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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你连己方的立场都左右不了,又如何向别人保证?各种盘根错节的关系在各个平面上左支右绌,海面上漂浮的冰山是看得见的,水下面还有多少根本无从知道。在利益和金钱面前,八面玲珑,穷凶极恶,甚至演绎看山非山看水非水的人性模糊,与在极度饥饿面前表现出来的动物属性一样,这也就是为什么越具有动物属性的人越能挣到钱并掌握大量社会资源的原因。

就像林胖子有足够的理由怀疑咱的诚心一样,我为什么要对他放心?这种龌龊又加入日本人的历史因素,变得更为复杂了。就像把美国人简化为傲慢自大,德国人简化为固执古板一样,“温吞水面具下精密的心思”基本上代表了日本生意人的特征,诚信和交心的合作基础几乎没有。

不好意思得罪林胖子,如果他换家公司咱都可以与他约个时间细谈,但表面上依然与他结成了同盟,有点像二战时代的东京与柏林的轴心,其实各自为战,大难来临各自飞。

北京这边斗智斗勇之际,上海那边狗娘养的也在蠢蠢欲动锻炼心智,他们竟与美国那边玩起了同进同退的战略互绑游戏,妈的,你死催的啊!守着这么多战略优势还不各个击破,绑谁啊?让谁绑啊?衰人!

更让人恼羞成怒的是上海分公司铁了心要与这边抢下这个大订单,理由也很堂皇:按区域武汉应在上海那边管辖,北京这边是越区捞好处!而且这种说法竟得到了大中国区一号人物雷伊的默认。

菜没挖到篮子里时你们妈的咋就不吭声啊?菜要到篮子时争起篮子的所属权啦,还掌握得真是时候!

没必要跑到雷伊办公室质问了,每个人的利益点都不一样,他可能有他的想法。在回身衡量时,突然发现自己成了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公司不准备让我负责这个项目了,转给了上海,我失去了这个项目的监护权(真他妈的可恨,所有该做的都做了),而只需要打两个电话就可以让好端端的进程中途夭折!

第170节:第55章(3)

雷伊慷慨地批了咱一周的假,大冬天的去泰国或什么地方度假可真是太好了。咱选择了哪里也不去,陪王佳各个商场转了转,然后陪到她家负荆请罪。臭丫突然失踪在一个德国家庭引起了混乱:马克铁定认为遭绑架了;马克的父母认为迷路了,准儿媳不懂德文嘛,不知在哪个旮旯角晕头转向地飘着呢;其他人则怀疑可能被人灭了尸。于是警察和警犬在到处找。电话打到这个家里来,王家一片悲鸣,和天塌下来差不多。王老太太一门心思地责骂丈夫心狠把唯一的宝贝独苗赶到国外去;王老爷子则电传德国警方:巨额悬赏缉拿凶手。

在两边一片鸡飞狗跳中,打着饱嗝的王佳才想起来给老妈打个电话,回来一趟不容易,抽个空见见面哭一哭吧。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滚回家来!

王佳臭丫知道祸闯大了,又不敢违抗老爸的命令,扭扭捏捏不敢回。于是逛够了商场,彻底放松了绷紧的神经,才故意不以为然地坐进咱的车,唱着慕尼黑黑森林小调心神不一地向娘家进发。

那天可真是一出活闹剧,和普通人家的剧本和角色大同小异。车都停在院里了,王佳赖在车上死活不出来,在里面使劲流眼泪,使劲小哭;她妈在外面一边敲着窗子一边心肝宝贝地大哭;王老爷子则趿着拖鞋拿了双筷子跑出来,高声吆喝他家丫头赶快出来受打(打人用筷子啊?一点诚意没有!不信屋里没有更长更粗的某个劳什子,连威慑作用都起不到!)。

王佳像真被打了手心似的,越发哭得激烈了,嘴巴像舌头闲不住的唐老鸭似的,从没合上过。老太太急了,也不怕扭了肥腰,转到车那边追着身材瘦削的王老爷子骂,把脾气很大的老公撵到屋子里。

恐怕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吧,王佳这才受了委屈的公主似的连滚带爬地爬下车,与慈眉善目的老妈抱头痛哭。真的似的。

“佳佳,德国大老远的,野蛮又孤僻,吃不饱穿不暖的,不想去咱就不去了。”王老太太一点也不在乎冤枉了德国。

第171节:第55章(4)

“不行啊,人家不想让老爸失望啊。再说马克也在那里,他父母对我挺好的。”

呵呵,有时风能往哪吹,老天爷都不可能猜测得出来。末了,王家三口人带了一个专业翻译亲自去了趟德国,一是解释,二是拜访亲家。据说还当面说:不好意思。

咱呢,有的是时间,在这个城市的各个角落游游荡荡,去吴家敏家里吃饭,嘲笑了那对老妇少夫的好日子越来越没了正形,不仅衬衣混穿,内裤据说也常穿错,可不是,小老公的身材在显而易见地横向发展,把身材丰腴的老婆的衬裤套上去终于不用掉下来了。

还碰到了孟辉辉小俊脸,不知山东二妞给他支了什么招,有点不屑理咱了。咱追着大声与他打个招呼:Hi!

他冷冷地用那种出落得更有明星气质的眼光看得咱发了毛,很没诚心地扔了句:有空到我家做客啊!

妈妈的,吃水忘了挖井的人,忘了谁帮你成熟的了!?真他妈小人物的自鸣得意!

陆文通是唯一没在心情不佳时向咱吹毛求疵的人,有三个晚上在他老婆的大床上巫山云雨,醉生梦死。有时性像鸦片一样,在低谷时期灌溉到丰满,高涨时恰到好处地行云流水。大脑不满足,下面满足也是一样的,炫耀能让人快乐。

但不喜欢陆,城府太深了,时常不能觉察谁是谁网中鱼的感觉。

第172节:第56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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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业绩像个海市蜃楼一样,看得到,吃不着。像武汉这个项目,所建广场的坑还没挖呢,就要白纸黑字地订合同,把建设材料提前订下来,像不像打算明年做一身西服今天先把扣子买回来?万一这跨年度大坑永久性地不挖了怎么办?只是一点点象征性的预付款,像打场官司就为一元钱索赔那样的,大家就拿着一纸巨额合同丢又不能丢上报又不能报就挂在墙上做纪念?没办法,还是得争,得抢,抢过来得签。

咱也不管上海那边如何反应了,就把王老爷子催到武汉去,一定要老人家保证这份合同的签字者得有我!

感谢王老爷子长长的关系网,两趟就帮咱搞定!

上海那帮人和雷伊都挺高兴的。前一段时间在巴黎玩,喝两三百年前的葡萄酒,买礼盒,看舞娘,甚至送欧元现金和瑞士账户可都不是白付出的!(具体数字不知道)

该签合同了吧,上海的几个高管去了,谈性甚浓,但人家却没有签的意思,又不好意思催,只得悻悻而归。不签合同就没有预付款,就好比眼前的盘中肉,主人说了,那是你的午餐,但不能马上享用。这就是风险。

雷伊在北京临近长安街的宽敞办公室里走来走去。他想让中国中区的市场丰满起来,平衡嘛,却到处节外生枝。

不久,第二拨也开标了,有意思的是竟有两家选中,伊曼和日本那家。

上海那边忽然觉得自己也许只是陪衬,日方是铁定的主角,所以也没敢特别的击掌同庆。

长话短说吧,又过了几日,王佳的父亲,王老爷子又飞了趟武汉,直接后果便是甲方的总负责人把上海准备的合同拿了出来,大笔一挥,大红心萝卜一盖,这事儿就成了。

这份法国总部望眼欲穿的合同由咱本人第二天带回了北京。觉得累心,妈的,这么死命干还受气,到底为了啥?挣命,挣钱,挣资本,挣尊严,挣爽气,但什么时候能为自己干呢?

在别人等待公司奖励时,咱又在关注日本国内的动静,常去网上看形势。果然,不久,日本议员和军舰又一次上了钓鱼岛——行了,林胖子这次彻底出局了。

就像每次石子入湖所激起的反应一样,国内马上又掀起了声讨和斥责的声浪,报纸上连篇累牍地讨伐,网上更是骂声一片,连日本的祖坟都掘了。

多正当的理由啊,本来就无民族偏见的武汉在那位南京出身官僚的力排众议下,给日本公司判了个死刑。于是最后一块肥肉又落在了法国人手里。

这是咱所有经历的一次最有成就感的胜仗!怎一个累字了得。

晚上去“左岸风景”,不见老板娘左梅。不给开庆功酒,臭婆娘跑哪里骗帅弟弟了?

酒吧里人正陆续聚来,不到最盛时的二成。自Tonny无疾而终后,为了延续那小菜菜营造的英文演唱秀,特意又请来了一个澳洲留学生,因为其祖上据说也能追溯至苏格兰的某个小农场。他不唱披头士那种古董了,唱麦当娜小甜甜席琳·迪翁之类,像梅兰芳那样,有一种好听的花旦嗓子。但要有梅大师的一番成就,不仅要看他的实力、运气和造化,起码还得另取个女性化的名字。现在那个大岛屿上来的小青年正哗哗啦啦拨弄着吉它,等人多了再开唱。

第173节:第56章(2)

“哎,你家老板娘在哪儿猫着呢?快拉她出来请客,也顺便把好吃的都端出来分享一下,哪能这么自私地躲在旮旯角里偷吃呢!”

“不好意思,老板娘刚去了上海还没回来呢。”

咱一下子盯住女侍应生左胸前的腊梅胸针,心突突地跳了两下,妈的,不会巧合得又该扇耳光了吧!?上次去上海时分明忘在了他的窗台上。

“这胸针哪来的?”

“好看吗?老板娘上次去上海带来的,一直放在桌子上。我看着怪好看,先戴戴臭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