变了,变得不再沉默,变得喜欢笑,甚至有时候还开起玩笑。

水哥把这一切看成阿寂向他示威,他将阿寂视为情敌,对他百般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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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的女儿(4)

这天午饭的时候,水哥又故意少了阿寂那一份。其他人都在吃饭,只有阿寂一个人没有吃,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坐着。

水哥却大声地赞今天的饭有多香有多好吃,谁都知道他是针对阿寂。

阿珍又来了,见此情景,便问水哥是怎么回事。“送外卖的那小子,都说了多少遍,每次都要少一份!”水哥煞有介事地愤愤骂着。

阿珍不再说什么,叫上阿寂,说要请他吃饭。

看见阿珍载着阿寂离去,水哥哪里还沉得住气,狠狠地将没吃完的盒饭砸到地上。

餐厅里,几对小情侣正在吃饭,不时打情骂俏,说着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情话。

阿珍坐在阿寂对面,看着他吃饭,说:“阿寂,以后中午你就到这里来吃饭了好了,这里的饭菜比外卖要丰富多了,饭钱我来付,就当是给你的补助。”

阿寂抬起头,说:“我不想在码头做了。”

“为什么?”阿珍很惊讶,“是钱少还是水哥为难你?”

“不是,是我自己不想做了。”

“你走了,我会很伤心的,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阿珍意味深长地说。

“我不在码头做,我们也一样是朋友。”

“不要说了,下个月我爸回来,到时我让他给你安排一份好的工作。你现在暂时在码头做,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说。”

阿寂本来还想坚持要走的,但到阿珍真诚的目光,他又忍住了。

回到码头,阿珍拉水哥到一边不知说了什么,水哥只是不住地点头。

阿珍走后,水哥走到阿寂跟前,恶狠狠地说:“你真有种,竟然拿阿珍来压我!”

阿寂默默地听着,什么话也没说。

“别以为这样我就治不了你,你还不知道我在这是什么人物!”水哥继续放狠话。但也只是口头上狠而以,以后他真的没有再为难阿寂,这也许是因为他想给阿珍一个好的印象吧。

雨蝶最近老是呕吐,尤其是闻到腥味的时候。这天吃晚饭的时候,她又忍不住捂住嘴跑进卫生间里呕吐。

“不舒服么?要不要去看医生。”阿寂有些担心地问她。

“傻瓜。”雨蝶微笑着,“你要当爸爸了。”

“什么?”阿寂怔怔地,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要当爸爸了。”雨蝶依在他耳边,小声地告诉他。

阿寂这回听明白了,一股难以抑制的激动之情在心里渐渐弥漫开来,“是真的吗?”

“嗯。”雨蝶幸福地点了点头。

阿寂露出惊喜的表情,抱起雨蝶转圈,愉快的笑声荡漾在小小的房间里。

晚上,雨蝶却做了一个奇怪可怕的梦。她梦见自己躺在水中,不,那不是水,而是一种粘稠的液体。她睁开眼,四周是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她想挣扎,却挣不掉粘液的束缚,她想喊,却喊不出声。她不能够呼吸,胸闷,难受,越来越难受……她感到自己快要死了…….

她终于尖叫着醒了过来,浑身已补汗浸透。阿寂也被惊醒了,轻轻地搂着她,安慰她。她伏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听着他那温柔的声音,心慢慢地平静下来,恶梦所带来的恐惧感也渐渐消失了……..

阿珍还是两三天就来一次,水哥看见她跟阿寂走得越来越近,终于坐不住了。一天,他拿着两张电影票,对阿珍说:“有个朋友获赠两张电影票,不过他自己又没时间去看,所以就送给我。我又不想浪费,要不晚上你陪我去看吧。”

水哥也知道这种方法很老套,但越老套的方法越有效,不然怎么有那么多人用。只是,这种方法对阿珍却没有效果。

“真抱歉,晚上我没有时间,你找其他人去看吧。”阿珍带着歉意笑了笑,径直找阿寂去了。

水哥脸色难看,心中的怒火简直就要爆发,但还是忍住了,他还想在阿珍面前保持君子风度。

阿珍要阿寂陪她上街买衣服,阿寂本不想去,但在她死缠烂打之下,也只有听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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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的女儿(5)

阿珍快乐得像只出笼的小鸟,一路上有说有笑。她心情实在太好,买了很多的衣服,阿寂则跟在后面帮她提着。

她说他是她的护花使者,他只是淡淡地笑着,没有说话。

阿珍要给阿寂买衣服,阿寂说不需要,她却硬将他拉进了时装店。

“给男朋友买衣服?”服务员笑容可掬。

“是呀。”没等阿寂开口,阿珍已抢着回答。

见她开心的样子,阿寂不忍心扫她兴,也只好默认。

阿珍为阿寂精心挑选了几套衣服,花了不少时间。

走出时装店,路过一家首饰店门前的时候,阿寂被一条项链吸引住了,其实那条项链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只不过坠子是一只样式精美的蝴蝶形状。阿寂心想雨蝶一定喜欢,于是便走了进去,自己花钱把那条项链买了下来。

阿珍心里美滋滋的,那项链虽然是便宜货,但那也代表了他的情义。她在等着他给她戴上,她甚至还有些紧张呢。

阿寂并没有把项链给她戴上,而是包了起来,放进口袋。

“你买给谁?”阿珍觉得很意外,忍不住问。

“保密。”阿寂故作神秘。

难道他是要给我一个惊喜?应该是这样的,阿珍想。

阿珍开着摩托在街道上飞驰,阿寂坐在她身后。呼呼的风迎面而来,吹得她的辨子荡起来,带着淡淡香味的发丝扫在他脸上,令他有种麻酥酥的感觉。

阿珍住的地方很整齐很干净,空气中还带着淡淡的花香。

“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住。”阿珍说。

“你的父母呢?”

“父亲在外面做生意,很少回来,母亲很早就过世了。”说到母亲的时候,阿珍有些伤感。

“你至少还有个父亲,我却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阿寂叹息。

“你是孤儿?”阿珍诧异。

阿寂点头。

“那你的童年是怎么过的?”阿珍又问。

阿寂的思绪飞到了童年的时代:拿着匕首在铁笼里与狼狗搏斗,拿着长刀在冰冷的水里与其他少年互相残杀……这就是他的童年,从小就被训练成杀人机器,生活在血与杀戮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