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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看着起跑线上的玄哲,像一只看准猎物蓄势待发的豹子,我又拿起我的相机辟里啪啦地照了一番。这时候,有人拍了拍我肩膀,是宇贤,他拿着两个雪糕。

“Hi!,吃雪糕吧!”

“不……不用了。谢谢!”

“你难道想我吃两个雪糕啊?拿着吧!”

“呃……谢谢!”和宇贤在一起总是比较客气的,要是玄哲,我早就连他的份也抢过来了。哎,怎么又扯上他了?

枪声响了,玄哲起跑时慢了一点,应该是分了神吧?可仍是以绝对优势赢了比赛。

终点处,有很多女生,有的递毛巾,有的递水。现在是奥运吗?干嘛那么兴奋?我站在原地生着闷气。

奇怪,我怎么老是觉得人群向我移动?事实证明,不是我的错觉,因为此时,玄哲正站在我面前,“放学在校门口等我一会,颁完奖我去找你。你敢走你就试试看!”

我被迫地点了点头。玄哲的眼神告诉我,不点头他就拧断我的头。

我之前是不是脑袋瓜坏掉了?为什么觉得这个人像我的俊彦啊?我的俊彦对我可温柔着呢!

他也在生气吗?气什么?干吗威胁我啊?

宇贤走过来,“沈玄哲又得奖了呢。”

“是啊。”

“这么厉害,难怪林妮会喜欢他呢。”奇怪,为什么我总是觉得他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呢?

“林妮?”

“就是现在的学生会会长啊。”哦,是那个女孩。

“啊,我要先走了,下午加油哦。”不想再听他讲了。总觉得他是有意这样说的。

012  午餐的感动

我走到校门口。

“好慢呀你,搞什么?饿死了啦,是不是想饿死师父呀?真是最毒妇人心。”我瞥了他一眼,辟里啪啦说一堆干什么?

“对不起啦,精神病患者。”

“什么什么?我是精神病患者?算了算了,算你腿短,师父就不怪你了。”

“你不是吗?就差白衣服了。”

“你不是俊颖。”他声音都颤抖了。

“什么不是,真的疯了嘛?”

“俊颖可疼我了,不会这样说我的。”

“唉……”

“你叹什么气呀?”

“为什么你的病这么久都不好呢?”

“……”

我们坐在店里。

“好饿啊!黑椒牛柳饭!你要吃什么?”玄哲摸着肚子问我。

“我……要一碗小米粥好了。”还黑椒牛柳,欺负我这些穷人!

“你那么瘦还减肥呀?”

“什么瘦?我这叫标准,懂不懂?”这叫省钱,不叫减肥。

“是小学生的标准吧?”

“什么?说什么呀?小学生?”

“不是小学生就是小矮人。”呀,真叫人生气!!!

“喂,你是故意要气我是不是?”

“就是!谁让你这样!”

“我怎么了?”

“就是你害我起步慢了!”

“我?为什么是我?因为我照相吗?”姓赖啊?难道他不爱照相?

“就是你吃雪糕!”难道他也想吃?

“呆会给你买一个行了吧?”真是的,小孩子一样。

“不是这个问题啊,真是被你搞疯了。”

“你本来就疯了,干嘛赖我啊?”

“……”他一副服了我的眼神望着我。呀,我到底做了什么事吗?

我的粥终于到了,其实我也很饿啊。我的眼光一直看着小米粥。他好像也察觉到我的饥饿。

“想吃就吃吧,在我面前干嘛假装有礼貌。”

“什么?我一直都有礼貌!”可是我已经动手吃了。

“……”他瞄着我,好像再说,“瞧吧。”

他的饭来的时候,我已经吃光了。可是我还是很饿。他笑着看我,好像了解一切似的。他把我的空碗拿了过去,从他的碟里,盛了一碗饭给我。

“在面前不要装饱,你的演技好差。”本来很感动的我听到这句话,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但是我知道这只是他不好意思的表现。

“呵呵,谢谢你。”果然,他的耳根都红了。

下午是长跑的比赛,宇贤也是参赛者。

参加长跑的人是充满勇气的。参赛者的背后贴着一个大大的号码牌,宇贤的背上贴着007。

枪声一响开跑了,宇贤一直在中间位置比较有利的一个位置,场上的人都沸腾起来了,有的玩人浪,有的敲水瓶,霎时,热闹了起来。

007一直在中间,轻轻松松地跑着。比赛快要结束了,一大堆人涌向终点线。观众们哇的一声,有人到达终点了,是陈宇贤啊!可是,他好像瞬间消失了一样,007的牌子不见了。我跑过去,就看见玄哲背着昏迷的宇贤。这是什么状况啊??我也想晕啊!!

013  离开了


玄哲把宇贤放在校医室的一张病床上,玄哲叫我去倒杯热水。我跑去校医的办公室要了杯温水,战战兢兢地走回去。

差不多到病房门口的时候,我听到……

“……人渣,你不可以这么对她……”有挥动拳头的声音。我立刻推开门,充满血腥味和火药味的画面定格了,玄哲一手抓住宇贤的领口一手握紧拳头,而宇贤则嘴角流着血满不在乎地和我sayHi。地面上有很多碎了的玻璃。

玄哲似乎很生气,突然松手,使得宇贤跌坐在病床上。他坐在病床上紧皱着眉头捂着嘴不停地咳嗽,好像很辛苦的样子。这使我莫名其妙地愤怒了。“沈玄哲!你干什么了?”

玄哲不解地看着我,好像在责怪我对他的质问,皱着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充满怒气地走过来,绕过我一言不发地走出了门口。

我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怎么会这样啊?唉,我太沉不住气了。我只看到咳嗽的宇贤,却忽略了玄哲流着血的手。

我走到病床前,把水递给他,用一只手拍拍他的背,一手拿着纸巾帮他擦嘴角的血。“你没有怎样吧?来,躺下来睡一睡吧!”他喝了口水,点了点头。

他躺下来,眼光直直的看着天花板。

“你想不想知道有什么事?”

“你好好休息不要说话。”我颤声说,我不想哭呀。我也很想知道,但没有勇气知道。我不想接受一个一直信赖的人原来不值得信赖。心里很难过。沈玄哲也很生气吧,我刚才对他的态度真的有点差。

“嗯……好吧……我没什么事的,你回去吧!”他别开脸说。

“嗯……我陪你一会儿吧。”还是留下吧。有什么地方可以回去吗?我趴在病床边,意识变得朦胧了,渐入梦乡……可是,脸上好像多了点水分,头上也多了一只手轻抚我的头……不管了,好累哦,我需要休息一下我混乱的大脑了!

俊彦啊,你说姐姐是不是做错了。我是不是应该把事情搞清楚啊?俊彦,姐姐又要开始孤独了。

晚上回家,妈妈的情况好像越来越好了。竟然会为我准备宵夜。这是今天唯一的安慰了。

这几天,我陪在虚弱的宇贤身边,少了遇见玄哲时的那时的疯疯癫癫,又变回原来灰色的周俊颖了。没有了阳光,影子当然是越来越弱的。

这几天,商殇总问我,“你怎么总是恍恍惚惚的,该怎么过马路啊?可不要睁着眼睛睡觉啊!”我也只好笑笑了。

其实同一个学校又怎么会见不到?只是,玄哲现在遇到我都像不认识似的。比没有认识之前更糟糕。俊彦啊,快回到姐姐身边好吗?我好不容易找到的支撑生活的拐杖,现在也离我而去了。姐姐还不够坚强到能够一个人啊。原来长在身上的刺被拔掉以后,心里的难过不是因为痛,而是因为赤裸的尴尬啊。本来独来独往的作风是我的保护色,但是玄哲出现了以后,我慢慢放松了戒备,现在玄哲离开了,我却开始无所适从了。

014  真相

有一天吃饭的时候。

“你现在一边吃饭一边听我说。”陈宇贤突然开口。

“哇,你这么快吃饱了吗?饱不饱啊?要不要再叫啊?你晕倒我可搬不动你啊!”我意识到他是想和我说那天的事,立刻说其他的事,因为我知道自己听了之后会后悔的。

“别这样,你听我说。我之前跟你告白是另有目的的,我不是真心喜欢你的。”这人也太直接了点了吧?难怪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感觉怪怪的。他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缓缓地点上火。

“林妮是我以前的女朋友,就是现在的学生会会长,你知道吧?她以前心地很善良,常常笑。分开了以后,她变了很多,现在的她和以前粘着我的她简直不像一同一个人。这么快就过了一年了。我还是会常常很想她呢,我真的很没用。因为我对她的感情不是普通的喜欢,而是爱。我知道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一个很优秀的人,我还是会难过。为了他,她可以眛着良心做一些小动作,甚至伤害别人。”他呼出了一团烟雾,笼罩着他,烟雾中他显得那么难过。

“你还爱着她,为什么不争取呢?”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我忘了是谁说过的,当你爱一个人,为了她的幸福,会愿意放弃一切--包括她的人。

其实那天,你误会沈玄哲了!”

“事情到底是怎样的?”其实我后来想想也觉得不对劲,玄哲根本不是冲动的人,是我对他的信任还不够。

“那天,我不是晕倒了吗?沈玄哲在药柜找什么驱风油啊。林妮冲了进来,她根本没发现沈玄哲就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