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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那么,好生准备一下吧!”将心中的几许不安压下,雄壮的汉子下定了决心。

刘毅是不知道这么回事的,他此刻正奇怪着呢,要知道,在好几个小岛上,都居住过的痕迹,还不是那种短期停留的,偏偏到了岛上,连人影都没有一个。

“该死的,难道我们是穷凶极恶的强盗吗,看见我们来了,就全跑了!”刘毅恶狠狠的啃着一只烤好的海鸟腿。谢宁好笑地看了他一眼,笑道:“我的刘将军,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可不就是土匪强盗吗?”

刘毅恼怒地瞪了他一眼,狠声道:“我要是强盗头子,你就是狗头军师!”

谢宁撇撇嘴,心里想道,行军参谋,可不就是狗头军师嘛!只不过说起来好听一些而已!

船队这些天航行地一直很小心,因为这里岛屿众多,也不乏暗礁,要是一个不注意,触礁了,那问题可就大发了!

清晨的时候,海面上笼罩了一层浓重的雾气,这很糟糕,因为大雾中,看不清海面,船队只好暂时抛锚了。\\

“报告将军,有异常情况!”

“说!”刘毅刚刚在甲板上练了一通,正满头大汗,当下收起手里的陌刀,问道。

“回将军的话,属下等人发现有船只在靠近,看起来不怀好意!”

刘毅皱起了眉头,这大雾弥漫的,连旗语也不好用,他征求的目光看向了谢宁。

谢宁冷声道:“能够把握他们的大体位置吗?”

那小兵回答道:“回谢大人的话,只能大体地确定他们的范围,位置无法确定!”

谢宁淡淡地说道:“朝着那个范围发射火油弹吧!”

“是!”

刘毅傻了眼:“火油弹?我们的存货可不多!”

那小兵犹豫起来,两位上司的意见不统一啊!

谢宁嘴角勾起了一抹冷淡的笑意:“那些熬过的鱼油难道不能用吗?”

刘毅恍然大悟,要知道,他们有一段时间,在海上捕杀了不少鲸鱼,那些鲸鱼油都被熬好了保存下来,现在,也就用得上了!

“去吧!”刘毅脸上露出了嗜血的笑容,“本将军正好觉得手痒了呢!希望还能留几个活口,让我松松筋骨!”

于是,投石机被架了起来,点燃了引线的火油弹被放倒了发射器上,然后被抛了出去。

不得不说,海上燃起的火焰是一场不错的美景,尽管很多弹药没有正中目标,可是,亲眼的心志的。

而且,燃烧起的火焰,以及伴随着火焰的浓烟让海面上的可见度高了那么一些,那些倒霉的海盗的船只已经隐约现出了位置,成为了下一轮的牺牲品。

“该死的,这就叫没什么武器,嗯?”那位老大胡乱穿着一件兽皮的上衣,嘴里骂骂咧咧起来,“快,返航,返航!老天,什么肥羊,那些是魔鬼!”

那个提供了消息的小个子瑟缩起来,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踢到了一块超级大铁板呢?

“该死的!”那位老大咬着牙,飞快地发布着命令,“让兄弟们分散开来跑,不要集中在一起不过,显然,他们的速度不够快!一颗颗火油弹拖着长长的黑烟飞过来,那强劲的冲击力打到哪里都是一场小小的爆炸[奇+书+网],尤其是在海水里,热胀冷缩得到了完美的验证,飞溅的陶瓷碎片,还有弥漫开来的火油立刻就燃烧起来。

谢宁冷淡地的海盗身份。床弩被架了起来,足有鸡蛋粗细的弩箭被射出,带着利啸声,穿透了一艘船的船身,然后,船身开始散架,在一片鬼哭狼嚎中,冰冷的海水对他们张开了怀抱。

“留几个俘虏,其余的,让他们自生自灭算了!”刘毅直接吩咐道,“对,就是那几个领头的!既然是海盗,肯定这些年弄了不少油水!平白消耗了这么多库存,总不能白掏!”

“是,将军!”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这么决定了那些海盗的命运。

第一百九十五章  殇

长安已经是第二年的暮春。柳絮翩翩。草长莺飞。

这时候正是走马章台、追花逐月的好时候。不过。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心思的。

房玄龄在看到了他第三个孙子出世后。在孩子的满月酒上多喝了那么几杯。用御医的话说。就是酒后体虚。又有风寒入体。第二天就发了高烧。卧床不起了。

开始的时候。只是以为是受了风寒。听那些个所谓的资深大夫说了一通所谓的五行不调的道理。开了一些中规中矩的药方。也不过是好了那么一点。很快病势又沉重起来。

李世民对这个一直跟着他的忠心臣子外加亲家一向是优容的。当下派出了御医。驻守梁国公府。专门为他诊断。并且。连膳食也是由御膳房提供。以为安慰。

房玄龄一直以来是李世民的左膀右臂。在另一个时空的历史上。史家说起唐朝的名相。首先便会想到他。总是说:唐代贤相。前有房杜。后有姚宋。唐人柳芳叹道:“房玄龄佐太宗定天下。及终相位。凡三十二年。天下号为贤相。然无迹可寻。德亦至矣。故太宗定祸乱而房玄龄不言己功;王、魏征善谏。房玄龄赞其贤;李积、李靖善将兵。房玄龄行其道;使天下能者共辅太宗。理致太平。善归人主。真贤相也!房玄龄身处要职。然不跋扈。善始善终。此所以有贤相之令名也!”柳芳的评论可谓恰如其分。司马光、欧阳修后来写有关这段历史评论时。都全文抄录。而明弘治十一年(1498年)所刻《历代古人像赞》中在玄龄公画像左上角所题对联一副:“辅相文皇功居第一。遗表之谏精忠贯日”。也是很好的注解。在凌烟阁二十四开国功臣中。他是唯一一个正儿八紧紧紧是以一介书生的身份位列其上的。他在李世民心目中的作用相当于汉高祖刘邦身边的萧何。李世民曾经公开称赞他:“筹谋帷幄。定社稷之功。”历代文人墨客莫不以他为榜样。晚唐诗人李贺在诗《南园》中感叹:“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那位后来风评并不算好的文人皮日休。早年即志在立功名、佐王治。追踪房玄龄、杜如晦的事业。他在《七爱诗。房杜二相国》中慷慨言道:“吾爱房与杜。贫贱共联步。脱身抛乱世。策杖归真主。纵横握中算。左右天下务。肮脏无敌才。磊落不世遇。美矣名公卿。魁然真宰辅。黄阁三十年。清风一万古。巨业照国史。大勋镇王府。遂使后世民。至今受陶铸。粤吾少有志。敢蹑前贤路。苟的同其时。愿为执鞭竖。”

而李世民自己也曾经为自己这个臣子赐诗。其中一首名为《赐房玄龄》用以颂扬、勉励房玄龄为国求贤:“太液仙舟迥。西园引上才。未晓征车度。鸡鸣关早开。”另外。还有一首《赋秋日悬清光赐房玄龄》:“秋露凝高掌。朝光上翠微。参差丽双阙。照耀满重闱。仙驭随轮转。灵乌带影飞。临波光定彩。入隙有圆晖。还当葵霍志。倾叶自相依。”

自古以来。君王赐诗乃是无上的恩宠。由此可见。房玄龄是如何深的圣眷了。

房遗直兄弟二人告了假。每日里在家中伺候汤药。为老父忧心忡忡。短短几天。便憔悴了许多。高阳一直很自责。要不是自己要大张旗鼓的为刚出生的儿子办什么满月席。也就不会让自己的公公患病了。房遗爱一直安慰她。毕竟。这满月宴本来就是孩子的大事。怎么可能不办呢?倒是觉的自己太粗心了。居然一直没有关心父亲的身体。

“父亲大人!”房遗直坐在床前的圆凳上。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轻轻吹了吹。用勺子舀起一勺。递了过去。“该喝药了!”

房玄龄头发散乱。几天时间。已经变的干枯。毫无光泽。他转头看着自己的长子。拒绝了他的搀扶。挣扎着坐起。微笑起来:“拿过来吧!”

房遗直会意的将碗凑到了父亲的唇边。房玄龄一口气都喝了下去。只是有一些顺着唇角流了下来。

房遗直赶紧拿出热毛巾。将流出来的药擦掉。又伸手扶住了房玄龄。将他身体放平。平躺下来。只在脑后垫了一个软枕。

房玄龄脸色有些潮红。他喝了一口蜜水。除去了嘴里的苦味。然后轻笑起来:“这么多年。药总是库的!”

“父亲大人!”房遗直陪着笑。“您曾经说过。良药苦

房玄龄神情温柔:“是啊。那时候你还是个孩子。总是不肯吃药。你母亲怎么哄都没有用!那时候。是我硬灌下去的!”

“那是儿子当时不懂事!”房遗直有些羞赧。他没想到这么久远的事情也会被父亲提起。

“呵呵!”房玄龄低笑着。“人老了。总是喜欢回忆!”

“父亲大人。您哪里算老了!您还要等着抱曾孙呢!”房遗爱正好进来。听的这句话。心里一酸。赶紧打岔道。

“哈哈!”房玄龄被逗乐了。“你小子。从小不安分。就喜欢胡说八道!为父活了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识过。为父最大的骄傲就是有了你们三个孩子。除了小三。你们两个也已经成家立业。连孩子都有了。而且还算有出息。为父也就知足了!”

房遗爱故意说道:“父亲大人真是说笑。孩儿如今也是文不成。武不就。算什么有出息呢!孩儿还想着。要父亲大人多多指点。好让孩儿将来也能封侯拜相。光耀门楣呢!”

房玄龄看着自己的次子。又好气又好笑:“你这小子。总是这般不着调!现在想起来自己文不成。武不就了!当初又干什么去了!”

说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