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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我们即将开始抓捕一个重要的俄罗斯人。访问纽约的贸易代表团头头。他本身是一名商人,按理来说是无可怀疑的。万一我们搞错,后果将非常严重。可是我们怎么会错呢?这一次不会错。

            在过去的一个星期里,我和我的同伴一直呆在世纪大厦。在这紧急关头,内德·马奥尼工作起来十分努力、诚实、吃苦耐劳。这位人质营救小队队长曾经去过我家,甚至通过了奶奶的检查,主要因为他是在华盛顿特区的街道上做警察出身的。

            内德、我和另外十几名特工爬楼梯上去,因为嫌疑人住在20-1房间和20-2房间。他势力强大,非常富有。他在华尔街和银行界享有非常好的名声。那么他是野狼吗?如果是,为什么他的名字以前没有被提到?因为野狼太好,太谨慎?

            "真高兴这一切就要结束,"马奥尼在爬楼梯的时候轻松自在地说。

            "像这样怎么会失去控制?"我问,"这儿的人太多了。"

            "总是有太多的政治因素。还是去习惯它吧。我们居住的世界。穿制服的人太多,干活儿的人却不够。"

            我们是最后到达20-1房间。内德、我和另外四名特工停在那里。其余的特工继续走到20-2房间。我们等着他们各就各位。这次一定是他。我希望这次一定是他。真正的野狼在这两间屋子里的其中之一吗?

            我从我的耳机里听到一个紧急的声音。"嫌疑人跳窗了!身穿内衣的家伙从塔楼上跳下去了!天哪!他跳到两座塔楼之间的过道上。他在楼顶上。正在逃。"

            马奥尼和我明白发生了什么。我们冲到20楼。世纪大厦由两座塔楼组成。一片宽阔的楼顶把它们连接在一起。

            我们冲到楼顶上,立马看见一个身穿内衣的光脚男子。他身材高大结实,脑袋秃顶,蓄着胡子。他转身用手枪朝我们开了一枪。野狼?秃头?高大结实?这会是他吗?

            他打中了马奥尼!

            他击中了我!

            我们重重地倒在地上。胸部中弹!痛得要命!我透不过气来。幸运的是,我们穿着凯夫拉尔马甲。

            着内衣的男子不见了。

            马奥尼的还击中了他的膝盖;我的头一枪击中了他那厚厚的腹部。他倒在地上,喷着血,嗷嗷直叫。

            我们跑到安德烈·普罗考佩夫的身旁。马奥尼一脚踢开他的枪。"你被捕了!"内德对着受伤的俄罗斯人大声喊着,"我们知道你是谁。"

            一架直升机在世纪大厦的两座塔楼中间出现了。一名妇女正从我们上面几层楼里的一个窗户里大声尖叫。此刻,直升机正在降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名男子从塔楼的一个窗户里跳下来,落到楼顶上。

            随后是另一名男子。职业枪手,好像是。保镖?

            他们一到楼顶就迅速拔出枪开始射击。人质营救小队立即还火。有几颗子弹交汇在一起。两名枪手被击中倒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人质营救小队真棒。

            直升机降落在楼顶上。既不是新闻媒体的,也不是警方的。它是来接野狼,迅速把他带走的,是吗?从直升机里射出子弹。马奥尼和我对着座舱一阵猛射。又一次激烈的交火。然后直升机里的枪声停止了。

            几秒钟的时间里,楼顶上唯一的声音就是直升机的旋翼叶片所发出的响亮的令人恐惧的嗡嗡声。"毫无疑问!"一名我们的特工最后大声说着,"他们已经被击毙在直升机里。"

            "你被捕了!"马奥尼对着身着内衣的俄罗斯人大声喊道,"你是野狼。你袭击了局长的住所和他的家人!"

            我脑子里想到一些别的事情,另一种寓意。我靠近对他说,"凯尔·克莱格这样对待过你。"我想让他知道,也许将来某一天回报凯尔。

            也许以zamochit的方式。

            《野狼》第115章

            我希望上帝保佑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大家都希望。内德·马奥尼那天上午飞回匡恩提科,而我则在下曼哈顿区的联邦调查局总部度过了余日。俄罗斯政府在他们所及的各个地方提出抗议,不过安德烈·普罗考佩夫仍被拘留着,联邦调查局的办公室到处都是国务院的人。甚至几家华尔街商行都对这次逮捕提出了质疑。

            到目前为止,我尚未得到准许再次跟俄罗人面谈。他被安排去做手术,不过没有生命危险。他正在接受某人的审问,恰恰不是我。

            伯恩斯最后在4点左右给我在联邦调查局纽约办事处的办公室打来电话。"亚历克斯,我要你回到华盛顿来,"他说,"飞机已经安排好了。我们将在这里等候你。"他只对我说了这些。

            伯恩斯讲完了,因此我没机会提任何问题。很明显他不想让我提问题。大约七点半,我抵达胡佛大楼,被告知去五楼的SIOC会议室。他们正在那里等着我。确切说不是在等,因为一个非正式会议已经开始。罗恩·伯恩斯坐在会议桌旁,这可不是个好兆头。所有人看上去都很紧张疲惫。

            "我来把最新情况向亚历克斯通报一下,"当我进入会议室时,伯恩斯说,"休息一下,踢踢腿。还有一个新的难题。没人对此感到高兴。你也不会高兴的。"

            我摇摇头,在我落座的时候,我感觉有点难受。我不需要新的难题;我已经受够了。

            "为了作出改变,俄罗斯人实际上开始合作了,"伯恩斯说,"似乎他们不否认安德烈·普罗考佩夫与红色黑手党有联系。他的确有联系。一段时间以来,他们自己一直在对他进行监视。他们希望利用他打入目前仍然活跃在莫斯科外的巨大的黑社会。"

            我清了清嗓子。"可是。"

            伯恩斯点点头。"对。俄罗斯人告诉我们--现在--普罗考佩夫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他们对此非常肯定。"

            我感到彻底地精疲力竭了。"因为?"

            这次该伯恩斯摇头了。"他们知道野狼是什么样子。他终究是克格勃。真正的野狼就是要我们相信他是普罗考佩夫。安德烈·普罗考佩夫是红色黑手党中他的一个竞争对手。"

            "当俄罗斯的教父?"

            "当教父--俄罗斯的还是别的。"

            我撅起嘴唇,吸了一口气。"俄罗斯人知道野狼的确是什么人吗?"

            伯恩斯眯起眼睛。"他们要是知道,也不会告诉我们。还没有,不管怎么说。也许他们也害怕他。"

            《野狼》第116章

            那天深夜,我坐在阳台上的钢琴旁,满脑子萦绕着比利·科林斯的一首诗。诗名叫做"蓝色"。它使我大受鼓舞,我坐在钢琴旁即兴创作一首美妙的音乐,来为这首诗配乐。我们已经输给野狼。在警察职业当中,这种事情发生得太多了,不过没人愿意承认。然而生命毕竟得到了拯救。伊丽莎白·康纳利和其他几个人已被找到;布伦丹·康纳利也已入狱。安德烈·普罗考佩夫也已抓获。但是我们失去了最重要的人--眼下,不管怎么说。野狼仍然逍遥在外。教父还在随心所欲地干他所干的事,这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

            第二天上午,我早早赶到里根国际机场去接贾米拉·休斯。像往常一样,在她的飞机到达之前,我感到紧张地发抖。但主要是因为我恨不得马上见到贾姆。奶奶和孩子们非要跟我去机场不可。以表示一点支持--对贾米拉。还有我。实际上对我们大家。

            机场挤满了人,不过似乎比较安静平和,大概是由于大厅宽敞雄伟的缘故。我的家人和我站在安检处附近终点A的出口处等着。我首先看见了贾姆,随后孩子们也看见了,并开始用手指戳我。她从头到脚穿着一身黑;看上去比任何时候都要漂亮,而且在我看来,贾米拉一直非常漂亮。

            "她不仅漂亮,而且很酷,"杰妮说完后轻轻抚摸着我的手背,"你明白这个,是不是,爹爹?"

            "她是的,难道不是吗?"我看着杰妮,而非贾米拉,表示赞同。"她也很聪明。似乎除了对男人之外。"

            "我们真的喜欢她,"杰妮接着说,"你能看出来吗?"

            "我能。我也喜欢她。"

            "但是你爱她吗?"杰妮以她惯用的毫无废话、切中要害的方式问我,"是吗?"

            我什么也没说。那只属于贾姆和我。

            "咳--你爱他吗?"奶奶也加入进来。

            我也没有回答奶奶,她无奈地摇摇头,眼睛打着转。

            "男孩们是怎么想的?"我转身问戴蒙和小亚历克斯。大孩子拍拍手笑了,我明白他站在什么立场。

            "她的确那样,"戴蒙说完咧嘴笑了笑。他总是有点可笑地避开贾米拉。

            我朝她走过去,他们让我独自过去。我回头瞥了他们一眼,他们正在咧着嘴傻笑。我激动得喉咙哽咽。不知为何。我感觉有点麻木,我的膝盖发软。也不知道为什么。

            "想不到大家都来了,"贾米拉说着不知不觉地投入了我的怀抱,"这真让我高兴。我无法对你形容,亚历克斯。哇。我觉得我要哭。即便我是一个身体结实的谋杀案侦探。你好吗?你不好。我能看得出来。"

            "噢,我现在很好,"我紧紧地抱着她,把她抱起来又放下。

            我们安静了一会儿。"我们去为小亚历克斯而战,"她说。

            "当然,"我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