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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眼前这位,绝对是令人眼睛为之一亮的美女,发长披肩,乌黑如缎,闪着耀眼光泽,肤白胜雪,美齿镶在诱人的红润唇瓣里,大大的水眸漾着光彩,似在诉说无线衷情。一个完美的公主典型,如果她身上的衣服没有沾上油污、乌亮的发丝中少了些许木屑,再拭去脸颊上的灰尘,就是标准的大家闺秀典范。

当两人相拥的这一幕落在莫紫苏眼底,她觉得愤怒,和一丝丝不是味道的酸意,向来顺其自然的心态气了变化,一股不满在心中扩散。这女孩是谁?为什么一副见到久别情郎的模样,一抱住她的男人就不肯放手?

“你是实施?”皱着眉,闻未央想挣脱开她,这个女人身上香水味好重,他很不习惯,他现在喜爱的是那个擅长厨艺的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花草香气,不过她是八爪鱼骂?怎么剥都无法将她从他身上剥除,太可笑了吧!

“你真的看不到我吗?我是慧娴,你的未婚妻乔慧娴啊。”太残酷了,命运怎么可以剥夺他的视力,那曾经是如此神采奕奕的有神黑瞳。

未婚妻?!莫紫苏震惊的睁大眼,纤细的身子不自觉的晃了一下。

“未婚妻……”他脸上并无太多表情,好似对方只是个路人甲般无关紧要。“我记得我们已经分手了。”在气爆的前三个月,距今已有五个月,而且是她先提出的。

“我后悔了,我们复合吧!我不能没有你……”乔慧娴边说边哭,盈盈泪珠不断由眼眶中溢出。

“但是我没有后悔,我们之间结束就是结束了。”他叹口气,反正推也推不开,就暂且先任她抱着。

殊不知看在另一个女人眼里,这画面有多锥心,男朋友和她的未婚妻抱在一起、重逢情依依,让她的心一阵阵的刺痛,剧烈的跳动收缩着。老天,她得做点什么,要不然她的心会痛死,简直比当初心脏病发时还要痛,就像有两人份的疼楚……

“不,我不要自有,我只要你,让我回到你身边,失去你我不知该如何活下去。”太痛苦了,她爱的人始终只有他。工作的时候想着他,吃饭的时候想着他,睡觉的时候也想着他,他伟岸的身影无时无刻不出现在她脑海中,让她相忘也忘不了。

她挣扎过,也曾想过要放弃,可是到最后,相思的苦果几乎要毁了她,他对她下了咒,叫她只能死心塌地的,无法再爱上别人。她真的后悔了,不该使出这什么‘以退为进’的烂招,故意提出分手想唤起他对她的重视,哪知道会弄巧成拙。

“五个月了,你还是活得很好,我相信没有我,你依然能找到你的幸福。”以她的条件,不愁没人欣赏。

乔慧娴闻言更加将他抱得死紧,深情款款的吐露爱意。“我的幸福寄托在你身上,请不要说你已经不需要我了。”

“我的确不需要你,我有……”别人了。没让他把话说出口,视线不清的闻未央只看见一团白影忽地靠近,他本以为她想赏他一个耳光,正想侧身推开时,谁知迎面而来的竟是热情香唇,他一时怔住了,来不及反应,被吻个结结实实,为时已晚的想到正牌女友就在身后。

他赶紧将乔慧娴推开,无奈看不清东西的视力实在不济事,才刚推开又被她缠上,躲也躲不掉。

“我爱你、我爱你、爱你,爱你……不要把我推开,我会当你的好妻子,为你生儿育女……”

“等……等等,慧娴,等我把话说完……”咦,他摸到……光滑的香肩?

她急切的解开胸衣扣子,将丰盈的酥胸贴向他,“你不用再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和我一样的想念我,我马上就给你……”

“慧娴……唔!不要再吻我了……你……”天呀!她是多久没男人了,饥渴的有如守寡多年的荡妇。

闻未央从未想过要推开一个女人居然这么难,他拉开左手,她的右手就摸他胸口,拉住她两只手,双腿也缠上来了,勾着他的腰扭摆着。他顿时有种被强暴的感觉,老天,紫苏会怎么想他?谁快来阻止这个女人啊!

“……爱我、爱我,快点爱我……啊!好冰,为什么有冰块……”

冰块?骤地跳离他的乔慧娴双手在自己身上乱拍,一桶冰块加冰水懂得她全身发寒,湿透半褪的衣服不知是该穿上还是脱下。

“天寒地冻的小心着凉,要不要喝杯姜汤驱驱寒?”

随着话声而落,居然真有杯冒着热气的汤品,但里面不是姜,而是熬了已久的川芍鱼头汤,用来补血利肠、养脑,鱼眼珠凸出似乎死不瞑目,在瞪人。

乍见整颗死状狰狞的鱼头,乔慧娴吓得往后一退,尖叫连连,足下一滑,跌在一堆木头上,痛楚和惊吓让她瞬间脸色惨白。“你……你是谁?”发白的嘴唇颤声一问。

莫紫苏笑意亲切的说道:“我是央的邻居,也是他的新女友,请多多指教。”

“新女友……”她忽地张大眼。“不!不可能,你说谎,他不可能这么对我!”她完全不能接受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她和他才分开多久而已,他怎么可以那么快就变了心?

她不知道的是,他的心从未放在她身上过,又何谓的变心?

“我知道旧爱有了新恋情,对你来说一时之间难免大受刺激,但这个时间出现他的屋里,又刚好从楼上卧室走出来,我总不会是来打扫的吧?”这个花痴般的女人不给她一点‘提醒’,恐怕不会静下来好好听听别人的话。

“你……你跟他不会长久的,他爱的人是我,我们订过婚了,你是没法介入我们的爱情。”乔慧娴反击似的亮出闪烁的订婚戒指,证明所言不虚。

“爱情呀!”莫紫苏眼神微暗,胸口像被针扎般的痛了起来。

她注意到了,她的心只在听到、看到关于闻未央的事时会引起异样的反应,像是提醒她,他对她而言是最特别的存在,她不可以轻易错过他。

孩子呀!当幸福的青乌停在你肩头,你一定要牢牢的将它抓在手里,不要让它从你眼前飞走,勇敢的孩子才能得到有着七彩颜色的幸福花朵……

母亲的叮咛蓦然在脑海中响起,她把手放在心窝处,深吸一口气,感受它坚定的跳动频率,犹如给她支持的勇气,暗淡的眸光恢复神采。

“我不爱你,我们之间也没有婚约了,你走吧,不要再来打扰我。”闻未央摸索着握住莫紫苏的手,顿时感到一股安心,牢牢交握的两只手也明白表现他选择了谁。但有人宁愿做个睁眼瞎,不愿接受这个清楚易见的事实。

“你在骗我对不对?你怎么可能不爱我,我们在一起八年了,不是八天,你不会为了其它女人抛弃我。”她一直这么相信着。

闻未央不想多说过去,淡然的道:“我们不是在一起八年,而是认识八年,订婚的事本来就是个错误,现在及时修正就不要再重蹈覆辙了。”他做事向来果决明快,绝不拖泥带水。

像当年,他毅然决然离开对他不谅解的家庭,抛下国内的课业远赴美国,孑然一身没有接受父母的资助,以穷学生的身分独自生活。那一段时间真的很苦,一度差点撑不下去,他曾在大病三天后撑着去考试,一考完就体力不支,幸好最后仍顺利拿到毕业证。

完成学业后他并没有回国的打算,即使父亲亲自来美国,要求他进入家族事业,意欲培植他成为下一任继位者,他依旧摇着头说:“不。”是他们先放弃他,视他为杀人凶手,他们的爱偏颇的厉害,有条件的付出让他不胜负荷。

“不,你是怕拖累我,因为你看不见了,失去谋生能力,担心养不起我,会害我陪你一起受苦。”一定是的,他舍不得她,才不得不说出令人心碎的话。

“你错了,就算我不再雕刻,我银行里的存款也足够我当一辈子废人。”她就别再自欺欺人了吧。

“原来你是有钱人呀!那我来上你是赖对了。”莫紫苏想以平常心说道,但忍不住还是酸了酸他。两个人在一起这一段时间,所有的支出几乎是她拿出来的,他从没说过自己有钱,她也不好意思跟他开口,总认为一点小钱不用太计较。

“紫苏!”闻未央声音微沉,不希望她此时跳出来多生枝节。

她笑着,眼中却没有笑意。“你放下,我不会欺负你的未婚妻。”是没必要,也不屑这么做,她不做没品的举动。

“是前任未婚妻。”他出言纠正。

“不论是前任未婚妻或是一般的朋友,来者是客,我们要好好地招呼人家。”她客气而有礼的朝‘客人’一颔首。

“不必,她马上就要离开了。”她不可能留下,她不允许。

一听他执意要她走,眼中含泪的乔慧娴坚决的说道:“我不走,我是为了你而来的。”

“你……”闻未央本想更冷酷的拒绝她,但腰际忽地传来一阵疼痛,一只女人的手竟胆大的用力拧了他一下。

“人家不想走就别勉强她,不过我们只有一张床,不好意思让你跟我们一起挤,我看你把行李也带来了,不如先到巷子口的HOTEL住一晚,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毕竟时间都晚了,我们也该睡了……”

这番逐客令不含硝烟味,听起来合情合理,可是却不难听出一再强调的‘我们’是意指两个人,没有空间容纳第三人。

莫紫苏的话像是一种宣示,清楚地画出界限,让人无法反驳,在三人的爱情战争中,她悄然的掌握的主导权。

“呃,他们在干什么?”到底在上演那一处乡土剧,为什么完全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