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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要是把我也弄感冒了,那可就是一尸两命的问题。

王雨揉着眼,脑袋无力地搭在桌上,面上尽是委屈,可眼睛中意外的飘荡着秋天的菠菜。潋滟处,深眸的柔波在忽闪忽闪的睫毛中焕发着不一样的精神。她突然起身娇嗔,一幅林妹妹见着宝哥哥的羞赧:“还不是你女儿的错。她王姨为了给她准备见面礼,一天三餐都吃稀饭馒头。你看看,这才第三天,我就营养没跟上的感冒了,单是感冒药都去了我一个周的伙食费。哎,得不偿失,早知道就不该虐待自己。”

王雨的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我质疑。

就在我疑虑顿生的时候,一旁的室长挤挤眼,脸上没有一点认同之色。室长哝道:“苏,别被她骗进去了,她感冒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我追问。

室长看看王雨再看看我,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不知从何说起。”

有猛料。我凶光一放,头皮亢奋不已:“简明扼要,不要长篇大论。”话一落,视线落在王雨的身上。只见她吸着鼻子早忘了呼吸,一脸红扑扑的扭捏在原地,自己和自己较着劲。自此,我好奇心更甚,心扑通两声不知为何故。

室长得令,三言两句答道:“这几天体育老师又和王雨暧昧了起来,昨晚打电话说要和她重修旧好,破——镜重圆。你也知道王雨那颗不矜持的心早就忘了绝情是什么意思,听到人家有意让她抚慰他受伤的心,于是想也不想就答应了,还激动的辗转难眠,冷不丁的感冒了。”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把拧住王雨的胳臂问道:“你确定你脑袋没出故障?”

她面露不悦:“这话怎么说的!”

“王雨,姐妹一场我就有话直说,要是不中听你也别往心里去。你确定他是认真的,还是他只是想暂时疗伤。别错了一次再错第二次,你经不起折腾。”我好言相劝。

她一把抹开我的手,脸上带着丝薄薄的冷漠:“苏,别往我心里泼冷水,我愿意赌一次。”她的眼透过我望向门外:“我以为你会看好我们的,没想到你也不相信我们。”

我从来都相信你,可是不相信让你失落了几个月的男人。我承认雷劲是个好男人,但是他的好并不是对你。他心存对他人的爱,而今却愿意和你牵手,只不过是逃避或是舔伤。如此勉强在一起,你们两人终归是不会幸福。就算是他努力地想要开始新的感情,可是透过你看向另一个女人,这样的爱,真的是幸福吗?伤,受过一次就够,何必再用事实验证彼此的不合适。如果一切真被我言中,那谁又能为你拭干淌不尽的泪呢?

两相无语。她在透过我看向渺茫的幸福,我在透过她等待她的回心转意。

终归是无望,在落寞中我听到她嘘喘的声音:“苏,祝福我,我相信自己会幸福的。不赌一次,我一辈子都难放手。”

错措错,一切皆是执着的错。就连你自己都相信一切不可能,何苦再劝我相信呢?真心惟愿——未来如你想的那般美好,不要无疾而终……

无奈地收回悬空想要抓住她双肩的手,我叹息一声:“要是雷劲对不起你,给我说声,我非把他揍成肉泥不可。”感觉到王雨疑惑顿生的注视,我嗔道:“就因为我是孕妇,我才下得起狠手。我就不信,他敢还手打孕妇。”

王雨扑哧一笑:“都是要当妈的人了,怎么还说这么幼稚的话。”

我唬脸,心情在她浅浅微笑中慢慢恢复明亮:“少提醒我我是孕妇。哼哼——”胸一挺,肚一扬,我拽拽地扭着翘臀走了几步,最后回眸一笑:“像是有三个多月的人吗?”

前方在座的两位狠狠地点头,换来我怒目相向。最后室长机械地挪着上下唇支吾:“你还是把肚子收回去吧。这么一挺,我错以为你要临盆了。”

“咣当”,我自以为是的自信在室长的破嘴中破裂了。

就在我心中卷起千堆雪,想把无视我的两人淹没的时候,突然肩一疼,身侧传来帅笑语嘻嘻笑着的声音:“大清早就神经,你不嫌丢人。”她走到我跟前,将一信封扔给我:“管理员大妈让我给你的,说是昨天到的。哎,挺厚的,摸着像是有照片在里面。苏,拆开给我看看。”

会是谁呢?好好的寄照片。

见着跟前三人振奋的样子,我将信封捂在怀中嘀咕:“看我就够了嘛,还看什么照片。”

帅笑语咧嘴:“你没有相片儿经看。”

我瞪眼,气儿不顺地大骂:“瞎了你的狗眼,我可是苏家一枝花。走哪儿,人家不说真人比照片儿漂亮。”

王雨揶揄:“随便说说的话你也当真。”

“哼。”头一甩,我大踏步的远离损友,挑了个隔了她们半个教室的距离坐下。

一拆信封,里面几张照片滑到了桌上。眼一酸,看着上面不堪入目的画面,我的心沉入了谷底。再看看纷纷扬扬飘落下来的写满了娟秀字迹纸片儿,内心的平静,早已伴着春风消失的不见了踪迹。

为何非要咄咄逼人。你失去的生命,就非要让我来弥补!孩子何其无辜,我不懂,为何你要偏执地在报复他人中寻找内心的平衡。既然你不懂得松手,那么,我就绝地反击,再不会你一线生机。

心颤顿凉,伴着低落的泪我拨通了电话。嘟声后,不给对方问候的机会,我哽咽:“郦様,白暖暖回来了。就明天,我要让她付出代价。”

第七十九章

入夜,心怀忐忑与不安,总担心向来敏感的凌郝铎能从我的眼中读出些许的异常。强装掩饰了半晌,终于在关灯休息的那一刹,我悬着的心才缓缓放下。

窗外,是难得的群星闪耀的夜幕。房内,夜的静谧中传来他平缓的呼吸,轻轻的,柔柔的,细不可闻。他的面容在黑暗中模糊,让我贪婪地蜷着身子靠近他,只为拥有舒心的安宁。

只愿,明天过后,我们的世界中不再有平地起风的波澜。

生活还是简单点好,它并不需要太多没有必要的考验!

翌日一早,我咬着唇,含糊地吃着早点。才扒了一口八宝粥下肚,就听着身边人传来两声嘤咛。抬头看去,见凌郝铎眉峰紧皱,额角溢出薄薄的凉汗。而他被牙咬紧的唇早褪了血色,变成了扎眼的苍白。

难道不舒服?我放下筷子问:“肚子痛?”

“不是。”他弓着背,双手搭在肚子上轻柔,可脸上仍旧是一片死气。额上的汗珠随着他脑袋轻微的摆动而慢慢滚落变大,顷刻吊起了我所有的紧张。

我心切地站起身:“是不是胃不舒服?”昨晚吃的东西有点杂,总不会拉肚子吧。

他连连摇手表示反对。

该不会是……

心一急,我赶紧离了座位奔到他跟前,一把扯开他的手往右下腹轻按:“是不是这里痛。”

伴着我下手的动作,他吃痛地闷哼了两声,最后在我急切的等待中凌郝铎缓缓点头。果然如此。我立马奔到沙发上,抓起电话一边拨120一边对他吼道:“你五点多钟起床是不是就因为那里疼。”

凌郝铎一脸苍白,双腿迈开向我走近,最后无力地瘫倒在我身边,双手搂着我的身子轻喊:“老婆——别着急,小心宝宝。”声音那么的无力,无力的让我双手颤抖。

可心越急,电话那头越没人接。我等不了了,一把挂了电话,拉起凌郝铎就往外走:“你可真可以,不知道是阑尾炎吗!要是再忍下去,明年的今日就是我当寡妇的一周年纪念日了,我看你到时候还怎么拽……快起来,送你去医院。”

心慌意乱地夺门而出,可路上红灯不断,走走停停间扰得我心揪揪地疼痛不已。等待中,我一把将提包往他怀中抛去:“给大姐夫打电话,让他马上安排手术。”

“老婆,不会这么严重吧。”他一脸无色地看着我,眼中没有恐慌,反倒是对我脉脉的安慰。

我一见绿灯,立马继续前行:“就有那么严重。大一军训时,同寝室有个女的就和你一样得了急性阑尾炎,还自以为是小毛病,说忍忍就没事了。哼,要不是大家强制将她送到医院,我看第二天就该给她们家捎骨灰盒了。”

此刻,凌郝铎再不言语,反而是忍着额角滑下的凉汗拨着手机。待他简单交代完后,我斜眼看向他提醒道:“顺便给王璞打个电话,让他主持公司的大小事。警告你,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就天天对着你的遗像咒你下辈子投胎成畜生。”

他咯咯几声笑了,反手搭在我的肚子上轻轻抚摸:“不会有事的,我舍不得你和女儿。再说我们约定下辈子还在一起,我要是成了畜生,你不也是。”

“屁。”被他这么一唠叨,我心中的惧怕去了一半。车一驶进住院部的楼下,我补充:“我是收养畜生的人,下辈子肯定是和你在一起的。”

就在我给他解安全带的时候,凌郝铎发疯的环着我的肩膀,狠狠地往我的脸上啄了一口。伴着厚重的呼吸,他在我耳畔轻声说了一句,换来我抽噎不止。他说:“下辈子我要先你一步投胎,要在你出生的那天起就给你暖被,不离不弃一辈子。”

我环着他的后背轻捶:“傻瓜,小手术一个,别弄得生离死别的,赚眼泪不带用这么煽情的方法。”

他亲吻着我的额头,不顾前方等待的护士张望,笑着回应道:“苏苏,今天别去上课了,我希望从手术室出来就能看见你和宝宝。”

“傻瓜,你认为我还有心思去上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