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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13章 sp



        时针指向10,门铃闹腾了好一会儿,打开大门:

        “小乖,怎么这么久才开。嗯嗯,还是一样帅气逼人,手好点没?”面若灿花姜夏从头到尾把少鋆扫了一遍,大大剌剌走了进去,灵敏的鼻子嗅了两下,“好香啊,许宁今晚做什么啦,有没有剩下?”

        说到吃的,随后进门的郑义居然置若罔闻,揽抱着牛皮袋,耷拉脑袋瓜子一言不发,径直坐在沙发的里角,做足了沉思者姿态。

        少鋆把门关好:“郑义,给你们留夜宵了。”有吃的,郑义还是没有反应,他今晚转性啦?

        “别理他,这人现在需要深刻的反思与检讨。”姜夏端出一碗汤来,坐在郑义正前面。

        “喂,郑义,郑公公...”少鋆小心翼翼要拿开牛皮袋,但他死拽不放,别扭小孩般摇晃,“进水啦,搞什么名堂?”

        “郑公公怎么啦,学起小孩,返老还童是吧?”许宁得不到答案,疑惑看着姜夏。

        被许宁与少鋆盯得不自在,讪讪放下汤勺:“就是人道主义的教训了他下。这么大脾气,可不关我的事啊!”

        “不关你的事,真tm见鬼了,那关屁的事!”郑义抬头,白净的右脸上赫然印着五道深浅不一的指甲痕,平日妖冶上挑的勾魂眼,此刻水雾缭绕泛着红光,“难道我自己吃饱撑着没事做,玩自残。”

        “谁知道呢,郑公公行事一向古怪,搞不好就是这样。”姜夏三言两语不痛不痒说着。反正伤痕又不在自己脸上,有什么可伤心的,再说,能看到他这么吃瘪的样子,爽!

        “你—”

        “哎,早叫你不要整天对着阿猫阿狗拈花惹草,就是不听,搞不好早就被感染了狂犬病毒,现在发作,这是完全有可能的嘛。”姜夏语重心长,又仔细瞧瞧他的脸,赞叹,“郑公公,你这抓痕很特别耶,瞧你现在多像边缘艺术家。”

        姜夏的添油加醋成功点燃郑义三昧怒火,拎起牛皮袋就往她头上砸,很可惜,被她身手敏捷地躲开,气得白眼直翻:“喜欢,你也试试啊!”

        “郑公公不要乱扔东西嘛,砸到花花草草就不好了。虽然你现在有点小毁容,出门可能会吓到小朋友,不过保养一下,胆大的人勉强能看啦。要是继续这么气下去,跟敲钟人一副尊容,那真是大事不好。”姜夏开眉笑眼,无视郑义越来越黑的脸,“郑公公听我一句劝,123来—吸气—呼气—世界如此美妙,你怎么如此暴躁呢?”

        “小夏,毁容不是闹着玩。到底怎么回事?”

        被许宁凌厉的眼神一瞪,姜夏顿时没了气焰,颇委屈的说:“谁叫他把狗爪子伸过来。”

        “郑义!不可能,他就是有色心也没色胆,典型外强中干。”以少鋆对郑义的了解,虽然爱好八卦,但是本性纯良,要相信他会对姜夏伸出咸猪手,难!

        “你是替我辩解还是故意诋毁?”郑义更郁闷,有这么解释的吗,好歹他也是血性男儿啊!“没瞧见那只狗有多可爱!我是本着有福同享的理念,才能你多接近它。”这话是对姜夏说的。敢情这狗爪子不是郑义的,是一只货真价实的小狗!

        “一只被你称为长得很像我的癞皮狗,你以为我会认为它很可爱,还去亲近它?见鬼了才!”狡辩,郑义冠冕借口让姜夏火冒三丈。

        “小夏真的很怕狗。”许宁将她不好意思讲的最根本原因说出来。

        “怕狗就直说嘛!傻愣着,等狗到跟前,间歇癫狂才发作。死鸭子嘴硬!”郑义虽然怒火降下,但还在气头上。

        “那你脸上的伤到底是谁抓的,是狗的话,先去打针吧!”陈少鋆靠近看过他的伤口,其实还好,没有破皮,但还是得以防万一,听说狂犬病毒潜伏期是30年。

        “被她抓和被狗抓,有区别吗?”

        “你说谁是狗呐?”姜夏听出这弦外之音。

        “说的正是刚才叫的那只。”

        大眼瞪小眼,郑义浑然忘了脸上的伤应该找人算账,这会儿为狗的冠名权和姜夏狂打口水战。

        “老毛病又犯了,少鋆先去洗澡吧”许宁早见怪不怪了,招呼少鋆正事要紧,“郑公公,赶紧去伺候你家公子沐浴。”顺利停止了他与姜夏的酣战。

        姜夏把牛皮袋递给许宁:“呐,你的东西,今天可得好好谢谢我!”

        “找打啊,把郑义的脸花成那样,还没教训你呢!”许宁打开牛皮袋:衣服、洗面奶、课本、充电器。

        “不要弄混对象哦,想在你要关心的而不是郑公公,是陈小乖,人家温虫可是上心的很,你要有危机意识。”姜夏满不在乎,“郑义那点小问题,我会负责的。”

        “人家有名有姓的,少乱起外号,她上心就上心呗。”

        “真不想知道,她知道陈小乖受伤而你又在他家之后的反映?”姜夏等待猎物上钩,无奈许宁对此嗤之以鼻毫无兴趣状,自己也感觉无趣,“她吵着要跟来,我是连拉带拽软硬兼施才拖住她,我容易吗我,还不领情。”

        “那真是辛苦你哈,不过腿长在别人脚上,你拦着做什么?”淡淡的,许宁的回答,又是淡淡的平静无波。

        “当然要拦着,非拦着不可,我可是肩负着为你开辟康庄大道的艰巨任务。”姜夏说是实话。自从听见许宁撕心裂肺惊恐无助的尖叫,看见她印在枕上孤落无依的眼泪后,她一直就视自己为许宁公主的屠龙骑士,此刻她真是恨死许宁不以为意的口吻。但是许宁的心思,她又何曾猜到过。

        “嗯嗯,那现在赶紧去劈山开路吧。”把袋子搁在茶几上,许宁四下看看,从进来对现在还没认真参观过。暖色三层窗帘,浅色蔓枝墙纸,橙红仿古瓷砖上铺上乳白色羊毛毯,做旧木质茶几,环着胡桃木框布艺沙发,奶白色靠垫倚着,后面是浅红色砖砌成的书架作为背景墙,看似简陋平常却别有一番淳朴简约气息。书架上整齐码着各类图书:彩绘的、手抄的、单本的、成册的、甚至还零星叠放基本泛黄线装书;种类繁多的CD单独占据一整整大个柜子;正中阁站着姿态各异或捧腹大笑或嘟嘴生气或嚎啕大哭的彩色泥人,逼真可爱。这是个让人温暖的空间,就像他的主人。

        “陈小乖这窝铺得挺舒服的啊?小宁,机不可失,这么帅气好欺负的金龟飞了就没了?”

        “您老是嫁女儿还是卖女儿呢?”许宁干脆不理睬她,去里屋看看。

        “管它嫁还是卖,这还不都为你。”姜夏懒洋洋伸了个腰,张开臂膀坍陷滑入沙发,后面什么东西恪得发疼,伸手去摸,“什么东西?”拿了出来,一套碟片,醒目的大字“丁字裤□□女王”—天使在人间的最后时光:性感、火辣、炙热,本世纪不可错过的...下面还附着张照片:凌乱飘散瀑发,狭长上挑眼里凄迷诱惑,微微熏红双颊,娇艳欲滴樱唇,抚在丰盈酥胸上修长嫩白柔荑,深深涂抹妖红丹蔻,诉说欲拒还迎欲迎还羞。这就是传说中碟片至尊—葵花宝鉴吗?一股热气直冲脸上,眼前火辣辣一片,姜夏尴尬拿着碟片,不知所措。

        另一头,郑义刚刚被少鋆踢出浴室,嘴里愤愤嘟哝:“都是男人,害臊什么,又不是前面多两块白肉,后面长了条尾巴!”

        姜夏呆滞的脸缓缓蜕变为鄙视。

        “我有没偷看他洗澡!”迎向她不善眼神,郑义隐隐立起寒毛,话头口而出。

        “人面兽心、无耻、低级、下流...”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请你注意下自己的遣词用语,掰点上得了台面的。”虽然每次和姜夏斗斗嘴挺解心的,然而一照面就是劈头盖脸的人格污蔑,谁爽谁有病,郑义脸色铁青。但是姜夏手里的东西,怎么那么像自己找了很久的...

        “啊—”郑义火烧着屁股,纵身弹开,风驰电掣般扑向姜夏,准确说是姜夏手中的碟片。

        “哐当—”惊天动地,地动山摇,山河变色。

        “死公公,滚开,你的手放哪?!”姜夏杀猪般惨叫。

        “把东西给我,就放手。”

        “色鬼,□□,快点拿开你的狗爪!”

        “先给我再说。”郑义扎着不放。

        “废了你的狗爪先!有本事你就舔啊——”

        “好,让你见识下,扒了你!还敢嘴硬!”

        “啊—拿开拿开,伸哪呢?!再往上挪,信不信废了你!”

        接下来,小说中狗血桥段:男女两人滚成一团,你挤我挠,忽然眼神对上,慢慢加深情绪,激情迸发,绵长热吻,痴情缠绵(以下省略5千字)...

        可惜——你们想太多了

        听见他两怪异而尖锐的对喊,许宁迅速从书房跑出来,现在只有一个子可以形容她不平静的内心,那就是“囧”,大囧特囧巨囧!!

        郑义趴在地上一手环着姜夏的脚,一手揪着她的裤管往下拽,整个头猥琐埋在姜夏两脚间;而姜夏坚贞不屈,半靠着沙发,拽着裤袋,另一手举得老高老高。两人拉扯着,扭成一团麻花。

        “你们俩干嘛?”

        “死变态,他要舔我的脚趾头!”姜夏还在奋力抵抗,分出心回答许宁。乘这个时刻,郑义一个跃身,夺过祸首碟片,塞进裤袋。

        “别挤了,不是一个码的。”被抢了东西,姜夏也不气恼,还好心提醒。只是这个好心提醒,却不知用意为何?

        停止与裤袋的战斗,一把掀开T-shirt,盖好,然后正正脸色润润嗓子:“哼—”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旁若无人坐下,翘腿叉手,状式悠闲。

        “掩耳盗铃”。姜夏移身凑到许宁耳边,声音有高转低,“小宁,告诉你,刚刚有个斯文败类在家里...”后面的细弱蚊声,不可闻。

        表面故作镇定的郑义实际上拉长了耳朵,无奈听不到,狗急跳墙喊道:“那是少鋆的。”郑公公也只有在这种正式而危机的时刻才想得起小乖的真名。

        “少鋆?少鋆自己偷看自己洗澡?!”许宁奇怪看着郑义。

        难道姜夏压根说的不是那件事,郑义直摆手:“口误、口误”对上一旁姜夏狡猾的眼神和一脸的坏笑,“怎么可能自己看自己。当然也不是我,我只是进去递衣服。”

        “哦,那郑公公刚刚藏什么好东西?”

        “那真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东西噢,小宁没看到,很可惜耶!”姜夏惋惜的附和。

        咬牙加切齿,郑义觉得胸中一团熊熊大火,焦灼啃噬着,脸上却只能挂着笑:“哪有什么好东西,就是私下为小乖搜刮的治骨折狗皮贴膏,嘿嘿...”

        “嗯?那藏衣服下面干嘛?”

        “先把它捂热了,等下好贴,好贴”,姑奶奶不要再问下去了,我可真要破功了,虚汗冒了一头,郑义还能说什么,装傻充愣地干笑,“嘿嘿...”

        “郑义,毛巾—”陈少鋆的喊声从浴室传出来。

        拾到救命稻草般:“就来,就来”郑义捂着肚子“刷—”冲了进去。

        “郑公公,怎么啦?”那么明显的不正常举止,许宁好奇道。

        “没事,就是狂犬病毒间歇发作而已。”姜夏暗笑。

        “你两又杠上啦?”

        “嘿嘿,逗他呢。”姜夏暗笑,呵呵,郑公公,抓住你的把柄,看我以后怎么折磨你!眼里闪过一丝恶狠狠的得志。

        唉,可怜的郑公公,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