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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这一手还真灵,李双喜被清廷的“巴图鲁”挫败,和白芝二人失散,李双喜也知道一旦落入敌手,万无生理,只好远离这一带而南下。

对他来说,在南方明朝偏安的地面上还好混些。

白芝也没有掘那些宝藏而南下,她以为反正那些财宝迟早都是她的,她许她仍然重视鱼得水。

她一直以为和鱼得水在一起,最快乐也最刺激。

既然难忘鱼得水,却又和别人胡来,这正是白雨亭最讨厌她的主要原因,此刻白芝的失望有懊丧之中。

现在,他兀立在一座不甚气派,年代颇久的墓前。

墓碑上苔藓斑剥,隐隐可见字迹:“一代奇侠徐世芳‘菊夫子’之墓。”

左下方有不孝女“徐小珠”泣立字样。

鱼得水喃喃的道:“‘菊夫子’已经去世了……一些傻瓜居然他以为还活着,而到处换他……”

“小珠这名字有点耳熟……”

就在这时,背后有人道:“鱼得水,你也能发现此一秘密?”

鱼得水立刻听出,是南宫远的口音,回头望去南宫远和余抱香站在基地之外,他发现余抱香目蕴仇芒。

鱼得水以为余抱香那眼神十分冷厉,以前没有过。

余抱香一字字地道:“鱼得水,你去过一个石穴?”

“火球”自称是白雨亭之徒司徒胜,她不大相信。

如果玷污她的人肯说出名字,又何必遮住她的眼睛。

鱼得水道:“什么石穴?”

她相信不是鱼得水,越是找不到那个玩过她的人,越是心如火焚,因为她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

可以说,在此之前她还是个处子,她和白芝不同。

南宫远道:“抱香,什么石穴?”

余抱香当然不会说出此事,道:“师叔,一切不幸皆有此人而起,今天一定要生擒姓鱼的……”

南宫远早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二人扑上。

三人都不用兵刃,大概是南宫远怕用兵刃有声音会招来别人,他们二人合击一人,传出去不好听。

鱼得水得了白雨亭的五绝招,下过苦功已经可以充分领悟发挥了,所以以一敌二,暂时可以应付。

当然,时间久了,还是力不从心。

百招之后他又开始挨打了,不过挨打和打他的人都不好。过尤其是余抱香,她的粉拳打在鱼得水身上像打在石头上一样,她相信鱼得水绝对没有她痛。

不是鱼得水,必是小熊玩了她。

余抱香不能不怀疑小熊,当时李悔曾问小熊,如他有兴趣可以把余抱香赐给他。

小熊说要余抱香点头才行,余抱香未必相信小熊会坚守此言。

就在这时,有人大喝一声道:“住手!”

鱼得水不住手,南宫院和余抱香也没住手。

他们都能够听出是小熊的口音。

小熊道:“鱼大哥,请你过来一下,我要告诉你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包你听了会大叫‘妙极’!”

鱼得水退了下来,小熊道:“这件事要小声说,万一被南宫远听到了,只怕不大合适……”

余抱香以为他们要说必是石穴中的事。

此刻她以为玩她的人八成是小熊。

其实她应该想想,如果小熊玩了她而且蒙了她的脸,就绝对不希望别人知道,此刻自不会自动公开的。

只不过人在激动时,思维是不会如此细密的。

余抱香厉声道:“姓熊的!你……”

小熊道:“这有什么关系,你能洗温泉,别人也能,那温泉又不是你们余家的私产,对不对?”

余抱香一听,似乎又不是要谈石穴中的事。

只不过谈温泉中的事,当着师叔的面也十分尴尬。

她厉声道:“你敢胡扯,我和你没有完……”

小熊道:“好哇!没有完就永远纠缠不清,反正是阴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余抱香要扑上去,李悔道:“站住!”

“还有你这个坏女人!”余抱香切齿道:“更不是好东西。”

李悔道:“当然,当然,我怎么会是好东西?”

南宫远道:“闯贼会有什么好后代?”

余抱香道:“贼女,你愿和我分个高低吗?”

李悔道:“你没有什么了不起,我为什么不敢?只是我现在赶路很累,没有工夫陪着你玩……”

“你不敢!”

“敢不敢以后自知,既然你对我这么重视,我也不能不予以回报,喏!接着……”丢出一件小东西。

看来像个小香包,也像个小瓶。

余抱香知道她的花稍多,那敢去接,急忙一闪,此物立刻着地,“啵”地一声,他们的上风头又爆了一声。

二人大惊,急心闭气逃离了现场。

李、熊二人大笑不已,这些火器都是唬人的。

鱼得水道:“你们自何处弄来的火器?”

二人说了在“雷神”岳父当铺中的事。


鱼得水道:“小熊,这一手太高明了。”

小熊道:“鱼大哥,他们碰李悔就应该吗?”

“当然不应该,尤其他们可能是吴三桂的人?”

“正是,所以恨李闯入骨,可是李闯毕竟不是李悔,李悔也不是李闯。”

鱼得水道:“使张鑫和他师父的女人胡来……”

小熊道:“苗奎和那女人只是同床铺觉而已,并没有婚姻关系,再说我们让那女人躺在就床上,把脸蒙起来,只以为苗奎会上,那知居然是他的徒弟……”

李悔道:“找到‘菊夫子’没有?”

“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

“这是什么话?”

鱼得水指那墓碑道:“这就是答案。”

两小一看,不由大为惊异,道:“死哩!”

鱼得水道:“是的,但也可以说没有死。”

小熊道:“这话又怎么说?”

“看到没有?‘菊夫子’是死了,但他的女儿小珠珠死,这个小珠能为父立碑,至少也在十六、七岁以上了吧?”

“对对!”李悔道:“可以说‘菊夫子’未死。”

鱼得水道:“万一这个徐小珠没有学她父亲的绝学呢?”

鱼得水道:“那种可能极少。”

这工夫李悔忽然大声道:“看!碑后还有‘幕志铭’哩!”这一点鱼得水还没注意到。

他仔细一看、这墓志铭中大意是“菊夫子”被人所击,伤重不治。施袭之人必是“松竹梅菊”中另外三人之一,此仇必报……

李悔道:“这下子可不用找了。”

小熊道:“不,这么一来更该找。”

鱼得水道:“的确,我们还是要找,但也不必急在一时,把其他重要的事都搁在一边了。”

于是鱼等离开了终南山。

南宫远师叔侄也走了。

这个徐小珠是谁?她在何处?却没有人知道。

白雨亭说得没错,“菊”是个女人,他似乎知道一点。

                                    十二  计谋连环,巧取制胜

“火球”张鑫一身华服进入这家勾栏院中。

大茶壶急忙上前招呼,道:“少爷,有相好的吗?”

张鑫道:“没有。”

“小的给少爷介绍一位,包您满意。”

张鑫道:“你们这里最美的姑娘是哪一位?”

龟奴道:“玉英姑娘。”

“最年轻的呢?”

“红姑娘,才二八年华。”

张鑫道:“以这二位姑娘来说,哪一位更美些?”

龟奴道:“这个……”他接受过红姑娘的好处,说话自然要思考一下,但一个对他好,另一个对他更好些。

他正要说出另一个的名字,正好门前有一个三十出头,夙韵不恶的美妇走过,张鑫道:“这一个怎么样”

龟奴脸一板,道:“贵客开玩笑了!”

“开玩笑?不会,我以为中年女人更体贴、更成熟。”

龟奴冷冷地道:“那是老板娘。”

“老板娘?老板呢?”

“老板娘就是老板,由于她是女人所以不称老板,而称老板娘。”

张鑫道:“那好极了,就是她价码由她出,少爷别的没有,就是有银子……”

立刻塞给他一张银票。

龟奴一看,乘乘!真大方,居然是一百两。

这儿的红姑娘“打茶座”是三十两,开门八十两,过夜是一百五十两到二百两,这比开门还多了二十两。

本来这是绝对不可能的,看在银票份上,故作不见吧!

他抬抬下腭,道:“就在楼上后面,少爷,你右别说是我指点的,老板娘只接一个客人,别人不接。”

张鑫没听清,要是听清了他一定要问她接的那个客人是谁?

张鑫上了搂一直往后走。

后面是个单独的大房间,到了门口,正好门内探出一个头来,道:“什么人?”原来正是老板娘。

这位徐娘,瓜子脸,柳叶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真是风情万种,张鑫伸手就提粉颊一下。

她叫了起来,道:“X你格娘!你以为老娘也卖?”

张鑫道:“怎么?,你不卖?”

“X你格娘!我要是卖,你娘也卖!”

小张一脚插了进来,道:“越是不卖我越有兴趣。”

屋中很豪华,老板娘嚷嚷着骂道:“X你格娘,你以为老娘好期负是不是?嘿嘿!包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床上放下了蚊帐,帐内有人在睡。

老板娘一嚷嚷,这个人也就醒了,坐了起来。

小张以为,明明接客却说不接客,未免瞧不起他,道:“老梆子,你放心,爷们有的是银子,玩得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