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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然后,我们

        推着装满木柴的雪橇往家走,朝着食物和一个温暖、欢快的火堆前进,鼻子却被冻

        得直淌鼻涕。

        在我上一年级的时候,我和父亲经常在星期二的晚上坐在一起看电视:怀亚特

        ·厄普、切内·马维里克和苏加·劳夫。父亲几乎使我完全相信了他过去曾和这些

        人一起骑过马,他总是能够在事情发生之前就告诉我接下来会出现什么事,这就是

        我为什么要相信他的原因。他说这是因为他认识他们,所以就可以预见他们的行动。

        作为一名男孩,我是多么的骄傲呀!我的父亲竟然会是一名真正的牛仔,竟然曾和

        最好的骑手一起骑过马。我在学校里把这些告诉了我的朋友们,他们一起嘲笑我并

        对我说这是我父亲在骗我。为了维护他的尊严,我连续不断地跟人打架。有一天,

        我被打的很严重。看到了我撕破的裤子和裂开的嘴唇,我的老师把我推到一边,问

        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类似事件接踵而至,以至于我父亲不得不告诉了我真相。

        不用说,我几乎要崩溃了,但我依然深深地爱着他。

        在我13岁那年,父亲开始学玩高尔夫球了。我是他的球童,每次在我们走出俱

        乐部会所之前,他总会让我也打几杆球。我从此迷上了这项运动并逐渐擅长了这门

        技艺。偶尔,父亲会带他的两位朋友一起来玩,每当父亲和我把他们带入一个骗局

        并最终赢得了胜利之后,我总会笑得非常开心。我们是一个队的。

        除了我们这几个孩子,跳舞是父亲和母亲最爱的。他们跳的都非常好。舞厅里

        的人给父亲和母亲都起了绰号,马文和马克森,舞场中伟大的马文和马克森。他们

        浪漫的幻想变成了现实。当他们跳舞时,在父亲和母亲的脸上除了微笑之外,我从

        未看到过还有别的什么。我的两个姐姐南希和朱丽叶,经常和我一起去参加婚礼舞

        会。父亲对我们的影响有多大呀!

        星期天的早晨,做完礼拜之后,父亲和我负责准备早餐。在我们等待煮好的燕

        麦粥和葡葡干时,我们总要在母亲擦洗干净并打了蜡的地板上跳踢踏舞,而母亲也

        从未因此而抱怨过我们。

        渐渐地,我长大了。我和父亲之间的关系似乎开始逐渐有些疏远。在我上初中

        之后,课外活动开始消耗我的时间。我同时成为两个同等重要的角色:运动员和音

        乐家——我和他们一起参加体育运动,在同一个乐队中演奏,并且追女孩子。我还

        记得当父亲开始在夜里工作而且不再关心我的任何活动的时候,我那时是多么的痛

        苦与孤独。我把自己浸没在曲棍球和高尔夫球的运动里,我赌气地想:“我要做给

        你看,即使没有你在场我也是最好的。”我同时是曲棍球和高尔夫球两支球队的队

        长。但是,他没有关心过我的任何一场比赛。我感到似乎他很少关心我,是为了要

        让我在生活中锻炼成为一名艰苦的奋斗者。我需要他,他难道不知道?

        喝酒对于我来说已经变成了生活的一部分。父亲看起来不再像一个英雄,却更

        像一个不懂我的感觉以及我正经历着一段非常困难时期的局外人。偶尔,当我们在

        一起喝酒,并已过量时,我俩似乎更近了一些。但那种对于过去的特殊的感觉却再

        也没有出现过。从我15岁到26岁期间,我们从未说过爱对方,11年呀!

        之后,有件事发生了。一天上午,父亲和我准备好要出去干活。当时,他正在

        剃须,我突然注意到他的喉咙上有一个肿块。我问他:“爸爸,你脖子上长的是什

        么?”

        “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正打算到医院去看看。”他说。

        那天上午,我是第一次感觉父亲看上去竟是如此地消瘦。

        医生诊断出父亲咽喉上的肿块是癌瘤。  在以后的4个月当中,我几乎每天都会

        感觉到父亲正在逐渐地消逝。他好像被所发生的一切搞糊涂了,他一直非常的健康。

        看着他由165磅的身躯转眼间变成115磅的皮包骨,简直让人无法承受。我尽力地和

        他接近,但我猜想他当时的思想一定非常混乱,他还不可能会注意到我以及我们彼

        此之间的感觉。

        我的猜想看上去是对的,直到圣诞节前夕的夜晚。

        那天夜里,我来到医院,看见母亲和妹妹也都在那里,他们已经在那儿呆了有

        一整天了。为了让她们可以回家去休息一下,我决定留下来继续看护。当我走进父

        亲的病房时,他正在沉睡,我在他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也许已经醒了,但他

        是如此的虚弱,以至于我几乎听不见他要说什么。

        大约是夜里11点30分的时候,我感觉睡意袭来,就躺在一张小床上睡下,这张

        床是早先时候一个护士搬进来的。突然,父亲叫醒了我,他在喊我的名字,“里克!

        里克!”当我坐起来时,我看见父亲正坐在床上,看上去神色很坚决,“我想跳舞,

        我想跳舞,就现在。”他说。

        开始时,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或怎么做,所以只是仍旧坐在原地。他再次坚

        持:“我想跳舞,儿子,就让我们最后再跳一次舞。”我走到他的床边,轻轻地弯

        下腰问他:“你是想和我跳舞吗?爸爸。”的确让人吃惊,几乎不用我的帮助,他

        从床上自己站了起来。他的能量一定是来自上帝的恩惠。手拉着手,搂住对方,我

        们绕着房子跳了起来。

        那天夜里,我们所拥有的精力以及我们所分享的爱是以往任何作家在他们的语

        言文字中所从未描述过的。我们结成了一个整体,是在真正意义的爱、理解以及相

        互关怀下结合在了一起。我们所有的生命历程都似乎在那个时刻交织在一起,跳踢

        踏舞、打猎、钓鱼、打高尔夫球……我们在一刹那间复苏了所有的记忆。时间凝滞

        了。我们不需要收音机或录音机,因为所有的曲调(无论是已传唱的老歌还是尚未

        创作的音乐)都在天空中奏响。小小的病房比我所见识过的任何舞场都要宏大。爸

        爸的双眸闪烁着悲喜交加的光彩,那是我未曾见过的。我们跳着,跳着,相对四目

        已是泪光莹莹。我们依依道别,在短暂的一刻,我们再一次体会到彼此间坚定的爱。

        我们止住了舞步,我扶父亲回到床上,他已经精疲力竭了。他深呼了一口气,

        握住了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说:“谢谢你,我的儿子。你来这和我共度长夜,使

        我很快活。这对于我是如此的有意义。”第二天是圣诞节,他去世了。

        那最后的跳舞是上帝在圣诞节前夕赠给我的礼物——一件欢乐和智慧的礼物,

        因为我发现了父子之间的爱会达到怎样的强烈与明确的程度。

        好了,爸爸,我的确爱您,我企盼着我们下一次能够在上帝的舞厅中跳舞。

        (里克·内尔斯)

        爸爸

        一个自由人思考得最少的就是死,他的智慧是对于生而不是对于死的沉思。

        ——斯宾诺莎

        我3岁那年,父亲去世了。7岁的时候,母亲再次结婚,于是我成了世界上最幸

        运的女孩。你知道吗?是我选的爸爸。妈妈和“爸爸”约会一段时间后,我对妈妈

        说:“他就是我爸爸,我们将接受他。”

        我参加了妈妈和爸爸的婚礼,为他撒花,我一直因此而自豪。有多少人敢说他

        们参加过父亲的婚礼呢(而且是真正地沿着过道走下来)?

        父亲为这个家而自豪(两年以后,我家添了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好多人对妈

        妈说:“查理看起来对你的小家伙们感到很满意,很自豪。”那绝不是奉承话。爸

        爸确实对我们的聪明、诚实和对人们满腔的爱而感到满意和自豪(也包括我那惹人

        喜爱的微笑)。

        我快17岁的时候,可怕的事情发生了,爸爸病了。检查了几天,医生仍找不到

        病因。“如果我们这些权威人士都找不到病因的话——他一定是健康的。”他们让

        爸爸回去上班。

        第二天,爸爸从班上回到家里,泪流满面。那时我们才知道他得了致命的病。

        以前,我从没见过父亲哭泣,父亲说哭泣是懦弱的表现(与此有着有趣联系的是,

        我——一个爱激动的十几岁的孩子——会因每一件事而哭泣)。

        终于,我们说服了爸爸让他住进了医院。他被确诊患了胰腺癌。医生说他随时

        都会有生命危险。  但是,我们更了解爸爸,我们知道他至少还能陪我们度过3个星

        期。  因为下周是妹妹的生日,3周以后是我的生日。父亲一定会和病魔作斗争的—

        —祈祷上帝给他力量——一直坚持到我们的生日。因为他不愿我们有令人心碎的生

        日,更不愿将来有这样的回忆。

        一个人将要离去的时候,他会比以往更清楚地认识这样一个现实:生命必须继

        续。父亲十分希望我们能像原来那样生活,无忧无虑。我们要求父亲像以前那样仍

        然是我们生命中不可缺少的部分。我们达成了一致。我继续进行我们的“正常”活

        动,而父亲是这些活动中最积极的因素——尽管是在医院里。

        有一次,在我们日常的探望之后,父亲同病房的病友跟着母亲走到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