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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张顺晒道:“我天朝人才辈出,怎轮得到他们出头?有我家邵公子在,这次天鹏军一定会在扬威赛上展露锋芒,不会叫那些异族人以为我华龙无人。”

        那军官附和道:“那是,我泱泱华龙,随便拿出个人来就不是那些番邦蛮夷能够比的上的,这位公子,到时候可要好好表现哦,据说本届比赛中的优胜者,将会得到意想不到的丰厚赏赐呢!”

            邵野并没有答话,只是礼貌地笑了笑,向着他点了点头。

        现在的他,骨子里虽然仍是狂放不羁,但是已经明白起码表面不该太过显露,用自己的实力来证明一切,要比任何装腔作势都能令人更加信服。

        他正要和百里寒香一起上马,突然从旁边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你们是天鹏军的?”

        邵野扭过头去,正好和一道冷电似的目光对个正着,一个留有黄色胡须的少年将军正站在那里,带着一丝不屑的神情打量着自己。

        邵野并没有象以往一样用更加凌厉的目光回瞪,只是静静地望着他,却令那人感觉到自己的气势在他身上丝毫没有起到预料中的作用。

        于是那少年将军的身体微微前倾,气势立刻又加重了许多,刚才还喧闹无比的城门在两人无声的交手中一下子静了下来,人们纷纷指手画脚,却没有人敢出声打破沉寂,显然都清楚这人是谁。

            张顺不愧为见过世面的人,哈哈一笑,拱手道:“不知这位将军尊姓大名?”

        那人冷哼道:“我是龙骧将军麾下夏侯彰,你们既然来了,也就来了,不过别想着在天京耍什么威风。在水上也许还能抖搂点威风,但是到了陆上,有我御林军与玄甲天兵在,还轮不到你们出名。”

        张顺听了心中不禁一凛,这个夏侯彰的名声虽然也算响亮,但是还不能令他如此畏惧,但是他所代表的势力可是华龙的任何人也不敢低估的。

        先不说玄甲天兵这华龙五大名军之首的威名,光是这夏侯家族本身,就是拥有着非常大影响的一个势力。

        他生怕邵野因此和夏侯彰起什么冲突,因此连忙附在他耳边将对方的虚实告诉给邵野。

            华龙九公都是掌握着很大兵权的地方诸侯,但是并不是只有他们才拥有这样的势力。

        夏侯家族虽然并没有位列九公,却也是绝对不能低估,其子弟门人在军中分布之广,已经远远超过了任何一镇诸侯的势力范围。

        尤其是当今的夏侯家族的族长夏侯操,年纪虽刚过四十,却是能力过人,已经是掌管除玄甲天兵之外的所有御林军的虎贲将军了,权位之高,足可傲视群雄。

        夏侯家族中虽然多出健将,夏侯敦、夏侯渊、夏侯仁、夏侯洪、夏侯真等无一不是当时名将,但是能和夏侯操相提并论的恐怕只有西川玄德公的得力臂助之一,总领云州兵马的夏侯辅了。

        而夏侯家族的新一代,不仅继承了上辈的武风,更有夏侯植一样的智谋型人物,实在是各个家族中罕有的人才鼎盛。

        而这个夏侯彰,则是夏侯操之子,勇武过人,同辈之中只有夏侯霸可以与其并肩,刚满二十岁就已经跻身天品高手之列,曾经在比武中连败叔父夏侯辅手下战将吴兰、雷铜等多人,令夏侯操一脉的声势完全盖过了夏侯辅一系。

        除杨戬之外,和人交手从未遇到过敌手,生性好斗,又面生黄须,被夏侯操称为“黄须儿”

        ,也是当今天京风头最盛的年轻将领,隐隐是“扬威赛”

        最热门的夺魁者之一。

        华龙步军骑军一向藐视水军,难怪嚣张跋扈的他会在现在故意找茬发难。

            邵野微微一笑:“夏侯彰是吧?凭你还不配说这样的大话,懒得和你计较,有本事我们扬威赛上见。”

        夏侯彰的逼人气势对邵野根本没有产生任何作用,他回过头去对百里寒香柔声说道:“我们走吧,和个疯子没有必要计较。”

        百里寒香略有余悸地看了夏侯彰一眼,翻身上了马。

        “混蛋!”

        夏侯彰哪受过这样的气,气急败坏之下也顾不上什么风度了,遥遥一拳击出,正中百里寒香的马头。

        骨裂声中,百里寒香的坐骑连悲鸣都没有发出就倒了下去,整个马首被打的稀烂。

            百里寒香的惊叫声中,邵野已经将她半空中的身子接住,轻轻地放在了地上,沉声问道:“你没事吧?”

        百里寒香秀目之中含着泪水:“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啊?红儿,我的红儿啊!”

        那匹红马是她最心爱的坐骑,可是落日马场精心培育出来的四极名驹,跟了她多年,人马之间早就生出了无比深厚的感情。

        邵野的脸上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周围的人都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身上突然散发出无比的怒气,轻轻地说道:“放心,寒香,我会为红儿找回公道的。”

            只有夏侯彰还根本不在乎邵野的愤怒,嘟囔着:“什么破马,连我一拳都受不了,拿着,算我赔你们的!”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丢在了地上,转身就要扬长而去。

        邵野的脚在地上一跺,那锭金子就在他的内力激震之下飞起,象长了眼睛一样直射夏侯彰的背心。

        听得风声,夏侯彰一个回身将那金子抓在手里,哈哈一笑:“小子,没想到你还真有两把刷子,值得我出手,来来来,你我今天较量较量。不过这金子是我赔你们的,你可得收下。”

        说着,抖手一弹,那锭金子带着凌厉的风声直射邵野的面门。

            邵野根本没有理会那锭金子,而是选择了直接冲向夏侯彰,同时嘴里说着:“本来你是不配我出手的,”

        话音未落,人已经冲到了夏侯彰的跟前,那金子在他护体真气的面前如同遇到了一道无形的屏障,早被磕飞了出去。

        “但是你这个人实在太令我讨厌,”

        邵野的右手呈鹰爪状抓向夏侯彰的面门,在他伸手格挡的同时,左拳却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腰腹之间。

        “如果再不教训你,在那些异族人面前,”

        夏侯彰在呕吐的同时,已经被邵野拎起来扔上了半空。

        “我们华龙人的脸就要被你这样的废物丢尽了。”

        邵野运指如风,将夏侯彰身上的战袍划破,纷纷扬扬的碎片雪片一样地飞落下来。

        “我都替你的长辈感到羞愧,居然有你这样的人出来丢人现眼。”

        邵野在上身尽赤的夏侯彰身上点了几下,将他的穴道制住。
        “今天我必须好好教训教训你!”

        夏侯彰僵硬的身体一落到地面,就被邵野按的跪在了那里。

        “还不快给红儿赔罪?”

        邵野抓着夏侯彰散乱的头发,令不能动弹的他连续向着死去的红儿磕了三个头。

        “你真的不配我出手,想找回场子的话,还是叫杨戬来吧!”

        邵野一脚将夏侯彰的脸和着他的呕吐物一起踩进了泥土当中,伸手掏出一张银票,丢在他身上:“这是赔你的衣服的,你一定收好。”

            邵野的手一招,那锭落在几步之外的金子如同被线牵着一样飞到他的手里。

        在围观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中,他将百里寒香的手拿了过来,将金子塞在她的手里:“这个你拿好,是他赔给我们的,现在我们和他已经是两不相欠了。”

        然后他轻轻搂住百里寒香的腰肢,将她抱上了自己的马,自己也跳了上去,回头对张顺和那几个随行的天鹏军军士说道:“好了,我们走吧!”

        一片寂静中,邵野一行人沿着天京城的街道扬长而去……

            白秀真跟在王天的后面默默地走着,他们已经离开了雁门关,进入了华龙国境。

        王天的手上牵着唯一的一匹马的缰绳,上面驮着四肢被夹板固定,根本无法动弹的李贞英。

        圣京的事情交给了月琪姐妹暂时负责,直到新的东方圣使就任,而死在王天手上的吕纯阳,自然不会有什么人为他来找王天报仇,他的职位暂时由包铮替代。

        对于包铮的威信和办事能力,恐怕不会有什么人存在着怀疑。

        这样的搭配,足够王天放心离开圣京,前往天京“兴师问罪”

        的了。

            白秀真不知在想着什么,只知道低着头慢慢跟在王天后面,按这样的速度,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三人才能到达天京。

        但是既然王天没有表示,她也没有显出任何疑惑,如同一个听话的孩子一样亦步亦趋。

        她的心中现在乱成了一团,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想些什么了。

        救自己的时候王天所显示出的威势和力量,使得当年的孙大圣的模样一直浮现在她的眼前。

        谁料到这个前世天庭的煞星,现在反倒成了自己的救星和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呢?

        她现在已经乱了方寸,对自己今后的命运失去了判断的能力,王天虽然救了自己,但是在自己服下解药之后就再也没有碰过自己一下,到现在为止,连话也只和自己说过一句:“走,和我去天京。”

        她根本猜不出王天的心中究竟是如何看待自己的,自己的命运可以说已经被这个人掌握住了,无论他想要对自己做什么,就看他那起码部分恢复了往日神力的力量,自己的任何反对都不会有结果的,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哪怕王天要对自己做那自己最厌恶的事情,白秀真都感觉比他现在这样视自己如无物要好上一些,不过她知道当年的齐天大圣是不会象如来那样的。

        今后究竟会如何,既然他不说,自己也只有在心中惶恐不安地猜测了。

            王天的心中现在同样翻涌着,虽然自己已经向月琪姐妹隐晦地表达了如何对待白秀真,并且得到了她们的默许,但是主人可以说是强加在自己头上的这一“任务”

        自己一时之间还是不容易接受。

        对于白秀真,自己一直是拿她当作最具威胁的敌人来对待的,而现在不但要维护她的周全,更必须要她真心跟随自己。

        先不说对月琪姐妹的愧疚,就是对白秀真这一情感上的转变,就不是自己能够马上适应的。

        他知道现在白秀真正处在最低落的时候,如果自己能在现在和她刻意接近,再加上一些花言巧语,并帮她夺回东方圣使的位置,实现主人的任务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