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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不,这回,我要变化一下,最简单的方法是:我故意一手捂着双眼,推开浴室门:“亲爱的,我回书房写检讨!”然后上网、剪指甲、看书……消磨时光。等太太睡熟后才蹑手蹑脚进了卧室,做贼似的,在点儿意思!在太太额头上轻吻一口,便心安理得地躺下。第二天清晨虹醒来时,我已去晨跑了。留在床边的是一张小卡片,上面写着:昨夜的争吵,也许我们俩可以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再沟通。对你,一如我喝咖啡的习惯,你的甜美、你的浪漫、你的任性、或你的柔情、甚至你的怒气,恰似咖啡的各种面貌,我皆喜爱,细细品尝,这真是丰富的婚姻生活!

            看完卡片后,太太会心一笑,好家伙!便决定煮一壶香浓的咖啡,等我回来,两人坐下享用一顿有咖啡香的早餐。而过去,我们的早餐总是牛奶。

            从那以后,太太也明白,一个男人的浪漫,是需要一个浪漫女人的牵引渲染的,而不是被动地傻等、伤悲、怨恨。从那以后,哪怕上街买菜,她都会邀我一起去。人多的时候,只好一前一后地挤过,而我总是悄悄地往后伸出手来,等着她去牵……

            前阵子,有人送了不少柚子。太太有事没事就会“杀”几个来尝鲜,但我胃不是太好,吃多了柚子,常放臭屁,这可苦了常伴我左右的她。

            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她只好对我说起重话:“你若是爱我,就不该让我闻臭气!”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深情地看着她,难道她旧“病”复发,一周一次性,她是不是嫌少了,又借机挑事?我当时就迫不及待地问她,她笑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并坦承,她很满足,不用胡思乱想!

            正当我们聚精会神看电视时,我突然从沙发上奋然跃起,丢下一句:“太太,我爱你!”便直冲往浴室。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太太正感到不知所措时,只听见卫生间传来一声“巨”响。哦,不用说,那是我在脱裤子“排废气!”“爱你”就是这么简单,这么“庸俗”的一切,也会转化为一种温暖的浪漫,太太很感动,拍着我的头说:“臭男人,但我喜欢!”我回“抱”着她,深情对视……

            一首歌是这么唱的:小星星,请告诉我,虽然他想给我全世界,但为何要冒种风险?小星星,他应该了解,当他深情地望着我的时候,我比一个皇后还富有!太太哼唱着这首英文歌,一边为我干洗头。她说,因为爱人的眼睛,她真的成了一个幸福的皇后。

            其实,很多男人和过去的我一样,以为在床上多做些“体力活”,就万事大吉,就可以把太太服侍得风平浪静,其实,这都是男人的心思与观念。男女有别,有时自以为是的男性“真理”,在女人面前却是天大的误解。比如,有一次,我邀太太看一部激情戏,我看得直吞口水,正要抓着太太的手时,她却高兴地说:“你看,那种红色的被单,挺好看的,很艳,女主角的睡衣很飘逸,我明天也去买一套……”你看,我们的着眼点根本就不一样,她一点儿也不兴奋,她更兴趣那些床上用品。

            现在我和太太很少吵架了,因为我们不再答非所问,我读懂太太的真实需求,而且武器不再是单一的“性”,还有,性边缘的爱抚、细语、浅吻、喂食,甚至眨眼做鬼脸……由此,不仅减轻了男子的身心压力,反而丰富了我们的婚姻生活,我们的心灵渐渐丰美富足,夜晚也更绚烂多姿……

            2、爱美,所以有性洁癖?

            (口述女主角  川子)

            不知道为什么,在大学里,我发现最早恋爱的女孩儿,往往都不是太漂亮的,甚至是比较丑的。在一次非正式的“民间”评选中,我有幸成了国际外贸系的“系花”,说实话,这个称号一度满足过我的虚荣心,因为这个系女生最多,而且多为“优女”。

            那时,我也随大溜地恋爱了,但我心目中的爱人,应该是梁家辉版的病态皇帝,贵体欠安,酷爱诗词,常在侍女扶持下,在海棠边咳半口血……我是读琼瑶小说长大的,那种唯美的、言情的氛围,总有亭榭楼台、玉坠曲径,我在其中,葬花或者与“他”赋诗作画……

            当我把自己“理想国”和盘托出时,宝山笑了,他是我的男朋友,虽然名字土了一些,没有琼瑶式的风韵,但他白净高大,有年轻的秦汉的影子,我理所当然地也把自己比做当年琼瑶剧钦定的女主角林青霞了。婚前,宝山一切听我指挥,非常合作,这个原来喜欢金庸的男生,不得不夹着尾巴做恋人。实际上,大学校园里,很适合做琼瑶式的美梦,我们这一代女生几乎都是读着琼瑶长大的,如果爱情是一门功课,琼瑶就是我们的启蒙老师,甚至我们崇拜的“博士后”大师。

            水到渠成,毕业两年后,我和宝山结了婚。我是一个讲原则的人,所以婚前我们只有深如拥抱、浅至湿吻,他也从没再越雷池一步,谁叫他高攀了我这朵系花呢?活该!大学里,我隔壁宿舍的那位相貌平平的女生,为了跟一个上海的男生恋爱,轻易地交出了自己的身体,因为都是在蚊虫纷飞的野地里进行的,没有任何卫生防护,结果因不洁而得了尿道炎,一个晚上要上好几趟卫生间,她也因此成了众女生议论和鄙视的对象。我只是同情她,难道因为长相困难一些,就得丧失自尊去满足或迎合男友的非份要求?我庆幸自己有顶“美女”的花冠,因此可以冰晶玉洁地拥有爱情的制控权。我朗诵,男友就得配乐。

            其实,我不是没有奇思妙想,只是遮了一层朦胧的纱。新婚之夜,我完璧归“山”,宝山非常尽兴,也心满意足,我婚前的坚守与雪藏,让他赢得了新郎最为得意的荣耀,这很值得,我暗自庆幸。当我依偎在他的怀里,带着几分梦幻问他:“现在是何年?天上还是人间?”我的新婚丈夫不解风情地回答:“哦,凌晨3点了,睡吧,我手臂有点儿酸麻了!”我不从,固执地枕着他的手臂,我觉得那很美,虽然不一定舒服。

            不到半个月工夫,总之蜜月还没有结束,丈夫就露出了他的狼子野心,在床上,他变得越来越匪夷所思,越来越“下流”和“粗鄙”,总之当时我用了天底下最难听的贬义词非难他,因为他不再老实办事,而是追求一些让我反胃的花招,我一方面大开眼界,另一方面又为他的满肚子“男盗女娼”感到不安和愤怒,甚至有一种说不出口的羞辱。他先是求饶,要我有海纳百川的胸襟,开放一些,后又引诱我学习居里夫人的“实验性”,尝试一些新鲜的西式舶来品,说是可以增加情趣……我嗤之以鼻,全盘否定。那些日子,我们白天还好,一到晚上就鸡犬不宁,斗嘴、磨擦、争执,我一度甚至怀疑自己误入了“狼”窝,怎么找了这么一个灵魂如此肮脏的男人?

            情况发展到此,宝山也觉得委屈,他搬出许多光盘来证明他是正常的、大众化的,并坦承他和更多男孩儿一样,都是看A片长大的,如果说中国也有“性教育”的话,那些地下流通的黄色盗版光盘就是他们的“启蒙老师”,他们也就名正言顺地照搬里边的东西,来取悦或要求自己的太太。就如同我们女生会迷信琼瑶的不食人间烟火的爱情一样,他们一样坚信光盘中的男女就是夫妻床上的样板,没有什么可耻与下流,男人需要这些,因为爱是要“做”的,而不仅仅是“言”情的。我似懂非懂,真的,在此之前,我至多认为“风骚”只是坐在丈夫怀里吃冰激凌,想不到,他对“风骚”的定义远比这个豪放尖端!

            我在外贸公司上班,因此有机会申请带一些企业到欧洲“办展”,我最喜欢巴黎的风情,露天咖啡厅里,一个人要一杯香浓咖啡,让我重新找回了学院爱情的感觉,明净的风惬意而清爽。第一天,我坐地铁,有些迷路了,一位绅士走过来,非常友好地告诉我:“我与你同路!”当“送”我抵达目的地后,已经走远的他突然转身叫我:“等等,我有话对你说。”当我停下脚步等他靠近时,他躬身虔诚地温柔地吻了我的手背:“谢谢你,你是我心目中最完美的中国瓷娃娃!”我受宠若惊,但只浅浅一笑致意,我知道我要做中国的淑女,所以要优雅就得自制,不可失态。

            20多天后,我回到家,把这一幕讲给丈夫听,我亲爱的丈夫皮笑肉不笑地说:“我说过了,男人都是食肉动物,那个花心法国佬只顺路送你一程就要了一个吻,而我是你亲爱的丈夫,为你做了那么多,你怎么总那么苛刻小气?”食肉动物?这是一个新名词?那我呢?丈夫给我一个削好的苹果:“你当然是食草动物了,我们的性爱观存在剪刀叉!”

            这确实是个问题!我第一次正视这一切,过去,我只一味地反感和排斥,也许我真的忽略了丈夫的感受与心理?在巴黎期间,一个午夜,我无意间在电视里看到了许多“色情的东西”,很多镜头就是丈夫曾经要我配合做的,不知为什么,在美妙的音乐与高贵的白色床单衬托下,我居然一点儿也不觉得恶心或不堪入目,才恍然大悟,性爱原来“也可以这么美”。当夜,小别胜新婚,我试着自觉抛弃了一个自以为是的“愁怨”念头,而把“快乐”的神经从沉睡中唤醒,我不是宿命的羊,只吃草,我也可以扮成狼,吃肉,也许,我真的有太多偏见,是读多了诗词,而忘了烤肉?!

            所谓的“愁怨”就是,每次与丈夫做爱时,我总是自虐地把自己定位为“被逼”的角色,因为爱他,所以得答应他,好像真的被他欺侮似的,于是内心酝酿出一些忧伤,再想像一些女性化的诗词来营造悲惨氛围,如“蚌的眼泪/使伤害它的沙子/化为内心的珍珠”,就这样,就莫名其妙地化身为一个楚楚可怜的自我形象,自己不快乐,丈夫也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