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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真的假的,你真的那麽神?”瞧他盯得情绪激动,似乎……

不太对劲。

乔正轩看著档案里照片中的小女孩活生生在眼前,心中浮起一丝诧异,从来不交女朋友、不乱搞男女关系的老同学该不会有恋童癖吧!

他承认自己是基於好奇才硬要跟来瞧瞧,一个小女孩怎会值一百万?还半夜捞他起床限时调查人家的底细好交代。

是满清秀的,和照片中一模一样,只是……他也说不上来,她不太像一般的小孩会惊惶失措,或是笨笨地跳出来说:我就是于问晴,反而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任由小男孩出头。

“是她没错,她是我的……”女儿。未竟之语立刻叫人误会。

“等等,同学,你千万不要冲动,再等几年也不迟,她还小。”真让他料对了,他喜欢小女生。

但是,也太小了,会吃上官司。

“你在说什麽,我一句也听不懂。”都十年了还要他等。

“她是……呃,我……你……”唉!脑子里挤不出一句正常话来劝阻。

“绑匪叔叔的用意是诱奸小女孩有罪,你会被抓去关。”而且我妈妈会先打死他。

“对对,小妹妹真聪明……呃,你叫我绑匪叔叔?!”她到底懂不懂礼貌。

“而且思想龌龊。”冷冷的男音出自郑夕问口中,他的眼神想杀人。

喝!他……“小人命贱不值得你动手,于小妹妹就是她。”

相识十来年,头一回见他露出噬人的眼光,想想真骇人,原来他也有不为人知的邪恶面。

“我和她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样,她很像她母亲。”尤其是五官和脸型。

乔正轩闻言松了一口气。“早说嘛!你要追她母亲是不是?”

“多嘴。”

“咦?不对,你快结婚了,再六天你就是有妇之夫,不能染指人家的妈。”

“乔正轩,别在小孩子面前说这些。”他紧张的看看女儿的表情。

他不想让她认为他是个混帐父亲。

“这是事实……”为什麽此刻他有不好的预感,六天後的婚礼是否会如期举行?

郑夕问不理好友地眼神一柔,隔著小男孩对于问晴道:“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想认……认识你。”

我拍拍衣仲文的背要他让开,他一向很听我的话。“叔叔,你讨好我没有用,我妈向来当我是玛丽亚。”

“玛丽亚?!”圣母?

“是菲佣啦!”左慧文鸡婆的插了一句话。

他笑得很温柔,“晴儿不爱做家事的个性还没改呀!”

“你知道我妈不爱做家事?”我好惊讶呀!爱漂亮的妈不容许自己“丑”的一面见人,为何他会清楚妈的习性?

我必须好好观察他,他不是一般追求妈的笨男人,为什麽妈肯让他知道她不做家事呢?

“你母亲的事我全晓得,可是她却没让我知道你的存在。”而他绝不会任由她再胡闹下去。

惨了,我有奇怪的感觉,不想听他说下去。“叔叔,贵姓?”

“我姓郑,名夕问,你母亲有没有向你提过我?”他不怀希望的问道。

“没有。”果然会很惨,我不该多事问他的名字。“你没知会我妈一声就来见我是不是?”

“她会带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不赌她的任性。”小问晴她……认识我吗?

“我妈如果动手的话,你最好还是还手别太宠她,我不想成为家属答礼的其中一员。”我讨厌丧礼。

惰绪激昂的郑夕问向前跨一步,忍著想抱住她的冲动。“你晓得我是你的……”

他说不出口,哽咽的吞下酸涩。

“你叫郑夕问,我妈叫于弄晴,以她单向思考的逻辑能想出什麽好名字?”我不想瞧不起自己的母亲,可她真的很粗线条。

扣掉另两个小学生,尽管其中一个是天才也已猜出名字的由来,而目瞪口呆的乔正轩到现在才融会贯通两人的关系。

夕问,弄晴,取未字合起来即为问晴。

“天呀!她是你女儿?!”等等,于弄晴……他记得十年前似乎有女孩和郑同学很要好。

莫非是她?

“我能认你吗?小晴。”郑夕问用著近乎卑微的口气一问。

我能怎麽说呢!他是我精子老爸。“那个死在路边没人哭坟的混帐是我老爸,请问你还魂了吗?”

我太佩服自己的记性,妈在我三岁那年骂过的话还牢牢存在脑子里。

“嘎?!”

死在路边没人哭坟的……混帐?

第五章

“晴姊,我拦不住他,他说非要见你一面,不管有没有预约。”

正忙得焦头烂额的女子火大地一抬头,朝门口掷出量尺,吓得有如惊弓之鸟的助理赶紧缩回座位,天塌下来她也不要管。

谁说认真的女人最美丽,此刻正在赶设计稿、策划造型的于弄晴像个疯女人似的啃著画笔,满桌零乱的文件和绘图工具杂堆,地上有一堆布料的样品。

她很忙,非常忙,忙得没有时间接见来找碴的人,她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小时可用。

两眼在喷火,舌间的脏话绕了几圈又咽下,为什麽替人作嫁的她会这麽忙,而他,即将结婚的新郎倌可以闲到到此一游。

他难道不懂得体恤“旧人”的心痛吗?为初恋情人筹备婚礼是何等难堪,难不成要她拉礼炮、洒米以兹祝贺?

只剩六天了,他将成为别人的丈夫。

“你来看我笑话是不是,怕我赶不及完成婚礼的布置?”下次要在工作室养条狗,闲人一进就张口大咬。

“你看起来很累。”见她疲惫的模样,郑夕问严苛的心不觉软化。

“拜你所赐,娶老婆像是赶投胎似,迟了一步就当不了好人家的小孩。”她不屑的讽刺著。

同样是人差别有如云泥!

瞧他一身西装笔挺地像来推销马桶,从容自在悠闲游逛,而她却要拚老命工作,实在叫人不能不恨他呀!

等死的人最幸福,祝你死在婚姻的坟墓里,有空我会去踩两脚、送二坨屎恭喜你死得其所。在心里咒骂不已的于弄晴摇著画笔,祈祷美国再飞来一架飞机炸死他。

当有人痛苦的时候,其他人就不应该轻松。

“急的是我母亲并不是我。”他说得漠不关心,眼睛直盯著她。

“怎麽,那个老妖婆还没断气!不见你娶个'门当户对'的老婆舍不得入土吧!”她算老几呀!干么说话这麽酸。

他干麽摇头,骂他老妈不爽吗?

“晴儿,你还爱我吗?”望著她闻言惶然转开的脸,郑夕问的心里有了一番打算。

她心慌慌的以大吼取代真相。“去作你的大头梦,鬼才会爱你,你算哪根葱哪根蒜值得我爱你十年,我不爱你,一点都不爱!”他怎麽不责备她反而……

此时,她忘了要谈一百次恋爱的原则,只想远远的逃开他,她不能再爱上他。

“你爱我,你的眼睛比嘴巴诚实。”她向来不擅於在他面前掩饰真性情。

“狗屎吃多了是吧!不怕你妈拿开山刀来砍我。”去他的瞎话,眼睛又不会说话,哪来的诚实。

这人说话真难懂,亏她以前还崇拜他崇拜得要命,根本被他骗了。

“我母亲近来身体微恙,拿不动开山刀。”他不疾不徐的说道,态度沉稳。

谁管你母亲死后。“我很忙你没看见吗?有事快说,别害我交不了件,我给你五分钟时间。”

“我们之间岂止五分钟能了结,你欠了我一样东西。”或者说从他身上取走某件微不足惜的小东西。

“姓郑的,我自问光明正大没拿走你任何东西,你最好马上掉头离开,省得我用笔筒丢你。”除了那一千万,她什麽也不欠他。

“小晴。”他的表情带著为人父亲的骄傲。

好肉麻,他换新词。“别再叫我小晴,我们交情没那麽深。”

“我说的是问晴。”一个聪明绝顶的孩子,而且有她的小奸小恶。

“问晴……”于弄晴立即陷入警戒状态。“我家的狗很好不烦你费心。”

“我没见过狗要上小学,背起书包还用两条腿走路。”他故意暂停五秒好掌握她的情绪波动。“四年七班于问晴。”

“你……”她惊得由椅子上跳起来冲向他。“谁告诉你的?”

“小心,别冲得太急,地不平。”他连忙踢开堆布扶著她冲过来的身子。

“郑夕问你是小人,你调查我!”该死的乔伊没办好她要求的事。

一回到台湾,她怕遇上郑家的人来抢孩子,特别要身份为FBI干员的乔伊把于问晴弄得神神秘秘的,隐瞒她的真实身世。

可是他是怎麽办到的,滴血认亲吗?她肯定没让于问晴的血外流。

“不做亏心事何必怕人家查,你不用给我一个交代吗?”他未否认她口中所言。

“要胶带去外面找总务课小妹拿,我和你不熟。”她一副耍赖到底的模样。

“不熟?”低头一视,她依然美得令他心悸。“要我验证孩子从何而来吗?晴儿宝宝。”

心口一栗,她直觉地要推开他。“你可以拥有于问晴的探视权,周末大可带她出游,但别想抢她的监护权。”

十年来,她至少谈过三、四十场恋爱,认识过无数令人眼睛一亮的男人,她不是甘於寂寞的人,异国的情调很容易让人意乱情迷。

三贞九烈她不屑为,享乐是她工作外的消遣,可是没人能带给她一种心灵契合的感动,仿佛两人前辈子就该相属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