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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好心全成了驴肝肺。这教她怎能不气呢?

随地打坐,闭上了眼,宫勍准备进行他每天必修的功课念经。

见他不理会她,一股惆怅油然而生。为什么不理她呢?她真这般惹他嫌恶吗?

他不都吻了她,为什么还对她不理不睬的?

莫非……他当真只是为了要解救苍生,.不要她去吸取别人的精气,才牺牲他自己吗?压根就不会对她动心的。

不满,极大的不满!她就不信自己真一点魅力都没有,无法勾引到这武僧的心。

悄悄地下了马背,白灵轻移莲足来到宫勍的身后,一把抱住他的身躯。在他的耳畔低声叫唤他的名,“宫勍……”

宫勍可没聋,当然听到她在叫唤他的名字。但他就是不去理她,喃喃地念着佛经。

白灵气恼地皱起蛾眉,真不理她吗?那好,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青葱般的纤纤小手开始在他身躯游移起来,小手探入他的衣襟中,爱抚他强健的肌肉,径自在他耳边呵气。

极度地挑逗他所有感官,非要他理睬她不可!

对于她那双愈来愈大胆的手,宫勍真是快被她给气煞。她怎么老爱勾引他的注意?他是僧人,必须舍去七情六欲,而她所有举动分明就是要他破戒。

这磨人的精怪啊!他果真为自己带来个特大的麻烦。

继续念着佛经,他摆明了就是不去理会她,看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白灵轻咬着红唇,他还真不理会她吗?那她只好使出最后手段了!

轻解罗衫,她将身上的衣物褪去,并且伸出纤纤小手挑开了他上半身的衣衫,让他赤裸精壮的身躯展现在她面前,并以自己同样赤裸的娇躯贴近他的身子,缓慢地在他身上磨蹭。

伸手轻划着他的唇形,白灵双眼不禁有些迷离起来,“你……生得真俊,为什么要想不开?做什么僧人呢?”

他做僧人未免太过可惜,因为这世间少了个好男人啊!

宫勍这会儿可真有些受不了了,他没有去势并不是太监,下半身多少逐渐开始有了反应。

睁开了深邃眼眸,他开口道出最为残酷的话语,“你除了会勾引男人之外,就什么都不会做了吗?我真为你感到羞耻!”他不要她一直在他身上磨蹭,非要逼她赶紧离开不可。

而她那美好的娇躯在月光的斜照之下,更是显得诱人至极,宫勍连忙闭上眼不再看她赤裸的身子,不断地念着佛经好让自己浮动的心神平静下来。

白灵从来没有受到过这般的屈辱,难过得哭红了眼,拾起地上的衣衫穿上,转身就离开他身边。

好狠的话,他的话语句句伤透了她的心。

他就这么讨厌她吗?那为什么还要强行带她走?为什么?为什么啊?她的心竟会这般地疼?

见她要离去,宫勍故意以冷淡的语气说道:“想上哪儿去?又要去勾引其他男人了吗?”逐渐了解她的性子,愈是激怒她,她就愈会跟人作对。

而这样一来,她就不会离开他身边了。或许他这是小人的行径,但一切都是为了不让她离开他身边。

宫勍在她赤裸的娇躯抽离他身边之后,继续念佛经平复自己杂乱的心跳及下腹涌起的欲望。

他竟然差点就被她给诱惑,他的修行不够啊!一颗心老是被她牵引着,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白灵转过头恶狠狠地瞪向他,“我不过是想要离你远一点,才没有只会下贱地去勾引男人。”他把她当成什么了?青楼的妓女吗?

她又不是自愿要一天到晚去勾引男人,这不过是她可悲的命运!

从原本的小蛇化身为蛇妖后,她就一定得吸取男人的精气才可以过活。他以为她愿意吗?她也是千百万个不愿意啊!

又不是存心想去勾引男人的,又不是除了勾引男人外什么都不会做,她又不是故意要身为蛇妖的……

白灵难过得滑下一滴晶莹的泪水,蹲坐在一旁的树干底下,抱头落泪,不愿让他瞧见。

见到她伤心难过的样子,宫勍心底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舍情感。

站起身来到白灵的身边,他将怀中的一块面饼递到她面前。“会不会饿了?这饼你要不要吃?”

白灵抬起头来瞪向他,“你是呆子吗?我肚子饿也不是靠这些东西来止饥的。走开,我不想见到你。”他把她当成什么了?三岁娃儿吗?以为那块面饼就可让她开心了?

真是个呆子!她怎么会想要跟他在一起啊?她把他原先覆在她身上的袈裟丢还给他。

她才不要他的东西,她讨厌他!

宫勍摸了摸鼻子自觉无趣,将那块面饼收回自个儿啃着。她说得也对,精怪怎么可能会靠人间的食物过活的?也把她丢来的袈裟穿回身上。

唉!他究竟是怎么了?何必要去在乎她?见到她难过就舍不得,想要试着去安慰她,到最后却惹得她更不高兴。

恶狠狠地瞪向眼前的宫勍,白灵下定决心,不吃人类的精气过活,饿死自己算了,她也不要再跟他在一起。

看着天际,满天星斗,耀眼迷人。

有多久了?她没有抬起头来看天空的繁星?夜晚都是忙着勾引男人,好去吸取他们的精气,哪有闲情逸致来着?

唉!她好想早点投胎转世,不知道小红投胎了没?

发现白灵若有所思地看着天际繁星,宫勍在她面前席地而坐,也同她一般抬头看着星空。

白灵一转眼就瞧见他的举动,不禁有些气恼,“你学我看星星做什么?”他没其他的事好做了吗?去念他的佛经啊!

宫勍故作冷淡地睨了她一眼,“这星空是你的吗?我就不能够瞧吗!”谁学她来着?他不过许久没有抬头好好地望着星斗罢了!

白灵气煞,真不知道他究竟是否真是僧人?一点都不懂得温和的说话态度吗?

不理他、不看他,不然她定会被他给气死的。

宫勍径自看着星空好一会儿后,这才拿起他随身的金刚法杖,以布巾仔细擦拭,而摩擦时不时发出金属碰撞的声响。

“你烦不烦人啊?吵死人了!你闪边点啊!”她总有一天会被这僧人给气炸。

想要好好休息看个星空都不行吗?有他在身边,心情真烦躁啊!

宫勍看了她一眼,不去理会她,继续着手中的动作。她心情怎么那么容易烦躁?

看来她可得好好修身养性才行。

听到他又继续摩擦金刚法杖的声音,白灵干脆一把握住他手中的法杖,让他非停下动作不可。

宫勍直瞅着她,等着她接下来要说出的话。

“你烦不烦啊?没听到我说的话吗?”白灵真想拉起他的耳朵,大声斥喝。

宫勍以极缓的说话方式开口反问:“你不是不想理会我了吗?”那么她现在的举动又是什么?

傻了眼,她压根没料到他会这么说,舌头就像是被猫给咬掉般,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白灵连忙收回握着金刚法杖的柔荑,“要……要你管,我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你来过问。”真丢脸,竟在他面前失了面子。

宫勍也没有故意去取笑她,还是继续以布巾摩擦着手中的法杖。呵,原来她也有这可爱的一面。

瞅着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白灵于是问出心底最大的疑惑,“你为什么要当个僧人?”理应有个缘由存在吧?

没想到她竟然会关心起他来。“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因为打从我一生下来就被人丢弃在寺院前,由师父将我一手带大,当然就要当僧人了。”宫勍冷淡地说,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一般冷漠。

双亲是谁,对他而言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活着。

他活在这世间,眼前的一切就是最为重要的,活着总比死去来得好,不是吗?

白灵听了不禁有些讶异,原来他是个孤儿咧!

怎么会有人舍得将自己亲生的骨肉给丢弃呢?人类……可比他们精怪来得残忍无情啊!

而究竟谁说精怪就一定是邪恶的?人类的许多作为,都比他们精怪来得可恶,人类还一点自觉都没有。

呵,难怪她听过一句话——“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那么你又为什么带发修行而没有剃发?”白灵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他的一头长发。

宫勍一把挥开她伸来的手。“别动手乱来。”她怎么可以就这么直接拉扯他人的发?一点规矩都不懂!男女可是授受不亲的。

是了,她是精怪,精怪又怎么可能会在乎人世间的道德规范?

见他毫不留情地挥开她的手,白灵气恼不已,“你就这么讨厌我这精怪?”摸摸他的发又如何?这么无法忍受她这精怪弄脏他的身子吗?

宫勍见她动不动就生气,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向她解释说明。

“修行中的法僧及武僧要到各地去除妖,或是帮助君主平定各地的战乱,自然无法时时刻刻将长出的发给剃去,于是便可以带发修行,回到寺院中再剃发即可。”这便是他带发修行的原因。

白灵这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一头长发的原因,原来是这样子啊!’

她仔细地看着他好一会儿,“你还是不要剃发好。”因为那太可惜了,他一点都不适合剃发,与他那性格的五官完全不搭配。

宫勍没去响应她的话,他要不要剃发,可说是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白灵见他不语,于是接着又问:“那你这一身的好功夫都是你师父传授给你的?你又杀了多少精怪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