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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花仙儿鸵鸟心态的不敢多问,只有埋头苦吃,直到出了餐厅,她才发现自己吃得太饱。

坐进车子里,花仙儿将他的长大衣披在肩上,见他还是寒著一张睑,“欧阳,我们要去哪里?”这不是往她家的路上。

“我带你去买几件衣服。”

气归气,欧阳承还没忘记这件事,

“可是很晚了,你还要工作。”

“工作不会跑。”况且还有上官宇阳撑著。

“我明天再去买,我会买你喜欢的款式。”

她知道欧阳承不爱她今天的套装款式。

“今晚就去。”

“我……”

不能下次再去吗?

“现在就去。”

车子左转进另一条马路,九点不算晚,人潮依旧,这时他行动电话响起,是上官宇阳。

这家伙没事打电话过来做什么?明知道今天是星期五。

欧阳承接起电话,“喂!”没好气的开口。

(你还不回来上班?)

因为是免持听筒,欧阳承与上宫宇阳的对话,花仙儿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在忙吗?否则酒店怎么会打电话过来。

“有事吗?”

(没事,只是关心你打个电话问候一声。)

“我晚一点回去。”

(她在你旁边吗?)

那个她指的是花仙儿,她安静的望了欧阳承一眼。

他只是耸肩,“你是不是管太多了。”

(这样啊!那好吧,你别太晚回来,这里有几个客人等著见你,个个都是美人,你今晚艳福不浅喔!)

欧阳承诅咒一声挂上电话,没有解释上宫宇阳刚才那句话的意思,他继续专心开车,而花仙儿则无辜的望向车外。

他还有其他女人,所以他才不要跟她住在一起?

分手应该是迟早的,等待的日子就要结束了。

他为什么不说话呢?是觉得没必要解释什么?

“我想回家了。”

她头一次在相约的日子里说出道别的话,这句话来得突然,欧阳承停在红灯前,转头看她,“为什么?”

“我有点累了。”

今晚在包厢里的亲昵已经结束,他又回到冷漠的欧阳承。

欧阳承伸手摸她额头,并且倾身在她唇上索个吻,“就当是陪我。”他舍不得她走,他头一次不想放她走。

“可是……”

不是有人在等他吗?

“你跟那些客人不同,傻瓜。”

这算是解释吗?花仙儿听不太明白,心情却好过些了。

绿灯了,车于继续往百货公司方向而去,她不再反对,她也舍不得说再见。

只是她心里有预感,今天的欧阳承有话要说。

第四章

欧阳承送她回家时都已经过了十二点,从他们在百货公司遇到她同校男同事後,他的态度冷淡到了极点,回家中途虽然有几个吻,可他的脸色没有如平常好转,总是欲言又止的。

将车停在她住处大楼前,花仙儿终於鼓起勇气看了他。

“欧阳,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虽然她话不多,心思的敏感却多於他人,淡淡的笑里有著故作的坚强,似乎猜到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所以她等待著,等著他开口话分别。

“你要我说什么?”

“说你心里的话,你应该是有话要说。”

花仙儿不敢看他,怕自己不够坚强听到他即将说出的话,毕竟她真的好喜欢他,这么好的一个人,来到她身边,还成为她的丈夫。

她曾经不只一次问自己,真的是她吗?

为什么不是别的女人?

她不算漂亮,没有姣好修长的身材,普通又平凡,欧阳承却选择她,这样的好运她小心翼翼的守著护著,想要表现全然的自己,却又怕他不喜欢,所以她选择沉默,猜著他喜爱的她,而後只在他面前展现那一面。

结婚一年多来,两人分离两地,平日他会到她的地方或是她去他的住处,夫妻共同生活对他们而言似乎太遥远了些。

为什么分开住?花仙儿忘了是什么原因让他没带她回家,而後她发现他的热情不再,体贴温柔不再,电话少了,碰面次数少了,她明白是她该离开的时候了,可今晚他却又像是放不开,她不懂。

“赶快进去,外头起风了。”

花仙儿不敢置信的看他,为什么他不说分手呢?

她都做好心理准备了,她可以承受,也等待著,但他为什么不说呢?

花仙儿被搞胡涂了。

“欧阳……”

“嗯?”

欧阳承正帮她将外套扣子拙上,动作温柔,花仙儿不自觉的伸出手背刷过他下颚,那里的粗糙带给她柔嫩肌肤异样感。

“晚安。”

她想吻他,却又不敢主动,只敢轻声在他耳边道晚安,她觉得自己很没用,连在喜欢的丈夫面前都这么胆小。

她的低喃换来欧阳承的轻笑,他看得出她的不安,扣好外套後执起她的下颚,深深地望著她,“想要一个晚安吻?”

花仙儿等著,不敢点头,只是看著他,将他好看的五官映入眼帘,舌尖轻舔下唇。

这个不经意的挑逗动作,刺激欧阳承再次低头吻向她的唇。

花仙儿小手挡在他胸膛前,头上的髻被他的大掌弄散垂在背後,唇舌贪婪地纠缠。

直到她被放置於他的腿上,才发现不知何时欧阳承已放低椅座,并且抱她於他身前,花仙儿不敢抬头看他,将目光锁在他咽喉处,静静看著他喉结上下滚动。

“为什么不回吻我?”轻咬她颈项洁白肌肤。

突来的侵袭使她脖子一缩,羞涩的小脸更红了。

她从不回吻,只是安静的接受他的吻,这让他丧气。思及此,他恶意的报复,在她颈间印个红痕,带血的瘀红说明他的粗暴。

花仙儿不敢抵抗的伸手轻挡,那份痛楚教她皱眉咬唇,每次只要他生气,还是不高兴时,就这么吮咬人。

欧阳承追问:“为什么?”

他埋进她发问,嗅著她的清香?

“我不会……”花仙儿嗫嚅著回答。

“你不是不会,而是不敢。”这是控诉,欧阳承火热的目光在这时转冷,探索她身子的手打住。

“快进屋去。”

花仙儿没有回头,穿著他的长大衣下车,开了公寓大门逃进大楼里,嘴唇还残留他的气息及淡淡的菸味。

直到开灯进了家门,二十来坪的寂静公寓里让她感到安心,她心里还猜测著,他今天明明就是要来提分手的,为什么没有说呢?

公寓前,欧阳承等待她的回头,等待她回眸的一笑,花仙儿却只是匆匆进屋,连回头望他一眼都没有。

“该死!”

他还在等待什么?

妄想她为自己改变吗?

该提的分手,他一个字都没有说,拿菸点燃,深吸了一口,白烟於眼前缭绕,欧阳承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按了电动钮开启窗户,寒风扫进温暖的车内,带来一股冷意,吹散了白烟,他都一无所觉。

今年的寒冬还是如往常一般,没有一丝丝暖意,驻不住他心头深处,弹开菸蒂,欧阳承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欧阳承回到酒店,嘈杂人声惹他心烦,要侍者拿瓶酒到他办公室。夜才要开始,酒店人群才要热络,他却早已倦意袭身。

“看你那张脸就知道你那一半又惹你不开心了。”酒店合夥人上宫宇阳拿酒进来,侍者倒是不见踪影。

“你不是走了?”

“正要走,有人告诉我你回来了,过来看看你谈判谈得如何。”这次的赌注他是最大赢家,欧阳承回酒店时已是凌晨一点。

“你少在那里幸灾乐祸。”

上宫宇阳在皮质沙发上坐下,手里拿两只酒杯,斟满酒後,他拿了一杯给倚在椅背的欧阳承,“她哭了?”

不是她哭了,是他想要哭。

他竟然在见到她的脸後连开门说分手都讲不出来,气闷得不理会那酒是否过烈,後劲是否过强,欧阳承一口饮尽。

上官宇阳挑眉,“你该不会……”

“没错,没有分手。”

“欧阳承,你不会是放不开吧?”

对一个形同分居的妻子有必要这么难以开口吗?

酒店里来来去去的爱恨情仇看多了,本以为欧阳承该是有所了悟,不会惹上爱情,没想到他还是沾上身。

“她好像早就知道今晚我要提分手。”欧阳承阴著一张脸。

该死,就因为这样,他才说不出口。

“那就如她所愿,你为什么不说?”

“我开不了口。”

看著花仙儿清澈的双眼,勾起他心里的不舍,所以他吞下所有本已在嘴边的话,还预约下一次的见面。

“奇怪了,我明明就记得那朵小花平庸无奇,怎么你会陷进去?”酒店里美女如云,投怀送抱的女人比比皆是,就不见欧阳承动心过。

“你相信吗?打从我们第一天交往,我就感觉她在等我跟她说分手。”

上官宇阳饮了一口酒,邪魅的脸勾笑,“这么不愿意跟你交往,还跟你结婚?”

“我该死的肯定她喜欢我才跟我结婚!”欧阳承咬著牙说。

明明她喜欢他,让他介入她的生活,但却永远无法习惯他的亲近,连回吻他都不曾,被动如她一点情趣都没有,他却放不下。

“这倒是有点说不过去。”上官宇阳见欧阳承再斟满酒杯,连著两口下肚,“你该不会是今晚又碰她了吧?”

欧阳承这情场老手哪会是柳下惠,据他了解,和他交往的女人,一个礼拜没上床已是空前的头条新闻,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打破过往纪录荣登冠军宝座,成为欧阳承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