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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虽是同胞所出但有所区别,她不承受其姊的罪过,她是唯一的清玉,不与污名相提并论。

“不服又如何,我该负责你的痴心妄想吗?”风悲云说得很冷,字字冷血。

“你……”她惊骇得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乞飞羽轻声地一喟,“我听过说书的先生拍案一说人狐恋,但人狗能相属吗?”

好像狗难成精似的。

他宠溺的抚抚她的头,“又在说疯话,人非畜生岂能乱了天纲。”这丫头语不惊人誓不休。

“不成吗?不是有句话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莫非是骗人之语?”古人之言错传了後人?

“你怎么来了?”他岔开话题,温柔地拥着她,熟稔地梳理她三千发丝。

“来监视你有没有背着我偷腥呀!男人最奸诈了。”她略带酸味的说道。

风悲云微笑地捏捏她鼻子,“我忙着准备成亲事宜,你的编派很伤我的心哦!”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晓得你还有没有心。”那她不是亏大了。

“心全被你勾走,你拿什么来还?”他是平凡男子,也渴望从她口中听到一句爱语。

“一颗小心要不要?”她似假似真的朝他扇扇羽睫,多少心意由着他猜。

“只要你亲手给的都收放在我这里。”他握住她的柔荑往心口一搁。

乞飞羽笑意迎人地踮起脚尖住他唇上一啄,“收好,别被贼儿偷了。”

“你喔!调皮得让人不能不爱,我真是服了你。”他不满意地烙下一记长吻。

须臾——“没办法,我人见人爱,你只好多担待了。”淡淡的柔意映在她的笑眼里。

两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浓情蜜意羡煞人,隐身于暗处的四鬼会心一笑。

他们乐见庄主被收服,镇日怀着愉悦心情善待自己。

相偎的两人足迹逐渐走远,恣意的笑声刺痛茫然伫立的倩影,欲哭泪不流。

落花有意,流水无惰。

她到底在做什么,看人做嫁衣吗?他更是个恶魔,伤人伤心伤情。

俪影成对她成单,多年相思成绝念,要她如何能平息那股奔窜的多情,回复无挂念的豆蔻年华?

她恨呐!

莹莹美瞳沉积着无数小火苗,烧红了她的眼。

“早就劝过你,吃苦头了吧!”随後跟来的纪老爷心疼地看着她不自然弯折的手腕。

“爹,那个莫名冒出来的小丫头是谁?”全是她坏了好事。

他不快的沉下脸,“难道你还不死心,非要自找苦吃?”

“如果没有她,他一定是我的。”要她放弃比登天还难。

她有哪一点输人?

“倩儿呀!你可别做傻事,风庄主不会饶恕在他眼皮底下使心眼的人。”她为什么就不能看破呢?

“爹,你就睁一眼闭一眼吧!我会做得乾净俐落让人怀疑不到我头上。”别怪她心狠手辣。

乾……乾净俐落?“你不会鲁钝的想在悲情山庄杀人吧?”

“杀?那可是会脏了我细白双手,要人没气的方法可多着呢!”她需要帮手。

“女儿呀!你千万别胡来误了自己,凡事有天在看着。”她简直是鬼迷了心窍。

“天再大只要一手遮,你等着看我翻云覆雨吧!”纪如倩发出阴晦的笑声。

风雨变色不需要天助,只要人心够黑暗,她不过是拿回自己应有的爱恋,风悲云温柔多情的眼眸中映出的只能是她,不容许分心。

独占,是绝对的自私。

背脊一凉的纪老爷打了个寒颤,他看着女儿双眼因手痛而迸射出诡谲光芒,一股不安漫向他老迈的四肢,此行是来错了,他不该带着她来悲情山庄。

现下打包行李走人,不知道来不来得及?他年纪大了受不了折腾,她不把命玩掉是不甘心,他没有必要陪她涉下去。

灭顶是早晚之事,先溜为上。

林中鸟、双飞燕,大难来时各自保,他不管了。

风,悄逝。

夜是深沉。

人的心随着黑暗浮动,变幻万千的鬼魅化身为人鼓动邪佞,月光的纯净洗涤不了堕落的罪恶,发出慈悲的叹息拂过冷清的叶片。

两道黑影鬼祟地在悲情山庄外徘徊,咿呀的开门声由後们细扬,慢慢拉开一条人身能进出的小缝。

“她怎么也来了,想同我抢男人吗?”纪如倩轻嘲的语气满是不高兴。

她娇美的脸庞布满仇人相见的阴影,压根就不想看到另一个和她怀抱相同目的的女人,一块肉仅供一人食,要她奉献出一半绝无可能。

以前就爱跟她争、跟她抢,两人要站在同一片土地面对面,简直就是要她的命,她才不要弄臭了自己的名声。

“你当我爱来呀!要不是我们的敌人一致,谁有兴致理你。”哼!八人大轿都抬不动她。叶红不甘示弱地顶了回去。

“是吗?我看你是怕人被我捷足先登,自己只有咬牙饮恨的份。”说得好听,谁晓得心里在打什么坏主意。

叶红冷笑的睨视,“凭你的本事再练个三、五年吧,也许我会分你口汤喝喝。”

仗着三分姿容就想摘星,梯子直竖都踩不上还学人痴心妄想,真是笑死人了。


说含蓄点是大家闺秀,但大夥儿都心知肚明,衣服底下的身子是一样脏,故作矜持地扮娇羞,两腿一开可是浪得掀翻了天。

要说耍媚送波她叶红在行,认了第一没人敢跳出来较劲,多吃了几年饭可不是白浪费,哪个男人不手到擒来。

连那个“他”都曾和自已有过一腿。

纪如倩不以为然的冷哼,“大话说多了会闪舌,我吃肉的时候会丢根骨头给你啃。”老母狗。

“留给自己吧!我怕你连骨头都没得啃。”小淫妇。

“你少神气,一个弃妇。”男人床千百张,干么来和她抢同一张。

“好歹比你强,连他的一根手指头都得不到。”叶红淫秽的一笑。

“你……”

“你们够了没?要不要敲锣打鼓把所有人都叫醒来评论谁比较贱?”

压低声音的季群玉半伏着身,十分谨慎地留意四周环境有无风吹草动。

虽然是偏僻的後门,但仍不时有家丁来回巡逻,防卫之森严不比皇宫内院差,没个内应接驳准徒劳无功,所以更要小心把握此次机会。

以前有下人好收买,可现今的仆从似乎都很忠诚,向心力一致地为悲情山庄效犬马之劳,他只好弄个人进去探探消息,来个里应外合。

唯独这两个女人一见面就吵,好像要召告全庄的人,他们来为非作歹了。

“表哥,你怎么可以羞辱自己的表妹?”纪如倩不满的低声一嘎。

原来他们俩的母亲是亲姊妹,所以两人是表兄妹。

叶红在一旁恶毒的道:“你本来就贱,不然怎会夥同我们算计人。”

“你不开口没人会当你是哑巴,你还不是一样的贱。”千人枕、万人尝。

“我没说我不贱呀!可我不像某人爱拿乔,烂柿子一个还好意思说冰清玉洁。”

是冰裂玉结吧!

“表哥,你看她啦,一个劲的欺负我。”势不如人的纪如倩连忙讨援手。

“蠢毙了,表妹有枕畔人亲吗?你找错人了。”她冷笑的一讽。

季群玉不悦地瞪着两人,“今晚不用办事了,你们吵个过瘾好了。”

“表哥——”

“大哥——”

“别再自乱阵脚了,小心对手没死自个儿倒先挂了。”他小声地斥责。

“是。”

“好嘛!”

两人不情愿的点了点头,暂时各退一步不钩心斗角。

“如倩,你打探的情况如何?”季群玉想先了解大概好做打算。

微带妒意的纪如倩说道:“他很保护她,除了四个照顾起居的侍女外,还有四位如影随形的护卫,几乎密不透风的防守着。

“到了夜里,侍女睡在外室木床以防意外发生,护卫则轮流在屋外守卫,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暗算不太简单。”

哼,越是重视的人越该死,以为守得滴水不漏就死不了吗?

“的确棘手,这次的下手对象相当有挑战性。”略微思索的季群玉露出狠残的阴笑。

叶红很恨的道:“看不出来一个没啥肉的小丫头这么有本事,居然能把索命阎王迷得晕头转向。”呸!真想用鞭子抽花她的脸。

“是呀!亏你曾是他的宠物之一,如今竟连个生涩的小处子都赢不了。”想想都呕,旧不如新。

“纪如倩,你是存心要和我吵是不是?”真要打起来她还不够看。

纪如倩鄙夷的一嗤,“你有这个资格和我平起平坐吗?土匪婆。”

“土匪婆又怎样?总好过你没人要,打从皇城来找男人还被嫌弃。”叶红反唇相讥。

“你……哎唷!”纪如倩连忙捂住嘴看向季群玉,一脸很莫名其妙的表惰。

他比比巡逻至此的家丁,以内息打她是要她闭嘴。

过了一会儿,一切恢复平静。

“你们要打要杀另挑时机,现在办正事要紧。”他压低身子往主屋移动。

“要行动了吗?”功夫不深的纪如倩缩着膀子尾随其後。

“待会我会先发出声响引开护卫,二妹入房点住四侍女的昏穴,如倩则把这瓶药抹在那女人盥洗的铜盆上。”他分配任务。

“这是什么?”纪如倩怕自己不小心也中了毒。

他简略的解释一番——无色无味的夺魂水,一遇热水就会蒸出毒素,一接触肌肤会沁入体内阻塞血脉运行,一刻钟左右便会因为无法呼吸而窒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