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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不必了,你们还是戒备吧,我自个儿见他——”

李梦帆刚上床,见玉珠进来,立刻自床上下来,搬出了酒,玉珠却冷冷地道:“我哪有心情喝酒——”

李梦帆一怔,道:“怎么啦?有什么不顺心的事?”

玉珠挥着拳,虎虎生风,恨恨的说道:“这是什么人陷害我?这个人有多么歹毒阴险?”

李梦帆截口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也许能为你分忧!”

“分忧?哈……”玉珠狂笑一阵,道:“你要是听了,八成比我还跳脚——”他说出了刚才的一幕。

李梦帆并没跳脚,却是目蕴棱芒,比跳脚还恼怒。

“你说,我是那种人吗?”

李梦帆拍拍玉珠的肩膀道:“你别急,任何人对你有一丝怀疑,我却绝对相信你,这你该安心了吧?”

“这是由衷的话?”

“如果这话不由衷,虽然你贵为王爷,姓李的可不是趋炎附势之辈。”

“我信。梦帆,我做事一向是当做则做,不当绝不做,可不在乎别人对我的看法,但你这话却使我感激不尽——”

李梦帆沉思着,不言不动,像一块冰,但那充满威棱的眸子却在疾转,然后突然道:“玉珠,走!’’“上哪儿去?”

“抓这个居心狠毒,希望造成你我之间誓不两立的人。”

一语惊醒梦中人,果然有此可能。

这很简单,傅砚霜不论喝了多少酒,绝不会自动跑到王府躺在玉珠的炕上,太阳可以从西边出来,砚霜绝对不会做这种事儿。

玉珠的为人,李梦帆也很滑楚,反之,他绝不攀交。真能做到“富贵不淫”,自不会把砚霜弄去。

要是弄去了,哪有再弄醒她,而不占有之理?

两人上了屋面,玉珠跟着李梦帆走。

到了砚霜居处却不见砚霜。

五珠道:“她会不会想不开?”

“砚霜可不是庸脂俗粉——”

玉珠忙道:“对对!对她的了解,我还是不如你。”

“走!到隆贝勒府去。”

“你以为——”

“是我猜想,但也八九不离十……”

两人到了隆贝勒府中,这儿戒备十分森严,却因为二人是绝世高手,在屋上闪射,下面没一个人发觉。

不一会,他们来到太妃的屋上,李梦帆一打手势,二人伏在屋面倾听。

只闻太妃的声音道:“漆九,你干得好,干护卫领班也辜负了你这人才,过几天我让他给你想想法子——”

“多谢太妃栽培!”

“事情要是办成了,小海将来在宗人府有了地位,可以推介你到大内去任职。”

“谢太妃,我漆九真是托了太妃的福,前辈子烧了高香。太妃的差遣和隆贝勒的授意,奴才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太好了,漆九,早知你这么能干,早就该重用你了!好啦!去睡吧,明儿个我和小海商量一下,先给你点赏赐——”

“谢太妃,太妃万安,奴才告退……”

玉珠低声道:“小海就是隆贝勒,可是你怎么知道太妃牵涉到这件事儿?”

李梦帆道:“边玉姑为了父仇,也为了帮我暗查司徒哲的下落,曾在这儿卧底,冒充太妃的使女,结果被太妃认出……”

这时,漆九心情愉快,轻飘飘地走出太妃的院落,李梦帆忙道:“咱们要把这小子架走,他是个重要人物,别让他嚷嚷。”

“成——”

太妃外院,这一带很少有人来往,主要是太妃本人不须保护。  且又是内院。

李梦帆向玉珠打个手势,便一长身,飘落漆九面前。

这小子正心花怒放的得意着,想着太妃刚才说的赏赐,不知是些什么?还有到大内任职,只要混个供奉,这往后的日子可就......

正想到这儿,忽的眼前人影一闪,一个人已站定在他五步以内。

漆九刁滑无比,武功也不弱,尤其是在这儿,本就不怕外来的敌人,可是李梦帆例外,他整个人吓呆了。

但漆九毕竟是个反应敏捷的人,此刻不能逞强炫奇,必须大声呼叫,引来护卫,甚至把隆贝勒和太妃引来,才能解此危机。

只不过他的一切举措,都在人家的预料之中。

嘴还没张开,玉珠已捏住了他的颈子,制住了他的哑穴,两人—边一个架着,拔起三丈来高,疾掠而去。

漆九躺在“神力王府”签押房地上。

玉珠和李梦帆分坐左右,四猛护卫则在门外。

漆九的哑穴已被解开,由地面向上望,觉得前后不到一个时辰,自己的身份及威风已由云端掉落泥沼中。

“漆九!’’玉珠冷冷地道:“你说实话,还有你的生路,要是刁滑,我就宰了你,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漆九道:“王爷要奴才说什么?”

玉珠道:“你近来在隆贝勒及太妃身边挺得意的,那是因为你为他们办成了一件事,对吗?”

“王爷,奴才出身武林,知非正途,所以力争上游,希望有机会报效朝廷,隆贝勒的吩咐,奴才自然要兢兢业业,不负所望......”


“好,那你都为他做了些什么事儿?”

“回王爷的话,隆贝勒府中曾有刺客进入,奴才守宅有功,所以贝勒爷对奴才做事认真负责十分——”

“给我掌嘴!”

“喳!”

查猛奔入,以拳化掌“叭叭叭叭”就是正反四个嘴巴子,漆九口角溢血。

五珠道;“漆九,太妃今夜和你密谈,且因你干得有声有色,隆贝勒明儿个要奖励你,有这回事吗?”

“是……是的。那是因为奴才为她去办了一件私事,太妃一高兴,夸赞奴才能干,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

“是什么事儿?”

“太妃上了年纪,腰酸背疼,奴才为她讨了个偏方,一试之下,颇具功效。”

“向谁讨的偏方?花了多少钱?”

“回王爷的话,是向大内供奉,也就是太上皇身边的御医‘武医双绝’江帆讨的。至于花了多少钱嘛!那倒不必,因为武林出身,尤其是为太妃治病,他怎么能伸手要钱呢?”

玉珠沉声道:“给我打!”

由于这次没说“掌嘴”,而说的是“打”,就不必固定用掌,查猛在漆九双颊上踹了五六脚,口鼻淌血,鼻青脸肿,最后还在漆九的肋骨上猛踹两脚。

漆九“哇”地一声,痛得昏了过去。

一盆冷水泼下,漆九一惊醒过来,放声大哭道:“李大侠,求求您,请您美言几句,我虽不成材,可没做过太缺德的事,李大侠求求您……”

李梦帆道:“好,我问你,你要据实回答,再油腔滑调,我就不再管这事了,须知这儿是珠王爷的府邸中的签押房,如果以乱民企图行刺为由,把你就地处决的话……”

“您老救命,奴才一定照实回答。”

“好,把那个司徒哲的尸体丢在那民宅院中,不久又弄走的,可是你干的?”

“是……是的,李大侠,奴才是奉贝勒爷之命行事。”

“好,司徒哲人现在哪儿?”

“司徒哲已被人救走了。”

玉珠道:“给我打——”

李梦帆忙拦住他道:“玉珠,请稍待好不好,我问清楚了再说。”转向漆九,道:“是什么人救走的?”

“不知道,就连隆贝勒和太妃也不知道。”

“是押在何处不见了?”

“针线胡同中第四家,本是由童振乾及童振坤兄弟二人看守的。在一个夜晚,童老大睡了,童老二轮值看守人质,只打了个盹儿,人就不见了。”

李梦帆道:“那民房本是什么人住的?”

“那是太妃的私产,由一些武林人物暂住,如过去的岳家父子、‘秦岭飞狼’以及‘铁血十八残’等人居住,那些人先后死去,现由童家兄弟暂住。”

李梦帆道:“玉珠,请派人去看看,他说的是不是实话?”

玉珠点点头,喝声道:“来人哪!”

“喳!”巴尔扎进来,道:“爷有何吩咐?”

“去两个人,到针线胡同第四家看看,童家兄弟在不在?不必现身,看看就可。”

“喳——”巴尔扎退了出去。

李梦帆又问漆九道:“漆九,有两个蒙面人,一男一女去行刺和珅,你可知这两个蒙面人是谁吗?”

“奴才不知道。”

“他们明明是隆贝勒的人,你会不知?”

漆九低下头道:“李大侠,表面上奴才颇受隆贝勒和太妃重用。骨子里他们并不推心置腹地信任奴才,像那两个蒙面男女,很少在贝勒府中出现,即使去,也仍是蒙面,而且他们双方也都不提名道姓。”

“你是说确有这两个蒙面人与隆贝勒勾结?”

“是的,奴才只听出他们都像是中年人,又轻功极高。”

李梦帆看看玉珠,又道:“漆九,今夜你为太妃做了件大事,是什么事?记住,我绝不问第二遍,这后果你可要酌量,最轻的处罚,也是废掉你的武功,要是说实话,那就大不相同了。”

漆九知道,说了,珠王爷绝不会轻饶他,不说也不成,一时之间委决不下。

但到了这儿,要想轻轻松松地走出王府大门,那简直是痴心妄想。

李梦帆站起来,负手踱到后窗处,面向窗外道:“玉珠,无论你如何处置他,我决定放手不管了!”

玉珠霍然站了起来,怒视着漆九道:“你这个贼,在隆贝勒身边出馊主意,狼狈为奸,我先废了你的武功之后再说……”

漆九大惊,道:  “王爷饶命,奴才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