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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在他心里,她也是一个“爱过别人”的女人,所以,他的过去,她无权追究。

头疼让她恶心,车里憋闷的空气,让她窒息。在黑暗里摸索着车锁,也摸索着心里的底线,她想试试,他会作何反应。

“我的俐是伶俐的俐。”她打开车门,他没有拦她。

“我从来没有爱过他。”她已经下了车,他跟在她后面下车,听着她的话。

她站在他够不到的地方,他们都置身黑暗,这样也许最安全。

她迈开步子,往楼里走,眼前的楼道昏暗不明,她也许会在某个台阶上跌倒,永远也爬不起来。

“我要和你分手。”她抛下了身后的男人,一口气,向楼上跑去。

……

艰难的扶着墙爬上最后一层楼梯,身后竟然没有追逐的脚步声,她的心,比头还疼。她知道手在颤,钥匙找不到钥匙孔。

门从里面打开了,她看到晴美在客厅里看电视,木莲开完门回到沙发上,手里拿着书。晴美膝盖上放着正在织的男士毛衣。

她笑了,从心里觉得很悲伤,很无奈。门里的世界是温暖的,而她刚从冰源回来。

站在客厅里,看着两个朋友。她知道自己笑着,那笑容,一定是最坚强的捍卫。

“我说过我不相信爱情的。”她笑着,疲倦的叹了一口气。

“我要和他分手了。”一滴接着一滴的眼泪。

眼前,只剩下两个女人错愕的眼神。

下一秒,她直挺挺的栽倒在客厅中央……

第十六章倔强的苦

木莲直着嗓子喊她的名字,晴美冲过去掐她的人中。木莲拍她的脸,她一点反应没有,晴美手上的力道很大,她的人中很快被按红了。

但是她没有醒过来。

木莲抱起她的头,放在自己膝上。“打电话,晴美,快叫救护车。”她怀里的女人软软的躺在那里,脸色死白。

晴美没有起身,反而趴在她胸口,听着她的心跳,又扒开她的眼睛,眼底都是血丝。厉俐的头侧向一边,毫无知觉。

晴美拿起她的手,“掐她的虎口,木莲,使劲掐她,掐到她知道疼。”她一手使劲掐住她的虎口,另一只手继续按她的人中,她应该会醒过来,给她这么大的刺激。“厉俐!厉俐!厉俐!醒醒!”

晴美真的不知道还要使多少劲,她唇上的人中几乎要被掐出血。木莲哭了,不放弃的喊她。

晴美咬咬牙,使劲按她的印堂,闭上眼,用指甲对着她的人中用尽全力压了下去。

她动了动,嘴里含混不清的吐出了音,慢慢睁开了眼睛。

唇上和手上热辣的疼痛,毫不逊色刚才的头疼。她茫然的睁着眼,这是家里,自己躺在地上。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一阵噬人的头疼又来了。

她挣扎了一下,不清楚自己说了什么,头脑里晕眩的感觉又来了,有人拍她的脸颊,不让她闭上眼,但是她睁不开。

抱着她头的木莲突然被推开,她的身子被毫不客气地抢走,结结实实到了另一个怀里。东奎站在她们中间,怀里抱着她,让她的身子离开了冰冷的地面。

“你慢点,她刚刚晕过去。”晴美很担心他鲁莽的动作再伤了她,她刚刚晕过去的样子非常吓人,现在她脸上,依然没有一点血色。她的人中被掐破了。

“李东奎,你把她放下。”木莲抓住他的手臂,他怀里的女人朦朦胧胧不知道清醒没有。“你们吵什么架我不管,先把她放下,她病了。”

他的手臂没有丝毫的放松,反而更使劲的抱紧她,他想让她疼,就像她让别人疼那样。她除了会折磨别人,更擅长折磨她自己。

他听着她没有感情的抛下那句话一个人上楼了。他愣了几秒,不相信那是她说的。她曾经辗转在他身下,说过无数次爱他。而现在,只为了一段过去,毫不留情的要放手。

她可恨,自私的可恨,不给任何人机会。没有人能改写过去,如果她想要一个没有过去的男人,当初他们的开始就是错误。

他真的很生气,没有急着追她,而是在楼下拿出一根烟。她的房间没有亮灯,有几分钟他抬头望着,想知道这个狠心的女人在做什么。

但是,没有点燃烟,他的等待已经耗尽了所有的耐性,他不想,但是还是跟着上楼了。她要吵,要闹,就吵吧。他可以转身开车离开,但是那将意味着失去,而他,放不下她。虽然她说了那么可恨的话,她是个死心眼的女人。该死的死心眼。

他没上到她住的一层已经听到女人的叫声,她们在叫她的名字。他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剧疼,胜过她决绝抛下那句话离开。

他冲上了楼,看见她躺在地板上,两个女人围着她,试图弄醒她。他站在门口,看着她们掐她,打她,看见光影里侧在一边的脸,那双闭上的眼睛。

他已经看过很多次,她因为胃病在车里疼的几乎晕过去,她接住了那爆碎的疼痛倒在地上,她被推进急诊室额头都是血,她被推去做检查后三天无知知觉。她的脸色,死白,死白,死白。

她的生命,如此脆弱。

他推开木莲,把她抱了起来。她说的话,他再气,那一刻也顾不上什么。他,看不了她倒在地上,死了一般的被人呼唤。

她们,一定把她弄疼了,她的身子在他怀里痉挛般的瑟缩,似乎没有完全醒过来,但是她唇上已经洇出了血。闭着眼睛,靠向他胸口。

她,可恨的说分手,又可恨的失去了知觉。她,倔强背后的都是欺骗,她的狠心,都是假的,如果狠的下心,她不会晕过去。

“我带她走。”他担心她的身体,但是,他想带她走,带到只有他们俩的地方。她身上的伤口已经够多了,他不需要和她谈,在她完全清醒之后。

“你带她去哪儿?”木莲不由分说伸手就想拦,但是晴美拦住了她,“你可以带走,但要把她好好的送回来。”晴美镇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厉俐,不是孩子了,她刚才的话和她的眼泪,让人担心。但是,晴美不想她如此草率的对待她的感情,她嘴里的分手两字不是儿戏。他们的问题,只有他们能够解决,他来了,就把她带走吧。

他如果不来,她好不了,也醒不过来。他,就是她的病。

他没再说话,抱着她转身就走,木莲追到了门口,对着下楼的男人大叫,但是对方没有回应。晴美跟着下了楼,看着他把她放在车上,发动车子,消失在黑夜里。

晴美站在楼口,看着远去的车子,希望还能见到她回来,一个正常、健康、开朗的她,就想她爱上他之前……

****每个人面对爱情都有很多面,他尤其是这样的男人。现在,他能够克制,一会儿,他会如何呢?

他知道她没有完全清醒,躺靠在副驾驶座,斜靠在他肩上。

他专心的开车,不去想刚刚的争吵。

停好车子,把她带回家里,让她躺在沙发上。他从冰箱拿来冰块,从浴室取了毛巾。她睁开了眼睛,看着他用毛巾压住了她的视线。

她觉得嘴上疼,手上疼,头像是被一根细细的丝纠扯,剧烈一阵,平息一阵。他在用毛巾擦她嘴上的血迹,她疼得躲了一下,他没放手。

她记得,他们几个月也这样面对过彼此,她遮蔽的眼前,慢慢看到了他们是相爱的。而现在呢?拿掉那条毛巾,她会看到什么?

“你醒了,我们就谈。没醒,我抱你去睡觉,明天再谈。”他的声音里还是充满关怀的,只是不是以往细腻的呵护,而是充满理性。她今天已经两次从他手里逃走了,现在,她再也跑不掉了,她只能学会面对。

她拿掉毛巾,眼前的视野里模糊一片,甚至看不清他的脸孔。她害怕,自己真的遗忘了什么,尤其是他眼里的感情。

她坐不起来,头里定时的疼痛还没有放过她。她现在,不能脆弱,她也想知道,他们爱的底线到底是什么?

“你说吧,我醒了。”她侧过身躺在沙发上。他站到茶几后面,离她并不远,但是并不在她身边。

“你真的要分手吗?”他没有绕着走路,直截了当的继续他们被中断的谈话。

她的黑眼珠动了动,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她以为,他会先关心她的身体,或者别的,但是他却直接问了分手的问题。

她没有回答,躺在那里,视线投到别的地方,也不看他。她想躲开这个问题,她不敢回答。如果她说了是,会恨自己一辈子。但是,她不想承认自己的懦弱。

“分手可以随便说吗?”他知道他也不想听她的答案,他害怕他们冲动失去理智的说了无法挽回的话。

“不能。”她沉沉的开口了,声音和以往不同,不再理直气壮。她动了动,觉得头疼又在隐隐加剧,她想可以忍过去,她不能再晕倒。

“如果我同意呢?”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那声音是冰冷的。她探测他的底线,他也想知道,她对这份感情,到底有多少在意。

她的眼睛睁得很大,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她撑起身子,制止自己头晕,她想看清他的脸,他的眼睛。

“如果我同意呢?”他退了一大步,看着她在沙发上艰难的挣扎起身。他想让她知道那种疼,疼过之后,他不许她再提分开。

她终于勉强站了起来,和他隔着茶几站着,她不确定刚在听到的话。“什么?”她的声音颤抖了,头疼已经无法与她心里的恐惧抗争。

“我同意分手,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