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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30分钟怎么样?"

            "我们还有一些事情没完成呢。还得四个小时。有人需要这样做。这个欲望--这是哪种欲望?"

            "一套单元房,女子。离纽约不要太远。我会首先把方位告诉你,然后是单元房的详情。你有四个小时的时间。"

            佐娅看了看她的同伴,他正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斯拉娃一边听她讲话,一边用手拨弄一条链子。他盯着窗外的糖果店、裁缝店以及一个一小时出照片的摄影店。典型的纽约城风景。

            "我们愿意干,"佐娅说,"告诉野狼我们会把他需要的给他朋友。没问题。"随后他挂断了斯特林的电话。因为她能做到。

            她对同伴耸耸肩。然后佐娅从屋子对面看到一张大号床,床头板是用钢装饰的。一名年轻的白人男子正躺在那儿。他赤身裸体,嘴里被塞着东西,手被拷在离床约一英尺远的床柱上。

            "你运气真好,"佐娅对那人说,"只是还能玩四个小时了,只有四小时的时间了。"

            然后斯拉娃说:"你希望时间短点儿。你听说过一个俄语单词--zamochit吗?没有。我给你看看什么是zamochit。四小时的价值。我是从野狼那儿学会的。现在我来教给你。zamochit。意思就是把你身上的所有骨头全部折断。"

            佐娅对那男子眨眨眼。"四小时,zamochit。你还有四小时的时间。不要忘记,亲爱的。"

            《野狼》第11章

            我早晨醒来时,小亚历克斯还安详地睡在我的身旁,头枕在我的胸脯上。我忍不住又偷偷亲了他一下,接着又亲一下。然后,在我躺在我的孩子旁边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还在想着丹尼斯·库尔特侦探和他的家人。当他们从那房子里全部出来时,我被深深地感动了。他的家人救了库尔特的命,而我却是家里的一个乳儿。

            我驾车还没赶到匡恩提科时,有人要我停在胡佛大楼旁,通常被称为"警局总部"。局长想见我,问问巴尔的摩发生的情况。我不知道会是怎样,但我对这次拜访感到心神不安。也许早晨我不该喝奶奶的咖啡。

            几乎每一个见过胡佛大楼的人都同意这是一座古怪的、异常丑陋的建筑。它占据了宾夕法尼亚第九大道、第十大道和E街之间的整个街区。我对它能用的最美之词就是它像一座"堡垒"。在它内部,甚至更糟。这个地方像图书馆一样的安静,像粮仓一样的阴森。长长的走廊涂得就像医院一样的白色。我一踏入局长所在的楼层,他的行政助手就来迎接我了。他是一名办事效率非常高的男子,名叫托尼·伍兹,我已经相当喜欢他了。

            "他今天早晨好吗?托尼,"我问道。

            "他想知道巴尔的摩发生的事情,"托尼回答说,"局长心情非常好,跟往常大不一样。"

            "巴尔的摩是一次考验吗?"我问道,不能确定我与助手交往有多深。

            "噢,这是你最后的考试。但记住,每件事都是一次考试。"

            我被带进局长那间非常小的会议室。伯恩斯早已坐在那等着我。他举起一杯果汁假装表示敬意。"来了,"他笑着说,"我确信每个人都知道你在巴尔的摩干得十分出色。就跟我送你启程时那样。"

            "没人伤亡,"我说。

            "你干得漂亮,亚历克斯,人质营救小组对你印象非常深刻,我也是。"

            我坐下来自己倒了杯咖啡。我知道这是"自助",跟伯恩斯不必客套。"你这样说……因为你为我制定了这么重大的计划?"我问。

            伯恩斯以他那惯用阴谋家式的方式大笑道:"的确是的,亚历克斯,我想让你接我的班。"

            现在该我大笑了。"不,谢谢。"我呷了口咖啡,深棕色的,有点苦,但味道很美--简直跟奶奶妈妈的一样棒。也许只有华盛顿最好的一半好。"你愿意把你那计划更直接地告诉我吗?"我问。

            伯恩斯再次大笑。今天早晨他情绪很好。"我只想让联邦调查局简单高效地运作,就这些。在我负责纽约分部时就是这样的。我告诉你我不相信什么:官僚主义者和莽撞鬼。局里有太多的这两类人,特别是前者。我想要头脑机敏的人,亚历克斯。或者说只想要有头脑的人。你昨天抓住了机会,只有你可能不这样看。对你没有策略要求--只按正确的方式干好工作。"

            "要是不是这样的结果,会如何?"我问,同时把咖啡放在带有联邦调查局标志的鲜艳的杯垫上。

            "那么你就不会坐在这,我也不会像这样跟你谈话。不过认真说来,有一件事我想提醒你。对你来说,可能很明显,但要比你想象的更严重。在联邦调查局,你不可能总能把坏人和好人区别出来。没有人能够。我试过,但几乎不可能。"

            我想了想他说的含义--部分就是伯恩斯已经知道我的一个弱点是看人总往好处看。我有时明白这是我的一个弱点,但我不愿改变,或者说不可能改变。

            "你是一个好人吗?"我问他。

            "当然是。"伯恩斯张开大嘴笑着说,这一笑本可以为他赢得《西翼》中的一个明星角色,"你可以信任我,亚历克斯。一直信任,绝对信任。就像你几年前信任凯尔·克莱格一样信任我。"

            天哪,他正让我战栗发抖。也许局长只是努力让我用他的方式去看待世界:不能相信任何人。去见班长。

            《野狼》第12章

            十一点刚过一点儿,我便驱车赶往匡恩提科。即使我在巴尔的摩完成我的"终考"后,我还得上《加强管理》和《法律执行》课程。我已经知道一个可信的统计数字:联邦调查局特工自杀数量比他们在执行公务中牺牲的数量很可能要多五倍。

            在我驾车途中,比利·科林斯的一首诗一直在我脑海里漂浮:"为什么我不在家里保存一支枪的又一个原因。"好的观念,好的诗文,坏的征兆。

            手机响了,我听到了局长办公室托尼·伍兹的声音。计划有变。伍兹向我传达了局长的命令,直接去罗纳德·里根华盛顿国家机场。一架飞机正等着我。

            天哪!我又要去办案了;我被命令再次逃学。事情发生的甚至比我预计的还要快,我拿不准这次是件好事还是坏事。

            "高级特工努尼知道我是局长的单人飞行队吗?"我问伍兹。伍兹告诉我他知道。在匡恩提科我不需要再有麻烦了。

            "我们会尽快告诉他你去哪,"伍兹回答说,"我亲自办这件事。去亚特兰大,把你在那发现的告诉我们。在飞机上你会听到情况汇报的。是一桩绑架案。"这就是伍兹在电话里跟我讲的全部内容。

            通常,联邦调查局特工都是从里根华盛顿国家机场飞出去的。我登上了一架没有识别标志的黄褐色的赛斯纳飞机。这架赛斯纳飞机可以容纳八人,但我是唯一的乘客。

            "你肯定是个大人物,"飞机起飞前驾驶员对我说。

            "我不是什么大人物,相信我,我是个小人物。"

            驾驶员只是笑了笑。"那么系好安全带,小人物。"

            现在完全清楚了,局长办公室的电话比我先到。我在这被当作一名高级特工。局长的能人?

            就在我们快要起飞时,又有一名特工跳上了飞机。他穿过过道坐在我对面,自我介绍说,他叫怀亚特·沃尔什,来自哥伦比亚特区。他也是局长"飞行队"的一员?也许是我的同伴?

            "亚特兰大发生了什么事?"我问道,"什么事情如此重要,还是如此不重要需要我们去?"

            "没人告诉你?"听到我不知道详情,他似乎很吃惊。

            "不到半小时前,我接到局长办公室的一个电话。我被告知来这。他们说在飞机上再告诉我情况。"

            沃尔什啪的一声把两卷案子记录放在我的腿上。"在亚特兰大巴克海德区有一起绑架案。是一个30来岁的女子,白人女子,非常富有。她是一名法官的妻子,这就使得这案子成了联邦政府的案子。更重要的是,她不是第一个。"

            《野狼》第13章

            突然间,一切都处于忙碌之中了。飞机一降落,我就被弄进一辆警车赶往巴克海德的菲普斯广场购物中心。

            当我们到达皮奇特里街地段时,显然在那儿发生了非常不正常的事情。我们经过了几家标志性的商店:萨克斯第五大道,洛德&泰勒店。店里几乎空无一人。沃尔什特工告诉我,受害人伊丽莎白·康纳利女士,在另一个大商场巴里西安附近的地下停车区被绑架了。

            整个停车区就是一个犯罪现场,具体说来是在三层,康纳利女士就是在那儿被绑架的。车库的每一层都是以紫金色的涡卷形设计图案为标志的,但现在犯罪现场的绸带正挂在那些涡卷形图案上。联邦调查局的取证小队已经到达。这种不可思议的大范围的出动表明当地警察机构对此高度重视。沃尔什说的话又浮现在我脑海里:她不是第一个。

            这多少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但我还是轻松地跟当地警局,而非联邦调查局的现场特工交谈。我走过去对来自亚特兰大警察局的两个侦探--佩迪和查克西奥--说。

            "我正努力不妨碍你们的事,"我对他们说,然后又加了句,"我以前在华盛顿警察局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