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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是啊!”毛小莉的脑筋拚了命的在想着。“是有些说不太通。”

“那么你知道为什么吗?”艾刚正色的问。

“我不是很清楚。”

“她没跟你提过吗?她不知道你在海德集团上班吗?”艾刚有些困惑。

“我还没有告诉她!”毛小莉撒谎。

“那如果她知道呢?”

“或许她会不太高兴,”毛小莉露出一个甜美的笑,“但这毕竟是我的工作,我想她会尊重我。”

“那么她讨厌海德集团的原因是什么?”

“可能是树大招风,海德集团的招牌太响亮,而且好像也很强势,似乎让某些企业恨得牙痒痒的,所以……”不敢提丁氏企业,怕艾刚会马上做联想,到时就一切完蛋。

“但我们总裁做人还不错!”

“没有人可以面面俱到。”

“而丁雅雅要我作选择。”

“作什么选择?”

“如果我要追她,如果我想交她这个朋友,我就要辞职。”艾刚万分苦恼。“但我不想辞职,也没有理由辞职,所以我可不可以请你帮个忙,在你表妹的面前,说说我的好话。”

“这有什么问题!”她一副和他是盟友的爽快表情。“我会帮她洗脑的。”

“先谢谢你,还有……”艾刚有些不好意思,“还有可不可以请你多说说有关丁雅雅的事?”

“她是独生女。”毛小莉很保留的说,“父母很疼她。”

“其他呢?”

“喜欢运动、喜欢跳舞。”

“还有呢?”

“家里环境不错,个性很温和,虽然追她的人很多,可是她非常的洁身自爱,标准订得很高,是个很有原则的女孩!”毛小莉据实以告,“这绝不是老王卖瓜,自卖自夸,雅雅真有这么好!”

“我相信。”

“你对她要多点耐心,其实她应该对你有感觉,不然那天她大可以叫警察,而不是乖乖的跟着你走。”毛小莉给他希望。

“真的?!”艾刚有些雀跃。

“我了解她。”

“我忽然觉得信心十足。”

“追女孩本来就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特别是像雅雅这样的好女孩,她这个人单纯,个性很直,没有什么心眼,如果你真的这么在乎她,你就要坚持下去!”毛小莉鼓励他,拚命替他加油。

“我不会放弃的。”

“那就看你的了。”毛小莉是真的站在他这一边。

为丁海德工作近半个月以来,毛小莉从没有看过他如此的勃然大怒,一副想要大开杀戒的表情。

丁海德一向都可以让丁氏企业抢不到任何的大案子,可是这一次丁氏企业的底标竟能高过海德集团,而且就高那么一点点,这“一点点”就足以令丁氏企业抢到这笔大案子。

所有的高级主管,就连副总裁艾刚都被骂,丁海德一发起脾气来,简直比台风还可怕,他不只是言词犀利、毫不留情,连表情都可以叫人不寒而栗。

毛小莉自然都看在眼里,可是除了装出一无所知的表情,她也不能做什么,更不可能让丁海德知道她就是元凶,而他也好像没有怀疑到她的头上来。

她必须收敛一阵子。

她必须更小心一些。

其实丁海德的风度不差,每回不管毛小莉怎么拒绝他,无论是吃午饭、晚饭或者是送她回家,哪怕她说什么都不点头,他还是能一笑置之,反正他一个星期可以见到她五、六天,而且他很少在她面前骂严重一点的话,也甚少板起脸,但是这会她实在没有把握。

当副总裁和那些高级主管都垂头丧气的鱼贯走出之后,总裁办公室里的气氛仍是一片低迷和冷凝。

毛小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开口,所以她只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低着头不吭声。

“你没事吧?”丁海德来到她的办公桌前,显然心情已平复不少,他说话的语气不再那么严厉。毛小莉猛的抬头,似乎有些意外。

“你没吓到吧?”

“还好。”

“我只是太生气了。”

“但只不过是一桩合约……”

“不!如果只是这样,那我根本不会在乎,但问题是得标的人是丁氏企业,这叫我怎能不生气?”丁海德的眉头皱成一团,语气亦是强横野蛮。

“你和丁氏企业有仇?”她佯装漫不经心的问。

“仇……”丁海德的脸上是全然的冷酷和恨意。“那和什么‘仇’没有关系,而是私人的恩怨,总要有人付出代价。”

“这么严重?”

“你不了解。”

毛小莉很聪明的没有追问,她知道自己若追问下去,那么很有可能会自露马脚。

“毛小莉,其实你一点都不了解我的过去,是不是?”丁海德斜坐在她的办公桌一角上,很明显的,他需要一个可以倾吐的对象。

毛小莉耸耸肩,一副不太感兴趣的表情。

“很多人以为我是孤儿,我也不太纠正那些记载或是媒体的臆测,但其实我的父亲还在。”说这句话时,丁海德的表情是很复杂的。

“哦!”她应了一声。

“可是对我而言,我的父亲早在二十几年前就死了。”丁海德突然又冒出这些话。

“我不懂……”

“我十岁那年,我父亲移情别恋,抛下我们母子,所以对我而言,我早就当自己的爸爸已经死了。”

“但你这想法太偏激了,上一代的感情不是这么简单的。”

“我不反对离婚,但如果是外遇……”他冷哼。

“是外遇吗?”

“在和我母亲还有婚姻关系时就有其他的女人,你说这是不是外遇呢?”他一脸讥讽的看着她。毛小莉没有吭声。

“为了我,母亲辛劳的工作了十年,只希望有天我能出人头地,可以给她一些安慰和实质的荣耀,可是五十岁不到,她就撑不下去的走了。”丁海德的声音很低沉。

“的确很令人感伤。”

“感伤?”丁海德冷笑。“你只是听听就觉得很感伤,那你去揣摩一下当事人的心境吧!”

“可是感情这种事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说不定你父亲有什么难言之隐。”毛小莉总要帮帮自己的阿姨和姨丈。

“他只是喜新厌旧。”他酷笑。

“你不能这么武断!”

注视了毛小莉良久,丁海德才再冷冷的开口。“毛小莉,你为什么要替他说话呢?”

“我只是觉得你太自以为是了。”毛小莉既没有退缩,也没有任何的回避。“那时你还小,根本不清楚发生在你父母身上的事,你是局外人。”

“我只知道他负了她!”

“感情的事本来就是分分合合的。”

“但是我妈死了,心碎了十年、熬了十年,她还是走了,而他呢?娶妻生女,还有自己的事业,这不是太……”

“没天理!”毛小莉替他接了下去。

“老天没眼!”

“所以你要打击他?”

“我是在替天行道。”

“丁海德,你现在正在说的人是你的父亲耶!”毛小莉很不表认同。“人家说‘虎毒不食子’,我相信反之亦然,他说什么都是你的爸爸,你可以不理他、不认他,处处和他作对,但是你们身上流着的是相同的血液!”

“你这说法就更可笑了,如果我和他身上流着的是相同的血液,那他当初为什么不要我?”他充满暴戾不快的语气,眼神锐利得像把刀。

“我……”毛小莉不能说她知道为什么。

“二十几年前不讲血缘,现在才来扯血缘。”他是一脸的不屑和不平。

“所以你是非打倒他不可?”

“我要丁氏企业垮台。”

“垮台之后呢?”

“我要看着他痛苦、受折磨。”

“丁海德,你太可怕了。”她的怒气渐渐的高张,而且也觉得心寒,现在她一点都不后悔自己当了商业间谍,她帮姨丈是对的。“你为什么不选择宽宏大量呢?因为已经死去的人无法再复生,而活着的人却可以有和解的机会。”

“下辈子吧!”他突兀的说。

“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她怒嚷着。“我得开始工作了,我还有一些事要连络!”

“我都没吭声了,你急什么?”他的心情渐渐平复。“你忘了我是老板?”

“忘不了。”她讽笑着。

“晚上一起吃饭?”他眯着眼问。

“没胃口!”她冷冷的说。

“姿态还是这么高。”他平淡的道。

“那你开除我好了!”她建议他。

丁海德站直身,又恢复好风度。“你忙吧!因为我发现你居然还是个不错的特助!”

“肯定我不是花瓶了?”

“毛小莉,你比花瓶有用多了。”

艾刚拦住才刚走出韵律中心的丁雅雅,面对她的怒目相视,他的表情亦是平稳。

“我今天也不好过,所以可不可以直接跳过拉扯那一部份,我们去吃点东西?”艾刚的语气是坚持而且有些请求的意思。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而且看到艾刚这张疲倦且略带忧郁的脸,让她不想再和他斗个没完,反正她又避不开他,何不干脆点?于是她点点头,和他一起上了他的车。

艾刚把车开上阳明山,一路上他的话并不多,似乎是心事重重,而丁雅雅也没有试着和他说话,所以他们几乎是一路无言的往阳明山去。

找了一家土鸡城,艾刚点了鸡汤和一些青菜,他基本上是没有吃东西的欲望,可是不吃不行,除了早餐,他到现在都还没有进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