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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初见花魁



        见到亲们的评,鱼快乐得无以复加,本来昨晚要更的,结果上不去网了,郁闷,今天趁能上赶紧更了,嘎嘎,希望评来得更猛些吧!鱼摆尾下去码字!火炭红,羊脂玉,乌檀木,这三样都是非常纯粹的颜色,胡四一直认为这三种颜色是颜色中的极品,她从未想到过会在一个人的身上看到这三种颜色。

        乌发红唇白肤,一袭真红罗衫裙,长长的裙摆,直拖到地,随着晚风,顺直的黑发轻轻吹起,黑眸轻转,光影梦幻,红唇这么轻轻一抿,完美的弧度,胡四的心醉了。

        躲在不远处的柳树后,胡四带着如梦似幻的表情看着画舫上的美人,看着岸上那些男人为她的一举一动发疯发狂,□□部分是花魁演奏琵琶。胡四对于乐器并不了解,她连基本的法术都懒得学,更何况是乐器,不过,胡四倒是很喜欢听,她的小妹就是个中高手,尤其擅长琵琶,被誉为涂山一绝,是涂山九尾狐族的骄傲,曾经作为涂山九尾狐族的代表同哥哥们还有长老去为王母祝过寿,并在寿宴上献艺,曾经哄动一时,而胡四,因为怕她捣乱,所以狠心的爹娘把她锁在家里,直到他们回来,可怜的胡四才得到了释放。

        虽然胡四不会弹,但是在名家的熏陶下,耳濡目染,是好是坏倒也分得出,但见花魁素手微拂,铮铮铮几声,曲未成而先有情,男人更禁不住那双含情脉脉的盈盈秀目,低眉信手拨来,轻拢慢捻,嘈杂如急雨,切切似私语,纤手如轮,一阵急弹,铮铮然如裂锦,直将人们的心紧紧抓住,再难呼吸。

        弹毕良久,人群才爆发出如雷的掌声和喝采声,胡四更是听得如痴如醉,她没想到,这世上居然还有人弹奏的琵琶胜过她小妹,晕晕迷迷间,男人们似乎在竞争,等到胡四明白过来时,画舫已经离岸,她看到一个白衣男人挽着花魁,在众人的艳羡中进了舱。

        扑通,胡四一个猛子扎进乌沉沉的湖水中,别看天气挺热的,这水里却挺凉,一进水里,暑溽之气顿消,胡四忍不住往湖水深处游去,与周围乌黑的湖水相比,胡四的身周亮起一圈淡淡的光晕,轻柔的罩住她的全身,顺便照亮了周围,在光环的映照下,胡四开心的发现小鱼在周围欢快的游动,间或有几根莲藕挡住去路,或是几丛柔软的湖藻,夜色中的湖底,比起白日更加神秘,少了明亮,却多了几分柔和。

        正游得开心之际,脚下突然一滞,胡四扯了扯,却被带得往下,心中微慌,几口水咕嘟咕嘟咽下去,定睛一看,却是一丛水藻缠住她的脚,胡四稍稍心安,心中默念避水诀,身周的水轻轻被隔开,才算能正常的呼吸,轻轻落到藻旁,抽出靴里的一柄匕首,一挥之下,割断水藻,正要游上去,一缕白光在眼前闪过,胡四一惊,拨开水藻往里一看,不禁吓得魂飞魄散,拼尽全力向上蹿。

        屋漏偏缝连阴雨,胡四只顾向上游,却因夜色深沉,没有看清楚,箭一般的向上冲,在快到水面时,一头撞上一个东西,嘭,一声巨响,这声响可了不得,惊起休憩的鸬鹚和白鹤,张着膀子飞走了。

        好多的金子,好多好多……胡四惊喜的发现眼前堆满了金子,明晃晃,黄澄澄,耀花了她的眼,让她一下子兴奋起来,这些金子足够抵偿欠潘玉的债了,给了潘玉,她就可以恢复自由之身,继续以前无忧无虑的快乐日子。胡四笑得像个守财奴,嘴都合不上,伸手忙着揽金子,划拉了几下,愣了愣,再接再励。胡四急得想大哭,眼看着金子,可是自己伸手却什么也抓不到,连个金子的边都摸不着,越摸不到,越着急,胡四情急之下,张口就向最近的金子咬下去。

        以前也许有人问过胡四的牙口如何,而胡四总是嘬嘬小爪,呲着尖利的小牙,摆摆膨松的大尾巴,张牙舞爪的对人家说:“要不然咱们试试?”把人吓跑后的结果就是被阿妈倒提着尾巴一顿好抽,胡四属于嘴硬型,越抽越来劲,越来劲嘴越毒,直到阿妈没力气,直到妹妹把她解下来,直到阿爹把胡四塞进灶里疗伤。

        灶?对,各位看官没看错,不过,这个灶可不是凡间生火做饭的灶,而是九尾狐族的一个神秘所在,凡是生病或受重伤的九尾狐,只要进了这个灶,用天火炼烧三天三夜,保管活蹦乱跳的出来,胡四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曾经问过阿爹阿妈,可惜没有人回答她。

        咯,胡四睁开大眼睛,惊讶的发现自己的门牙与甲板做了次亲密的接触,剧震下,强烈的疼痛从牙上蔓延到大脑,再到身体,直等过了好一会儿,胡四才抱着嘴,眼泪哗哗的流。

        流了一会儿,疼痛渐减,胡四的脑袋勉强清醒,擦干净眼泪,这发现自己周身一片湿乎乎,甲板上一圈水渍,脚上还有一截湖藻,再擦擦眼,精致的桅杆,红色的灯笼,粉色的轻纱,正是令她惊艳的花魁的画舫。摸摸脑袋,鼓起一个大包,一摸就疼,胡四不敢再碰,爬起来,周围一个人没有,远处烟波浩渺,一片无际,除了水,再无其他,看来离岸已远。胡四就着淡红的灯光,向舱后面走去。

        刚走到后舱,胡四发现不远处,粉帐低垂,平滑的地板光可鉴人,古朴的矮桌上摆着一个酒壶,两个杯,蒲草编的地垫摆在周边,桌子旁还搁着一柄玉质琵琶,正是花魁弹奏的那把。

        离桌不远的榻上,隐约可见两个纠缠的人影,白衣男人再无岸上的斯文,当此之时,人变成兽,尖利的齿撕咬、占有怀中的猎物,眼睛变得通红,急切的要征服身下的女人。花魁的一头黑发披泻在枕上,白与黑,强烈的对比,罗衫半褪,香肩半露,裙摆微掀,露出比玉还白的纤细美腿,眼睛变得朦胧,如波荡漾,唇里发出撩人的□□,看着男人的表现,嘴角浮起一丝暧昧的浅笑。胡四一惊,脸暴红,她不承望会撞见如此香艳的场景,连忙闪身躲在一根柱子后,心砰砰乱跳,江浩然与竹君在树下的那一幕蓦然撞进脑海,耳边的声音和脑海中的场景融合,让胡四几乎不知所措。

        也不知在那里躲了多久,几乎昏昏欲睡,突然耳边传来一声低哑的惨呼,声音不大,仿佛被一下子割断,一丝淡淡的血腥气飘到胡四鼻中,顿时把瞌睡赶跑。起身回头,男人已经倒在榻上,颈子上开了个大口子,暗红的血液欢快的奔涌而出,染红了榻,染红了地板,花魁雪白的脚底上渐渐浸染上鲜红的色泽,她就这么若无若事的把手伸进男人的颈中,就像伸进水里,慢慢伸进去,连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喷出来的血仿佛认主似的沿着她的手指,向臂上延伸,花魁慢仰起头,修美的脖颈在月光下宛如透明,红色的血藤蜿蜒向上,从洁白的脖颈如蛇般慢慢向她的脸上蔓延开来,女子的脸布满了突起的血藤,凹凸不平,将她的整个脸丑陋的遮盖住,只露出一双眼睛和红唇.长睫微闭,弯起的嘴角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显得恐怖而又诱惑.慢慢的,身下的男人就变成了一具干瘪丑陋的尸体,皱巴巴的皮紧紧的包裹着骨头,仿佛一层随时可撕的纸,大张的嘴黑洞洞的,黑色中翻滚着无声的呐喊.却无法发出.花魁抽回手,脸上的血藤一点一点消失,渗进皮肤.不多时就恢复了平滑无暇的肌肤,完全看不出刚才有无数的血藤在上面蔓延,她的五指依然晶莹似玉雕,完美无瑕,女子将手举到嘴边,伸出粉色的小舌,一根一根舔着,似乎意犹未尽。

        胡四只觉得大脑一阵眩晕,那些动作,一地血腥,恍惚中,依稀仿佛,那个人是她,或许不是,她晃晃头,驱走了那些混乱的画面,却发现花魁不知何时站起身,圆润的眸珠定定的直视着胡四。

        胡四吓得快堆了,双腿抖得如秋风中的落叶,沉重得迈不开步子,跪在那儿,眼睁睁看着那双晶莹纤美的天足踏着优雅的步子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蹲下身,胡四下巴一凉,花魁冰凉的指尖轻轻抬起胡四的下巴,猫般的双瞳静静的望着她,那双眸子不再漆黑,变成暗红色,如血的色泽充满了双眼,像晶亮的红宝石,似笑非笑,对于胡四的惊恐,她仿佛看到天下间最可笑的事,眼睛弯了弯,突然凑近胡四,胡四只觉得脸上一暖,好像被舔了一下,又是一惊,不禁瑟缩了一下,大睁着眼睛,惊慌的瞪着花魁,不明白为何她会突然做出如此举动,她可不要当她的食物。

        “你,你别碰我,我,我也是妖哦!”胡四的声音抖得厉害,心脏剧烈的跳动,几乎要跳出腔子,一股幽幽的香气从花魁的袖子里散发出来,混合着血腥气,形成了一股很奇异的味道,撩拨着胡四的感官。

        “哦,你看出来我是妖吗?”花魁眼中精光微闪,转瞬又挂上甜美的笑容,“看来,这个皮囊还是有破绽啊!”

        胡四拼命向后缩,以期能躲开花魁的手指,“破绽,什么破绽,我不过是感到了你身上的妖气,就是这样。”

        “怕了?这就怕了?呵呵,怎么可能,这可不像你啊!”圆润的指甲轻轻蹭着胡四的脸,花魁似有意若无意的说道。

        “什么不像我,这位姐姐,我和你今日可是初次相见啊!”胡四不明白为何花魁为如此说,赶紧辩明。

        “初次……相见!?”如果不是胡四离得很近,她根本听不到这句低语,疑惑间,额头一冰,花魁食指指尖点在胡四额头印堂,一缕红光从指尖钻进胡四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