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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再瞧李华音,伸左脚在廊围靠上一点,招使“凤翔九天”倒翻上了廊檐瓦顶。吕浑有枪在手,岂能容李华音轻易躲逃?木柄由下往上直捅廊顶,一声轰响,把李华音站立处捅出一个大窟窿。李华音站立不住,从廊顶翻身下来,吕浑趁机使出“横扫千军”,用木柄向李华音臀部打去。知道李华音已无法变招躲闪,心中暗喜道:我吕浑总算报了先前那几拳之仇了!

眼看木柄就要扫中李华音的臀部,吕浑耳边忽然响起一声喝叱“住手”,直震得双耳鼓膜嗡嗡作响。手中木柄缓得一缓,被一位女道长用拂尘尘尾紧紧缠住,再也动弹不了。吕浑定睛看去,这女道长仙风道骨、仪态不凡。身后尚有五名女道士,手持明晃晃的宝剑,瞪着吕浑。李华音见那吕浑又直直看向自己的五个师姐,怒气重生,大喝一声“淫贼”,作势又要打去。虚霞道长伸臂拦住李华音,又一抖拂尘解开缠住的木柄,在面前一晃,说道:“二位施主不可在观内胡闹,还请速速下山去吧!”

吕浑一听要赶他走,急道:“道长,我来此并非为了惹事,只是要找一个年轻小道姑。。。。。。”

“住口”虚霞道长身后五名女道士各个显得义愤填膺、仗剑作势,其中一个说道:“若再不下山,定叫你二人有来无回。“

“诸位道长,我只是要。。。。。。“吕浑还想再作解释。

咏儿一把拖住吕浑,直往外拉,说道:“阿哥,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吧!“硬将吕浑一路拽出乾元观。

吕浑这一趟闹了个灰头土脸,还被一个大美女唤作“淫贼’,心中自然恼恨,也没有了游山玩水的兴致,直管闷头朝山下走去。咏儿见吕浑只顾走路不说话,就问吕浑道:“阿哥,其实观内都找遍了,根本没有一个十六岁的小道姑。”

吕浑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咏儿又问道:“那个小美人倒是差不多有十六岁,可她不是小道姑呀?”

吕浑依旧“嗯”了一声。咏儿接着说道:“没能办好差事,却白白吃住了李员外,挺难为情的.”

吕浑还是“嗯”了一声。咏儿见吕浑始终没精打彩的样子,用手肘轻撞了一下吕浑肋下,说道:“阿哥,其实那个小美人长得还真漂亮!”

吕浑“嗯”。咏儿接着又说道:“不如帮阿哥弄回去做老婆?”

吕浑抬起头来看向远处,长长地叹了一声,一脸的无奈。猛然间发现自己着了咏儿的道,喝道:“你这个小丫头,竟然胆敢戏弄阿哥?”伸手就要去抓咏儿。

咏儿边逃边嚷:“谁是丫头?我是小子!”

两人这才嘻嘻哈哈下了茅山。

李员外早已让家人准备好了酒菜,见二人回来,赶紧命家人端上了桌。三人围在桌前坐下、说起话来,吕浑将在乾元观内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李员外,只隐去挨李华音那几记老拳没有说。咏儿装作阿哥忘了说,反而在一旁做了补充!把吕浑羞臊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吕浑把事情说完,又冲李员外抱拳说道:“员外,我兄弟二人没能办好差事,难为情啊!”

李员外摆手说道:“二位小兄弟,不妨事的,老夫也就是这么一说。其实知道了女儿的现状又能如何?”抬头将目光投向了屋外远处,说道:“欸!那个女孩子要是老夫女儿就好了。”一转念,又摇头说道:“不可能、不可能,想老夫今日也算得厚福了,怎可以再有所求?”

吕浑说道:“我看也不可能,一来她不是道士,而来她的脾气也不像个学道修真的。李员外为人慈祥和蔼,怎么可能有一个母夜叉般的女儿!”

咏儿边嚼鸡腿边问吕浑道:“阿哥,你说的母夜叉是不是那个小美人啊?哦!原来先前阿哥不是看她看呆了,而是被她这个母夜叉吓呆了!“

吕浑不搭理咏儿说话,举杯敬向李员外,把咏儿的话题带过,三人边吃喝、边闲聊了起来。等酒席撤去,吕浑抱拳对李员外说道:“员外,我兄弟二人也应该上路了。。。。。。“

李员外举手止住,说道:“不急、不急,二位小兄弟可在老夫舍下再住上一晚,等明日一早再去江宁也不迟。江宁离此地尚有百里之遥,若现在赶去恐怕时辰太晚、城门已关了。“

吕浑二人盛情难却,谢过李员外,回客房歇下了。

茅山乾元观被吕浑闹过之后,虚霞道长同李华音回到了方丈室,李华音对虚霞道长说道:“师傅,华音即日便要下山办事去了。“

虚霞道长坐回榻上,一抖拂尘说道:“华音,你也无须多讲,六年前太上老君已在乩符上显示了。为师收你做徒带上山来,也只是教你一些为人处事的道理,免得你不识人性入了魔道,所以没有让你入我上清宗的道籍。今日你已长成,是应该下山去完成你的使命去了。”

李华音说道:“师父,那我立刻打点行装,下山去了。”

虚霞道长说道:“也不用太急,今日你依旧在观内住下,明日一早可将为师的座骑枣红马骑去,也不必再来辞我,只管下山就好。为师这里还有一些盘缠,你一并收好了。”从塌边箱子里取出一包银子,交给了李华音。

李华音接过银子,又给虚霞道长磕了三个响头,回自己房里收拾好细软行囊。次日清晨,牵出枣红马,辞别了同门几位师姐,往山下行去。

吕浑二人也同李员外道了别,牵出各自座骑往江宁方向驰去。才出了村没多远,二人看见前面山脚下的一块歇脚石上坐着一个人,正朝着吕浑二人不停地招着手。

第十六章  华音相助伏贲羊  又把仲灵当淫贼

  吕浑和咏儿各自止住座骑,打量起此人。此人五十岁开外,头上长发披散,身上黄色布衣,偻着背,手脸露出的肤色竟然和布衣颜色差了不多,像个得了黄疸症的病人。此人看见吕浑二人停下,一边招手一边问道:“骑着驳兽的可是鸡蛋吕浑?”

吕浑一听就已知道,眼前之人准又是什么魔物了。从得胜勾上撤出混沌鞭,跳下驳背,用鞭一指面前之人说道:“你又是什么混蛋魔物?快快招来!”

这个人慢慢站了起来,说道:“我乃是五行魔之土中魔贲羊。我且问你,木中魔游光、金中魔清明、火中魔毕方,可全都是让你杀了?”

吕浑将鞭在胸前一横,装作不屑的说道:“大丈夫敢作敢当,全是我杀的!只一鞭一个,都弄死了。你可是要来替他们报仇?”

土中魔贲羊哈哈大笑,说道:“替他们报仇?除非我疯了!我还要感谢你将它们除去,好让我少了些竞争对手。不过我也不能不杀你,你才是我换得荣华富贵的筹码。”伸出右手向吕浑左肩抓取。

吕浑大喝:“来得好!”运足混元罡气,混沌鞭对准土中魔伸来的右手“呜。。。。。。”的一声打了过去。

这土中魔贲羊和先前已死的三魔一样不懂武功招式,只会倚仗古怪魔力胡抓乱打,所以自然躲不开混沌鞭一击。“啪”一声响,贲羊右臂被吕浑一鞭打爆,化为黄土散落在了地上。土中魔又伸左臂来抓,吕浑横鞭反打,又将土中魔的左臂打爆,也变成黄土散落在地。贲羊再伸右臂对准吕浑当胸一拳,把吕浑打出三丈开外,打得吕浑呲牙咧嘴、疼痛难忍。吕浑心中大骇!贲羊的右臂先前已明明被自己打爆,又哪里来的这一拳?手捂胸口痛处、拿眼望向土中魔,只见土中魔右臂好好地长在右肩之上,并无半分破损。而刚刚打断的左臂竟然重又从左肩头长出,只一会儿,就长得和原先一摸一样了。

吕浑心中惊骇不已,“哇呀呀”大喝一声以壮胆气,混沌鞭高举过头,使一招“石破天惊”直击土中魔双肩。土中魔贲羊还是用双臂来挡鞭击,照样断了再生。吕浑已经经过三次性命交战,鞭法运用自然变得更加纯熟快疾,体内的混元罡气也较之前更浑厚精纯。混沌鞭使开似风卷残云,对准土中魔疾攻不止,如同风魔了一般。这土中魔见吕浑攻得快疾,只是伸出双臂格挡,断了长、长了挡、挡了再断。只一会儿,方圆十丈内全被断臂时扬起的尘土笼罩住了。吕浑眯着双眼,只凭混沌鞭触打到贲羊双臂的感觉拼命挥鞭,眼睛余光看见咏儿嫌扬尘肮脏迷眼、正朝外围干净处躲。吕浑大急,也顾不得英雄颜面,高声叫道:“咏弟,切莫走远、切莫走远那!”

咏儿止住马喊道:“阿哥放心,我盯着呢!你为何不跑去干净的地方在同土中魔打斗?”

吕浑暗道:对呀!我为何一味在尘土中同土中魔打斗?纵出圈外、在一块干净出站定,等土中魔追至,吕浑再挺鞭狂舞而上,不一会儿,又把四周打得尘土飞扬。吕浑再跑到另一干净处同土中魔大战,这么一来二去,土中魔贲羊可就耐不住性子了,原地打了几转,现出了真身。

只见这个土中魔贲羊身长五丈、四脚着地,全身皆如黄土堆捏而成,光一个脑袋就有半间茅屋大小。两个鼻孔张开如同两个大石磨盘,脸有多宽嘴就有多阔,没有下巴、没有嘴唇,只有上腭冲下生出乱七八糟几排牙齿,每颗牙齿都是水晶生成,粗长如房柱,齿尖极其尖锐。脸上看不见双眼,仔细查找,才能发现有黄豆大两粒眼珠子。再往下看,贲羊脚下五爪也是水晶生成。原来土中魔贲羊不食人间荤素,只用脚爪和嘴耙开地壳深土、找寻土中的灵元地气,从鼻孔吸入体内当做补给,所以生就了如此丑陋摸样。

土中魔所现真身庞大无比,二十丈内纵横扑击让人根本来不及躲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