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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但一般资本之争取雇用和某业中机器之争取雇用,在性质上有所区别。后者可使某种劳动完全失业,而前者却一般地不能代替劳动,因为它必然增加资本篇生产者的就业人数。

而事实上以资本代替劳动,不过是以含有大量等待的劳动代替含有少量等待的其他形式的劳动而已。

第十节  国民收入或国民收益的再定义。

当我们说到国民收益或可分配的全国纯收入(如分为土地、劳动和资本所得的份额)时,我们必须明确,哪些是我们所包括的,而哪些又是我们所排除的。不论我们从广义上或狭义上来使用这些名词,这对我们的论证是无关紧要的。但重要的是,贯穿在任何一个论证中我们的用法必须始终一致。

凡包括在土地、劳动和资本的需求及供给的某一方面的东西,也必须包括在另一方面。

一国的劳动和资本作用于它的自然资源时,每年生产一定的纯商品总量,其中有的是物质的,有的是非物质的,各种服务也包括在内。而“纯”这个限制词,是指补偿原料和半制成品的消耗以及机器设备在生产中的耗损和折旧。必须从总产品中减去所有这种种消耗,我们才能求得真正收入或纯收入。国外投资所提供的纯收入也必须包括在内(见第二篇、第四章、第六节)。这就是一国的真正年纯收入,或国民收益。当然,我们可以按一年或按某一时期计算这种收益。国民收入和国民收益这两个名词是可以互用的。只是当我们把国民收入看作可供分配的各种享受之新来源的总和时,国民收益一词才是更有意义的。但这里最好是沿用惯例,凡普通不算作个人收入的一部分者,也不能算作国民收入或收益的部分。因此,除提到与此相反的情况外,某人自己为自己的服务,和给家人及朋友所提供的无代价服务,以及从个人资质和公共财产(如免税关口)所获得的利益,都不能算作国民收益部分,而必须加以分别讨论。

一部分产品不仅用于补偿已消耗的物资和用坏的机器,而且用于增加原料和机平等的存量。这部分国民收入或收益并不直接进入个人消费领域。但从通常所用的这个名词的广义上来说,它确是进入消费领域,例如,当印刷机制造商把印刷机售与印刷厂之时。因此,从广义上来说,的确,一切生产都是为了消费,国民收益、纯产品总量和消费总量都是可以互用的名词。在普通的工业状态下,生产和消费是相伴而行的,除非有相应的生产为消费创造了条件,就无所谓消费。一切生产都伴随着它所要满足的消费。的确,在某些特定生产部门中,可能有产销脱节现象;商业信用的破产可能使绝大多数仓库一时存货充斥,无法出售。但这些都是例外情况,而不在我们现时的考察范围之内(参阅以下第八章第十节;附录七,第三节)。

经济学原理--第二章  分配概论(续)

第二章  分配概论(续)

第一节  影响生产要素供给的诸原因和影响需求的诸原因对分配都起着同等影响。

如前章开始时所指出的,现在我们要研究报酬对各种生产要素的供给所起的反作用,以补充需求对分配的影响之研究。考察生产成本和效用(或可欲性)在决定各种劳动、资本家和地主的分配国民收益方面所起的作用时,我们必须把二者结合起来加以讨论。

李嘉图和追随他的那些干练的企业家都认为需求的作用是自明的,无须加以解释的。他们既没有强调它,也没有充分详细的研究它;这种忽视曾引起很大的混乱,并蒙蔽了事实的真相。在这种反应中,有一种偏见,认为各生产要素的报酬源于它所参与制造的那种产品的价值,而且当时主要地是由该价值所决定;它的报酬的决定和地租的决定是根据同样的原理的。甚至有人认为,可能从地租规律的推广应用中构成一种完整的分配理论。但他们是不会达到目的的。李嘉图及其追随者似乎具有正确的直觉看法,因为他们默认供给力量的研究是更为迫切和更加困难的。

当我们研究什么在决定一种生产要素(不论是任何种劳动或物质资本)的(边际)效率时,我们发觉,该问题的及时解决需要知道该要素的现有供给量;因为如果供给增加,则它将被用在需要较小、效率较低的使用方面。而问题的最后解决也需要知道决定那种供给的原因。各种东西,不论是某特定种类的劳动,或资本,或其他别的东西;它的名义价值,如同拱门的拱心石一样,是靠两边相反的压力来维持自己的均衡的;即一方面是需求的压力,另方面是供给的压力。

各种东西,不论是一种生产要素,还是用于当前消费的商品,它的生产势必扩展到供给与需求均衡的限界或边际。商品的数量及其价格,生产该商品所用的各生产要素和它们的价格,所有这些因素都是相互制约着,如果有某种外因使其中某因素发生变动,则干扰的结果将涉及其余的因素。

同样地,当碗中盛有数球时,它们相互制约着自己的位置;又如天花板的不同点上有强度和长度不同的弹线(都是拉长的)悬着一个重物,各线和重物的均衡位置都是彼此制约的,如有一线缩短,则原来各线所处的位置势必变动,而其余各线的长度和张力也必然变动。

第二节  第四篇中所讨论的,影响各种不同形式的劳动和资本的原因之要点说明。报酬增加对个人勤奋影响之无常。

正常工资与人口增长和体质增强特别是后者之间的适应比较规则。储蓄所产生的利益对资本及其他财富的积累的一般影响。

我们已经知道,任何生产要素的有效供给不论什么时候都首先取决于它的现有存量,其次取决于它的所有者把它运用到生产上的意向。而这种意向不纯粹是由预期的眼前报酬来决定的;虽然有一种在某些场合叫做直接成本的下限,在直接成本以下,生产势必停止。例如,某厂商会断然拒绝开动自己的机起来生产那种定货,而这种定货不能补偿生产上的额外货币开支和机器的实际耗损。关于工人体力的消耗和工作上的疲劳及其他不便,也有类似情况。虽然目前我们所讨论的是正常条件下的成本和报酬,而不是工人做某件特定工作时个人的直接消耗,但是为了避免误解起见,不妨在这里就这个问题作一简短的说明。

如前所述,当某人做自己所愿意做的工作而津津有味时,那工作对他实际上毫无所费。因为如某些社会主义者相当夸大其词地说的那样,除非有某事发生,以致完全剥夺了他们的工作,则很少有人知道,他们是如何喜爱自己的适度工作。但不论正确与否,大多数人相信,在谋生时所做的大部分工作对他们毫无剩余乐趣可言,相反地,对他们却有所耗费;收工时,他们高兴;他们也许忘掉,最初的几个工作小时对他们的耗费并不像最后一小时那样多,他们多半认为,九小时工作的耗费为最后一小时的九倍。他们很少想到,通过用足以补偿最后而最艰苦的一小时的工资率,来支付每一小时,他们即可获得生产者的剩余,或租。

一个人工作甚或值班的时间愈长,除非他因工作而麻木不仁,则他想休息的欲望也愈强,同时每增加一小时的工作,使他的工资有所增加,并使他愈益接近于满足他的最迫切需要的那个阶段,工资愈高,这个阶段的到来也愈快。不过,随着工资的增长,究竟出现新的需要和为他人及为自己备办晚年享受其的新欲望呢,还是他很快地满足于只能从他的工作所得到的那些生活享受,而企求更多的休息和本身饶有兴味的那些活动的机会呢,这只是个人的兴趣问题,并没有普遍的准则可循。但经验似乎证明,各种族和各个人(特别是热带的居民)愈是愚昧无知,他们工作得时间也愈短,如果工资率的提高使他们可以用比以前少的工作得到习惯上的生活享受,则他们工作时将愈不卖劲。而眼界较广,性格坚强的人,除非宁愿把他们的活动转用于高尚的目的,而不是为了物质利益而工作,则工资率愈高,他们工作得愈卖劲,坚持的时间也愈长。但这点将在进步对价值的影响一题下加以详细的讨论。此刻我们可以断言,就一般而论,报酬增加使有效率的工作的供给得到即时的增加。此项规则的上述例外为数不多,但它们不是没有意义的。

不直接涉及成本,因为劳动的有效供给是一个固定不变的量。因为即使严格地规定了一年的工作时数(实际上却不然),而工作强度也仍然是有伸缩性的。

第三节  续前。

然而,如我们从工资的增加对个人所做的工作的现时影响推究到它在一二世纪以后的最终影响时,则这种结果也是肯定的。的确,虽说境遇的暂时改善将给许多青年人带来成家立业的机会;而富裕的持续增长,对生殖率的提高与降低,似有同样的可能。但另方面,工资的增长势必减少死亡率,除非父母对子女的保育漠不关心。如我们观察高工资对下一代人的体力和智力所起的影响,则这个论据更加有力。

因为有某种消费,如果它有某些减少,则工作就不能有效地完成,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它是各级工作所绝对必要的。

的确,成年人或许牺牲他们的子女而成全自己,但那只不过使效率的减少推后一代而已。其次,还有习惯上的必需品,它们在风俗习惯上是这样的必要,以致人们一般地宁肯牺牲大部分所谓绝对必需品,而不愿弃其重大部分而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