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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焚星解语



        哈哈,下章接着飞醋。(ˇˍˇ)  宋凡心道:“这个月亮,其实就是送给你的。”

        梦果儿差点被这句话给砸晕,满腹狐疑的打量了他半天,时常戏谑的表情难得挂着严肃,眼神也不乏诚挚,想他正经起来一向说一不二,不是个空口白话之人,于是她连连点头道:“我知道了,你真病得不轻。”

        宋凡心道:“这话怎么讲的,我哪里像是有病?”

        把个值上全部家当的的稀世宝贝送人?这厮定是疯了!忽然豪气成这样,莫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这可就太严重了,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一样。

        “不对,你肯定有病,还是赶紧跟我走,叫我师兄给你好好看看。”

        梦果儿一脸担忧,说完跳过去拉人,但还没等着用力,却被紧紧握住了手指。

        宋凡心的手温暖润滑修长细致,有着惊人的灵巧,相识以来不知多少次教她摆弄那些好玩的物事,早就亲切熟稔之极,她不觉反握过去,扭头一看,小鱼和青夏早就不见了踪影,诺大的亭上就剩下一双男女。

        “你师兄?他如今不烦我了?”

        “呃......”

        “果儿,你放心好了,我真的没事,会叫小鱼骗你,只是怕你不敢下山来。我向来都不是小气又吝啬之人,这些年里识人虽多,却当你不凡之极,自然就不能送些腌臜低劣的俗物,费了不少心力,到如今总算寻得这件称心的宝贝。据说这一物来自神族,曾是神帝殿上的耀海明珠,弥珍稀缺之极,也只有它才能配得上你这独一无二的人了。”

        “你说我是......独一无二的?”

        梦果儿问的小心翼翼,其实她更想知道的是,他究竟是怎么得到这件宝贝的。

        “那是自然!”宋凡心凝视着她,语气表情都很肯定。

        难道真的要给?梦果儿哑然无语,心里边可是翻江倒海一般,极度的喜欢让她想着欣然接受,又莫名觉得他的眼神太过灼人,似乎在哪里看到过同样的,而一旦收下此物,便是接受了什么棘手的麻烦。

        “呃......真的要给我?”

        宋凡心皱眉道:“怎的,难道你不喜欢?”

        “当然不是!我太喜欢了,恨不得整日抱着它不撒手,可是......”

        “可是什么?”

        宋凡心又笑了起来,眼神越加的灼灼,掌心也有些炽热了。

        梦果儿猛的抽回手指,莫名红了脸,垂下头去结结巴巴道:“太......太贵重了,我......我受不起!”也不知为何,今日一见总觉得这厮有些怪异,言行举止与以往大不相同,似乎多带着深意,陌生却并不叫她讨厌分毫,反而暗自里有些窃喜。

        宋凡心道:“再贵重,也不及你这人要紧,你若是它,凡心甘愿舍命相求。”

        梦果儿的脸更红了,刚想这厮说话怎么也不正经了,他已站起身来上前一步,垂眸凝视着她,道:“你可知今夜是什么日子?”这次的语气可倒更加轻柔舒缓,她直觉得想退,脚下偏如生根了一般,只能紧盯着他那双华贵精致的云履。

        宋凡心又问道:“你可知这满眼的桂花代表什么?”

        梦果儿道:“......不知!”

        但若抛开那些两小无猜的情分,她又岂能不知这桂花的深意?

        “十年前的今日,我有幸在茫茫人海中遇见你,此后相交十年,也算是相知不浅。若在凡间,你这样的年纪早该嫁人,我这样的年纪也早该娶亲,今夜天清露冷,月圆花香,一双男女同在桂月赏桂,为的什么你难道会不明白?”

        能混成天下最有钱的奸商,这厮的一张嘴自然要比双手还要灵巧百倍,往日只知他辩才无双舌极世间之谈,每每见识都会觉得折服艳羡不已,此刻却听得心神皆颤,如同被轻柔的羽毛来回刮弄着,说不出的□□酸麻。

        梦果儿怔怔的抬头一看,顿时陷在一双华倾天下的眸子中不能自拔。

        宋凡心的眼神已是炽烈如火,似能将人给融化了,紧紧捏住她的肩膀,低语道:“果儿,我......我喜欢你!非常喜欢!这喜欢不知起于何时,也不知起于何因,却已深刻之极,深刻到超出你的想象,或许也超出了我自己的想象。”

        梦果儿听得痴傻了一般,怔然道:“这有什么?我也是很喜欢你的,我......”见了你就会很开心,不见你想想也会很开心,因你体会了那么多好玩的物事,又怎能不喜欢你?后面的话不待说出来,身子被一股大力拉的前倾,顿时落进了他的怀抱。

        往日一同玩耍时,也不乏搂搂抱抱的亲密之举,但从未觉得如此怪异,此刻近在咫尺,能闻见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听着他略显紊乱的心跳,怎么竟觉着自己的心跳也乱的厉害,似要蹦出胸腔了一般?

        宋凡心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我早就明白,你的喜欢定是跟我大不相同,甚至会有天壤之别,就如同你我的身份一般。我这人做事虽然洒脱,却更不乏骄傲自负,你不要急着拒绝,凡事待过了今夜再说。好不好?”

        只是喜欢一个人而已,还会有什么不同之处吗?

        鬓角上碰到湿热的一点,像是他的唇吻在那里,梦果儿简直快要晕倒了,不断上涌的血气,加上矛盾又混乱的思绪,催逼的头昏脑胀,只能竭力屏气凝神不言不动,紧紧抱住怀中那颗冠绝天下的宝珠,任他的手臂将两人的身子压得贴切无比。

        正犹豫着该如何回答,眼中乍然见到一抹身影,她顿时呆住了,浑身都颤了起来。

        那人静静的站在几丈之外,教踩着一株桂树的尖梢,一阵疾风自他身后拂来,如墨的衣衫似乱云翻卷,黝黑的乌发丝丝缕缕飞扬,神态虽然模糊不辨,睨视过来的眼神却是冰冷之极,正是消失了好几日的江昙墨。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梦果儿无暇细想,直觉得他定会伤人害命的,更觉得被他窥到了孱弱的内心,匆忙要挣脱出来,宋凡心却越发抱紧了她的身子,道:“怎的起风了?你若是觉着冷,不如咱们回房去。”

        见有生人潜入,隐在暗处的青夏发出一声轻斥,似一道电芒射了过去,江昙墨负了一手,身形不动如山,冷笑着将五指拈出,交手不过片刻,居然轻易便点在他的身上。

        “别杀他!”

        梦果儿惊呼一声,却见青夏的身子飞跌进揽月亭中,又疾速起身凝神戒备了。

        听他的喘息略显沉重,不伤定也有些气血翻腾。那厮虽然变化了样貌,脸色却仍是略显苍白,可见伤还没好,如此还能将颇有修为的青夏几招击退,还明显的手下留情了不少,到底得有多高明的手段?

        宋凡心也不吃惊,只握紧她的手指退至栏杆处,笑道:“好手段,来人是谁?”

        江昙墨自桂树上跃下,沿着亭外的阶梯一步步走上来,待到了亭中站定,眼神虽然不乏清冷犀利,竟也是一脸的笑意,道:“你若当我是好人,那我便是好人,你若当我是坏人,那我便是坏人,若真要问我是谁,那我只能是黑白不分善恶不辨的江香香了。”

        “江香香?”

        宋凡心讶然,他自然该奇怪的,这么英挺俊秀的少年郎,居然会叫这样女气的名字?

        “香香他早死了,你......来做什么?”

        梦果儿一声冷哼,本打算恶语相向,又觉得不该激怒了他,这才临时改做质问。

        江昙墨旁若无人一般,径直坐到了桌旁,将一干美食统统看过,点头赞道:“久闻六极公子好饮食之道,今夜一见果然不凡,这桌东西且不论味道如何,也不论美食美器搭配的可衬,就只看看选材,不多却样样都大有深意,名字只怕也不乏情意,甚好甚好!”

        宋凡心但笑不语,他又摇头叹道:“可惜的是,你这主人不够厚道。”

        “本公子是怎么个不厚道法儿?”

        “香花亭台,美食佳酿,你造下今晚的这一切,看来只想博取佳人一笑,实则不然,你这副情深意重的皮相后面,有目的,有企图,有古怪,有秘密,对不对?”

        宋凡心皱眉道:“这话怎么说的?”

        “焚星解语邀月眠,可怜明月挂在天。明月不知公子恨,可见是个糊涂蛋!”

        无情无境,不合折不押韵,这厮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梦果儿皱眉不语。

        宋凡心却道:“这诗......甚好!”

        江昙墨轻叹道:“其实我不想揭穿你,可谁叫有人当我是坏人呢?既然有了骂名,总得做点坏事相称,不过,待我真说出一切来,也不定谁好谁坏了。是不是呀,焚星宇?”

        “焚星宇?你在叫谁?”

        焚这个字虽然普通,但若作为姓氏却是尊贵之极,梦果儿皱眉一问,觉得手指被握的更紧,紧到似要捏断骨头了,她扭头一看,怎么宋凡心的脸色这么难看?表情不是恼怒,倒像是有些凝重。

        许是察觉到她疑惑的注视,他也转过头来,眼神深沉不辨,“果儿,我......”

        “慢着!”江昙墨打断了他的话,笑道:“要不我说你不厚道,你若是自己说明白了,我还怎么做个名副其实的坏人?”宋凡心皱眉不语,他便径直说道:“焚星宇,神帝的独子,百余岁时修成人身,为了增广见闻,受父命在人间游历,十年来颇有成就,钱权名利皆都揽在手中,人送诨号六极公子。”

        “六极公子?他说的可都是真的?”梦果儿的语气虽急,脸上倒没有多少惊讶。

        她虽然有时爱犯迷糊,若肯用心想一件事情,总归还是能够看得通透,与这厮怎么说也相交了十年,所有凌乱又晦暗不明的疑惑,师兄的极力反对,还有今夜的种种见闻,加在一起,早就可以猜到大概了。

        “没错,他说的半点不假,可是我......”

        向来沉稳淡定的宋凡心竟有些急切,似乎想要解释什么。

        江昙墨道:“可是你怎样?”

        “世上的女子有千千万,聪慧可人的,国色天香的,淡雅脱俗的,风情万种的,娴静端庄的,幽韵撩人的,简直数不胜数,依我这样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本是诚心相交,你为何偏说我对她别有企图了?”

        “你这人,也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师姐,你说我还要不要讲下去了?”

        梦果儿道:“话说一半,你还不如不说!”

        江昙墨皱眉道:“不说出来我难过,真说了你又会难过,见你难过我也便不好受,在你我之间,一个人难过总比两个人难过要好,所以我还是不说了罢!”

        “不说你就赶紧走!”

        梦果儿一声冷哼,江昙墨却再不看她,道:“听闻,神帝将一个人的画像挂在房中日日瞻仰,那人便是......六极公子,敢问一句,你不但用了你爹当年的诨号,学了他那些混世弄人的伎俩,怎么还要跟他抢女人?”

        梦果儿顿时明白了,那副画像上面的人,定然就是她的娘亲了,可是,焚星宇?他莫非当她是那女子的转世之身么?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往日的情分可还算得算不得?

        焚星宇道:“你倒是好见闻!”他的脸色一改凝重,变得有些蔑视和倨傲,神帝的独子,便是未来的神帝,与他父亲相比,可是半点也不逊尊贵,足以叫他傲视世间任何人。

        江昙墨笑道:“不是我有好见闻,我家那位神医师兄,不是时常去给神帝治病么?”

        焚星宇冷声道:“你的意思是说,今夜就是他叫你来此的?”

        “呀!你心中有数便是,何必非要说出来呢?叫我师兄知道了,定要怪我口风不严!”

        江昙墨故作讶然,焚星宇皱眉不语,梦果儿冷哼道:“别胡乱扯上师兄!世上除了你,还有谁会自己抢着来做坏人?”江昙墨却笑道:“师姐,你真是太了解我了,不枉我万里迢迢的赶来救你。”

        “救我?我还当你要来害人呢!”

        “你说我来害人?不如我真害上一个,免得名不副实!”

        江昙墨笑容不改,眼神洌如双刃,看的正是焚星宇。

        这厮的性子太过古怪,嬉笑做作了半天不见杀意,怎的真要动手么?想想也对,依照他与神帝的纠葛,的确该当动手,梦果儿吃了一惊,暗自有些后悔失言,紧紧握住汗涔涔的手指,见青夏怒斥着再度扑了过去,她急忙要扯了焚星宇跃出揽月亭,能逃多远逃多远,谁知他却重如磐石立地,怎么也拖不动分毫。

        “你怎的......还不快走!”

        这厮不但瞒了身份,竟还瞒了身有修为,瞒得密不透风,瞒得天花乱坠,瞒得更似别有企图,真真气煞人了,可是气归气,总不能抹杀往日的种种好处与情分,她也总不能见死不救,语气中先是惊讶后又急怒。

        焚星宇道:“咱们为何要走?”

        “你傻呀!不走难道等死?”梦果儿差点急的跳脚,忽然又想到,这厮莫非也有高明的手段?神帝的修为冠绝古今,除了大罗天上那位琨瑶仙师,世间也就属他厉害,他的独子总归不会太差了吧。

        焚星宇道:“果儿,你怕我死,便是不怪罪了?”

        “谁说的?我恨不得一掌劈死你!”梦果儿心道,我近来就是流年不利,认识的人一个比一个奸狡,一个比一个能骗人,一个比一个叫我头昏脑胀伤心难过。

        青夏的攻势无比凌厉,这揽月亭倒也够结实,江昙墨不急不躁的负手躲闪,斜眼见那一双男女紧握在一起的手指,冷笑着猛的劈出一掌,掌心中红光乍现,青夏躲闪不及顿时被罩了个严实,挣扎扭动了片刻,竟变化了身形,是一条几丈长的青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