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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胖子他姓钱,只是血杀门的外门主管,管的便是这金钱上的交易,但是,最近魔门的异动让他有些心惊胆战,要知道,虽说这几年魔门从江南捞到了不少好处,可是,将魔门的大部分力量在这个敏感的时刻,放到江南,真的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吗?要知道,魔门虽说在这几十年里恢复了元气,甚至比起以前,势力还有所增长,这得益于大唐对江湖势力的不感冒,他们没空理会那些江湖上的纷争。可是,这并不代表魔门的力量已经足够挑战朝廷的神经强度。

他不明白,这样做,魔门能得到什么好处,要知道,那些什么世家,压根都是吃人不吐骨头,表面上光鲜,暗地里比起魔门还要黑暗许多的呀!与他们合作,简直就是与虎谋皮!不过,这些话他可不敢乱说,要知道,他这个外门主管在内门的核心弟子眼里就是条可以呼来喝去的狗,随时都能找到人来取代的!应该早点给自己准备一条退路了,或许,去辽东,是个不错的选择?

破玉可不知道下面那位谦恭的钱总管在想着开溜的念头,要是他知道的话,大概就直接出手拧断了这个胖子的脖子。

另一边,已经离开了扬州的绯月坐在一艘商船上,绝美的脸上神情阴郁,她冷冷的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两个侍女,曼声道:“这么说,本门花了那么大代价安插的人手很多都被干掉了?”

“是的,门主!”一个侍女低声道,“那几个世家应该有能够辨别本门中人的方法,他们找出了绝大多数门人,要么杀死,要么软禁!几天前,王家的小公子邀请了自己的十几个朋友,在他家的别庄里开了无遮大会,活生生玩死了六个!”

“哼!”绯月美眸里有怒火在燃烧,在这个时代,美丽虽然也是资本,但是,那也要有保护自身美貌的能力才行,否则,便是祸根!那些被派出去的魅女门门人是不能有多少武功在身的,那样容易被发觉,但是,若是她们被发现,下场也是凄惨的!毕竟,那些门人想要进入那几个世家,只能是作为侍女侍妾,可是,在这个时代,这些家族家里死上几个下人又算得了什么呢?最多也就是在官府交上点罚金的问题,要是是签了卖身契的,连罚金都省掉了。

因此,哪怕她再愤怒,也是无济于事的,她咬紧了牙齿,现在,只有忍耐。

“忍耐是一种美德!”傅青竹一身青衣。站在窗前。外面天色并不好。狂风在天地间穿行。扭曲着它所能改变地一切事物。天空中黑压压地云块在集中。空气中已经有了沉闷地湿气。暴雨快要来了!

“师父。好歹都是圣门。如此算计魅女门。怕是不好吧!”一个年轻地俊美男子毡子傅青竹身后。有些犹豫地说道。

“长风。你终究是缺乏历练!”傅青竹也不回头。淡淡地说道。“你要记住。圣门之中。没有什么绝对地情谊存在!即使魅女门与本门是均是七宗之一。然而。并非分数同门。即使是同门。尔虞我诈又少了么?魅女门地胃口太大了。要让那些自以为是地女人知道。她们不是不可缺少地!况且。你以为魅女门存了什么好心不成?她们在江南经营地年头绝对比本门长远得多。毕竟。江南从来都是烟花之地!她们布下地暗棋可不只是我们现在透露地那么点!要不是景宸被本座突然击杀。还来不及将她们门中地一些隐秘交给自己地徒弟。本座就是想做小动作。也要考虑一下!”

“长风。你要记住!你终究是天魔宗之人。莫要将你那廉价地同情心随便给任何人!圣门。从来不需要怜悯愧疚这些不必要地情绪!”傅青绣声音里带上了七分冷酷。“你地资质很好。就是心还软了点。等到江南事了。你就去血杀门。在那里磨练一下心性再说!”

“是。师父!徒儿知错了!”长风垂手而立。心里一紧。血杀门一直以来在魔门中竞争都是最残酷地。在那里。真正是弱肉强食。你若是心软了。等待你地只有死亡!他知道。若是自己真地死在了血杀门。傅青绣绝对是不会感到有半点遗憾地。他只会觉得自己无用。然后。重新选择一个徒弟。

魔门就是这么现实!

外面先是小粒的冰雹砸了下来,路上的行人纷纷奔跑起来,打算找地方暂避,一阵还算平和的冰雹过后,豆大的雨点迅疾狂暴地落下,在干巴巴的地面上扬起了大片的尘土,空气中开始充斥着泥土的腥味。

“好大的雨啊!”傅青竹凝视着窗外的雨点,感慨起来,“这等豪雨,当浮一大白!长风,去将那一坛子女儿红拿来,在吩咐厨房送几个下酒菜,为师要小酌一番!”

“是,师父,徒儿这就去拿!”长风应声道,“师父要些什么下酒菜?”

“一碟子香豆,再炒两个家常菜就好!”傅青竹淡淡地说道。

长风下了楼,傅青竹依然站在窗前看雨,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这江南,暴雨已经到来了!

第二百二十章  躁动

经有人按耐不住了!

在一般人不知道的地方,一条条性命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李承乾看着一条条情报,嘴角勾起了一抹凉薄的笑意!

迷雾在层层散开,李承乾可以预感得到,最后的真相绝对是个惊喜,抑或是惊吓!

绯月坐在梳妆镜前,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不过接任门主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就觉得自己老了起码十岁!或许,她是被师父保护得太好了!她再次叹息一声,她天生媚骨,很小便被景宸收为徒弟,悉心教导,让她比世家小姐还要有教养,聪明美丽,可是,她终究是没有见过太多黑暗的女孩子,一旦师父不在了,她有些彷徨起来。

她没有让侍女伺候,自己坐在精美的银镜前梳着头发,她的头发一直是浓密柔顺的,散发着墨玉一般的光泽,手里的玉梳也是上等的美玉雕琢,上面浅浅地绘着蜿蜒的云纹,只是,她太过用力,人也有些漫不经心,只觉得头上一痛,拿下梳子的时候,却看到一绺头发被纠缠在了梳齿里,因为断裂而有些蜷曲起来。她愣愣地看着,手上不自觉地用力,然后,手心里传出一声闷响,梳子在她手里断成了两半,断开的地方尖锐地刺进了手心,有钝痛的感觉袭上了脑海,她松开了手!地面上是来自波斯的柔软地毯,梳子落地没有发出半点动静,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手心的伤口飞快的愈合,没有留下半点痕迹,她的嘴角无意识地流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

“师父,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她隐隐觉得凄凉,练习了那所谓的“倾绝天下”,她觉得自己都要不像是个人了!如同天女一般的美丽,里面的灵魂却虚伪得让她觉得可怕。

“小姐,你要的红茶!”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先放那边吧!”绯月恢复了从容淡定,永远不要在别人面前表现你的脆弱,这样,会将自己的要害把柄放到自己的敌人手心里,她想了想,然后问道,“今天厨房里有些什么汤么?”

“王大娘炖了一小锅银耳莲子羹!”侍女很快便回答道。

“太腻了!”绯月皱皱眉,“换点清淡的!”

“是。小姐!”侍女轻巧地足音很快远去了。

很多时候。人不得不妥协。就像现在。

傅青竹一向温文尔雅。很有文人雅士气度地脸如今有些发黑。在他看到了一张钉在自己窗前地纸条。以及纸条上插着地一根脆弱地玉簪之后。

“该死地。那个老不死地居然又冒出来了!”傅青竹愤恨地哼了一声。“七老八十地人了。怎么就不早点进棺材!”

长风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

“今夜子时。西城门外小树林!”

“老不正经的混蛋,他以为自己在勾搭人家小姑娘私奔么?”傅青绣看着那行龙飞凤舞的小字,冷笑一声,手心内力一吐,那张纸条就成了碎末,然后,一股子淡蓝色的烟雾飘了出来。

“见鬼!**烟!这老不死额怎么会有这玩意!”傅青竹几乎尖叫起来,他飞快地拍出一掌,将那蓝色的烟雾打散,同时,他已经闭住了呼吸,顺便将自己的那位还算满意的徒弟扔了出去——他可不希望这个徒弟就这么死了!

饶是如此,反应速度远远比不上自己师父的长风还是嗅到了一点**烟,不得不喝下了一大堆恶心的药汁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艰难地运功逼出残毒。

所谓的**烟,最是歹毒不过,**烟发散开来时带着一点淡淡的苿莉的味道,平时,它就是雪白色无味的粉末,它的特性是,一旦被内力催动,便会发散,吸入人体后,便能教你四肢酥软,陷入瘫痪的状态,内力全消,当真是**夺魄,半点余地也不留。

午夜,小树林里,傅青竹坐在一根树枝上,神情阴郁。他早就受够了那老头儿,为什么,居然还要跟那个老不死的打交道!

“你来晚了,老家伙!”傅青竹看到悠然地过来的幽影老人,冷哼了一声。

“哎呀,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了!”幽影老人半点没有不好意思的感觉,他笑眯眯的叹息一声,“现在的年轻人啊,居然一点都不懂得尊敬长辈了!”

傅青竹的脸色几乎能刮下一层霜来,他恨恨地想着,什么狗屁长辈,有这样子为老不尊的长辈么?他冷冷的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来:“是侄儿不好,侄儿在这里给伯父大人赔不是!不过,伯父大人是否可以解释一下,那信纸上的**烟,是怎么回事呢?”

幽影老人依旧笑嘻嘻的:“啊呀,青竹都已经有了这般境界了,怎么还是这么暴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