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各部队马上进入集结,我要血洗蔚县!!!”

        杨颉坐在前面的轿车里,不断地催促司机小王快开!小王是巡天战队里最沉默的人,也是最沉稳的人。在杨颉的催促下,紧抿嘴唇,收敛呼吸,将油门加了又加。“前面冲过鬼子哨卡,才算安全。”

        远离了轰炸和嘶鸣,渐渐隐没在如水的夜色里,寒冷的夜风渐渐唤醒了队员们麻木的神经。给受伤的战友爆扎伤口,相互拥挤着取暖,没有人说话,只有在车子发出剧烈的颠簸时才发出偶尔的低叫。

        有队员睡着了,这些好习惯是经历了上百次的战斗才慢慢养成的,受伤的人强咬牙关,不扰动战友的睡眠。

        漆黑的夜里,灯光总是很明亮。荒冬的夜里,灯光的闪烁很容易惊醒睡梦人的眼。

        远处,在特战队员们目力所及的地方闪闪烁烁的一串灯光惊醒了半睡状态的警戒队员。

        马上所有人都紧握钢枪。谁都明白,是鬼子的增援部队的汽车!

        两条路上,奔驰着的两支军队,目标只有一个——哨卡,关乎性命的生死之门。

        杨颉也看到了鬼子汽车的灯光,看了司机小王一眼,“再快点!”

        小王没有说什么,现在已经将油门踩到底了,车子发出惊人的轰鸣,他真担心车子要爆了。轻轻关上大灯,借着散乱的近光灯,将汽车的油门又一次踩了底。

        这是一场赛跑,和鬼子赛,和生死赛。车子带起的疾风从前面毫无遮挡的窗子里灌进来,使他感到一些凉爽,心里仿佛有一团火,如此的寒冬,他竟然湿透了内衣。他当然知道,他的速度,就是整个特战队的速度,就是整个特战队生死的速度。

        紧张的气氛马上攫住了所有人的心,眼看着鬼子的灯光超乎在前,心里不由得一紧,又飘忽在后,心下一松。

        仿佛听到了鬼子的嚎叫,仿佛有厉鬼在风中狂吼,仿佛有人轻轻地抓取自己的灵魂,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人的心里是最脆弱的。即使是久经生死的特战队。

        车子一拐,一个三叉路口出现在朦胧的灯光里。杨颉轻轻在小王的肩上一拍,“停车。”

        小王一愣,还是停下来,“留下十个人滞留鬼子,准备冲击哨卡。”杨颉对胡逸说,眼角一跳,但还是叹了一口气,“给留下的弟兄说,只需要拦住鬼子五分钟。记住,要炸烂鬼子的汽车。”

        留下,无疑更多的是危险和死亡。面对生的希望,谁会择死?

        一双双眼睛望过来,有畏惧,有期望,有热切,有冷静,高峻平平静地看了一眼他们,知道无论是选择谁,畏惧的会变得坚强,期望的会变得火热。曾经多少次,自己也这样看过队长?

        “吉永青,你带二队留下。其他人准备冲关。”没有什么动员,没有什么生死签,有的只是队员们热切地相互拥抱,然后默默地准备弹药。

        吉永青,这个笃厚矮实的山东小伙子,憨厚地笑了笑,“来,干活了!”他接受这种任务,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云泽生是他的老师,云泽生对这种任务有种特别的认识,让你坚持五分钟,就不要坚持六分钟,你带的队员,都是最好的,没有必要无辜地牺牲他们的生命,尤其是特战队里,时间是最准确的。

        杨颉的车子已经滑进了黑暗中,这便是行动的信号!所有人开始检查枪械。胡逸深吸一口气,将机枪探出车窗,架在车头上!后货箱早被拆掉了盖子,云泽生半蹲在那里,将歪把子机枪架在车子的顶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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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六章生死哨卡3

        李学容的汽车在左面,两辆;高峻平的汽车在右面,两辆。整个队形呈品字三角。

        杨颉坐在后排的中间,左边是南为仁,右边是李影。他还承受不起枪的后坐力,只能看着他们准备战斗。

        此时,他心里反而释然了。

        身后,传来重机枪特有的沉重的哒哒声,仅有的两挺重机枪都留在那里了,牺牲小我,成就大我,说说容易,有几人能坦然面对生死?

        杨颉心里很痛苦,每当作出这样的决定,他就真切地悟醒到什么叫心如刀绞。

        情同手足的弟兄,必须作出\牺牲。他总是不回头,是因为怕自己心软,心软的结果就是全军覆没;他怕自己看到弟兄们的目光,他会心碎,心碎就会失去冷静的判断,结果仍是全军覆没。

        他必须承受别人不能承受的伤痛!男儿有泪不轻弹,是要弹在心里,落成蚀心的伤痛,一生一世的悲伤之痛。

        男人,注定要站起来撑破天,倒下去覆满地。热血撒碧空,快意恩和仇!

        “嘎嘎”,胡逸的机枪惊醒了他,前面就是哨卡了。

        “注意掩护小王!”杨颉提醒到。在他这里能很清楚地看到鬼子被特战队的各种枪械压制的根本太不起头来,只有躲在机枪堡垒里盲目的扣动扳机。

        流弹是最不长眼的。

        但是根本没有什么持续,高峻平和李学容的车子上马上飞出了一群手榴弹!从杨颉的位置看去,手榴弹像下雨一样,落向鬼子的机枪堡垒里。

        “这帮家伙,倒真豁得上,也不怕待会儿没有弹药!”杨颉轻轻地说。

        鬼子哨卡已经哑了,高峻平亲自下去,检查鬼子的路障是否有地雷等爆炸物。果然,在路障的一条铁丝长,一根细细的线被他发现。向后退了几步,他取出一颗手雷,在手里一掂,抛了出去。“轰!轰!”引爆了地雷,也炸开了路障,不过地上也被炸开一个大坑!

        往前探察,发现并没有再埋设地雷,他亲自指挥引导着汽车一辆辆地通过,特战队员们已经下来开始打扫战场了,能用的弹药都收敛完毕,该给鬼子留下的,都布置好了,然后一窝蜂地窜上汽车,嚎嚎叫着走了。

        鬼子哨卡里一共有十八个鬼子,都在第一轮的手榴弹爆炸中被炸死,尸体被特战队员们整整齐齐地摆在地上,当然下面有作料了,要不然谁会来吃这免费的午餐?

        吉永青派出五个人在鬼子的来路上安设了连环雷,又加设了手榴弹来增加爆炸的威力,又派出一个队员探测撤退的路线,剩下的四个选择了高坡地带架设好重机枪,并将两挺轻机枪设好。

        一切准备就绪,鬼子的汽车的灯光也来了。

        “来,给鬼子打个招呼!”吉永青看着鬼子的汽车快要撞上拉引的细线时,对身边的重机枪手说。

        “嘎嘎”,重机枪手对着鬼子汽车的驾驶室开了火,一下子将里面的鬼子打死。汽车歪歪地向前冲去,撞线,爆炸,后面的一辆也跟着爆炸了。高峻平的兵,对爆炸有着特殊的爱好。何况吉永青和高峻平是半师半友呢,高峻平喜欢吉永青的敦厚,吉永青喜欢高峻平的直爽。

        后面汽车上的鬼子刚下车,就遭到了埋伏在附近的特战队员冲锋枪的袭击。每人一梭子,打完就走!后撤到预设阵地,接着重机枪和轻机枪一起开火!

        吉永青看着鬼子从一开始的爆炸的慌乱中镇定下来,仅有二分钟不到的时间,知道遇上鬼子的甲种野战部队了,而且这个部队的首脑必是那种强势人物。“狙击手,照顾鬼子头!”吉永青喊了一声,将弹夹压在歪把子机枪里,向旁边一滚,躲在一堆枯草将机枪探出,他刚才趴着的地方,传来“噗噗“两声枪声——鬼子的特射手!而且是经验极为丰富的特射手!只有这种人,才可以根据枪口的火焰判断出敌人的位置。

        简单调整了位置,将头往下一伏,开始盲射。借着火光,有队员发现鬼子开始向两翼运动,大喊道:“队长,两翼!”

        “没事!再坚持一分钟就撤了!”吉永青回答道。两翼埋伏的队员已经开火。

        重机枪成了鬼子攒射的对象,要不是修筑了简易防护墙,恐怕早就被鬼子将重机枪消灭了。鬼子的枪法也是很准很猛的。尤其是这种野战甲种部队,鬼子又狡猾又凶猛。

        鬼子的重机枪打得护墙上尘土乱飞,草枝飞扬,但仍是不能压制住这两挺重机枪的狂射!

        探路的队员回来了,时间刚好五分钟,他手里提着一只硕大的野兔。“队长,你看!”说着,他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长条布条,一头系在野兔的后腿上,一头拉过来系在吉永青手上的机枪上,然后用工兵铲将机枪埋好。试着放开兔子,果然,机枪嘎嘎地叫起来,而且还有长点射呢!——兔子一蹬,就是一个点射。

        依法照办,将另一个机枪也拴在兔子的另一条腿上。

        吉永青哈哈哈大喜,“撤!”重机枪手打完最后一发子弹,安放好炸弹,从机枪坑里出来。

        悄悄地十一个人退出战场。吉永青滑下一道壕沟,才微微地舒出一口气,“小水,真有你的!竟然会这一套!机枪还响着呢!”

        小水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嘿嘿,我爷爷是说评书的,小时候听惯了。一捉住兔子,我就想起爷爷讲过的‘悬羊击鼓’的故事。”

        “悬羊击鼓?”旁边的队员伸过脖子问,“说说,一定是个好故事!”

        “走了!鬼子要上来了!以后再说吧!”吉永青喊一句。

        夜色茫茫,他们竟然没有辨别方向,一头向北扎了下去!

        听到枪声弱了下来,鬼子舒了一口气,两翼的鬼子小心翼翼地偷袭上高坡,才发现这个秘密,连呼“支那人狡猾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