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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当心枕边人?连报上都这么说了,看来以前是我幼稚,太轻易相信别人。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了解一个人这么难,即便她对你坦白,可她所坦白的就真是那么回事?那只是一个谎言套着一个谎言,因为所谓的爱情,她本身就是个谎言,一个美丽的谎言……

“你干吗?找事啊?”

我胸口猛地被人推了下,刚才那些酒精在我体内也发挥了作用。我连思考都懒得去思考,轮起拳头回击了那人,而回应我的,是更多的拳脚。我正穷于应付,耳边听到王梓婕的一声尖叫,然后一只酒瓶“热情”地“扑”在了我的脑袋上。

“啪”地一声,我只觉得眼冒金星,脑子昏沉沉地瘫坐在地上。

“住手,你们住手。”王梓婕挥舞着手挡在我面前,然后蹲下来捂着我的头,我感觉到自己在流血。

服务员见状忙大声叫老板,几个司机眼见事情闹大了,相互使着眼色,然后扬长而去。

老板这会从里面冲了出来,还真个大胡子,他先是看了看门外,然后眼瞪大着看着地上的我,忙问:“这是怎么回事?”

服务员把事情大概地说了下,老板听着直点头,然后蹲下来扶我:“怎么样?要不要先送你去医院?”

我摇了摇头,挣扎着要起来,王梓婕忙扶着我。

“今天算我请客。”见我东张西望的,大胡子说道。

我没理会大胡子,推开王梓婕,弯腰拣起那张报纸,步履蹒跚地出了门。

“宋晓文。”王梓婕从后面追了上来,一把拉着我:“走,去医院。”

我固执地从她的手中抽出胳膊,往回家的方向走着。

王梓婕冲到我面前,手伸着说:“把你手机给我,我打电话让她过来。我知道你讨厌我,我让她过来陪你好了吧。”

我咳嗽着发笑:“她现在忙着呢,你别打搅她。”

我的心被自己的这句话再次刺痛,手里的报纸被我拧成一团,然后被我远远地扔了出去。

“慢着点。”王梓婕费力地扶着我上了楼。

我手摸了半天才用口袋里掏出钥匙,进了门之后,王梓婕把我扶到了床上,然后用湿毛巾帮我清理着头上的伤口,这份细心让我又想到了妃子。

我猛地抬头一拍脑门:宋晓文你个没出息的,怎么到了现在还在想着她,她这会正和旧情人约会呢,待会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天涯何处无芳草,妃子她可以出轨,为什么我不可以?我宋晓文难道还会缺女人吗?想到这,我手握着王梓婕的手,然后用力把她拽倒在我身上。

“你别走好吗?”我呢喃着说:“别走。”

王梓婕双手按着我伸到她衣服里的手,说:“你醉了。”

“我没醉,妃子,我一点都没醉。”我凑到王梓婕脸上胡乱吻着,手用力地从她手上挣脱,猛地抓着她的乳房,这种温暖的感觉和妃子是一样的……

第一百二十四章

王梓婕走了。

其实她走的时候我已经醒了,当时我侧着身子闭眼装睡,听着她放轻着声音起身穿衣服,然后轻轻地吻了下我的额头,静静地看了会我才蹑手蹑脚地出了门——我叹了口气,看着挂在屋中间的那道印花布帘。

我看不到这布帘后的一切,犹如我此时看不透妃子,这个我心爱的女人突然在我脑海里变得朦胧起来,那份神秘让我觉得讨厌。

过了很久,我翻身坐了起来,苦笑着靠墙坐着,看着这凌乱的床,还有床单上的一滩血迹——我知道这血迹意味着什么,在妃子身上没得到的,我从王梓婕这得到了。

对于性这种事,我一向很慎重,可昨天却因为一时心里不平衡而和王梓婕发生了关系,关键是这居然是王梓婕的第一次,我应该要负责,如果没有妃子,我会毫不犹豫地娶王梓婕。

王梓婕她……我心里一阵愧疚。

难怪昨天晚上她似乎在哭,我当时只是一昧地想发泄,说起来,那种疯狂几近强暴,而且我自己都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做了几次,只感觉现在全身没力,连手指都懒得动。

刚才,我真想对王梓婕说对不起,可我知道王梓婕要的不是这个——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我开始有些可怜自己了:在被伤害后,把痛苦转嫁给了一个无辜的女孩,我这么做还是人吗?同时,我也恨自己的忧愁寡断,我为妃子牺牲了那么多,可她却背叛了我,我还在犹豫什么?难道我们之间还有爱情?如果有,我们这都做了些什么?她在约会前男友,再续前缘,而我也……

这时我突然想起了和赵华的一段对话:

“你会在爱着尚宁儿的同时还爱着别的女人吗?”

“不会。”

“那会发生关系吗?”

“这个不好说,特定情况下,也许会。”

“你不内疚?”

“不啊,现在都21世纪了,你思想开放点行不行?对我们男人而言,完全可以把自己分成两部分,一是感情;二是性;如果哪个女人想全部拥有,那就是她太贪心了。”

“那女人呢?女人也会这样吗?”

“女人一般不会,女人的感情和性是牵在一块的,当然,小姐以及****除外,所以我们都可以绝对放心……”

妃子、王梓婕;王梓婕、妃子……这两个女人都给了我性,可感情呢?孰真孰假?到底谁是真心爱我的?又或者,谁,谁是****?

想到这,心又是一阵绞痛。

一陈提示音,短信来了。

手机就在我枕头边,该是王梓婕放那的。

我愣了半天才拿过手机,信息是王梓婕发的:我改变主意了,我不想放弃你。来个约定吧,以一年为限,我等你。

如果说这消息是昨天发的,我肯定会拒绝,可这一天的时间内发生了太多的事,让我对许多事情失去了判断的能力。

我迟疑了半天,又看了看这暗红色的血迹,还有枕边的几丝长发,回了一个字:恩。

按发送的那一瞬间,我想起了送给妃子的那枚钻戒,看来那寓意所说的我是做不到了,面对这种情况,我怀疑自己不能再监守这份感情——那份无言的诺言实在太难兑现了。

我不想再被欺骗下去,用装傻来换取幸福的感觉;我也不敢再奢求幸福,这种感觉也许只能永远埋藏在内心深处。

我想该是时候分手了。

脑子里刚冒出这个念头,泪珠便在眼眶里打滚。我暗骂自己没出息,为什么不能成熟地来面对这件事?

分手,我应该心平气和地和妃子分手,然后向父亲认错,娶了王梓婕,日子或许可以过得超乎想象的滋润——这才是一条康平大道。

第一百二十五章

刚拿定主意,一陈脚步声自楼梯由下而上传来,然后那声音停在门口。

我知道是妃子,她轻敲了下门:“晓文?”

我盘起腿,默默地看着门。

妃子又喊了两声,接着,我听见外面响起了拿钥匙声音,门锁拧动,然后门被打开了。

我抬眼看着面色有些苍白的妃子,她惊讶地看着我:“你已经起来了?”

我套拉着脑袋,闭着眼倒在了床上,妃子走上前坐到床边,然后惊讶地摸着我的头:“晓文君,这里怎么会受伤的?”

我用被子裹着头,妃子拍着被子又问了两声,然后就没再说话,屋子里沉寂了。

过了会,我用力掀开被子,鼓足了勇气正想说分手的事,见妃子默默地看着被单上的那些血迹,眼角挂着泪珠。

妃子的表情很忧伤,还有那眼泪,像是水银滴在我的心头,让我不堪承受。我心一软,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下回去,那些被我整理好的种种分手理由,一下子变得荒诞无稽起来。

妃子咬着唇看着我,我想妃子是猜到了,我没解释,即便我可以说那些血迹是我头上那伤口上的,可屋里弥漫着的王梓婕身上的那股香水味是没法解释的。

我等了半晌,妃子开口说道:“晓文君,我怀孕了。”

原本搭在那的眼皮猛地撑大,我吃惊地看着她:“你,你怀孕了?”

妃子点了点头,然后放下肩上的包,示意我起身。

“多,多长时间了?”我结巴着忙追问。

妃子对我努了下嘴,说“快四十天了。”

我眼瞪大着,傻傻地站到床边,妃子把床单抽了下来,然后放在盆里,端着盆下了楼。

我一人傻站在床上,看着稀开在那的门,思绪万千。

妃子已经有了四十天的身孕?为什么要在我想分手的时候告诉我这个?我缓缓地坐了下来。

想想前些天妃子的身体一些反映,似乎是有怀孕的征兆,怎么我都没放在心上?按说妃子怀孕我本该高兴的,之前我一直说自己喜欢小孩,可妃子没表态,被我问急了,就说这要等我毕业了才可以,不想因此影响我的学业……可此时此刻,在知道了妃子和刘民郝保持着联系、秘密私会后,我突然对妃子的怀孕起了疑心——这孩子是我的吗?

虽然我和妃子从在鱼棚第一次发生关系,到后来正式同居后固定的性生活中都没有采取避孕措施,可我从妃子的言行上来判断,认定她一定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避孕方法,所以一直没往这方面考虑,现在妃子突然说她怀孕了,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有什么阴谋?如果没有,妃子为什么明猜到我留别的女人过夜,不但不指责我,还张罗着把床单给洗了。

妃子一定是因为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