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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白先生是我未来的丈人。”他冷冷地抛下一句话。

搅拌你粉的动作陡然楞住。

“什么?”双丝目瞪口呆。

“我说,白先生是我未来的丈人,又叫‘岳父’、‘泰山大人’、‘老婆的父亲’。”他漾出恶意的。

“你……你要……结婚了?”她第一次口吃得如此厉害。

“嗯。”他事不关己地点点头。

那副轻松写意的模样把她搞昏了,不明白彭槐安在玩弄什么玄虚。

“可是你……你不是提议……”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平稳住气息。“你不是提议要照顾我和我女儿吗?”

“那又如何?”他好笑地扔了一块小圆饼进嘴。

“难道你并不是真心的?”她也说不出来为什么,只是觉得委屈心痛。

“我当然是说真的。”他耐心地解释给她听分明。“这个提议现在依然有效。我愿意照顾你们母女,至于我与白家的婚事,那是另一回事。”

直到此时,双丝终于了解他所说的“照顾”是什么意思。原来她一直误解了,还以为彭槐安的提议系基于婚姻的基础。然而他并不!他有意迎娶的新娘子是另一个女人,而她,将被安排成台湾的一个“停靠站”,供他前来公务访查时停泊而已。

彭槐安从来就不想和她认真,充其量只想收她做为金屋的阿娇!即使有人当着她的面臭骂她“妓女”,她也不会比现在更觉得羞辱了。

幸好!她恼恨地想,幸好她没有一相情愿地陷下去,事前已经决定要离他远远的,否则此刻的伤害性不知会加重几百倍。

“如果你已订好结婚的计划,怎么可以再与其他女人发生情感上的牵扯?”

双丝对他不负责任的说法感到愤怒。

“为什么不可以?”他好笑地反问。

双丝差点晕倒。究竟是她观念太保守,或是他男女关系太随便?

“每桩婚姻都该获得尊重,如果你不尊重你的妻子,就等于不尊重女性;你不尊重女性,就等于不尊重我,所以我告诉你,我、很、土、气!”最后几个字是用吼的。

他真的激怒她了!彭槐安叹为观止。实在令人料想未及!他还以为陆双丝永远只会笑咪咪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二十四小时,随时保持好心情。

也好,她越是火大,代表她在意的程度越深。初识开始,他总摆脱不掉自己一头热的感觉,起码现在证实了一件事……陆双丝并没有她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不在乎”。

“你的论点有问题。”他意态轻松地反驳。“我是为了另一个女人而出轨,违背了婚姻的忠实誓言,所以归根究柢还是你们女人造成的祸。”

“你……你强辞夺理!”她气坏了。

“放心,总有一天你会习惯我的个性。”他慵懒地舒展四肢,肌肉随着伸展的姿势贲起了波动。

倘若把白非凡形容为“风度翩翩”的绅士,彭槐安则像个精力充沛的运动家,四肢百骸无时不刻迸放着强劲的生命力,后浪推着前浪,生猛的活力感一波一波地涌上来。

双丝不自在地偏过视线,拒绝欣赏他展现出来的魁梧体魄。

披着羊皮的狼!

既然顽石无法点头,她多说无益,还是趁早与他拉开界线为宜。

她闷不吭声地回头搅拌牛你,不用他了。

“喂?”不安分的病人叫唤着。

谁理你?

“哈罗?”

好吵!

“快憋不住了!”他叫道。

她终于用眼角斜睨他。“你闹什么闹?”

“我想解手。”他的两只手臂反靠在脑袋后面,好整以暇地微笑。

“去呀!”她又没拦着他。

“我的脚吊成粽子状,怎么去?”他的声音、眼神都很纯洁无邪。“你可不可以帮我把浴室的尿壶拿出来?”

啥?!还得服侍他尿尿?双丝气结。她又不是他娘,干嘛还得喂你把尿?连两个女儿都没让她这么操劳过。

她气闷地走进洗手间,随便抓起其中一具便器走出来,稍嫌粗鲁地掼进他怀。

“喏!”

彭槐安啼笑皆非地盯着男童专用的尿壶。“你非得拿这种‘小口径’的东西侮辱我吗?”

双丝瞄瞄茶壶造形的小型便器,再看看他小腹,两朵红霞顿时飞上俏脸。

“拿来!我去换一个。”她羞得无地自容,连忙抢起他怀中的容器。

他的手明明背在脑后的,谁知一晃眼即臂膀暴长,陡地将她稳稳围困在胸前。

“啊……”双丝轻呼,整副娇躯偎躺在他身上,两人的胸膛紧贴得毫无一丝距离。

“嗯……好香。”他顺势深呼吸一下,坏兮兮地邪笑。

原本仅有她的颊侧染着两抹淡淡的红,现在则泛滥了整张秀丽的容颜。

“让我起来!”她不敢挣扎得太用力,怕又牵动他的伤口。

“亲我一下,我就放开你。”反正他也不在乎被她骂轻薄。

小人!双丝固执地隔着五公分的短距离瞪视他。

“别怪我没警告你,复健师随时有可能从外头走进来哦!”他狡狯地笑着,简直在威胁了。

双丝无奈,对他耍赖的表情好气又好笑。还说是什么昂藏七尺大男人,一旦玩心发作,闹起来跟小孩子又有什么两样?好吧!随便香他一记,先哄他放人再说。

她快速跑琢了他嘴角一下,冷不防,他的脑袋移动角度,两张嘴四平八稳地对住红心。

大手罩住她后脑,制止了她的退缩。

从相见的第一眼开始,他一直无法挣脱对她的渴望,也一直猜想着亲吻她的感觉像什么。

就像吃糖果,他模糊地想。而且是一颗你油软糖,香气浓馥而不黏腻,含在嘴温温软软,回味起来犹有余香。

他的唇舌察觉到她的羞怯,于是放缓了吮吻她的力道,辗转地诱惑她展露出更多的热情。

她的技巧生涩,似乎对肉体上的接触并不熟悉或习惯,感觉起来不像一个结过婚、生过小孩的女人。他恍惚产生一种异感,彷佛自己回到涩嫩的青少年时期,正在勾引班上最纯情圣洁的女同学献出她的初吻。

非但她的反应生嫩,连她的蛮腰也玲珑得找不出一丝缺陷。曾经分娩的女人腰线多少放宽几分,肌理较为缺乏弹性,可是她的娇躯却一点也看不出痕迹。莫非她以前更瘦,所以现在的线条刚好完美?

“啊……抱歉!”复健师拉开房门,又立刻脸红耳赤地退出去。

双丝倏然回周神来。

“放开我。”她娇喘吁吁,连忙撑起身体。

引发这一切效应的便器夹在两个人之间,搁置在他的小腹上,彷佛无声地取笑她。

彭槐安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眼神在容器上停了一停,又扫过自己被激起的。

双丝险险被他脸上“看吧!我就说不合嘛!”的邪笑气死。

“彭先生,”她怒到极处,反而漾出甜甜的招牌笑容。“由你的行为和方才白先生的热情来看,我可以想像得到,在你们的世界,男人背着老婆胡来是很寻常的事。”她缓缓拿起孩童用尿壶,塞进他的手襄。“事实上,我觉得这个容器保留给你,再适合也不过了。毕竟你们的‘磨损力’如此惊人,总有一天大小会刚刚好。套一句传教士常说的话……‘接受审判的日子不远了’,再见!”

花木兰发完飚,迅速转了脚跟,疾刮离现场。

彭槐安无法挽留她,因为他已经笑得喘不过气来。

“我……我的天……”他拚命擦眼泪,笑痛的肚皮。

她还真敢说!如果今儿个她没露这一手,他包准会一辈子傻傻地认定,陆双丝是个纯洁美丽、没脾气的好女人。

她也不想想看,哪天他若是铁杵磨成绣花针,对她的未来幸福也没有好处。

第五章

在医院受罪了十多天,彭槐安挑了一个好日子请假外出。他特地在黄云陇和随身看护的撬扶下,亲自前往纪汉扬的管理顾问公司进行会谈。

其实这场小会议并没有重要到必须由他亲自出面,可是他忍不住,他一定要亲眼看看掳获陆双丝芳心的男人是什么款、什么样。

纪汉扬虽然接受“蓬勃拍卖集团”的特聘,成为台湾分公司的专属幕僚顾问,然而彭槐安远居于香港,平时向来以电话和台湾的顾问群进行联系。他前两次来台,因为公务上并没有需要和纪汉扬会面之处,所以不曾真正面对面接触过。

此刻,彭槐安坐在豪华高雅的会议室,以一种挑剔的眼光暗自打量对面的男人。

原来,这就是纪汉扬!亦即是双丝的“照顾者”、她们满门的恩人。

实在有点令人不是滋味。

彭槐安不得不承认,假若他有妹妹或女性的亲友,他也会赞成她们接受纪汉扬的追求。这个男人无论在外表、谈吐或事业上都有卓越的表现,足以令女性倾心。

可我也不差呀!他暗自嘀咕。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无论如何,假如纪汉扬是个脑满肠肥的中年人,油光满面,头顶只剩几撮毛发,他应该会更快意一点。

“大致上就是如此。一旦我得到最新的讯息,会主动与两位联系。”纪汉扬埋首翻阅几页文件,偶尔抬起头与两位客户交换几句简短的对话。“彭先生,您需要我补充任何资料吗?”

“不用了。”他阴郁地笑了笑。“这些数据相当详尽,承蒙你费心了。”

纪汉扬客套了几句,心却纳闷着,为何“蓬勃”的总负责人隐隐对他存有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