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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冷冷一笑,毒书生杨文光冷冷的道:“那是因为我还没有逮到机会,老实说,从一开始到现在,杨八尽在打主意,大胡子你可要加倍小心了。”

“呶!再来几口酒。”

杨文光也不客气,接过马云龙的酒葫芦,一连喝了好几口。

却又听马云龙道:“我最喜欢听大实话了,小子!只要你诚实,马老四吃什么,你也会有份,至于你在心里想干什么,那是你的事。”

一顿之后,马云龙又道:“如今咱们算是吃饱喝足,该赶路了。”

就见他说完后,一鞭子挥在杨文光的那匹马后屁股上,无奈那匹瘦马只往前冲了七八步,又恢复它那老态龙钟的步调。

正就是老掉牙的一匹老马,马眼角上还塞着眼屎,也怪可怜的,马云龙一叹,只好缓缓的跟在那匹老马的后面,迸三步退两步的“移”向宝鸡。

摸着大黑天,直到五更天,马云龙终于把杨文光押到了宝鸡,也来到了宝鸡的县衙前。

由于最近怪事连连,即算是县衙的大牢里,也发生了命案,所以把个宝鸡县衙的衙役们,摘得是焦头烂额,风声鹤唳,看样子全县衙役们全都卯上了,黑夜白天,全都加强了戒备。

天就要快亮了,这时候的衙前厂场上,“的哟!的哟!”的来了两骑马,刹时间,县衙前又是一阵骚动。

“什么人?不要命了!”

马云龙尚未及开口呢,突听杨文光高声叫道:“你们快抓这叛逆!”

有个衙役一愣,问道:“你是……”

“你们怎么连我全不认识了?前不久我还见过你们大人的,怎么不记得了?”

“那你是……”

“我是长安总督衙门副将,杨文光杨副将。”

“那他是……”

杨文光——瞪眼,道:“我说过。这个人是叛逆,快把他抓起来,这可是大功一件!”

就这么一阵叫嚷,立刻又跑过来五六个衙役。

大家全把注意力集中到马云龙的身上。

稳坐在高头大马上的马云龙,嘿嘿笑道:“你们这群傻蛋,如果要是听他的,那才准上当的。”

一个手握钢刀,看来像个衙役班头的人。用手一指马云龙,道:“你是什么人?”

“我叫马云龙。”

“没听说过!”

突然其中有人叫道:“这个人说的不错,我想起来了,前几天他还同咱们大人在客厢说话,如今他换了这件蓝长夹袍,所以好半天我才认出来。”

杨文光有了帮腔的,心中自然一喜,当即脸色一沉,高声喝道:“还不快把这叛逆抓起来!真要被他逃了,你们哪个担待得起?”

杨文光这么一吆喝,七八个衙役立即挥动手中钢刀,把个一愣一愣的马云龙围了起来。

就听那个班头衙役喝道:“真他娘的怪,这阵子尽上些‘歪嘴屁股’——邪门,这小子一准是个疯子,竟然敢往衙门闯。”

手中刀一挥,高声道:“大胡子,你还不下马,真想挨刀啊?”

杨文光一声冷笑,道:“你们好生把他看牢,我这就去县衙见你们大人。”

边说着,一带马僵,真的朝着县衙大门骑去。

塞北大侠马云龙气得有些颤抖,暴喝一声,道:“杨八!你在找死!”

他“死”字出口,徒然间就在那匹高大的马背上一个金鲤跃龙门,一弹一闪之间,众衙役只觉头顶如巨鹰扑击一般,就在衣袂飘动声中,黑影打闪之下,马云龙已双手如钩,斜着他那硕大的身形,头下脚上的,抓向正要离去的杨文光。

杨文光苦在双脚被缚在马腹下面,无法自由活动,衣袂声听得真切,也仅能侧身,回手反击。

然而,马云龙却是含恨出手,因为面对这个奸诡小人。他决定要给他制造点苦头,让他及时的得到应得的惩罚,也算是一项现世报。

于是,在一阵劈啪连响之后,夹杂着一声脆响,黑夜里听得十分清楚。

于是,杨文光“哎呀”一声嚎叫,人也跟着伏在马背上,豆大的汗珠子,一颗颗的从他的脸上往外冒。

就在马云龙刚落下地来的时候,一群衙役又围了上来,其中还有人大叫:“捉住他!”

一把拉住那匹瘦不拉叽的马,马云龙戟指围上来的衙役,喝道:“你们这群吃冤枉粮的饭桶,也不想想,我马老四要是叛逆,还会把自己送上衙门来?”

“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谁并不重要,不过马上的这个人,可不能叫他跑了。”

一面回头望着马背上痛得龇牙咧嘴的毒书生杨文光,冷冷笑道:“我马老四不是早就有言在先,只要你不造我马老四的反,马老四就把你当朋友看待,想不到言犹在耳,你就造起反来,如今你该相信马老四的话了吧?”

鹰眼中翻动出怨毒的冷芒,杨文光几乎把肺都气炸,只是一条右臂,像是快要掉下去一般,晃里晃荡的挂在那

马老四扭头对围着他。却个个面露惊悸的衙役,说:“咸阳的白捕头可是落脚在你们这个县衙?”

“不错!白捕头正是在这儿。”

“那就快去把他叫来,不论他是起来了还是仍在做梦,只管把他叫起来。”

马上的毒书生痛得龇牙皱眉,听说白方侠在衙中,心里还真的一惊,因为有其父,必有其女,一旦白方侠的女儿碰上自己,那就全完了。

心念间,一时也想不起有什么好主意,如今痛的连个腰都直不起来,还有什么么主意好打?看样子也只有“节哀顺变”,指望着“船到桥头自然直”了。

终于,龙头捕快白方侠自县衙出来了,在他的身后,正就跟着他的女儿白小宛。

灯笼的照耀下,白氏父女看的真切,只听白方侠高声欢愉的道:“是云龙!约莫着你也该来了!”

“四舅!”白小宛大声欢叫,一下子冲向塞北大侠马云龙的身边,暴伸双臂,几乎把个六尺大汉马云龙抱离地面,边又叫道:“四舅!还以为你不要小宛了呢?好久也不来看看我!”

塞北大侠马云龙有些眼湿,每次看到这个唯一的外甥女,总会联想到姐姐。

马云龙眨巴着大眼睛,原想把眼眶里的泪水消化掉,却由于白小宛的一只手,在不停的抚摸着他那一脸的大胡茬子,而使他的眼泪又掉出了眼眶。这是他行走江湖长久以来积压的感情,无论怎么样,见了亲人总难免有所发泄,而发泄的最佳最直接的,那就是泪水的交流,因为,马云龙由胡子上滴下的泪水,已与白小宛的眼泪,汇集在一起而落在地上。

一旁的白方侠有着安慰的在笑。

围着的衙役们,却全都傻眼了。

因为,一大早天还没有亮,宝鸡县衙竟然又出了这么一桩令人蹄笑皆非的怪事。

白方侠一指马上的杨文光,问道:“这人是谁?”

“他就是你要找的人!”

白方侠精神一振,急又问道:“我要找的人?”

马云龙拉着白小宛的手,对白方侠道:“如今看了我的宝贝外甥女没有事,我算是放心了。”

只见他放开白小宛,双腿奋力一弹,人已落在杨文光的背后,不做任何暗示,一把扭住杨文光垂在一侧的右臂,只那么一托一按。

“咯”的一声,杨文光大叫一声,几乎由马背上昏下马来,所幸被一个衙役双手托住。

看样子杨文光的那条右臂又合上了,因为杨文光强忍着痛,前后的甩了几下子。

马云龙跳下马背,一手指着马上的杨文光,对白方侠咧嘴一笑,道:“这小子可是打劫血玉龙的主犯之一。”

白方侠一高兴,正要开口,突听马上的毒书生杨文光厉声喝骂道:“放你娘的屁,你想往杨某身上栽赃。”

马云龙不防杨文光会来这么一下子,还真是一愣,旋即笑道:“难道你还能否认,你不是秦岭八大盗之一的毒书生杨文光?”

马云龙此声一出,白氏父女不由惊喜的对望一眼。

却又听杨文光道:“我不是什么秦岭八大盗,我是长安总督衙门的副将杨文光杨大爷,不信可以去问。”

“哈,好么,一推六二五,推了一干二净。”

冷然一笑,马云龙又接道:“你小子又不说大实话了,真是不够光棍,要你承认更让你心服口服,也只在时辰上折算而已,小子,你绝对逃不了的。”

当然,白方侠心里有数。他早就疑心这位长安总督衙门的副将,只是没有证据,如今被送上门来,也不知自己这位内弟,有什么有力的人证或物证。

突听塞北大侠马云龙道:“白大哥!你只管着人把他送进大牢,错不了的,只等太爷过堂,我出面做证就是。”

白方侠当即一挥手,对一群衙役,道:“送入大牢,好生看住。”

杨文光到了这时候,就算再叫,也挡不住牢狱之灾。再有能耐,也只有乖乖的被人拖进大牢。

一场风暴,似乎是过去了。

白小宛把这位四舅拖进县衙后的客厢里,韩玉栋迎上来,一拜到地。

只听马云龙道:“我这个外甥女嫁到你们韩家,正门还没有进,就受了这么多苦,你倒是说说看,这算是什么名堂?”

“都是侄甥无能,侄甥该死。”

马云龙一笑,道:“这往后过日子,你小子拿出点良心就成了。”

韩玉栋自是唯唯诺诺。

天亮了,马云龙整整折腾了一夜,但他看到了他的外甥女白小宛,疲累早就溜到九霄云外了。

白方侠请示了县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