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小白脸不是他的对手
王大为带着刘心怡到了峡州城区一个叫杨柳树巷的僻静小巷里，找到了赵虹坦白的那个地址，他们果真是直接闯进去的。
出租房的门上连把暗锁也没有，只是在里面钉了个铁皮插销而已，王大为没费任何气力就用肩撞开了，他还是被房里凌乱和肮脏的程度吓了一大跳：墙上最显眼的地方有一副小白脸的艺术照，一双有些女人味的眼睛，一个有些*感的鼻梁就是这个屋里最干净的地方了。然后靠墙有一张因为年久失修已经凹陷的大*，*单皱皱巴巴的，有些可疑的斑点，窗户的玻璃也破碎了，用一张女人的画片斜斜的遮着外面过路的好奇目光。地上狼藉一片，报纸、吃剩的泡沫饭盒、烟头、男人的裤衩、一把雪亮的砍刀、一管被遗忘的美宝莲唇膏、还有一个被拉断肩带的文*和肮脏的卷筒纸，一张破桌前电脑屏幕闪烁着，一个和墙上的照片有几分相似的青年人神色紧张地站了起来，不知为什么，他居然赤身*体，听见门响，下意识地用手去捂住**的羞处，吃惊的望着一脸铁青的王大为闯了进来。
"妈的。"他有些恼怒："这叫私闯民宅，知不知道？公民的**权是受法律保护的，知不知道？你**的是干什么的？"
"你管老子是干什么的？反正我不会卖**！听好了，快点。"王大为指了指地上的裤衩："穿上说话。"
虽然不愿意，这个叫俞峰的年轻人还是迅速地拉起了那条短裤衩。但他不该心存侥幸，更不应该在把脸已经转向电脑屏幕的王大为面前耍小动作，他的动作很快，悄悄的想去抓起扔在地上的那把薄薄的砍刀，但他也的确不知道这个突如其来的高个子男人比他敏捷的多，聪明的多，经历的多，凶狠的多。
王大为将那把雪亮的砍刀用脚踢得离俞峰的距离远了一些，站在他的面前叹了一口气，好像极不情愿的随之而来的一拳又狠又准，俞峰根本连喊都没喊一声就轰然倒在满是灰尘的地上了，他的后脑勺被**的水泥地嗑的很痛。
"进来吧。"那个又高又帅的男人拍了拍手，冲着门外喊着："*报解除，现在已经没事了。"
于是俞峰看见了这辈子他所看见的女人中最漂亮，最飘逸的一位大美女从门外走了进来：高挑的身段，长发及腰，轻柔的绿衣，笔*的牛仔裤，尖尖的达夫妮高跟鞋，还有那张精彩绝伦的漂亮脸蛋，俞峰虽然年龄不大，可也是风月场的老手，过手的女人也是一个可观的数字，他知道像她这样面倩、乳高、臀翘、腿长的女人下面肯定水多，肯定是那种百万佳丽中间也难得碰上的绝妙尤物，如果能有幸一亲香泽，说不定还会是个世上难寻的名器。
"俞先生，你还真的有几份本钱呢。"那个女子还冲他一笑，说了一句："看来你得求求这位大哥，千万别打烂了你这张小白脸。"
刘心怡抓起一张《峡州商报》垫在那张沙滩椅上，几乎还没有*到鼠标，电脑屏幕上的那个只戴了一个黑文*的小眼睛女人就肯定从摄像头里看见了这边的一些不正常的举动，无声无息的从视频消失了，她冷冷一笑，大学老师当然见多识广，她知道这只不过是一种时兴的"**"而已。
"只是一下不会就把你打得不会说话了吧？"王大为在环视着小小的房间，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坐下来的地方："俞峰是你没错吧？"
"你们是*察？"那个高大而又有些冷酷的男人居然知道他的名字，俞峰感到事情有些不妙至少人家没有找错，而且也肯定不会是好事："我可再没干过诈骗的事，自从号子里出来，我可就是遵纪守法的公民了。"
"少废话，没时间和你兜圈子！姓名？"王大为将那*脏兮兮的*单揭开一个角，就坐在了*板上开始询问："快说。"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俞峰嘴里在咕噜着，眼睛转得飞快，他还在审时度势："朋友，找我有什么事？"
"回答问题！"王大为没有理会他发出的友善的信息，还是自顾自的只管问下去："籍贯？"
"听声音不就可以听出来嘛。"俞峰在很快的喘着气，有意拖延时间，回答的极不愿意："云阳。"
"年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完全是审讯的口*，就像刑侦支队的那些*察问的一样："精神一点。"
"二十一……"看见那个男人眯缝着眼，有些不相信，马上就自己改了口："身份证上是二十三。"
"来峡州多久了？一直住在这里吗？"王大为依然不紧不慢："声音大一点，别对我说假话。"
"下来已经一年多了。"俞峰还是在猜测着这个人的身份，还是有些疑惑："这里住房便宜，又离市区近，一直住在这里。"
"一年多就能有所斩获，*不错的，说说看。"王大为在翻看着在*上找到的一个通讯录："一共骗到手几个女人？"
"先人板板！"俞峰猛地从地上蹿起来，动作很快，破口大骂起来："你**的到底是……"
他事实上已经看见那个高个子男人的拳头直奔他的面门而来，他已经看见了，想快速躲闪，他知道只要能躲闪，来一个就地打滚，就一定能滚到那把砍刀附近，也许就能抓住那把砍刀，也许就可以与那个有些生硬，也有些帅气的小伙子殊死一搏，鹿死谁手还是个未知数呢。但他马上知道这只不过是自己的一种美好愿望罢了，那个**来的拳头又准又凶，特别是出手太快，根本没机会躲闪，他就应声而倒了，就像被钉在地板上似的。他这一次被打得太厉害了，眼中金花直冒，耳朵里嗡嗡作响，脸上**辣的发烧，鼻子里和嘴里都有热热的**流出，那一定是血。他好像听人说过，这样的打法是最残酷的，可以把人打得到最后连自己都认不出自己，这只是第一下，然后会越来越重，越来越痛，叫你生不如死，叫你悔不当初。
"大哥，别打了。"在挨了第二记重击之后，俞峰向他屈服了："大哥，求求你，饶了我。"
"别打些不实际的念头，免得皮肉受苦。"王大为就像无事一样，依然说得很轻松："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我说，我说，求先生别打了。"有了些教训，现在他回答*快了："我不知道先生问的是以前还是现在？现在是四个。"
"这样老实不是很好吗？我问你答，问好了，我们就走了。"王大为点燃一支烟："那就一五一十的讲讲吧。"
楼下的房东太太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女人，成天叼着一支烟，喜欢打麻将，俞峰搬过来的第一天晚上他就找了个机会把她给上了。"她连一些普通姿势也没试过，兴奋得要命。"俞峰交待说："房租就免了，报酬就是每周和她上一次*，她是一种满足，我也不过是半个小时的体力活。"
第二个是三峡大学的女大学生，是个从鄂西来的女孩子。"她是我的女朋友。"俞峰这样辩解说："我们是真的在谈恋爱。"但他也不得不承认，他一直在甜言蜜语的欺骗她，那个大学生的她一直以为她的男朋友是个响当当的软件工程师。
还有一个送奶的女工，男人到广东肇庆打工去了，她留在峡州照顾年迈的婆婆和上学的女儿，一个偶然的机会，俞峰把她领上了*。"女人也有生理需求的，她要求得不太多，只是十天半月来一次。"俞峰声称自己是在"做好事。"
"胖女人。"俞峰是这样称呼赵虹的，他居然说不出赵虹的真实姓名和工作单位，也不知道多大年龄和她的家庭情况，他只是认为："每次都很慷慨大方，*上一刻钟，就会给数量不等的报酬。"
"不错嘛，这倒是个生财之道。"王大为表现得很平静："这么来说，还是……胖女人对你最好。"
"那就要看怎么说了，反正她是个**人。"小白脸轻蔑的在笑："只要我干她，她就可以让我随心所欲。人长得不怎么样，精神却好得出奇，我都筋疲力尽了，她还在喊要……"
"说说你们是怎样认识的？"王大为打断了他对那些细节的描叙，他看见刘心怡的脸色也有些发红，知道神仙妹妹从来都很腼腆的，就催促着："不会又是你成功钓来的吧？"
"大哥也是干这一行的吧？怎么如此熟悉？"他有些意外王大为对他们这一行的了解程度："我们是在夷陵广场认识的。我在寻找目标，胖女人在我身边走来走去，香水味浓极了，眼睛瞟来瞟去，我一看她，她就顺势坐在我身边了。我就知道她是个**，我就主动和她打招呼：’大姐，想不想快活？’她就跟我回来了。"
"是吗？就这么简单？一来一往就拍定了？"王大为有些失望也有些好笑："我知道你是个牛郎，可没想到成功率如此之高。"
"谁都要生活是不是？谁都要享受生活是不是？"俞峰坦然承认道："既可以干女人，又有女人给你钱，难道不好吗？我既不会贪污受贿，也不会抢劫银行，更不会搞恐怖袭击，玩几个女人总不犯法吧？"
"如果是你情我愿那当然可以，如果强迫和猥亵***少女那就另当别论。"他停了一下："感觉如何？"
"一身的肥肉，躺在上面倒是*舒服的。"他瘪瘪嘴："就是过于臃肿，捏起来没什么意思；没什么**，乏味得很……"
"那个胖女人……你去过她家吗？"王大为打断了俞峰的话，盯着他的眼睛："知道她住在哪里吗？"
"知道，紫光园。我们也就认识不到两个月，只去过几次。"俞峰显得很坦白，也很配合："胖女人总喜欢要我在她家客厅的那块地毯上干她，说是有一种被**的感觉，而且还要很粗鲁的……你懂吗？就是有些虐待狂。我却喜欢在我这里，毕竟安全一些，也不引人注意。"
"是好偷偷的把过程录下来，留作他用吧？"王大为一语道破天机："不过，你的摄像头不错，是多少万像素的？"
"这你也知道？"俞峰有些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他在努力分辨："其实我只录过几次，录下来……留个纪念。"
王大为已经看见刘心怡已经离开了那张座位，利落的从机箱上拔掉了所有的连接线，在抽屉里找到一把生锈的螺丝刀，关掉电源，开始打开机箱盖，他知道她是想卸下那个硬盘和内存。
"说说吧，放在那里？"王大为递给他一支烟，还给他点燃。他在接着问："刻录的那些光盘呢？"
俞峰指了指那台锈迹斑斑的冰箱上面的一个老人头的鞋盒。
王大为打开了那个鞋盒，不由吹了声口哨：里面有好几十张光碟，有音像店出租的那些**影碟，更多的都是自己刻录的。还有编号，他找到了有关赵虹的，一共有八张，还有些看不懂的符号说明，他只认出了那个"胖"字。
"都在这里吗？"他把那几张光碟拿给俞峰看："我只对那个……胖女人感兴趣，这是刻录的全部吗？"
"大哥，你怎么……"他更加感到惊讶："胖女人没什么意思的，干起来也没有*趣，还不如……"
他的话被王大为那阴沉的脸色和凶恶的眼光吓得缩回了肚里。
"我的事干完了。"刘心怡把卸下来的硬盘装进了一个塑料袋里，回头看见了俞峰那张血肉模糊的脸，显然没有思想准备，忍不住叫了一声："天哪！你怎么一下就把他打成这样？"
"叫什么叫？"俞峰不解的在问："小姐，我怎么了？"
"还是自己看看吧。"王大为将*上的那个小圆镜扔给他，还预先*告了他："不过就是破了一点皮，流了一点血，，没什么大不了的，别像个女人那样大喊大叫，这是你自讨的。"
"天哪！妈妈呀！"俞峰真的没叫，他只是被圆镜里面的那张皮开肉裂、血肉模糊、面目全非，连嘴唇也肿得老高的那张脸吓呆了，居然呜呜的哭了起来，老是在说着："这该怎么办？这该怎么办？"
"姓俞的，你现在张着耳朵给我听好了，现在是晚上九点，你得在明天中午十二点以前离开这座城市，而且最好以后别回来。"王大为将那八张光盘也交给了刘心怡，他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了那把明晃晃的砍刀："其实换一个环境，不又可以重新开始吗？脸上的那些伤只是皮外伤，过个三五天就会好的。再说，你还是一个算得是帅气的小白脸，换个地方还是可以继续干……你喜欢的事。"
"妈的。"俞峰听懂了他的话，突然明白过来了："你们**的不是*察，你们到底是**的干什么的？"
"别说粗话，说粗话是要挨打的。你不知道八荣八耻吗？你不知道三城联创吗？"王大为冲他摇着手指："这里的*察可管不着你裤裆里的那个家伙，我可管得着！如果我发现你明天中午还在这座城市晃荡的话，你就会后悔没听我的劝告，就会恨不得时光倒流。记住，明天可是五一，节日的城市热闹得很呢，你不会想当太监吧？一个二十三岁的男人如果以后再也不能**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滋味？"
"注意一点。"那个漂亮的惊人的女子在皱着眉指责着那个男人："你也别说粗话，怎么也像个**？"
王大为就闭住了嘴。
"我走，我走。"俞峰连声说道，他还是在那个小圆镜里看着自己的模样发呆："大哥，我马上就走，现在就走还不行吗？"
"相信你一次，记住自己的裤裆里的家伙才是最重要的。"王大为搂着刘心怡的肩走到门口，问着她："说说看，你看人家俞先生的那张艺术照片上，哪一只眼睛最会放电？最逗人注意？"
"我的看法吗？"刘心怡端详了墙上的那张小白脸的艺术照片一下，微微一笑："我认为是右眼。"
俞峰只是看见一道寒光闪过，那个又高又狠的男人手里的砍刀狠狠地扎在了他的那张相片上的那只会放电的右眼上。他就浑身哆嗦起来，而且感到身体发冷，完全无法克制。他就知道那个出手又狠又快的，而且十分凶恶的男人的威胁是实实在在，看得见、*得着的，他就知道自己应该躲得越快越好、越远越好、越早越好，当然还有越不和这种人碰面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