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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七章



                                            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瞧瞧这瓷碗竹筷,瞧瞧这雕栏玉阁,和他以前用的住的哪是可以比拟的,这级别的问题到那里都是存在的。这平阳第一楼,就是名字俗了点。

        萧奇摸了模身旁那套手感顺滑,做工绝对上乘的衣衫,心情有些复杂。

        由于今后的九天他必须时刻不离那人的身旁,所以就只要了一个上房。

        时遗进入屋内的第一件事就是吩咐小二打水,沐浴净身。那么自己也一定要的了,但是……

        看着时遗一脸疲惫,经过昨天的一夜再加上半天的路途,能熬到现在已是奇迹。自己怎么好意思让他出去,但是不让他出去,又……,总要想个法子。

        不过在那个之前,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是什么来着?好好想想,好像和时遗有关的,看不见屏风后的他,萧奇努力的想。

        看着一件衣服抛到了屏风之上,两件,三件,裤子,然后……

        “啊!”想到了!“要命!”萧奇呼啦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跑到了屏风之后。

        “……”

        “……”

        尴尬在两人之间再次出现。

        此刻的时遗正□□,一只脚正踏入浴桶之内,长长的发已经被放了下来,披散在后,由于回头的动作,在肩膀处形成一个漂亮的弧度,有几丝正搭落在前,有几丝正浸入水中轻轻浮荡开来。回转的眼正看向萧奇,眼中带着愕然,因为某人意外的闯入。

        “呵呵,”笑的干涩,原来男人的裸体也可以这么养眼,萧奇再次感叹造物主的神奇,不过或许是因为头发的关系,柔化了这男性的刚烈,要不怎么有人说男人都喜欢长发飘飘的女子呢,这可是大多数男人的偏好。不过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男子的肌肤是小麦色,没有女子的白皙粉嫩,否则现在光看背影的话,可谓是一幅美女入浴图。

        所以,就因为是男人,所以谈不上什么吃不吃亏,也不可能有什么流血事件。

        “那个什么,你左手的伤口不能接触水,刚才一时忘了,所以……如果你要擦背什么的,有人帮忙会比较好。”指了指男人的左手,扬了扬自己的,提醒到。伤口遇水恶化了不说,这沾了毒的水也不是闹着玩儿的。萧奇在这方面倒是想的很全。

        时遗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把浴桶边的毛巾递向了萧奇,自己坐入了水中,侧身向里靠着,右手抵着桶的边沿,头微微斜靠枕在手背上,另一只手直直的垂在桶外,姿势显得慵懒至极。及腰的青丝打着旋儿滑入水底,连着鬓角的也从肩膀处渐渐滑落,没入水中。

        呆了一下下而已,认命的卷起袖子,萧奇这是第一次帮人擦澡,还是同性,一时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慢慢的把时遗的湿发撩到脖子右边,有这么一瞬的呆愣。然后毛巾浸湿,顺着背部的线条默然的擦着,一下一下。

        时遗的背有淡淡青色的痕迹,就像藤蔓一样的缠绕着,交错着,这是第一次毒发后的症状,要不是有内力抵抗……今天是第二天了,在今天过后将失去味觉,自己该怎样隐瞒已经想好了。但是之后怎么办?面对嗅觉、视觉、听觉一一失去的恐惧,最后进入昏迷,也就是说自己还有八天的时间可用,八天,很长也很短。

        此刻的时遗闭着眼貌似浅眠中,很放松,没有流汗,没有痛苦皱眉。时遗不知道第一天的毒发是最最短暂的,而且只有一次,之后的几天里……萧奇回忆那页被他撕毁的纸上所写,希望他没记错解药的配法。

        萧奇看着眼前舒舒服服享受的人,心中开始极度不爽,他怎么像个老妈子,伺候他喝,伺候他睡,还伺候他洗澡?拧毛巾,“接下来,你自己擦干。”把毛巾往时的右手一塞,鼓着腮帮子转了出去。

        某人的脑袋一下子失去支撑点,咚的一下,下巴嗑在了桶沿上,眼冒金星。

        还穿着里衣的时遗走了出来,一只手还在揉着下巴,故意做给某人看的。发湿漉漉的,相互纠缠的粘在衣背上,脖子上,往下滴答着绘出一条条水痕,前额的几缕发丝已干,风过四散的有些张狂。

        “你不洗?”面对萧奇的眼神有着一丝挑衅。

        无所谓的耸耸肩,“谁说的。”

        只不过他不喜欢一个浴桶两人用,最多辛苦了跑上跑下的小二哥。

        宽衣接带的萧奇想到屋里还有一个人,其实有点不自在,因为从懂事开始都是一个人洗澡的,涉及到个人隐私问题。再说十多年的习惯能改的掉才怪,这方面萧奇承认他其实有点洁癖。

        不过他不想和时遗在一个屋里洗澡的原因还有另外一个,抬头看看屏风上他的衣服,衣服,咦?他的里衣呢?放在最外面的一件里衣不见了?!地下?没有,啊,要死!低咒一声。

        还好毛巾够长,萧奇围了一圈,用腰带固定着,急厚厚的踏出浴桶。

        果然!他的里衣在时遗的手上,对望,无语。

        “这上面的……”转头看萧奇出来,刚问出口,撇见了他想看到的。“血……”

        没有头发的遮挡,萧奇的右肩的锁骨处有数十个牙印清晰可见,有大有小,白白点点似乎已经抹过药物,但是仍可想像当时的深可见骨,血肉翻飞,那经热水而化开的血丝此刻艳丽如画。

        “呵呵……那个……”其实自己也是刚刚想起来,因为之前伤口结愈的关系,不痛就忘了。之前还想到的,没想到帮这家伙搓完澡又忘了,真是个黄鱼脑子。

        其实一直小心翼翼避免时遗看见,看见了又难免内疚一番,如果是男女主角的话应该会上演一次你浓我浓的老戏码。换成两男人,玩儿搞笑啊。

        “你咬的咯。这样吧,算你便宜点儿,一个印子十两!怎么样?”食指与食指的交叉既堵住了那人的内疚,又表达清楚了自己要的价码,两全其美。

        “……好,”被突如其来的话语止住了要脱口而出的歉意,用拇指摸了下鼻子,忍住笑意。不过还是有点担心,那时自己的力道一定很大,“让我看看伤口。”上前向萧奇的锁骨摸去。

        “不用!”开玩笑,怕痛的记忆因子被提起,拼命闪躲着时遗的碰触。

        这家伙怕痛!对萧奇的反应下着肯定的结论。“过来!”语气有点恐吓的意味。

        怕你?你命还在我手里呢,表面上笑呵呵的,“呵呵,等下再说,那个,水要凉了。”

        “你是不是男人!”还没碰上那,躲那么远干吗!

        之后是,两个身高上相当的人开始你抓我躲,也是变相的交手。

        论施医解毒暗器之类萧奇自信无比,但是论武功实力,要知道,勤能补茁这句话用在他身上不合适。一个十六岁开始学的半吊子哪能和那些五六岁就开始习武的人比,现在他能看的也只有轻功而已啊,内力轻微的可怜孩子。想他一个超现实的二十一世纪青少年,居然有了内力这种虚幻的东西,已经很开心了好不好,还能求什么。像是要点别人穴道什么的,人家还嫌你两指轻轻,这不丢人么。

        萧奇注定逃跑失败的。

        “嘭!”突然某人赤脚打滑。

        “嘭!嘭!”某人一屁股坐在地上之后,碰倒了屏风,顺便阴差阳错的踢到了某人的小腿,导致某人的摔倒。

        “那个,客官?”推开房门的小二提着个铜壶,加水来的,“您……要得……水……”

        风吹小二呆,走客看进来。

        本来要去隔壁的住客看见呆愣的小二,就好奇的身体向后,头伸过来看,一看不得了,啪嗒!摔倒在地。

        萧奇下面的浴巾没有松动,就是头发散乱了点;时遗的身上干干净净,就是里衣敞开了点,要怪就怪萧奇的乱发纠结着时遗的,全身没有衣物胸口还有水珠,气息杂乱;时遗的双手撑在萧奇肩膀两侧,撑着半跪的姿势。

        “靠,痛死了。”萧奇的手捂着撞到屏风而发疼的背,脸皱在一起。

        “你想害死我!”退开,捂着膝盖的时遗龇牙咧嘴,看看那木板上的微微凹陷就知道他摔的多重。

        看见门外的傻愣愣两个人,两人此刻的心情都很不好。

        “还不进来!”萧奇对着小二吼到,不早点来,害他摔的那叫一个惨,

        “滚!”时遗对着还躺在地上的过路甲吼到,对于没好感的人不多说一个字。

        说话方向一致,神情一致,口气也一致,就意思相反,让这门口的两人进来也不是,不进来也不是。两人什么话都没说,愣在那儿,却在心里同时想到一句话:他们招谁惹谁了?不过最后,还是该走的走,该留的留。

        可怜的小二通过这件事之后,决定要养成敲门的好习惯,人么,难免是些不为人知的隐私,就好像今天他看见的两位客官,长得玉树临风,俊朗潇洒,没想到……唉,怪不得东家常说‘你看见的事实不一定是事实’呢,东家就是东家,懂得总是比自己多,以后好好学学。呃,继续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