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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方洪适才所探那口古墓,正是当年赤炼人魔到过之处,而在古墓中袭击方洪的那阵毒烟,当年赤炼人魔恰曾着它道儿,事隔十余年,迄未消失,足征老怪机关厉害。

方洪一经琢磨,心头大亮,这些事他早已耳闻,前后一贯通,已是恍然,心中不迭暗叫侥幸。

琢磨一过,方洪把那块豹皮放进囊中,怔怔地对秦寒梅道:“妹妹,咱们回去罢!”

秦寒梅点点头,两人才开步走,只觉山迷路陌,不知所之。大抵刚才只顾追逐那老头,忘掉了认路,两人转啊转,还是转不出端倪来。

方洪心中微微一震,不得不自囊中掏出那地图来,口里说道:“好险,咱果真迷了路啦,唉,那老头见识不弱,早就料我们会迷路,看他把地图送给我们,心肠倒忠厚!”

两人参看了一会地图,再四望各处山头地势,不由微吃一惊,原来这儿距离天池竟然两百多里,幸亏这张地图,否则越行越远,说不定要到高丽国境。

当下,两人乃小心翼翼,依着地图所示路径,摸索而走,两个时辰过后,已然回返阴阳魔宫。到了宫里,方洪检视行囊各物,多了一张地图,却少去三颗“龟凤三灵丹”,这种丹丸乃花门至宝,方洪辗转自紫府宫的人得来,专治蛇毒,这时才憬然大悟,自己在墓中能避过那阵毒烟,安然无恙,全靠三枚龟灵丹,看来那毒烟乃是用蛇毒制炼成的了。

隔了一天,方洪因心中有事,乃偕秦寒梅急急下山,没有多久,已经抵达山东地界。此时已过暮春,仲夏将降,桂子飘香,龙舟鼓催。

方洪因景怅触,心中蓦地一醒,寻思道:“过了半月便是端午,本门与天姥南家子弟比武之期正是约在五月初五子时。本门弟子只得二人,怎生抵敌对方五人,若我不及时赶到,师妹秦九凝势必败落无疑,岂非坏了赤城百年令誉?”

他把心事告诉秦寒梅。秦寒梅沉吟道:“据我所知,南家兄妹五众,南浩南琴南玲三人倒也罢了,那南雍与南芝,武功极高强,别说我姊姊独力难挡,不是我小觑哥哥,加上你也难取胜。”

方洪点点头道:“妹妹说的是,我担心的就是这一点。况且听说桑龙姑自幼便教给他们什么五魔阵法,这五魔乃阴阳魔宫著名武学,要取胜更是不易。”

他顿了一顿道:“不过,多一人总比少一人好,故此我想克日便赴天姥助阵,至于寻娘的事,容后再题,何况她老人家今在何处,咱还不知道呢!”

秦寒梅极表同意,说道:“洪哥哥说的是。嗯,我曾习奔雷剑,虽未名列赤城门墙,总算与赤城有点渊源,届时待我请准本门师傅,助你赤城派一臂之力,只要妹妹不使出紫府技业,而用奔雷神剑,岂不就顺理成章了么?”

她滔滔不绝,说得高兴起来,续道:“论理我也该助你们和对方比量。除了我曾受赤城技业这一点外,还有,一个是亲姊姊,另一个又是亲……”

说到这儿,脸颊飞霞,嗫嚅半晌,才道:“在情在理,妹妹那能袖手不管?”

方洪笑了笑道:“若得妹妹鼎力相助,愚兄可以无忧了。”

秦寒梅听了,不由发起娇嗔来,作势要打方洪,方洪东躲西闪,嘻嘻哈哈,两人俱是快乐之极。计议一定,乃相偕克日兼程赶赴东海之滨,到得他们抵达天姥山南之巅时,已逾端午子牌时刻。虽是姗姗来迟,赤城中人一见,已然喜出望外了。

且表方洪把离开宝岛经过约略说出之后,眇目妇口头上还待再责骂几句,陡听葛衣人呵呵笑道:“罢了,辛大嫂,办正事要紧,管束门人的事且缓提。喂,你等比量的事究竟怎样啦?”

耿莹儿秀眉一挑,想了想,对眇目妇道:“令徒方兄已经及时赶到,老前辈是否坚要亲自下场。”

眇目妇脸上一红,嗫嚅道:“劣徒已到,老娘自然不用出手啦。适才我不过因众寡悬殊过甚,所以才不得已出此,耿姑娘何必取笑。”

耿莹儿脸色一整,沉声道:“晚辈安敢取笑,若老前辈坚要出手,莹儿斗胆矫命,只好代龙形门认栽,拚死也不敢令小辈犯上!”

眇目妇心中一气,暗骂一声道:“好个刁泼的丫头啊!”只缘莹儿表面虽客气,而辞锋锐利,寓褒于贬,若是这般胜了,赤城怎会能有光彩?

她一气之下,哇然叫道:“唐古前辈,耿姑娘这话公道么?”

葛衣人皱皱眉,低喝一声:“莹儿休得无礼!”

他转过身去,对眇目妇陪笑道:“辛大嫂,休要着恼,就践旧约,让下一辈的人走几招耍耍罢了。”

耿莹儿待得葛衣人的话一完,倏地娇声一喝:“龙形门的弟子何在?”

南雍此时正站在她们几个人之旁,闻声拱手道:“弟子在,但请尊长吩咐。”

第二十八回:鞭险剑狂

宛如演戏一般,耿莹儿代表龙形门尊长,固是维妙维肖,南雍以掌门身份而执弟子礼,也是必恭必敬。

莹儿肃然吩咐道:“你等兄弟姊妹五人,就陪赤城门的少英雄走几招吧!”

南雍还没有答话,但听莹儿又道:“以五魔阵法对奔雷剑,不得有误!”

这其间,龙形门其余三人已然走近,南雍踌躇半晌,才道:“启禀本门尊长,本门弟子仅得四人,排不成五魔阵了。”

莹儿指一指玉箫郎君,叫道:“南宫化何在?”

但见玉箫郎君只顾笑嘻嘻,却不回话。莹儿又吆喝了一声,才听到玉箫郎君笑道:“耿姑娘且休大呼小叫,在下已经不是龙形门的人啦!”

莹儿怔了一怔,才忆起玉箫郎君夫妇自创门户的事,不由暗叫一声:“不妙!”

要知五魔阵法必须五人齐全,缺一不可,不比对方的奔雷剑,单剑独斗,双剑合璧,甚至三剑联手也无不可。

莹儿秀眉攒了一攒,对玉箫郎君道:“我也知道你已脱离原来门户,不过落叶归根,你是南家子弟,怎好袖手不管。”

她稍停,续道:“如是南玲那丫头不死,你加不加入比量,我不强你,目今魔阵只有四人,怎生排成,是以非你加入不成了!”

玉箫郎君笑道:“在下加入也不济事,我没有学过蛇鞭这门功夫啊!”

他侃侃地说下去道:“在下这番赶来天姥,凭良心说,实在不是来找人打架,前代遗下过节,委实不该由后人来了结。”

玉箫郎君说到这儿,忽对葛衣人笑道:“唐古前辈,你说是不是,依晚辈看,除了赤城派在场尊长外,恐怕没有一人愿意打这场不光彩的架,不信,可问一问对方看看?”

兀是不愿插手,反而劝说各人,休要因此永结仇怨。方洪与秦寒梅二人心中纳罕,想道:“这贼子怎地全改变了心肠,他何时恢复健康?”

要知当方、秦二人离宝岛时,玉箫郎君尚陷痴呆之境,他去恶为善的事,两人并不知道,是以颇觉诧异。秦寒梅偷偷地扯了方洪一下衣袖,悄声道:“洪哥哥,你看那贼子,竟然前后换过一个人,这是什么缘故?”

方洪也是不知就里,惟想起花妖的故事,笑道:“哦,也许他也变好人啦,休要唠叨,且听唐古老前辈卓裁!”

秦寒梅想了一想,努起小嘴道:“他不斗,我偏要和他斗一斗!”

显然当前这小妮子,宿怨未消,话才出口,方洪吃了一惊,要待拦阻已来不及,但见秦寒梅倏地站起身来,对她师傅行了一个礼道:“徒儿有个不情之请,伏恳恩师俯允则个!”

葛衣人楞了一下,皱眉问:“什么事?”

秦寒梅答道:“徒儿在未投师门以前,乃是赤城一派支脉,蒙业师镜湖老前辈以奔雷剑法相授。虽不列赤城门墙,也属赤城晚辈。兹赤城与别派较量武功,徒儿义无二顾,理合助拳!”

葛衣人万万料不到秦寒梅会说出这样的话,场中各人皆望化干戈为玉帛,独此不肖徒却欲以星星之火来燎起战端。

他还未答话,已听眇目妇桀桀大笑道:“南宫化,你听着好啦,谁说除了老娘爱打架,再没有人肯出手,嘿嘿,此刻连紫府中人也来抱不平啦!”

这几句话说得当真满了,连转圜余地也没有。葛衣人懊恼地想道:“寒梅这孩子生性平和,怎地忽然爱起打架来?”

一琢磨心中恍然,知道必是为了对玉箫郎君宿怨未解之故,他本拟呵责阻止秦寒梅,但继而一想,觉得她刚才一番话不无道理,她原就是赤城旁支传人,助赤城一臂之力,于理也合。

他不由地长叹一声道:“罢了,你这丫头也起杀心,当真孽障!”

秦寒梅眼见师傅已经默许,心中一喜,刷地一响,青钢剑已然脱鞘,拉起方洪便往场中闯,嘴里说道:“洪哥哥,咱下场啊,怎地怔怔不动?”

方洪点点头,灵龟剑已然绰到手中,才一扬便见碧光彻照,偕着秦寒梅冉冉已下场心。

此时,秦九凝见方洪和自己妹妹俱已现身,不待吩咐,也把银蛇宝剑亮出,蹑尾跟下。三人已然鼎足而立,各亮招式。每柄剑的剑锋均指向天上,一模一样,wωw奇Qisuu書com网这一式正是奔雷剑中的起手“一柱擎天”的剑招。

三剑一并举,陡闻雷声隆隆,贯耳欲聋。只待对方出场排阵,便与较量。

葛衣人一瞥,不由暗自点头,赞道:“奔雷剑果然不凡,三元联剑,足与五魔阵抗衡了。”

不错,秦家姊妹和方洪犄角而立,所采态势,正是剑术中三元阵势。

这三元阵剑势与昆仑派的三才剑阵并无二致,乃习剑术的人所共熟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