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书网 > 文学作品 > 三国之惟我独尊 > 第159章

第159章



                                    山越族在两年前就归顺主公,按时进贡,虽然偶有滋事,但总的来说还是相安无事。如果主公硬要出兵,只怕会引起更大的反抗啊。”

        阚泽摇摇头道:“赵将军有所不知啊,此事决不会像表面看来那么简单。”

        就连张浪也给阚泽勾起好奇心,想想自己和赵云等众人多为外来者,对山越族了解最多也只算是鸡毛蒜皮,如果由土生土长的阚泽来说明,那将会大不一样。随即追问道:“那德润就说说你的看法吧。”

        阚泽点了点头,在中间低头来回走了两步,抬起头严肃道:“山越族,其实乃是古越族后裔的通称,百越的一支。由于秦汉以来长期民族融合,山越其实和汉人区别不大,其中还包括一部分因逃避政府赋役而入山的汉人。所以山越虽以种族作称谓,但实际上是居于山地的南方土著,亦称“山民”。平时以农业为主,种植谷物;山出铜铁,自铸兵甲。他们大分散、小聚居,好习武,以山险为依托,与宗族乡里为基础而组织起来军队,十分强悍,并且勇于作战。”

        这些张浪以前知道是知道,但却没有这么详细,不由听的津津有味。

        阚泽接着道:“越,本国名。《吴越春秋》说少康封其庶子于越。《左传》宣公八年注:越国,今会稽山阴县也。后來演化成为泛指江南、岭南之地。《史记‧秦始皇本记》二十五年说:“王翦遂定荊江南地,降越君,置会稽。所以后来把江南、岭南都当作越地了。而越地居民也就统统称之为越人。如此一来,大家可以看到,山越算是分步在长江以南的大部分地区,东及临海,西达湘水,北抵长江,南到交州,山区无不为“山越”所居。”

        张浪听到阚泽解说,不由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那照你的意思看来,不能说山越处于何种社会形态中,只不过是因为他们依山阻险,又有宗部或部曲,所以说他们是強宗骁帅,又为山越。”

        “不错”。阚泽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张浪心中暗叫一声。

        自已一直弄不明白山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听阚泽解说后才弄个清楚。

        难怪乌程人严白虎,既被称为“吴人”,又被称为山越,而且是“強宗骁帅”。之所以说他是吴人,因为他本就是吴郡人;之所以说他是山越,因为他依山阻险;之所以说他“強宗骁帅”,因为他有宗部部曲。

        須知吴郡的顾、陆、朱、张四姓,也是越人,強宗,拥有宗部或部曲,之所以不称山越,是因为他们不依山阻险。在民族、阶级、宗族组织上,严白虎和顾、陆、朱、张四姓,并无不同。

        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张浪陷入重重思考之中。

        赵云也是神色凝重道:“照阚大人说法,此事相当棘手啊。”

        阚泽叹一声,愁眉不展道:“是啊,下官连日思考此事,已弄的焦土满面了。”

        倒是典韦嘟嘟嚷嚷道:“这有何难,只要主公派兵出战,还不是一马平定。”

        张浪苦笑道:“典韦,你是饱汉不知恶汉饥,山越分步如此之广,怎么可能一下消灭完,我想没有数年以上的时间,休想扫平江南一带的山越啊。”

        典韦似懂非懂的傻笑两声,不在说话。

        众人也陷入沉思之中,思量对策。

        第五卷  第五章  颠峰会议(二)

        堂中所有的人都为阚泽的问题所难住,低头苦思不停。

        只有少的可怜数人,脸上始终带着微笑,一付智珠在握样子。田丰便是其中一个。

        张浪很快注意到他明显与别人不一样的神情。顿时心情大好,转头问田丰道:“符浩成竹在胸,必已有应付之策,可为大家一解茅舍?”

        田丰见张浪眼里布满期待,也不敢怠慢,先微微一躬,然后挺身微笑道:“多谢主公夸奖,以属下看来,山越貌似强大,其实有诸多弊端。只要细细说来,其实也没有想像中那么难于对付。”

        众人眼珠一亮,但阚泽却郁闷了,自己想了好久也没理什么好办法,田丰反倒一付志在必得的样子。不过他也知道田丰并非信开河之人,不由疑问道:“田大人可否说来听听,好让下官能一解数日愁眉?”

        田丰拉着阚泽的手,笑道:“其实阚大人刚才的话中就有答案了。”

        阚泽把刚才说过的话细想一通,还是想不起一个所以然,神情更为迷惑道:“下官愚昧,田大人就不要打哑迷了。”

        田丰道:“刚才阚大人不是也说了吗?山越族大分散、小聚居,好习武,以山险为依托。”

        阚泽迷惑点头道:“是啊。”

        田丰双拳一击,忽然高声道:“对,就是这样。山越最大的问题就在这话里。”

        众人所有目光都聚集过来。

        只有郭嘉眯着锐利的眼睛,独自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田丰精光闪闪的两眼盯着阚泽,无比沉着道:“山越虽然分步广泛,人数极多,并勇于做战,精于铸甲,而且有很强的排外心理,只要一起事非,便齐心对外;但他们最大的问题就在于:个自为政,号令不全,如一盘散乱的沙子。一旦受到攻击,起来反抗的也只限于受到攻击的部分,而边上宗部却不能给予更多的支持和帮助,要不然高将军、张将军如何能在一年前大破山越军于丹阳,击退杨海于吴郡?假如山越中也有像主公这样极有威望的领导,把分散各地的山越连成一线,再由中央调控军队,那要打败他们的难度实在是太大了。阚大人,你说我说的对吧。”

        “啊。”  阚泽早已控制不住脸上喜色惊呼起来,拼命的点头。

        堂下众官员也眼神一亮,似有所悟。

        “只要主公能捉住时机,分步蚕食,个个击破,山越平定,指日可待。”田丰双手环在背后,表情略带一丝激动,铿锵有力道。

        田丰这一番话,不可不为石破惊天,特别是以前深受山越之苦将官来说,田丰之计,无疑雪中送碳,让他们看到胜利的曙光。而阚泽早已对田丰佩服的五体投地,连连赞叹不绝。

        高顺大声道:“田先生之言甚是,这回我军应该把山越连根拔起。”

        高顺的话得到众人的热烈回应,特别是一帮好战的武将。

        张浪感叹道:“众志诚城,人多力量大,古人诚未欺某啊。浪何得何能,竟然有如此众多的良材猛将相助,何愁大事不平?”

        张浪深吸了一口气,猛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虎躯散出无与伦比的霸气,坚定有力道:“固然这是符浩想出的破敌之计,然除阚德润外,又有谁能对潜在敌人如此详加了解?如若山越平定,你二人居功至伟。”

        两人同时受宠能键若惊,连声不敢。
        至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说的郭嘉,这时赞许的点了点头,大感笼络张浪手段。

        张浪满意的笑道:“两位不必自谦。”

        “那主公是否想能出兵对付山越?”田丰满是智慧的眼光带有少许的期待道。

        然而张浪并未回答田丰的话,而是反问道:“符浩,你对交州士燮、士壹兄弟有何了解?

        田丰先是大讶,随既感叹万分,想不到事隔不到一年,张浪变的更加成熟稳重,做事考虑更为全面。自从张浪平定江东后,自己心里早对士燮、士壹兄弟起戒心,张浪能想到这点,纯属不易。

        田丰表情变得更为恭敬道:“主公,士燮、士壹二兄弟不可不防啊。此二兄弟霸占南部交趾多年,甚得民心。难保主公兴江东之兵北伐中原时,他们不会从背后腹地捅上一刀。”

        “不错,田大人言之有理。交趾士燮决不是一个简单之人。”  阚泽又发挥他情报功能道。

        “记的士燮年轻时曾到京师洛阳求学,拜颖川刘子奇为师,研究《左氏春秋》。汉灵帝熹平年,被举孝廉,补尚书郎。父亲逝世后,又被举茂才,任命巫山县令,再升为交趾太守。汉朝末年,天下大乱,士燮就上表推荐他的兄弟士壹为合浦太守,族产弟士(黄有)为九真太守,士武为海南太守。汉帝封他为绥南中朗将,监督管理七郡,仍兼交趾太守。再加上士燮气量宽厚,谦虚下士,在中原战乱纷起时,来投奔的贤能智士很多,士氏家族的势力越来越强大。慢慢已成为主公统一南方的最大威胁之一。”  阚泽接田丰的话后,侃侃而谈道。

        “那依二位之见呢?”张浪不急不慢道。

        “士燮、士壹兄弟,只可智取,不可强攻啊。”田丰沉默一下,然后平静道。

        张浪赞同点头道:“说的不错,交趾远离中原,山路曲折,嶂雾重重,是不折不扣的蛮夷之地,我军想强攻交趾,实属下下之策。”

        “不错。”两人都同意道。

        “那以两位之见呢?”张浪求教道。

        田丰看了阚泽一眼,见他盯着自己,似乎没有开口的意思。不由心中了然,也不客气对着张浪道:“属下心中只有一字诀。”

        “什么字?”典韦迫不急待问道。

        “拖。”田丰神秘应道。

        “拖?”众官下意识的脱口出来,然后面面相觑,一时不明白其中奥妙道。

        “妙啊。”谋士张昭率先领会过来,忍不住鼓掌叫好道。

        文士严峻也顿时大悟,忍不住赞道:“田大人之计实在妙极,士燮、士壹霸占交趾七郡数载,本山高皇帝远,但去年刘表为了控制交趾,硬是派了赖恭任交州刺史,至交州任职。而赖恭又与苍梧太守吴巨有过节,一时在交州连年征战。而士燮、士壹兄弟也无奈参于其中,加上两方实力相差无几,只要持继消耗下去,相信到时候不用主公出兵,交交已尽在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