绢子把单子收了起来。
“周哥，我们想去生产车间去看看，不知道你这里方便不方便。”叶子一直没有说话，此时到说了一句。
“行，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情，就带你们过去看看。”叶子的要求对周科长到不算什么，以前也有不少业务员要到现场去看看，也算是对他们公司的备件采购大致评估一下。不过以往除非特别熟的关系，否则周科长都是找人过去的，他才不会受那份罪呢。
“那谢谢周哥了。”绢子很客气地说道。
厂区很大，不过有了汽车的帮忙，她们几个人很快就来到了一个生产车间。
“帽子你们得戴上，这是公司的规定。”到了车间，周科长先找来三顶安全帽，递给了叶子她们。
车间很大，长长的流水线正在快速运转着，果然是进口设备，整个车间里都看不到几个工人。周科长带着她们沿着安全通道走着，不时地向她们介绍着设备的情况。虽然叶子她们对周科长所说的不是很懂，但也不断地点头附和着。
“这两个部件就是我让你们报价的。”周科长停了下来，指着生产线上的两个部件对叶子她们说道。
“我想把它们拍下来，不知道可不可以？”叶子忽然想起了包里的数码相机，她觉得应该拿出来用用，让东方看过以后，也能对部件的重要程度有个大概的印象，这样报价的时候也好掌握分寸。毕竟和周科长还没有合作过，对这里的报价情况也不是很了解，多收集一些信息还是好的。
“你们随意，反正这也不是什么保密的东西。”周科长到是无所谓。
叶子从包里拿出了数码相机，把生产线的远景和近景都拍了些，特别是那两个部件，叶子更是仔细地照了很多。绢子则借这个机会和周科长闲聊起来，把他的个人情况也了解了一些。
“我们还有两个这样的车间，设备跟这里都是一样的，我就不带你们过去了。”出了这个车间以后，周科长还特意地在叶子她们面前提了一下其它车间的情况。
“周科长，你们的规模很大呀，每年备件的采购额度不小吧？”叶子试探性地问着周科长，她也不知道周科长会不会告诉她这个情况。
“怎么说呢，进口备件这块，每年的采购额度都得超过一千万吧。”周科长到没有对叶子她们隐瞒社呢们，即使叶子她们不问，周科长也会想法把这个信息透漏给叶子她们的。周科长知道，如果合作的话，那么他说的情况就是一种资本，对方肯定会考虑他说的话，对他个人来说也就更有好处。
“看来周科长的工作要忙的很呀。”叶子的表情很平静，并没有一丝激动的意思。
“还可以吧，我们这种工作你也能知道，有时候挺清闲的，有时候却忙的要命。”
几个人一边闲聊着，一边上了汽车。
“两位还进去坐一会不？”到了地方以后，周科长问着叶子她们。
“不了，我们今天就先回去了，等报价弄好以后，我们再过来。”没等叶子说话，绢子在后面拒绝了周科长的好意。
“那我就不送你们了。”周科长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周哥，那我们就先走了，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绢子也走下车来，和周科长挥了挥手。
“好，再见。”周科长也冲她们摆了摆手。
“绢子，怎么不再进去坐一会？”出了红光以后，叶子问着坐在旁边的绢子。
第六十五章打破常规
“笨，亏你还在歌厅干过呢，幸好你出来了，否则也挣不到什么钱的。”绢子给了叶子一个白眼，觉得她的问题有些白痴。
“呵呵，我就是有自知自明么。”叶子毫不介意地笑了笑。
“跟他们打交道虽然看起来和在歌厅陪客人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可最基本的交际方式还是差不多的。你看周科长的眼神没，肯定不是什么太老实的男人，而且我觉得干他们这个工作的，也就没有什么太老实的男人。你看东方，看起来很清秀，很老实，不也是到歌厅去疯过么，不也是认识你了么。”
“绢子姐，你怎么又拐到东方那了。”叶子让绢子给弄得有些害羞。
“呵呵，不说东方了，省得你不高兴，我们还继续说周科长。象周科长这样的人其实和去我们歌厅里的大多数男人都是一样的，你跟他打交道的时候，应该把握好一个分寸。就象在歌厅一样，如果你接待一个客人，如果他得不到什么甜头，那么他下次来肯定不会再找你。如果你给他的甜头太多了，那么他下次来也可能不再找你，而是去寻找新的刺激，所以一定要把握好其中的尺度，把他的心一直弄得刺刺挠挠的，这样我就能得到更多的好处。”绢子虽然没什么文化，可还是说出一番她自己的道理。
“这些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呀？”叶子觉得绢子说的很有道理。
“告诉你？告诉你又能怎么样，你能跟我做的一样么，看你以前对待客人的态度，找你的基本上都是新客人，有几个老客人找过你。不过这对你也不是什么坏事，让你遇到了东方，也就有了你现在正常的生活，我到是有点嫉妒你了。”绢子的语气有些自嘲。
叶子没有说话，她只是默默地开着汽车，想着自己和东方认识以来的一幕一幕。
“叶子，你说周科长说的话有没有水分，他每年的采购额能有一千万么，即使有一千万，那么其中又能有多少油水呢？”车里的气氛有些沉闷，绢子有些不习惯，就又找出了一个话题。
“这个我也不知道，等我们回去把情况跟东方说说，他能知道的。至于其中的油水，我到是大概知道一些，如果真的有一千万的采购额，那么其中的油水怎么也得有几百万。”
“这么多，如果真的做成了，那可是我们以前的工作所不能比的。”绢子虽然知道这个行业挺挣钱的，可没想到利润会这么丰厚。
“呵呵，先别想好事了。即使你跟周科长挂上了关系，那么这一千万也不会全都是你的，他也要平衡各方面的关系。不过如果弄得好，能拿下其中的三分之一，那也就够你活的了。”看着绢子的眼神都放出光来，叶子一边开车一边笑了起来。
“呵呵，是有些想的太美了，还是先把关系挂上再说。”绢子也不禁笑了起来。
“不过，叶子，我真的很感谢你。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不管这个机会我能不能把握住，我内心都会感激你一辈子的。至少我可以跟别人说，我也有过很正式的工作，并不是靠出卖身体挣钱的。”收起了笑容，绢子又很真诚地对叶子说道。
“都是姐妹，跟我这么客气干什么，祝愿你能有个好运气。”
回到公司以后，绢子她们把红光的情况和东方仔细地说了一遍，也把数码相机拍的东西让东方看了看。
“看来周科长并没有忽悠你们，根据他们的生产线来看，每年的采购额肯定不会少的，一千万是很正常的。”把叶子她们说的情况和韩冰那里的情况比较了一下，东方知道周科长并没有欺骗叶子她们。
“是么，那对我们可是个机会呀。”叶子有些兴奋，如果真的做成了，那么东方就又多了一块收入，这才是她最关心的呢。至于绢子能挣多少钱，她到是一点也不嫉妒。
“那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绢子这时才有点着急的意思。
“叶子，你先把这个单子发出去，把价格询一下，然后我们再商量怎么报价。”东方把单子递给了叶子。
深圳方面的报价在中午的时候就过来了，根据备件的价格和叶子她们拍回的照片，东方知道单子上的备件都比较重要，否则这么小的东西价格不会这么高。可是怎么给周科长报价，却让东方有些为难，毕竟这单子算是绢子做的，和自己做的不一样，如果真的因为报价的问题而把机会失去了，那可不好跟绢子交代，虽然她也是为自己打工的，而且对她的自信心也是个非常大的打击。
“东方，我们怎么给那边报价？”叶子看见东方拿着深圳那边的报价单一直看着，好象很犹豫的样子，就追问起来。
“让我再想想。”东方还是没有拿准主意。
“我们以前都是怎么报价的？”绢子也不知道东方在想什么。
东方看了绢子一眼，知道她还不明白这里的关键，就把其中的为难之处给绢子详细地讲了讲，也顺便听听绢子的意见。
“是这样呀，实在不行我们就先不报价了，我把单子的底价告诉周科长，然后让他给咱们报个价，你们看行不行？”绢子听了东方的解释以后，略微想了一下，就说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怎么能行，即使做成了，那我们以后怎么办。万一他把价格压得很低，我们可就挣不到什么钱了。”叶子首先就表示反对，绢子的想法不仅是大胆，甚至可以用疯狂来形容了，她还真的不知道有这么报价的。
“呵呵，我也是看你们为难才这样想的，如果行不通就当我没说。”绢子说完以后也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愚蠢，虽然这个行当她还不熟悉，但别的行当她也没有听说过这么报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