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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夫唱妇随(真的大结局了)



        额地神哪!!改了四遍了还不合格!!!!!

        鉴于一章一万多字太长了,于是我把它分成两章了。这个平生第一次的结尾太难写了,憋了好几天才憋出来,不过,人家说结尾一定要比开头还慎重,于是我改了又改,改了又改,至今还没改好......哎!

        下章放番外,可供选择的有:

        1.腹黑又痴情的小江。

        2.闷骚的师兄。

        3.跟别人相比较就是个小屁孩的牛哥。

        4.大反派神帝。

        5.师父。

        6.小江他老娘。

        7.玄瑛。

        8.琉璃仙。

        9.......

        统计一下,想看谁的人比较多捏?我就先写谁的......

        最后,附上舶来用的打油诗一首:

        君住霸王台,我住文章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晋江水。

        送给各位蹲坑至今从来没冒过泡的霸王们,哈哈!江昙墨虽失了至阴之体,反而余下一副仙体,但魂魄与肉身大有排斥无法通融,以至一时还不能醒来,除了一缕淡淡的生气,身体虽不曾僵硬,却冷如冰雪,且还连半点喘息心跳都没有。风琪匆匆管阴天子求来一个妙法,之后便如临大敌,如护至宝,每日都要花上几个时辰帮他镇魂。

        只因阴天子有言:“这镇魂之术虽能稳固神魂,却一旦使用便不可停顿,若是用不足九九八十一日,轻则殒命,重则魂飞魄散。”于是,风琪不但从玄瑛那里搜刮来无数的丹药,还恨不得时刻都守在自家夫君身边。奈何,还有两个磨死人的小鬼需要照看,也只得仔细叮嘱朝云四女轮换着替她看护。

        那天石中的戾气果真已化了人身,竟是个两三岁大小的小鬼,起初暴躁易怒,似个认主也护主的小兽,对江昙墨这个降伏他的人无比依赖,也便对风琪颇有敌意。好在准提仙师费了一成法力,将他身上的戾气涤净,只余下逼人的仙灵之气,还给他赐了一个名字,叫做天如瑾。

        这天如瑾的眼睛清如幽泉,净如琉璃,性子却真顽劣到了极点,小小年纪便能变着方儿的捉弄人。一个江玄就够那百八十名侍者忙活了,如今又加上他,于是,玄机雅渡中一改往日宁静,变得鸡飞狗跳热闹无比。许是太久没见,江玄与娘亲忒过亲近,往往一缠便是几个时辰,似因年纪相当而与他形影不离的天如瑾,自然也少不了对风琪纠缠着不放。

        风琪无奈之下只得每日拿出几个时辰,专门教导这两个小鬼。后来一想,除了玉禅与江小星兄妹,其余九名弟子她还从未教过什么,于是,每日又要分出去两个时辰。如此,一日被分走大半,余下的时间都陪在自家夫君身边。整整三月,看他渐渐有了喘息,渐渐有了心跳,身子也渐渐有了暖意,脉象也越来越沉稳有力,风琪的心终能放下去了,只耐心照顾着,也耐心等他醒来。

        这一日晨间,风琪照旧命前来打扫的朝云与夕楚守在屋中,她则端坐在屋门外几步远的花丛中央,看弟子们演练功法。三个月来的悉心教导总归没有白费,众弟子个个都有所进步,她忍不住欢喜赞了几句,赞完看看时辰还早,便与他们说起闲话来。

        然后,她身后的门开了,有个睡了许久的人终于醒来了。

        江昙墨的气色很好,因为没了至阴之体,肌肤不似原先的苍白,反而透着几分润红,不理她,只重重依在门框上,面含笑意颐指气使了一番,将众弟子个个都打发出去做件荒唐可笑的事情,连朝云与夕楚也没能例外。然后,关门回屋。

        风琪不得不瞠目,众弟子原本都满面欢喜的礼拜,闻言俱都瞠目,却对他的话唯唯诺诺,听一声吩咐便苦着脸迅即走了,简直比她这个做师父的说话还管用。但这厮刚刚醒来,怎么就能在片刻之间想到那么多古怪事情?况且,她好歹也衣不解带的服侍他这么久,怎么就换来这样的对待呢?

        “夫君,你感觉怎样?”风琪推门进去,笑问了一句,偏将那夫君二字加重了语气。

        江昙墨虽然醒了,一时还用不得法力,便似个虚弱的凡人一般。依他的性子断然不肯容旁人搀扶一把,方才一番走动费了太多力气,正靠在床头喘息,披散的头发,配上穿了一半的外衣,仪容不整,凌乱虚弱,却着实惑人。

        “夫君有什么事,只管吩咐,我保证不敢推托。”这厮如今明明有一副仙体了,怎么比为魔时还要邪魅几分呢?风琪暗自慨叹,上前打算帮他整理好衣服,免得大白天的惑人匪浅。

        “我如今身子孱弱,风一吹便要倒,蚂蚁都捏不死一只,往日说过的话,立过的规矩,旁人已当作放屁一样了。既然猴子都敢爬到山上来,我怎还敢劳你半点大驾!”江昙墨躲开她的手指,说完一番冷言冷语,起身自己整好了衣服,踉踉跄跄恨不能一步一歇的出门。

        于是风琪懂了,感情众弟子上到谈芷山上,大大犯了他这山主的忌讳。她急忙上前将人扶住了,柔声笑道:“夫君做了那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便是个顶天立地世人称颂的大英雄,奴家默默无闻的一介女流,除了安分老实的相夫教子,哪里敢有什么架子。”

        “你如今总算不轻看我了?”江昙墨哼了一声没有躲闪,脸上已泛出三分隐忍不住的笑意,就势靠在她肩上,恨不得叫她托着走的样子。风琪叹道:“刚醒来便借着寻衅堵我的话,有你这样的恶人么......”

        江昙墨自然知道她话中所指,又哼一声,显然更将心事欲盖弥彰,道:“去书房!”

        遭逢天劫,那玄机图谱已许久没写。他睡了这数月,每日都是风琪在处理此事,如今他刚醒来,怎么竟首先想起此事来了?风琪难免劝说,惹来一句冷哼:“看起来,你这娘亲已做的十分顺手,还大有将夫君也当作孩儿来养的架势。每日里絮絮叨叨的,也不闲累?”

        可见,江昙墨之前虽然没有醒来,却是能听到她说话的,那他也该知道所有的事情了。

        风琪果真没少跟他说话,沐浴,更衣,镇魂,揉捏四肢,将人搬弄到花丛中享受早春时节的艳阳,这些事情每日里都要做上一遍,自然也少不了说话,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往往一说便是半夜,也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多话。甚至有些话,他若醒着,她是断然不肯说出口的。

        “夫君刚刚醒来,怎么便好大的火气......”风琪故作委屈,絮叨着抱怨了几句,他却已平复了粗重的喘息,执起笔来。风琪急忙研墨,静默着看他埋首写了半天的字,起初手腕都在发抖,简直要字不成字,不时便需歇上一会儿,后面总算好些。但写得都是些不成章法的字,似想到什么便写什么,她终忍不住问道:“夫君,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若是连笔都拿不了了,以后还怎么......”江昙墨终于抬头看她一眼,故意顿住不说,只露出一丝幽怨来。“什么怎么?”风琪莫名一阵心跳,见那厮神秘兮兮的招手,于是附耳上前,然后,她便彻底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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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身子还虚弱得很,江昙墨却是个闲不住的人,醒来不过一日,便做了太多的事情,不但写了一大摞字帖,弹了半天不成曲调的琴,还单独在书房中见了好几拨人,最后还与两个小鬼玩耍了许久。江玄与他父子连心,本就亲近,天如瑾也对他很是伏贴,平素里的顽劣俱都不见,就是个乖巧伶俐的小孩子。

        “既然准提仙师把他交给咱们照看,不如就收他做......徒儿罢?”

        风琪的建议自然得到了采纳,江昙墨果真收了天如瑾做徒儿,且还扬言此生只收这一个。望着那双净如琉璃的眼珠,他却接连失神了几次。风琪似个温柔贤惠的小娘子,他不说什么,她也便半个字都不多嘴,只管将自家夫君侍弄得舒服,只每每见他失神,都免不了要暗叹一声。

        她已然知道了,众人共抗那天劫之时并没有见到琉璃仙的踪影,只因这位至仙去做了一件大事,便是用自己的真身护他那万缕神魂。至人妙莲已去,他望见天如瑾的眼珠,心中又怎能没有伤感?甚至,他那早就撇下孩儿也撇下孙儿,撇下芷兰宫数百名侍者,留书去云游天下的娘亲,日后也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了。

        晚间,两人沐浴过,焚香叩拜完琨瑶仙师的灵位,然后回房上得床去。

        劫后余生,他们心中感念旁人的恩德,也有许多旁人感念他们的恩德,用心去改变旁人,也被旁人的用心改变。相识至今,相爱至此,经历过大大小小的事端,甚至生离死别,两人早已前嫌尽释,什么事都无需半个字的解释。虽有对逝去之人的伤感,更多的却是满腔柔情,于是不矫柔,不做作,服过丹药,用过镇魂之术,然后脸对着脸,心贴着心,直直说了整夜的话,天将明时方才拥在一起入眠。

        第二日山中有客来访,正是玄瑛,焚星宇,雪影,妙妙和灵犀,连月来,这几位也算是山中的常客了。江昙墨这位山主大人总算醒了,自然要请众人吃几杯好酒,但是念在他刚刚醒来不易费神,众人只闲聊了几句,然后便都推托着离去。

        反正日后还有的是机会相聚,夫妻二人也便不加挽留。焚星宇走在最后,风琪送他上那悬索时,瞄了一眼走在他前面几丈的青衫女子,终忍不住悄声问了一句:“呃......牛贤弟,你何时才能真做我的小姑父?”

        焚星宇居然一改文雅,咬牙说了一个滚字。

        风琪无语凝噎,显然打死都想不到这个字会从他的口中说出来。

        江昙墨摇头轻叹:“连个小女子都搞不定,你离了神族,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哪个用你们多管闲事!”焚星宇哼一声,迅即走没了踪影。

        江昙墨继续摇头叹道:“其实,他说的是自己要滚了,娘子无需跟他生气。”

        风琪转头,故意冷眼道:“夫君,他们都走了,你还赖在我身上做什么?”

        江昙墨重重倚在她肩上轻喘:“我累......”

        “那我扶你去休息。”

        风琪心道你都累了一整天了,还没累够呢?却一脸温柔地扶他回房中躺下。

        青天白日的,江昙墨竟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风琪为两个小鬼忙了半日,回房时夕楚等人已备好了香汤。

        江昙墨如今果真孱弱不及凡人,众女轻手轻脚的进出几个来回,他却像个嗜睡的孩童,在塌上睡得正沉。这人,总算有这般柔软无害的模样了,却只怕很快便要回归本性,风琪满眼怜惜,心中却是又爱又恨,看了片刻才轻声将他唤醒。

        江昙墨问过时辰方才缓缓睁眼,眼中的一丝迷惑难得存了许久,泛着惹人心疼的慵懒。风琪扶他下床沐浴,做这数月来她每天都要做的事情,不同的是,这次她也浸在水中。

        “这么多天来,我也太吃亏了......”江昙墨皱眉,半点也不压制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原本却是太过清冷,如今已大不相同,摸起来竟有些炽热了。

        “整天服侍一段木头,明明是我吃亏,大大的吃亏。”

        “木头......”江昙墨的表情看来更幽怨了。

        沐浴后照旧用那镇魂之术。事毕,江昙墨软软靠坐在塌上,看风琪下床去取药,只穿着小衣的身子露出大片粉嫩,不过来回走动了几步,却每一步都xxxxxxxxxxxxxxxxxxx。于是他就着那几根绵软的手指吃罢了药,对轻轻骑坐在他腿上的女子一脸郑重的道:“娘子,眼下你有一个好机会。”

        “什么机会?”风琪笑问,缓缓挪动着压低身子。

        “呃......就像在玄清山上那几日,压倒我,玩弄我,折磨折磨,□□□□,有怨抱怨,有气撒气,一次解决了事。待过几日我的身子好些了,你可就当定了安分老实的小娘子,彻底没有翻本的机会了。”江昙墨握在她腰上的手指渐渐收紧,一副过了这个村便没了这个店的嘴脸。

        “可是,我没气也没怨,只有......”

        风琪止了话,笑看着他,用xxxxxxxxxxxxxxx表明一切。

        两人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没有?那不如把以后的先撒一撒......”江昙墨的手臂已举得有些累,顺着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两人的xxxxxxxxxxxxxxxx,风琪将手臂撑在他身侧,轻喘道:“日间睡得饱了,晚上便来生事,你个□□的家伙。”

        “你身上带着蛇族血统,骨子里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咱俩活该天生一对。”

        “色胚......”

        风琪笑骂,似无意实则有意地撩拨了半天,却又作势欲起身退开。暗示了半天也没换来主动,江昙墨已难耐到懊恼了,咬牙抬手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小毒妇,你要急死我!”

        “夫君,你的歉意我接受,但这次......我会非常非常温柔的。”

        除了享受鱼水之欢,世上已没有更好的事情能表述深情,也没有更好的惩罚手段适合用在爱人身上。江昙墨是个睚眦必报的人,鉴于往日的惨痛教训,也怕伤到他好不容易恢复的几分元气,风琪没敢做得太过分,果真温柔之极,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这事儿只有享受,哪儿有什么吃亏不吃亏的呢?后来两人互相依偎着坐在望霞台上,看着山下无数间殿宇中成千上万盏烛火汇就的渺渺灯海,风琪忽的问了一个问题:“夫君,你梦中的我是什么样子?”

        江昙墨笑:“......反正不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你虽失了法力修为大减,远不及我厉害,但我往后不会欺负你的。”

        “你若是敢欺负我,我便重操旧业。”

        “重操什么旧业?!”

        “你拿我当草,总有人拿我当宝,你不温驯,总有人温驯。”

        “温驯该是什么样子?我须得仔细品味品味。”

        第二日,玉蝉带领众位师弟师妹坐在琉璃海上某间殿宇。直直等到正午时分,他们那位向来早起的师父终于现身了,而那位前日刚刚醒来便大发淫威的山主大人,似乎早忘了他曾经指使旁人去做了什么荒唐可笑的事情,以至于留下一堆烂摊子无人处理。

        风琪安抚叮嘱了众人,命他们各自回头解决事端去,便匆匆走了,只因山上还有个祖宗样的人物等着她呢。江昙墨向来强势,凡事都不肯落在下风,夫妻相处时也多喜欢掌控,念在他如今身子虚更显面子要紧,风琪完全能够理解,也便顶着他的颐指气使,扮出十成的温驯来。

        他的身子恢复的很快,不过一月便得回大半法力,虽不如风琪,却也比旁人高明太多,也不用再使什么镇魂之术了。但虽法力低了,却真真涨了气势,有时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风琪也不与他计较,唯诺完了总不免打趣。

        “你不如在我身上拿点法力去,免得总要顶着我轻看你的名头欺负我。”

        “那怎么成,人若是武力高了难免自傲,自傲了便要轻敌,是大大的弱点。”

        “感情,我虽没有自傲,你却想把弱点都留给我......”

        “无妨,我自会教你怎么破除这个弱点,所以,你总归还是听我的话好。嘿嘿!”

        “嗯,你如今说的话,可真大有份量。”

        “我若是肯深思熟虑一下,什么时候说的话都是大有份量的。”

        “你的深思熟虑都用在怎么折腾我跟此间众人了......”

        “没办法,我不能动手,总得多动动脑子,不然,可就真的老朽不堪了。再说了,山中猴子太多,总得有只老虎镇着他们,可不能叫他们嚣张到翻了天去。我原本只想折腾你一个,谁叫你偏要惹得我对他们不爽......”

        “他们就是想跟我这师父多学点本事。”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能跟管我这夫君一样,也管他们一辈子呐?”

        “似乎不能。”

        “什么叫似乎不能?是一定不能!可见,你对我的心不诚。”

        “我......”

        “为表诚意,这几日,你谁也不许见了,只管着陪我。”

        “好好好,我连孩子们也不见了。”

        “想得倒美,我一个人能照看了么?也该换你教他们读书陪他们玩耍了,我只管教他们功法。”

        “是是是,老虎大人说的极是,奴家遵命。”风琪自是知道,若要斗嘴,是断然斗不过江昙墨这厮的,偏生爱招惹他,也许这已成了一种习惯。而他也常常要做些口是心非的事情,似在竭力压制往日那般强烈的独占欲。

        有的习惯能让人得到好享受,譬如,习惯与他时刻待在一起,无论做什么都无所谓。有的习惯却不免有些自作自受,譬如,对他时不时的嚣张气焰的纵容。但今日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明日一个愿挨一个愿打,彼此间实已情深入骨,嬉笑怒骂贪嗔痴怨,这一切的一切并没有生成隔阂,反而都成了甘之如饴的事情。

        这一日站在望霞台上,江昙墨看着脚下的渺渺碧海,忽得掐腰大发了一番感慨。

        “若说,我总算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也该知足了。还以为今后都可以沉湎于温柔乡中,遁世隐居,不理世事,做个好父亲,做个好师父,做个好夫君,顺便玩好手中这一只笔,谁知......人生啊,真是寂寞如雪。”

        风琪直觉他又闲不住了要惹事了,山中众人已不够他玩弄折腾了,既然如此何必早早将魔尊的位置让给旁人?江辰那个小鬼还因此事闹了好几日别扭,后来被他敬爱的父亲大人带出去转了一圈,这才笑逐颜开的回来。

        “你对他说了什么?”

        “我带他看遍了魔界险地,然后对他说,辰儿啊辰儿,脚下这一方厚土在等你去撷取,还有无数的人等着你去征服,你爹不想让你拣个现成的便宜,所以你往后要多多努力,将来才能得到你想要得一切。然后那小鬼就发了一番豪言壮语,如今正斗志昂扬呢。”

        “难不成,真要随他成魔?”

        “他自己选择的路,咱们只可协助,不可阻拦。”

        “小星虽然自在随意,如今也多少能够把持,但月儿的性子忒过柔弱,玄儿小得可怜,瑾儿还有一副那样的身子,这几个孩子各有不同,咱们如今已有些忙乱,往后可真要为他们操碎了心了。”

        “儿女绕膝,实乃人生一大乐事,没什么可抱怨的。等他们渐大一点,也便省心多了。”

        “非是抱怨。想来,几个孩子都生的像你......”

        “你怕疼,我也怕疼,不然再生几个像你的。”

        “......”

        不但将魔尊之位传给了旁人,江昙墨这厮还广布消息,除了几个要好之人,世人多当他已为了那场天劫而死,如今活着的只有一个无孔不入,无中生有,无所不知,无利不图,无何有之乡,无了无休的六无君。

        风琪知他很想依照当日所说的话,携妻儿遁世归隐,却也知他一时之间断然闲散不住。果然,第二日晨起时她正梳洗,那厮极其慵懒的侧卧在床上,皱眉叹道:“可惜遗真师兄不在,不然,能有个人闲敲棋子也好......”

        “我便不能陪你么?”

        “你?手太低了。”

        “下次你多让我一子,我总归能赢上一局。”

        “就这么点志气,难怪你总要输,真真是个无知妇人。”

        “无知妇人......”

        “人生啊,真是寂寞如雪。”

        江昙墨的怅然不似作假,风琪已知他究竟想说什么了。若说她已许久没见师兄了。自那场天劫之后他便离了玄清山,不知云游去了哪里,只是常常会收到一些消息,都是关于一位大罗金仙的。那仙人正是唤作一捧雪,她知道那便是师兄了。

        他的肉身到底已破败的厉害,好在阴天子鼎力相助,将他的魂魄锢在那穹古瑶光之中,免了他的轮回之苦。自彼时起,琴便是他,他便是琴,琴与人永不分离,也不枉他三世爱琴。要紧的是,他已勘破大惑过了那鉴心台,从此后不是长桑君,也不是素琴仙,因果尽了,孽障尽除,只是一个似凤凰般浴火重生的仙人。

        江昙墨又叹道:“娘子,我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还没有报仇呢......”

        风琪终又忍不住做了个少时惯用的动作,大大的翻了个白眼。

        江昙墨顶着她的瞪视,自言自语道:“我虽没了至阴之体,神帝不也没了至阳之体么,我总是躲在山中伺候妻子,看来已懒散懈怠得很,还总是老气横秋的乏闷众人。你说,我还能不能斗得过他?”

        他虽说得认真,风琪却知他不过是闲得烦闷,才生了这样的念头找点乐子。因为一场天劫,多少世人都将私怨统统放在脑后,他若是至此还看不破一点仇怨,又怎是个惊才绝艳的人物?

        若说,那天劫虽然破除了,世间却损失了不少神兵仙器,不乏穹光镜、月金轮,七宝妙树等等旷世法器。各界翘楚也耗损了不少修为,许多人都已上不得大罗天上,短期内断然无法恢复之前的鼎盛,蛰伏厚积之时,自也不会有什么阴谋征战了。

        神族如今栖身在人间的四海,小殿下焚星宇虽然走了,却还有一个可以全权管事的景鳞在,神帝也便不常待在南海下新建的宫阙,听闻常住在大罗天上,陪东仙月养花种草。

        看着那个似在凝神筹划什么的男子,风琪笑得很是无奈。

        也罢,反正都无事可做,容他生些乐子又有何妨?只要不悖大道便好。想来,她家夫君虽已不做魔尊,也已许久不跟外界走动,但手下最不缺的便是人手,只凭六无君这个诨号,要做什么只怕都轻而易举呢。

        可以料想,未来虽还会有波澜起伏,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