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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二来,我要同四位王兄一起享那三十六天天界之乐!在此之前,我想趁天城未开之际一举攻下凡界,把凡界变为修罗天魔界的魔场。到时候由四位王兄随意在凡界划分各自的魔场地界,你我共享这凡界的花花世界如何?”

四王听罢,拍手皆言:“妙啊!”

啖晶王问道:“魔君准备何时攻下凡界?”

魔君说道“现时还急不得,凡界住有不少太古散仙,还有冥界相助,最主要的是尚有人间精英未除。各位王兄,请随我一齐来观看。”

魔君起身请诸魔王一同走入院中,在一座青铜大鼎前围住,魔君尺手指鼎内水面,说道:“还请诸位王兄仔细观瞧。”

诸魔齐往鼎内看去,只见鼎中的水同鼎沿齐平,水面上幻出了凡界泰山的景象……

第三日辰时,诸派道众都已经在平顶峰等候。宋德方真人站在台上大声说道:“诸位道友,今日便是选才大会的最后一日,将最终选出四位能者西去昆仑天城。比试现在开始,第一场由全真教派对阵天心正法派,请出双方参赛选手。”

刘德真先一步在场中央站定,望向朝自己走来之人。只见此人二十岁出头,七尺高身材,身穿蓝色道服,头戴一顶混元巾,肤色黝黑。刘德真抱拳施礼道:“贫道全真教派刘德真、道号清玄。没请教……”

蓝袍道人抱拳回礼道:“贫道天心正法派纯清子,见过清玄道兄。”

刘德真说道:“不敢。纯清子道兄请。”向纯清子平伸出右掌,示意让纯清子先行出招。

纯清子并未欺身前攻,摆手说道:“清玄道兄,你我二派均以修炼内丹见长,也无须拳来脚往分出高下。贫道这里有一方法,既简单、又能分出你我二人的丹道气劲孰强孰弱,不知清玄道兄可愿一试?”

刘德真收回手掌,问道:“不知纯清道兄以何法相试?”

纯清子扭头朝天心正法派中弟子一挥手,只见从中走出两名道士,抬出一个铁架子,架子正中央挂着一面桌面大的铜锣。两名道士将铁架子抬到南面靠近崖口处,等按放好以后都累得汗流浃背、喘息不止。显然这铁架子加上吊着的那面铜锣份量都不轻。

纯清子见铁架铜锣已在南面崖口前放好,用手一指铜锣,对刘德真说道:“清玄道兄请看,此面铜锣重达三百斤,锣壁厚一寸三分。你我二人各用体内丹道气劲隔空击打铜锣,谁站得远打得响便算获胜,以三次为限,清玄道兄以为如何?”

刘德真点头说道:“当然可以!还请纯清子道兄先来。”

纯清子也不多让,冲刘德真一抱拳,又向四方道众抱拳施礼,走到铁架铜锣前,转身往北量出二十步站定,又转回身面对铜锣,微闭双眼,脚下扎桩,双手握拳慢慢收往腰间,体内暗暗运起丹道气劲。猛然间、张眼大吼一声“嗨”!同时右拳对准了铜锣脐眼隔空击去。只听见“嘡”的一声,一寸三分厚的铜锣竟被纯清子的丹道气劲隔开二十步、硬生生震得巨响。四周道众一片哗然!

只见纯清子又向北走出二十步站定,依旧微闭双眼扎好步桩,大喝一声一拳击出,依旧是“嘡”的一声巨响,四十步这一拳竟然丝毫不弱于先前二十步处那拳。再看纯清子,又往北走出二十步,大喝一声打向铜锣,还是拳到锣鸣。只是六十步开外,铜锣声响没有先前两次怎么大了。瞧得围观道众瞠目结舌,好一会儿才鼓起掌来!

纯清子三拳发完、回到刘德真面前站定,抱拳说道:“清玄道兄,贫道献丑了!”又一伸右掌说道:“清玄道兄请!”

刘德真并不急于上前,抱拳对纯清子说道:“纯清道兄,若是让贫道来击打这面铜锣,那断然不会发出鸣响声得!”

纯清子诧异道:“清玄道兄光凭一声吼,便能震得地动山摇,不可能连一面小小的铜锣都击不响吧?”

刘德真笑道:“贫道怕自己一不小心击破了铜锣,而铜锣却无响声转出,这又如何算呢?”

纯清子知道刘德真丹功惊人,但听刘德真如此说话也未免太过吹嘘,鼻中冷冷“哼”了一声说道:“若清玄道兄真能隔空击破铜锣,自然不用说,贫道当甘拜下风!”

刘德真望了一眼铁架铜锣,问道:“纯清道兄,以你看,你我所站之地离那面铜锣有多远?”

纯清子心中大骇,这刘德真不是说真的吧!怎么越说越玄了,难道他要站在此处击破铜锣?这还是人干的吗?惊慌失措地望着刘德真说道:“少……少说也在百步开外!”

“好!”刘德真将身体对准百步开外的铁架铜锣,左手伸食中二指指向铜锣锣脐,伸左脚脚尖点地、由右至左虚划半个圈,体内运起先天功,藏在腰间的右手顺着左脚摆动一拳猛击而出。只听见百步开外的铜锣“噗”一声响,一寸三分厚的锣脐竟被刘德真隔空打出一个拳头大的窟窿。

四周围观的道众惊呼声、呐喊声、几乎都快把天也揭翻了!

纯清子脸色都变了,一路跑到铜锣前,见铜锣上的窟窿断口如刀削豆腐一般平整,心中惊叹道:好一个清玄子,丹道气劲居然能练到如此境地!唉,看来我此生都是无望了。又一路跑回场中央,冲刘德真一躬到底,开口说道:“清玄道兄的丹道气劲真是让人叹为观止,贫道服了,贫道自愧不如!”

刘德真抱拳回礼,说道:“纯清道兄也是丹法通玄,切不可妄自菲薄啊!”

台上宋德方真人见场中胜负已分,站起身宣布道:“第三轮第一场、全真教派刘德真获胜,第一位头魁、便是刘德真!”

台下四周掌声如雷。等掌声过去,宋德方真人继续说道:“第三轮第二场比试,由天师道派对阵东华派,请出二派选手。”

张留孙和一名道士一同步入场中央,只见这名道士头戴五岳冠、身穿紫色祥云纹法衣,手捧一把三尺清锋,仔细看去也就二十五六岁,却早已是鬓眉皆白。这名道士冲张留孙抱拳行礼道:“东华派青阳子见过张留孙道友。”

张留孙抱拳回礼道:“天师道派张留孙见过青阳道长。”

青阳子说道:“昨日观看张道友一手龙卷风施展得出神入化,贫道内心佩服不已,只是贫道所学法数不多,无法同张道友比拚风雨雷电之术。平日里贫道最喜爱磨练御剑术、浸淫多年,也是贫道唯一拿得出手的道术。如张道友答应与贫道比试御剑术,贫道则尚能抵挡一二,若是比拼其它道术,那么贫道就直接认输了!”

张留孙挠头问道:“请问青阳道友,什么是御剑术?”

青阳子一愣,说道:“张道友莫要戏耍贫道。”

张留孙抱拳说道:“青阳道友,我痴傻六年方才醒来,书读得不多,也确实不知何为御剑术,还望青阳道友如实相告!”

青阳子见张留孙满面真诚,不像是在戏弄人,说道:“御剑术就是将宝剑祭往空中,符箓派用符咒控制宝剑凌空飞行、击打。金丹派则用体内丹道气劲控制宝剑凌空飞行、击打。你我所比、就是各将一口宝剑祭往空中,谁先将对方的宝剑击落在地上,谁就获胜。请问张道友,如此比法可行否?”

张留孙总算弄明白什么叫御剑术,又对青阳子说道:“我从来没有试过宝剑,可不可以换成别的兵刃?”

青阳子说道:“只要是兵刃都可以!”

张留孙撩开罩袍,重身背后拔出一柄柴刀来、高高扬起,说道:“青阳道友,我就用这把柴刀来同道友玩御剑术,可不可以?”

只见这把柴刀锈迹斑斑、刃卷柄朽,莫要说是打斗,估计连一块豆腐都切不平整,看得围观道众哈哈大笑起来!其实众人知道这个天师道派的张留孙玄功通神、法术高绝,只是如此一个精明之人却手握这样一把柴刀,实在太过滑稽、太过发噱,惹得围观道众实再忍俊不住!

青阳子答道:“张道友欲使柴刀,无甚不可。”

张留孙说道:“那么就请青阳道友先将宝剑祭起,我跟着就来!”

青阳子左手将宝剑平端胸前,右手握住剑柄,缓缓向后抽出,左脚向前踏出一个弓步,口中大喝一声“叱出”,已经抽至身后的三尺青锋“嗤”的一声射向空中,在空中不停旋转,银芒四射。青阳子又将右手食中二指竖起,对准宝剑一指,口中喝声“定”。在半悬空打转的宝剑顿时定住不动,剑尖正好对准了张留孙。青阳子右手二指依旧控制着宝剑,对张留孙说道:“还请张道友祭起宝……刀!”看一眼张留孙手中柴刀,也觉好笑!

这个张留孙也确实有趣,它并不急着将柴刀祭起,把柴刀握在手里掂了两掂,看着半悬空的宝剑,闭上左眼独睁右眼,用手中柴刀去瞄空中宝剑。又在场上走来走去,认为已经瞄准了,一甩臂、手中柴刀直对宝剑撞去,难道张留孙要用此法将宝剑击落?

青阳子的宝剑岂能让张留孙如此轻易击落!只见他右手食中二指向下一划,“叮”的一声,剑尖击中飞来的柴刀,把柴刀往下击退。这把柴刀也怪,居然就停在了剑尖下一寸处一动不动。青阳子又将二指下划,“叮”一声,柴刀又被击下去一寸。青阳子见张留孙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柴刀被宝剑往下击,也不见他做势反击,心中暗自喜道:看来这个张留孙只会将柴刀祭起,却并不懂得如何御刀,我青阳子的机会来了!想罢,不停划动手指。半空中的宝剑也随着青阳子手指划动,“叮……”不停击打着柴刀,把柴刀一寸一寸往地面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