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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怒斥



                                            这时,听到楼下声音洪亮的议论声:“阮蝶舞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万花楼的一名妓女,虽然是个清官,也是干净不到那里去。像她那样淫贱的女人,也配谈论国事。”

        “就是,就是,你没看到那阮蝶舞见客的冷傲样,真把自己当圣人,也只不过是个婊子,看着都恶心。”另一声音说道。

        “可不是,自认为才华绝顶,看不起咱们。她居然还说除了安王封地外的赋税过重,百姓困苦,有一天会引起暴动。真是无机之谈。”又一个声音说道。

        “这种女人真是无知啊。”楼下的许多人附议。

        听到这些,沈落音不由的脸上的微笑隐去,身体绷的笔直,双手紧紧握住,腾的站起来,往楼下走,耳边还回荡着什么,不懂装懂之类的。

        言秋雨刚要跟上去,却被安静臣拉住了:“让她来解决吧,她可以的,对吧?”说完看了一眼微笑的龙云澈。

        龙云澈没有任何异议,只是懒散的微笑。

        言秋雨见公子没有反对,而神色又如此镇定,也就安心的坐了下来。

        沈落音微笑从容的走到议论之人的桌旁,坐着的四人都是书生打扮,从衣料上看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公子,他们其中有一黑衣人在低头饮酒,另外穿着灰衣、青衣、深蓝衣三人还在骂。

        沈落音眼中有怒有寒,但却微笑着缓缓开口:“三位还是住口吧,再说下去,就更显得你们无知了!”

        “你说谁无知?”一身灰衣,嗓音洪亮的怒道。

        “请问公子,寒窗苦读是为了什么?”沈落音不答反问。

        “当然是为了金榜题名!”另一个穿着青衣之人傲然道。

        “错,寒窗苦读应该是为了要报效祖国。”她微笑着驳道。

        “那我再问你,国家社稷孰重孰轻?”她再问。

        “这个……”

        “是民为重,君为轻。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赋税是国家最主要的经济命脉,可税收过重,百姓无力负担,你们真的认为,百姓再无里负荷的时候,不回起义反抗吗?”她冷冷的微笑看着他们。

        “你一个女子懂什么?”穿着深蓝色衣服的人开口训斥。

        “小女子是不懂什么,而阮姑娘也只不过是个风尘女子,而我与阮姑娘也并不相识,不过我俩却都明白,要想国泰民安,就要永不加赋。而你们读了多年圣贤书的人,却不知道,难道你们的书都读到狗肚子了吗?”她微微的笑言有着莫名的震慑力,气韵卓立与样貌之上。

        她冷冷的眼,扫射三人,三人均不敢与她对视。

        “你们家境富裕,却不懂进取,而却喜爱附庸风雅、流连于烟花场所冒充风流才子!可惜文采与国家政事却不如一名风尘女子,而羞愤的跑来这里胡言乱语,损人清白,真是丢脸至极,我要是你们,就回家找个麻绳上吊算了,省着在这里丢人显眼!”沈落音冷冷的开口,声音如刀子般狠狠的扎在他们心里,她整张平凡的容貌散发着独特的光芒,晶黑的双眼烁烁逼人。

        说的三人都惭愧的低下了头。“那么姑娘认为,我们应当如何呢?”那名饮酒的黑衣人终于放下了酒杯,抬起了头,桀骜不逊的开口。

        此人长相一般,眉宇见却有傲然之色,似笑非笑的看着沈落音。

        “古人云,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你们读书多年,自然应该报效国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她坚定的说。

        “在下胡轻扬,姑娘可愿和我打赌,如果我能金榜题名,报效祖国,姑娘就为我做一件,如何,姑娘?”又一次桀骜不逊的开口。

        沈落音刚要应允。

        “阁下既然想和内子打赌,不如和在下打赌如何!?在下定能达成阁下的心愿。”龙云澈低柔微笑着,缓步走到沈落音跟前,握住她的手说道,神韵之中带着尊贵与平和。

        安静臣和言秋雨也跟着走来。

        突然——

        “谁,是谁在这里大放厥词。”一阵跑步声,从外面跑进了很多士兵,领头的是来福楼的老板。

        来福楼老板看着他们四人的眼中带着鄙夷。

        这时,其中一人上前给胡轻扬行礼:“胡公子受惊了。”

        胡轻扬只是傲然的一点头,不看来人,看着龙云澈问:“我父亲是金都最大的官,我还用你帮我完成什么心愿。”

        龙云澈仿佛对官兵视而不见,漫不经心的笑问:“那刚才阁下为何还要和内子打赌呢?”

        “因为她可以完成我的心愿,我要她。”胡轻扬轻狂的笑言。

        “放肆。”言秋雨怒道就要上前。

        龙云澈一摆手拦住了言秋雨,又用惯有的低柔嗓音,微笑道:“恐怕不能如阁下的愿了。”

        他的语气似是很温柔,又带了一点微微的懒散,但是完全不容反驳。

        “是吗?把他们都给本公子抓起来。本公子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她我要定了。”胡轻扬猖狂道。

        龙云澈不已为然,漫不经心的浅笑:“秋雨。”

        “是,公子。”言秋雨一改容易害羞的本色,冷冷从容的从怀中掏出一块白玉牌,将玉牌展现给众人,玉牌上只有一个安字。

        不知道是谁叫道:“是安王府的令牌!”

        酒楼里的人都跪了下来。

        整个酒楼静然无声。

        胡轻扬脸色苍白冷汗只流的瘫跪在地,龙云澈眼神低垂的看着他,神韵神色中带着尊贵和凛冽,浅浅的微笑道:“胡桀之子吗?你非官却可调兵,你父亲教的好啊?”

        龙云澈又看向来福楼的老板,幽冷的眸子深不见底:“知道勾结官府,欺善怕恶的下场吗?”

        不等来福楼老板回话又说:“赶出封地,永远不准踏入安王府封地半步,否则后果自负,滚。”然后再不看他。

        “秋雨,压着胡轻扬,去见胡桀,如何做不用问我了,你决定吧。”他疲倦的低声开口。

        “是,公子。”

        转头微笑着看着沈落音低柔的开口:“我累了,我们回家吧。”

        沈落音握紧他冰凉的手,点头微笑着:“好,我们回家。”

        然后不再看楼里的人,“静臣回家了。”她浅笑着开口,随着龙云澈往外走去。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