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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男人散发独特的阳刚气息,且充满吸引人的魅力。

他睡了,却仍有两百匹马力影响着她。

这是个很男人的男人,巨大魁梧俊酷是他的外在,但他内在的狂烈霸气血液才是让他散发出一身存在气息的主因,每每思及此,养采衣经常会反问自己,为何她会和如水般的陈哲男交往三年?

男人不经比较,不知道差异有多大,一比较起来,所有优劣都摊在阳光下,而要命的是,骆家男人可以在评比表上获得全胜。

除了承诺之外。

君子重承诺,可他不是君子,他自己说的,他一向就不是。

但这年头给承诺的君子都要一个陪同打拚的老婆,养采衣光想就凉了半边身子,而不给承诺的坏男人却反而能满足她一切的要求。

这样好吗?

这样不好吗?

她笑了。

裸着双足,裹着白被单,她打开房间的落地窗,走到阳台上,那儿有他刚为她买的双人秋千,她坐上去,弯起膝盖。

夜凉如水,初春的气息最是宜人,纯净的月色照在白色栏杆上、映照在墙上,不用点灯都可以看见阳台上她近日来布置的干净花台及那株仙人掌。

她很难想像这个酷帅的男人会陪她去逛花市,买花盆,选花器,还站在一旁笑着看她和老板杀价。

他原本是说要去吃饭的,但她担心遇到熟人,台北这样小,她目前的身分可是众人不可能轻易谅解的逃婚者,他拗不过她,只好让她选择外出的地方。

她站在空荡荡的阳台上,想了想,“我们去花市吧。”

她对花花草草根本一窍不通,可是花市逛一圈后,她看上一株有如人高的仙人掌,好大好大的仙人掌,她一看见便冲进仙人掌花圃里鬼叫连连,扯着他叫了半天,引来了花圃老板。

那是一个灰白发的老先生,半逗着她这个没见过草木世面的年轻女子,叙述着从新加坡哪一处运送这株仙人掌的辛苦过程,她瞪大眼,听得如痴如醉,男人在一旁不插嘴的笑着。

最后她才知道,老先生说了这么多都是为了要告诉她价钱,一万二。

“一株仙人掌一万二?!”养采衣在回程车上忿忿不平的哇哇大叫,“他当我是皇亲国戚,还是暴发户啊!害我还听他说得这样有趣,一直觉得老先生好有趣,谁知道他根本是为了要告诉我这株仙人掌就是贵得吓死人!”她嘟着嘴宣誓,“我才不要买!”

虽然惋惜得快要得内伤。

呜……要找一株像这个坏男人的植物真的很难,明明看见了,那株仙人掌根本就是骆炎誉的化身,巨大、带刺,可是肌肉条理分明又隐含力量,顶天立地的霸气,直挺挺引人注目,没想到居然这么高价,果真与骆炎誉像了十足十,他也是价值不菲。

她怨慰地瞧了身旁开车的骆炎誉一眼,他一句话也没说,有如刀削的俊脸露出微笑。

她扁扁嘴。

好吧,买不成,她看骆炎誉这个人总可以吧。

可是隔天,养采衣下班回家,那株高大的仙人掌已经摆在卧室外的阳台上。

骆炎誉为她买下了她的“骆炎誉”。

她是他的秘书,却连他几时去联络老先生买下仙人掌的都不知,而且他不也在上班吗?这仙人掌是怎样搬进家里的?

她看着月光下的仙人掌闪耀着细细尖尖的小光点,心中五味杂陈,多半是酸酸甜甜的味,是女人都会陷在这样的迷情里,不求承诺。

“不冷吗?”他悄悄来到她身旁,陪她一起坐在秋千上,可是双脚可霸气了,搁在她弯起的膝盖与胸部之间。

恶霸。

就是一株欺负人的仙人掌。

发现她瞪着他,他更恶意的磨蹭她被单下的胸部。

她怎么可能赢得过这个男人?!他知晓她每一处的脆弱。

他们从嘻笑怒骂的过去同学,发展成现在的亲密关系,她还在适应他对她的转变,那样神秘的眼神转换、亲昵的揉捏碰触,让她在近日才更加深刻的体会他充满男人味的魅力。

他是一株顶天立地的仙人掌。

不是以往那个任她或贬损或冷讽或没气质吼叫对立的高中同学,他们在最短的时间内迈入了难以形容的相处碰撞里,是跨过了同学以上的单纯关系,但……应该还是恋人以下的尴尬时期。

恋人?

也许是。

她没有傻到去问他们之间的关系,她太清楚他的过去,过去她每隔几个星期便帮他更换送花的地点,有时好一些,几个月才转换地点。

她常常边打电话订花,边暗骂这些个笨女人。

笨蛋!下个星期可能你就失宠了!

当时不知为何女人愿意这样苦苦等待,等待男人偶尔来一趟,或偶尔想起派人送来的关怀小礼物及花束。

明明这些女人都知道管不住他啊,也知道没有人有机会当上骆太太,更扯的是,这些女人其中有几位还彼此知晓对方,却从来没出现过撒泼的行为,养采衣有时看见八卦周刊的报导,他的过往女人出现在同一个场合,他也不觉得尴尬,落荒而逃或神色紧张。

简直是被女人宠坏的男人。

现在才知道,不是女人宠他,而是女人心甘情愿迷醉在他的手掌心里。

就像她现在。

就不知她会在几个星期后失宠……

他放下搁在她胸前的脚,将她揽进怀里,轻轻捏着她的颈子,“在想什么?”


“想吃牛肉面。”

一个裸身裹着白被单的女人,有权可以要天上的星星,她却要吃牛肉面?

“学校旁边那一间?”

养采衣点点头,喜欢他说学校的感觉,好似他们还在念高中,虽然因为对这个男人表白失败让她后来避同学唯恐不及,可是现在这个男人就在她身边,她很难形容感觉的改变,但不怀疑的是,她很怀念高中时期大伙一起吃牛肉面的情景。

他笑笑,站起身,然后抱起她。

“那就现在去吃吧!”

“啊啊啊……被单要掉了……”养采衣惊叫连连。

“那就让它掉啊。”

“才不要。”她死命拉住最后一角,护住她小小的胸部。

长长的白被单在他们身后拉出像结婚礼服的长度。

他不知是困了还是疯了,居然哼唱起结婚进行曲。

“别闹了!”

这男人会结婚?才怪!他只会养情妇!

“干嘛?这么怕结婚?”

养采衣瞪大眼,“亲爱的骆先生,怕结婚的人是你。”

他逸出低低的笑声,他不否认他怕。“那你为何也怕?”

至今,他没有问过她悔婚的理由,她嘟囔着细细密密一串不雅的碎碎念。

“喂,今夜月色迷人可爱,你就一定要问这种讨人厌的问题吗?”

他埋进她柔软的胸部里,“既然月色如此美丽,那我们就该做点别的事。”

知道他的意图,她双脚胡乱踢动,“喂!这件事我们刚刚做过了!”

“月色下没有。”他隔着薄被单含住她死命护住的小巧粉红柔软。

湿意渗透被单,渲染出被单下尖挺的柔软,她颤抖着手指伸入他的短发里,她觉得自己要掉下去了,掉进他轻而易举铺陈的迷情里。

“骆……子……”

他将她平放在窗前的地毯上,月亮挂在贴合她身上的男人背后。

他重重压着她,贴在她耳边低喃:“看见月亮了吗?”

她笑着点头。

月光照在他精壮的身子上,压着她雪白裸身的男人肌肉线条映着月色的光芒,月色下,她看见他魁伟的身躯覆住了她全身。

他密密地贴合着她,并不急着进入,双手缓缓地膜拜月光下她的身体,沿着她的大腿处画着圈圈往上移动,然后抵住她的俏臀。

将他一触即发的欲望贴合她的湿灼。

“看着。”他魔一般的唤她低头看他们的结合。

这感受已太强烈,教她如何亲眼看他与她的身体?!

她摇头,不肯。

“看着。”

咬咬下唇,她轻收下巴,看见自己的身体像是不受控制,挺高寻着他的阳刚,而他男性的力量在月光下充满侵略的力与美。

她看着力量进入她的身体里。

“噢……”她发出一声叹息。

他缓慢而忍耐地进入她,看着她惊叹地看着他与她的身体,他吐出低哑的呻吟,很满意他的女人没有移开视线。

她入迷地看着男性的巨大缓慢而坚持地律动,演奏出如谜般的节奏,圣洁而纯美地带给她全身战栗的感受,原来身体的结合是这样的美。

她逸出一声声浊乱的叹息,随着男人加快律动的速度,喘息更加混乱。

“看着我。”他亲吻她微张的嫩唇,要她看着他的唇瓣。

她激动而直接的回应他,将喘息全释放在男人一手造成的情欲里。

用感受绘画出脑里的视觉,她依然可以看见他一次又一次不间断地进入她的身体,那节奏的摆动刻进了她的灵魂里,荡漾摇摆。

她发狂一般回应他的进入。

这同时让男人失控,他失去了控制权,圈住女人颤抖的身体随他发了狂的律动节奏,缓慢不足以喂饱他们魔般的情动,他如兽般的野性撕裂她的灵魂,嚿咬出情欲的血,黏湿地沾染月光下她洁白的躯体,让她陷入不可自拔的体色欲迷里,永世不得超生。

一次又一次,直到她累出泪水,他陷在她柔软皱折里失了魂魄,双双跌入暂时性的休克里……

月亮仿佛带有魔力,他们一同接受了圣洁的月光洗礼,如换过血般地透支掉了灵魂,濡沫以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