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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弟子愿去见阵,张桂芳可擒也。”

子牙许之。传令去了免战牌,彼时探马报与张桂芳,西岐摘了免战牌。

桂芳谓先行风林道:“姜子牙连日不出战,那里取得救兵来了?今日摘去免战牌,你可去搦战。”先行风林领令出营,城下搦战。探马报入相府,哪吒答言道:“弟子愿往往。”

子牙道:“是必小心。桂芳左道,呼名落马。”

哪吒答道:“弟子见机而作。”即登风火轮,开门出城,见一将蓝靛脸,朱砂发,凶恶多端,用狼牙棒,走马出阵,见哪吒脚踏二轮问道:“汝是何人?”

哪吒答道:“我乃姜丞相师侄李哪吒是也。尔可是张桂芳,专会呼名落马的?”

风林道:“非也,我乃是先行官风林。”

哪吒道:“饶你不死,只唤出张桂芳来。”风林大怒,纵马使棒,来取哪吒。

二人大战二十回合,风林暗想:“哪吒道骨稀奇,若不下手,恐受他累。”掩一棒拨马便走,哪吒随后赶来,前走一似猛风吹败叶,后随恰如急雨打残花。

风林回头一看,见哪吒赶来,把口一张,喷出一道黑烟,烟里现有碗口大小一珠,劈面打来。

哪吒笑道:“此术非是正道。”用手一指,其烟自灭。

风林见哪吒破了他的法术,厉声大叫:“气杀我也!敢破我法术。”回马复战,哪吒见风林回马,从豹皮囊取出那乾坤圈丢起,只听呜呜一声,乾坤圈急急转动,正打在风林左肩甲,只打的筋断骨折,几乎落马,败回营去。

哪吒打了风林,立在辕门,坐名要张桂芳。

风林败回阵中,进营见桂芳,备言其事。又见哪吒坐名搦战,张桂芳大怒,忙上马提出营,一见是哪吒,耀武扬威,张桂芳问道:“站风火轮者,可是哪吒么?”

哪吒答道:“然。”

张桂芳道:“顷打我先行官,是尔!”

哪吒大喝一声:“匹夫!说你善能呼名落马,特来擒尔!”把枪一挑来取桂芳,急架相迎?两马相交,又一场恶杀。

张桂芳大战哪吒,三四十回合,哪吒乃太乙仙传。使开火尖抢如飞电长空,风声临玉树。

张桂芳虽是武功精熟,奋战力敌,却不敢久战,遂用道术要擒哪吒。大呼道:“哪吒不下车来,更待何时?”

哪吒也吃一惊,把脚蹬定二轮,却不得下来。桂芳见叫不下轮来,大惊。老师授叫语捉将,道名拿人,往常确应,今日为何不准?只得再叫一声,哪吒只是不理。连叫三声,哪吒大骂:“失时匹夫!我不下来,凭我难道你强叫我下来?”

张桂芳大怒,努力死战,哪吒把紧一紧,似银龙翻海底,瑞雪满空飞,只杀得张桂芳力尽筋疲,遍身流汗,哪吒把乾坤圈飞起来打张桂芳。

乾坤圈极快,之一眨眼,便打在张桂芳左臂之上,直打得他筋断骨折,人在马上晃了三晃,差点闪下马来,急忙纵马逃回营中去了。

哪吒得胜进城。探马报入相府,令哪吒来见。子牙问道:“与张桂芳见阵,胜负如何?”

哪吒道:“被弟子乾坤圈打伤左臂,败进营里去了。”

子牙又问:“可曾问你名字?”

哪吒道:“桂芳连叫三次,弟子不曾理他。”众将听了不知其故。

原来常人乃精血成胎者,有三魂七魄。被桂芳叫一声,魂魄不居一体,散在各方,自然翻下马去。哪吒乃是莲花化身,周身具是莲花,那里有三魂七魄,故此不得叫下轮来。

张桂芳打伤左臂,先行官风林又被打伤,不能动履,只得差官,用告急文书,往朝歌见闻太师求援。

子牙在府内自思,哪吒虽则取胜,恐后面朝歌调动大队人马,有累西土。

子牙沐浴更衣,来见文王,朝见毕道:“相又见孤,有何要事?”

子牙道:“臣辞主公,往昆仑山走一遭。”文王道:“兵临阵下,将至城门,国内无人,相父不可逗留高山,使孤盼望。”

子牙道:“臣此去多则三朝,少则两日,即时就回。”

文许王之。子牙出朝,回相府,对哪吒道:“你与武吉好生守城,不必与张桂芳杀。待我回来,再作区画。”哪吒领命。子牙吩咐已毕,随驾土遁往昆仑山来。

却说殷商张桂芳奏章去朝歌请救兵,西岐子牙去昆仑问高招,两方只等来日筹谋好了大战一场,却不知天时一开,大战再不拘于人间,仙凡几道,都齐齐被赚了进来。

第318章  子牙受命封神

“玄里玄空玄内空,妙中妙法妙无穷,五行遁术非凡术,一阵清风至玉宫。”

子牙纵土遁,到得麒麟崖,落下土遁,见昆仑光景,嗟叹不已。自思一离此山,不觉十年,如今又至,光景又觉一新。子牙不胜眷恋,怎见得昆仑仙山景色?

烟霞散彩,日月摇扁,千株老柏,带雨满山青染染;万节修篁,含烟一径色苍苍。

门外奇花布锦,桥边瑶草生香,岭上蟠桃红锦烂,洞门茸草翠丝长。时闻仙鹤唳,每见瑞鸾翔,仙鹤唳时,声振九臬霄汉远,瑞鸾翔处,毛辉五色彩云光。白鹿玄猿时隐现,青狮白象任行藏,细观灵福地,果乃胜天堂。

不说这些,便说子牙上昆仑,过了麒麟崖,行至玉虚宫,不敢擅入。在宫前等候多时,只见白鹤童子出来。

子牙道:“白鹤童子!与我向师父通报。”

白鹤童子见是子牙,忙入宫内至八卦台下,跪而启道:“姜尚在外,听候玉旨。”

元始点首:“正要他来。”

童子出宫,口称:“师叔!老爷有请。”

子牙至台下,倒身下拜:“弟子姜尚,愿老师父圣寿无疆。”

元始道:“你今上山正好,命南极仙翁,取封神榜与你,可往岐山造一封神台。台上张挂封神榜,把你的一生事,俱完毕了。”

子牙跪而告道:“今有张桂芳,以左道旁门之术,征伐西岐。弟子道理微末,不能治伏,望老爷大发慈悲,提拔弟子。”

元始道:“你为人间宰相,受享国禄,凡间之事,我贫道怎管得尽?西岐乃有德之人坐守。你怕左道旁门,事到危急之处,自有高人相辅,此事不必问我,你去罢。”

子牙却不敢再问,只得出宫。刚出宫,身后白鹤童子叫道:“师叔!老爷请你!”

子牙听得,急忙又回至八卦台下跪了。元始道:“此去但凡有人叫你,切不可应他。若是应他,日后将有三十六路征伐你。东海还有一人等你,务要小心,你去罢。”

子牙出宫,有南极仙翁送子牙。子牙道:“师兄!我上山参谒老师,恳求指点,以退张桂芳,老爷不肯慈悲,奈何奈何!”

南极仙翁道:“上天数定,终不能移。只是有人叫你,切不可应他,着实要紧,我不得远送你了。”子牙捧定封神榜,往前行,至麒麟崖,驾土遁,脑后果然有人叫:“姜子牙!”

子牙道:“当真有人叫,不可应他。”后面又叫子牙公也不应,又叫姜丞相也不应,连声叫三五次,见子牙不应。那人大叫道:“姜尚你忒薄情而忘旧也,你今就做丞相,位极人臣,独不思在玉虚宫,与你学道四十年,今日连呼你数次,应也不应。”

子牙听得如此言语,只得回头看时,见一道人,头上带一条青巾,大袖迎风,脚上一双麻鞋,背上背一包光华四射的宝剑,身下坐一黑虎,正在哪里怒容向问。

子牙一看,原来师弟申公豹。便道:“兄弟我不知是你叫我。我只因师尊吩咐,但有人叫我,切不可应他,我故此不曾答应,得罪了。”

申公豹问道:“师兄手里拿着是什么东西?”

子牙道:“是封神榜。”

申公豹道:“师兄这是那里去?”

子牙道:“往西岐造封神台,上面张挂它。”

申公豹道:“师兄你如今保那个?”

子牙笑道:“贤弟你说混话。我在西岐,身居相位,文王重托我征伐之事,信任尚比子亲,自然是保周。况且三分天下,周土已得二分,八百诸侯,悦而归周。我今保文往灭纣王,正应上天垂象,岂不知凤鸣岐山兆应真命之主。今文德配尧舜,仁合天心。况成汤王气黯然,此一传而尽。贤弟反问,却是为何?”

申公豹道:“你说成汤王气已尽,我如今下山保成汤,扶纣王。子牙你要扶周,总要掣你肘。”

子牙道:“贤弟你说那里话。师尊严命,怎敢有违?”

申公豹道:“子牙我有一言奉禀,你听我说。有一全美之法,到不如同我保纣灭周,一来你我弟兄同心合意,二来你我弟兄又不至三商,此不是两全之道,你意下如何?”

子牙正色言道:“兄弟言之差矣!今听贤弟之言,反违师尊之命,况系天命,人岂敢违,决无此理,兄弟请了。”

申公豹怒色道:“姜子牙料你保周,你有多大本领,道行不过四十年而已。你且听我道来:

“炼就五行真始诀,移山倒海更通玄,降龙伏虎随我意,跨鹤乘龙入九天。紫气飞升千万丈,喜时大内种金莲,足踏霞光闲戏耍,逍遥也过几千年。”

子牙听罢,呐呐道:“你的工夫,是你得的,我的工夫,是我得,岂在年数之多寡?”

申公豹道:“姜子牙你不过五行之术,倒海移山而已。你怎比得我,似我将首级取将下来,往空一掷,遍游千万里。红云托接,复入颈项上,依旧还元返本,又复何言。似此等道术,不枉学道一场。你有何能,敢保周灭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