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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呵,我很乐意,”张品成撑住快要合拢的门,嘴角微微弯起,化成柔和的弧线:“给你这个机会。”

许延握住门把,戒备地盯着他:“什么机会?”

“来验证一下吧,”张品成嘲弄地轻笑:“接下来的半小时,除了猜度你的邻居,恐怕也干不了别的,不如过来坐坐,尝试寻找答案,你认为呢?”

“我认为,”许延一步跨出去,带上自己的门,冷冷说:“你的提议,很不错。”

“来吧。”张品成一笑退开,打开房门,随手抛下钥匙:“关门,坐到沙发上去。”

许延关上门,环顾一眼空旷的房间,见他提起颜料盒走向画架,问道:“你的模特,今天不来?”

“今天不,”张品成执起画笔,依然是一棵张扬的树,没有绳索,却笔直悬吊着一位赤  裸少年:“你需要休息。”

“休息?”许延紧蹙着眉,看着那修长指掌操控的刷毛,轻扫过少年锁骨上的暗影,定了定神,不可置信地笑:“在你这?”

“对,在我这。”张品成停下笔,回过头来,柔和的目光穿越灯晕接引着他的视线,宛若两条悠长深远的秘密通道,沉静而安详:“半小时的深度睡眠,胜过整夜辗转反侧,”那低哑的声音比目光更温和柔软,却不容置喙地主导着一切:“好好睡吧,你累了。”

许延凝视着那曼舞般蹁跹的画笔,和画布前移动着的优雅身影,连日的焦虑不由自主地沉淀下来,渐渐合上双眼,沉沉坠入又一个酣甜的睡梦中。半个多小时后再次醒来,901已经满室岑寂,吊灯散发出温柔的暖光,窗帘飘荡,泻入如水月华,凉夜静寂而绵长。

许延掀开身上的薄毯,站起来伸个懒腰,关上灯开门出去,回到自己屋里,放下钥匙,取出课本,翻到要复习的页数,之后,猛然掷向墙壁。书页随风,无辜地哗然翻卷,一页又一页,在白炽的灯光下,宣泄着满怀困惑与恼怒。

此后一周,每天半小时的短暂逗留似乎渐成惯例。许延没有找到答案,相反,却越来越忐忑迷惑,越来越留恋那空旷的房间,以及油彩混杂着木香那股特殊的气味。月亮湾的夜晚已经完全超出了掌控,曾想过打电话给封毅,又担心那小子在这节骨眼上,因为这事儿影响了高考。第七天晚上,许延打算搬回李国平家。

然而计划往往不如变化快,才刚收拾好书包,对讲就响了。是管理处打来的,说801的住户投诉楼上冷气机滴水,对方和气地请他联系租客,尽快解决这件事。许延无奈放下对讲和书包,来到隔壁,连按了几下门铃却无人回应,刚才明明看见房里开了灯,他退后半步叫了声:“张先生,你在吗?”

房门很快打开,许延边往里走边解释道:“楼下投诉冷气滴水,我来……”话没说完就蓦然顿住。房间里,画布后,上次树下那个美貌少年,被捆绑在寒光凛凛的金属十字架上,全身一丝  不  挂。与他对坐的男孩手执黝黑的皮鞭,与交抱着双臂站在旁边,那个名叫‘采儿’的怪异女人,同时转过身,目光阴冷地探视过来。

许延寒毛直竖,本能地急退一步,却猛地撞上身后那人的胸膛。房门已经关上,张品成握住他僵硬的肩膀,简短地说:“采儿,关上冷气。A,继续。”那沙哑的声线越过头顶又流水般绕回他耳边:“你不是好奇吗,来得正好。”

话音落下,那个稍高的男孩立刻扬起了手,采儿倚在严丝合缝的窗帘前,面无表情地吸着冷饮。房间里回荡起抽打皮肉的刺耳脆响,与那道三尺余长糜丽飞舞的鞭影交织呼应。许延顿感呼吸困难,被缚男孩娇嫩的肌肤上,那迅速累积的触目红痕,仿佛一鞭不漏,全都狠狠抽在了自己身上。

“你就是这样作画的?”许延努力控制着自己的音量与视线,挨打的男孩没被堵上嘴,却只发出压抑的闷哼,脸上的痛苦混杂着格格不入的愉悦,不仅如此,下身甚至微微抬起了头。显见这刑罚是双方自愿的,施与受同时乐在其中,令他立刻联想起上个月在网吧匆匆浏览过的S  M游戏。

“痛,并快乐着,我需要这个表情。”张品成轻笑一声,把他推到沙发上,走近画架前:“你觉得有问题?”

“这简直……”许延紧盯着他的背影,在混乱的脑海里搜索着词句,房间里浓烈的情  色暴力气息,一浪浪冲击着他僵紧的神经。

“恶心?还是变态?”张品成睨着他眯起眼睛:“不必费心修饰你的措辞,七天的休整来之不易,应该用到恰当的地方。”

许延蓦然胀红了脸,恶声说:“对,我确实感到恶心和变态。”男孩B表情愕然地看过来,A和采儿不屑地露出冷笑,这情景不堪忍受,他霍然站起身:“我走了,明天厂家会派人过来修空调,麻烦你留人在家。”

“想逃了?”张品成背对着他继续涂抹:“果然,还是孩子。”

“逃?”许延停住动作,脑海中镂刻的黑色长鞭,蛇信子般勾缠着他的脚步,微喘着问:“逃什么?”

“逃避真实的自己。”男人缓缓转过身,嘲弄的目光顷刻洞穿了他的防线,暗哑的嗓音刀锋般刺入心房:“你喜欢这些,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病得七荤八素,谢谢各位大大厚爱,让偶好好休息,又怕停得久了情绪缺失,最终坑了文,胡乱对付了一章先贴着,虽然完全不对味儿,也聊胜于无,以后状态好些再慢慢修了,大大们的评晚上再回,抱歉。。。偶去睡会儿。

举烛听风紧

后来改换模特,B被放下来,采儿和他一起娴熟地剥掉A的衣服,全身裹上透明保鲜膜,只露出性  器与头部。不知道是操作方法不对还是刺激强度不够,A一直达不到需要的效果,滴蜡、紧缚、脚踩、夹子、冰块、窒息、穿刺……B使出浑身解数,A仍然无动于衷。

张品成有些不快,挥挥手让那两人离开,走到A面前,猛地揪住他的头发,用力向后一扯,声音很低,眼神犀利阴鸷:“非要我亲自动手吗?A,你真不乖。”

极度弯曲的后颈让A的嘴巴无法闭合,喉结快速滚动,困难地吞咽着唾液。这个角度看不见他的脸,许延心脏狂跳,正猜测倔强的A会做什么反应,却见他突然双膝并拢,笔直地跪倒下来,动作流畅自然,表情再无之前的冷漠,而是像朝圣般完美虔诚,语调激动而喜悦,唇边泛起顽皮的笑意,像个诡计终于得逞的孩子:“我错了,主人,请您惩罚我。”

张品成面无表情,并未立刻回答他,松开的他头缓慢地踱了两步。对方态度的不明朗,使A的笑容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痛苦与惶恐,双肩瑟瑟颤抖着,快速膝行过去,上身匍匐下来,紧贴着地面亲吻对方铮亮的鞋尖,不停地呢喃:“主人,求您责罚我。”

张品成突然撤回自己的脚,脸色更为不快,语气冷淡:“我允许你这样做了吗?A?”

A闻言触电般跪起身,再不敢妄动,脖颈与肩膀无力垂落,流露着深渊般绝望的挫败感,喃喃低语道:“对不起,主人,我错了,我一定改。”

“你确实驯化得不够,A,这也有我的责任。”张品成背着手,沉吟了一会儿,面向他,语气威严而冷峻,一字一顿:“你听好了,今晚,是最后的机会。”

A蓦然抬起头,眼睛里怒放着绝处逢生的狂喜,被极度的敬畏与仰慕催逼得浑身哆嗦,连嗓音都干涩颤抖:“是的,主人。”

“好吧,现在,”张品成此刻仿佛换了个人,态度依然从容温和,那恶狠狠的优雅却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暴戾之气,胁迫的语调倨傲而冷酷,彷如一把出鞘的利器,顷刻间震慑人心:“自己到架子下面去。”

A迅速站起来,依言跑过去,神色亢奋地期待着,许延注意到,仅仅等待的过程,已令他的下身充分勃  起。张品成拿起一根沸水煮软的麻绳,看不清怎样动作,几秒之间就缚紧了A的双手,滑轮滚动,一下就把他悬吊固定起来。A的身体被自身的重量抻拉到极致,只余脚趾勉强碰得着地面,却完全起不到受力作用。

张品成抛开绳尾,取出另一根更粗更硬的皮鞭,毫无征兆地瞥了许延一眼,玩味地低笑:“许先生,你对捆绑和鞭子更有兴趣,对不对?”

那声音凌厉阴冷,又带着隐隐的挑逗,钢针般凶险地破穴而入,令人防不胜防。许延怔在当场,一时惊愕无措,对方已经悠然转过身去,鞭梢一闪,狠狠抽上A光  裸的臀部。

A应声痛叫,身体在鞭打的余力中失措地晃动,殷红的鞭痕突兀浮现,烙在白皙的皮肤上分外醒目。张品成下手很重,冷冷训斥:“控制好你的音量,A。”随着话音消失,第二道鞭子更用力,稳当当地落在了他的脊背上。

三下、四下,五下……鞭子在A极度的恐惧与期待中,拿捏着精妙的时差,无法预计地接连狠抽下去。A紧咬的嘴唇明显破裂渗血,强迫自己只发出沉闷的哼声,脸色惨白灰败,冷汗很快滚滚而下,顺着脚趾一路滑到柚木地板上,闪着晶莹的水光。

“表现不错,A。”张品成暂停了抽打,语调轻柔,嘉奖般执起他因为剧痛而软垂下去的阴  茎,轻轻套  弄。

“是的,主人。”A两颊飞快涌起酣醉般明艳的红潮,眼神迷离兴奋,下身立刻硬邦邦地胀起来,激喘着扭动腰肢,热泪盈眶。

“要说谢谢!”张品成拧起眉,收回手,鞋尖一挑,分开他并拢的大腿,手起鞭落,突然毒蛇般抽上他内侧的嫩肉,冷斥道:“这是基本的礼仪,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