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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唤的咬牙切齿。

萧佑城一手圈住她的腰,一手理她湿漉凌乱的发,笑道:“以嘴吸气以鼻呼气,学游泳的第一步,刚刚不是做的很好?”

代黎哪里管他这些,沉着脸像只发怒的小狮子,“放开我!放开我!”

萧佑城笑得愈发促狭,似懒洋洋眯起眸,故意放缓了声音,“小姐,好像是你抱着我不放吧?”

代黎这才发现,自己的双臂紧紧环了他的颈,而双腿也牢牢缠在他腰上,整个人巴住他,可池子里的水,只漫至他胸口......

脸瞬间就红透了,她触了电一般迅速跳下去,快步想往池边走,可人在水里,哪里能走的快,被他拦腰抱在怀里,温热湿润的唇含住小巧耳垂。

她别扭着与他挣扎,力气大多叫水化了去,只激起水花四溅,他含着笑在她耳边呢喃道:“轻点儿,外头不知道的,还以为多么激烈呢......”

她气得脸都绿了,隐忍了怒气不动作,待他将她压在池壁,转过她的身时,一口咬上他的肩......

他不躲不避,含着笑,在她腿侧缓缓的上下抚动,“刚才给谁写信呢?嗯?”

“庭轩和佑晴。”她换口气,咬他另一只肩,他还配合的略略歪了头,意外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代黎咬累了,其实也早消了气,抵了额头在他胸膛,将身体的重量尽数交给他,轻轻喘着气道:“平安夜。”

他温柔的笑,握住她的手,寻了她的唇吻她,她穿一件及膝的丝袍,叫他用牙齿咬开了系结,袍子便浮上水面,慢慢漂远了,她光裸的背抵靠着池壁,(奇*书*网.整*理*提*供)一开始觉得凉,后来渐渐腻滑着热起来,原本平静的池水,由他们起伏的身动带来漾动,一圈圈泛出涟漪。

她一只手腕搭在他颈窝,不知是水还是汗的缘故,总顺着他的肩往下滑,他干脆翻过她的身子,让她搭了手臂在池边,扶住她的腰,从后面进入。

因为在水中,或许还有什么别的原因,她总觉得身子轻飘飘的,就好像随时要飞起来,她眯起眸,将下巴搁在手臂上,软绵绵嗯嗯出声。

“黎?黎?”半梦半醒间,小腹传来一阵灼热,感受到他偎了身子在她身上,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看,下雪了。”

她闻言睁开眼,玻璃墙上薄薄凝了层雾气,依稀能瞧见外头,有纷纷扬扬的雪落下来,白茫茫一片。

“又是一个平安夜。”他低声道。

又是一个平安夜,他们相识整整十八年。

有铃铛清脆的声响,继而是孩子惊喜的尖声欢叫,萧佑城笑着抱起代黎,“孩子们的礼物到了。”

番外五      纯真年代

回忆留在脑海

再见纯真年代

船舱里又黑又潮,大约从前是用来装鱼的,窒闷的空间里满是腥咸的臭味,不过这些都不是最打紧的,难熬的是冷,她小姑娘爱俏,这样冷的冬天,不过穿件鹅黄的薄毛衣,家里通了暖气管子自然不觉得怎样,可被关在这里,便只有浸心冻肺的冷。

她蜷在船舱狭小的角落里,不知坐了多久,身子都麻透了,感觉不到哪里是手,哪里是脚,说不紧张不害怕是假的,奇怪却哭不出来,渐渐也就平静了,只感到眩晕感由脑中一波波袭来,意识朦胧中她只是想,不知道还能不能吃上妈妈包的饺子......

梦里小引哥哥陪她放鞭炮,一片杂乱喧嚣的“砰砰”声响,然后落入温暖怀抱,有烫的水滑入颈中,有人焦急唤她,“黎黎?黎黎?”

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睁开眼,看见妈妈抱着她,哭得很厉害。她觉得鼻子酸酸的,也好想哭,可只是举起小手去拭妈妈满脸的泪痕,眉毛一紧一紧的憋住泪,颤抖着说:“妈妈,我不怕。”妈妈却哭得更厉害,将她抱的更紧。

六岁的代黎伏在妈妈的肩头,仰望满天星光,已经学着不再依赖。

墙上几盏壁灯,将雪白印花壁纸晕成浅黄,却无法让人感觉到温暖,一名米白色西服的男孩静静穿过走廊,颈间的蝴蝶领结打得一丝不苟,走廊尽头的双扇大门前停下,轻轻敲门,“爷爷?”

不久即有苍老的声音传出,“进来。”

男孩推开门,昏暗灯光下见着一名老人,满面深深浅浅的皱纹,威严的气度掩不住沧桑之态,老人缓缓开口,“明日一早的洋轮,到了那边自有人安排,你要用心的学,别给我容家丢脸。”

男孩微垂了头,“是,爷爷。”

老人叹口气又道:“你也知道,你父亲不是做生意的料,容家这么大的家业,以后就全指望你了。”

男孩抬起头,双目中是与年龄不符的沉稳自信,“爷爷您放心,我一定会做好。”

回到房间,仆人们正为他的远行做准备,母亲坐在沙发里垂泪,断断续续的抱怨,“都怪你父亲,自己不争气......老爷子也真够狠心的,孩子还这样小,年都不让人好好过......你到了那边,万事要自己小心,过了夏天我便同你父亲去看你......”

男孩微笑着温言劝道:“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您别太担心。”

九岁的容庭轩轻拍母亲的肩,透过玻璃窗看见漫天星辰,以为想要的都能拥有。

冬日里天黑得早,寒风呼呼的吹,几乎要将整个茅草房都掀倒,灶台后头的草堆里,瘦小的女孩正在烧火,身上一件打满了各色补丁的粗布蓝衣,单薄得抵不住一丝寒气。

屋外也有鞭炮声,也有孩子们的追逐嬉闹,她不过偶尔的分神,转头去看,即遭到母亲的喝骂。晚饭做好后,母亲出门去寻她那调皮的哥哥,她从灶台后慢慢爬起来,顶着刺骨的风走出屋子,打了井水洗净手脸,水同样冷的刺骨。

回屋仍不见母亲回来,桌上有一盘小炒肉,她使劲吸鼻子,想多闻几口肉香,小炒肉油亮的颜色,煤油灯下特别的诱人,她有多久没尝过肉的滋味了?半年?一年?她已经记不清,或许从未吃过,那味道只是自己的幻想。

她终于没能抵住诱惑,爬上凳子,挑了最小的一块放进嘴里......啊,真的很香......

“妹妹偷吃肉!娘你快来!妹妹在偷肉吃!”

她还没能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人已被推到了地上,母亲拿起笤帚,劈头盖脸就打下来,“让你偷吃!你个赔钱货!让你偷吃!”她死死闭着眼,咬紧了嘴里那块肉。

晚上蜷在灶台后的草堆里,细细回品齿间肉香,忘了身上的疼。她想起白日里偷偷跑到村东头,蹲在私塾外头听先生讲故事,讲一个什么颜什么水的女人,因为太漂亮,皇帝拿了整个国家的财富去宠她,结果亡了国。她觉得十分羡慕,那样的女人,大概,天天都能吃上肉吧!

五岁的白月儿透过茅草屋狭小的窗,看见夜空中的寒星,所奢望的不过是顿饱饭。

大晦日的夜晚,远处的神宫隐隐传来钟声,男孩由四名赤裸少女服侍着沐浴完,另由四名樱红和服少女引领着,缓缓步入神舍。

父亲近卫家武一身黑衣,闭目跪坐于正堂中央,身前一座雕刻牡丹花纹的金黄色刀架,刀架上横放了一把造型均匀的太刀,夜色下刀刃锋芒依旧。

男孩于刀架前跪下,行俯拜之礼,听父亲朗声道:“这把刀铸自战国时代,是我近卫氏代代相传的家宝,刀中凝聚了家族百年精魂!”双手小心翼翼托起太刀,“今天父亲把它传给你,你要接纳它成为你肢体的一部分,你要谨记武士道精神,谨守近卫族规,发誓为天皇陛下效忠!发誓为大日本帝国效忠!”

男孩再次俯拜,“是。”双手高举,从父亲手中接过太刀。

四名和服少女合力抬进一只铁笼,笼中一只雪白狐狸,有双乌黑精亮的眼,只见男孩站起,双手握刀用力一劈,血溅当场。

近卫家武满意的点头,伸手指向西方大陆,“以后面对我们的敌人,下手就要这样果断!”

八岁的近卫信树回头,眺望夜空繁星,疯狂的种子在心中滋长。

广州城最著名的花园饭店,这晚却是岗哨严密,原来薛家包了整个饭店,在这里做家宴。

家宴自然不请外客,人到不了,礼物却是源源不断的送进来,其中大半又是指名送给薛五小姐的。这并不奇怪,正如北地人人知道有一个萧家少爷,在这南方,薛家五小姐便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薛司令的掌上明珠心头肉,谁能让薛五小姐高兴,便是让薛司令满意。

女孩穿一件洋红的西式小礼服,烫了最时髦的卷发,面容精致又漂亮,两名随身婢女将礼物一件件拿给她看,她慢慢喝着牛奶,不若一般孩子的好奇模样,只是倦倦的。

终于有件西式镶钻水晶冠引起了注意,婢女提议给她戴上,女孩看着华丽别致的发冠,点头同意。

一旁的三姨太夸道:“我们五小姐本来就是个小美人,戴上这个,就更像个公主了,这是谁送的?真是有心。”

下人回是容家,对面新纳的四姨太打趣道:“容家果然是有心,我看这发冠呀,当聘礼也够了。”

女孩脸上一红,突然摘下发冠扔掉,“谁稀罕谁嫁。”

四姨太今年也不过十六岁,脸皮是极薄的,叫她这样蛮横的堵了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又瞥见三姨太在对面偷笑,忍不住讽道:“那是自然,以我们五小姐的身份样貌,别说是容家了,就是那萧家少爷,怕是也恨不得来给我薛家做上门女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