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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岚烟问道。

“可不是,再问细些,他便说不知,问急了,七弟干脆就不再理我们,直接回凤迎宫闭门不出了。”

“这么说来,该不会是有渊源吧?”岚烟道。这事透着奇怪。

“七弟还有个异相就是,自十岁后,他说的和做的都和这里的人不大相同的,问了也是白问一句,连母皇都不大好多问,好在七弟他也是个着人疼的孩子,所以,到现在,母皇对七弟的事也睁一眼闭一眼的,我们也就都疼着他,让着他。”

“这个,我想,改日约了凌珞璎出来,问她也许知道一二。”岚烟想了好久才道。那眉眼间,还有些思虑之情。

看得凤秋梧奇怪:“贤,你这话说出来,竟有些什么意思?怕是说出来我会对凌珞璎做出什么事来吗?还是说,贤不信任我?”事虽奇异,可是并不能说明皇朝对凌家怎么样啊,何况这皇子的异数又和凌家有什么渊源呢?这事透着奇怪是要查查的,但也不能就此说明凌家怎么回事,岚烟和凌家是荫亲的关系,这样说给自己听,怕也是怕自己会对凌家不利吧。

“也不是这样,只是听贤说起七殿下的事,让我想起珞琳曾哄我家那孩儿讲的趣事。”岚烟看了一眼凤秋梧,“这事我说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你只当听个趣事罢了,不然,我对珞琳也没法交待,毕竟,珞璎是他亲妹。”

“这话从何而来啊,我不过是想听听,凌家的大小姐是有异于常人,可我也没想过要怎么样她,她一个商人,对凤临只有功劳,我还能坏她不成?”凤秋梧让岚烟的小心给弄得一愣。

想那凌家是京里的首富,管她家纳上的税银一年就占国库的三分之一,皇家若是真的想动凌家,只怕也要考虑一下,再说,凌家只不过是本分的商人,她们就算再是皇室,也没必要和给自己钱的人过不去啊,何况,现在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谁愿意起那事啊。

“这事说起来,我只讲个大概好了,这珞琳讲给小女的趣事里,便说过,有什么海上的国家,那里的人全是一种黄色和蓝色的眼眸,金黄色的发,还有的人是带着鱼的尾巴,我早听得不全,但大致也是这样的,若说珞璎是商人走的地方多,见识的多,但她没出过京城,这些事莫非是听凌当家说的?”岚烟分析道,“想除了凤临国,还有不少国家,也并不是不可能出现这种事情,所以,贤,你有时间不防和珞璎多聊聊,她知道的,只怕不止这些,或者,这是凌当家说的。”

“说的也是,一般也没时候去找那凌珞璎,我一个皇太女,说呢是找她到也不好,眼下她又要娶夫,只怕更是没时间,等有了空闲,我一定要去会会她,对她这个人,我是神交已久了。”凤秋梧感兴趣地道。

“这个到不难,这男子节马上就要到了,想那珞璎对自己亲弟弟们那般的疼爱,只怕不可能不带他们出去,凌家在郊外有一别院,大得很,我想,他们去了庙里之后,只怕就要到那里玩一番的,说不定,还要住上几日,到底是难得可以出来的日子,而且,别院外面,山林也不小。我们可以一起去,就当成偶遇吧。”岚烟一边说一边看着凤秋梧,不知道这个主意她听是不听。

一吻失心

怡红院里一间公子住的房间里,一位美丽的少年坐在窗前,眼里迷茫的神色让他本来有些苍白的脸色更显得有些一丝动人的妩媚。

那迷茫的眼里,带着一种伤心和疑惑不解。

轻轻地叹了口气,少年从怀里拿出了一方折叠得方方正正的丝帕来,那淡紫色的丝帕,一看就知道是被保存得很好的样子。少年俊美的脸颊轻轻地贴在那方丝帕上,摩挲着他的脸:“大小姐,您什么时候可以再来看看我呢?葇获就那么让您不待见吗?”

少年的嘴里,淡淡地涌出一句,却含着一种伤心之极的感觉。

“公子,公公请。”小童进来,看着自家的公子正趴在窗前发呆,“又想凌家大小姐了?”小童走上来,叹了口气道,“公子您想开些吧,那样的人不是我们这样的人可以得到的,在这里,能有个人赎出去脱了贱籍就已经是最好的命了,谁还指望着真的有人肯真心的喜欢吗?”

葇获回首,望着小童:“连你也这么说吗?”

“公子,不是丝语说些话让公子丧气,而是,您也知道,就算是被赎出去了,也未必就有个好下场,您忘了前些日子怡情公子的事了吗?”丝语说话时,脸色有些不好。

怡情公子是怡红院里一位和葇获一样的少年,模样比起葇获来还端正了些呢,那脾气是说不出来的温柔可人,三个多月前,正是他的成年日子,成年在怡红院里,就是少年们标价初夜的日子,那一天,是少年标示着成年了。正是这一日,也是让少年们恐惧的日子,以前未成年时,他们在怡红院里,不过就是卖艺而已,是和身体没关系的,可是到了这个日子,就是正式接客的日子,第一天夜,初夜,是最令这些常逛青楼的女子疯狂的日子。

平时早就打听好了,哪个小倌儿要到开初夜的时候,便早早就在那一天来,就等着尝着这初夜的处子之香呢。

有那没钱的,出不起那疯狂初夜权的女子,便会在第二天人被破了处子之后再来这便是二夜了。

二夜对于一般的小倌来说,都要比初夜害怕的多。

因为初夜时,遇到的大多是喜欢怜爱自己的女人,虽是初夜,可是到也都是怜香惜玉的多。所以也不觉得有些什么太大的痛苦,可是这二夜就不同了,比起初夜来,二夜的女人因为得不到自己喜欢人的初夜,有些喜欢折磨人的女人,便趁着小倌的第二夜来,生生的要折腾小倌一夜不得安生,有的小倌甚至在第二天起不了床的都有。

怡情公子正是遇上了一位喜欢自己的女子,过了初夜,第二夜也是由那女子开的,三日之后竟然为怡情公子赎了身,放到了外院,虽然不能进内府,到底比他们这些在青楼里生活接客的人要好的多。

没想到,那女子和怡情公子欢好不到三个月,就起了腻心,把怡情公子作为生意上的礼物,送给了一个外地的生意人,那个外地人见怡情公子生得温柔,到也对他不错,只是,那怡情公子一心只感激那女子,却不愿意和那商人有肌肤之亲。

那商人对这样的怡情公子,到也敬他对主子的一片贞洁之心,便把那怡情公子送回到了那女人的外室。

没想到,怡情公子被安然无恙送回之后,那女人却对他产生了怀疑,日日夜夜都留在那怡情公子的外室之中,外人只道那女人心疼怡情公子,却不到一月,传来怡情公子病逝的消息。怡情公子被那女人以一卷破席卷入荒郊,丢弃不管了。

等知道信儿看怡情公子时,那怡情公子衣衫不整,身上无一块完整的好肉,尤其那下面,竟然已经是惨不忍睹,知道的都说,温柔的怡情公子,所托非人,竟让一个女人活活的废了。死前一直受着性的虐待,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死相。

到底是楼里出去的人,怡红院里的人凑了钱,将那怡情公子入了土,从此,那女人就再也没有人去接待,连怡红院里的公公都睁一眼闭一眼的,由着楼里的公子们找各种借口推托。

这事在怡红院里传得沸沸扬扬的,葇获也知道,他便恨这世上的女人,嘴上说的,都是骗人的话,心里装的却是那一已之私,把人的心骗去了,就再也没有了活路。

丝语看着自家的公子和表情就知道,他方才说的话,进了公子的脑里了,所以才道:“公子即知道,又何必想着那位凌家大小姐,难道公子要走怡情公子的路吗?”

“怡哥哥就是太老实了,哪有人像他似的,就生生让那个狠毒的女人弄成那样,死了还不能有一个地方,竟生生的丢了。”葇获的脸色苍白,“我不会和怡哥哥一样的,她的心里是有我的,不然,她不会吻我的对不对?丝语,你看到她吻我了是不是?”葇获神情紧张地看着丝语。

丝语叹了口气,他是看到了,可是,酒桌上的事当得真吗?女人的吻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丝语,你不相信是吗?可是我知道,她心里一定是有我的,不然的话,她不会吻我。”葇获肯定地道,“你见这楼里的哥哥们,哪个被恩客吻过?哪有过?”

丝语又是一阵的叹息,接客的哥哥们是没有被恩客们吻过,可是,这一吻又能代表的了什么呢。

“公子,您去吧,公公叫您呢。”丝语把话题转了开去,再过不到四个月,公子也成年了,还不知道公子的命运如何呢,像公子这样高傲的人,只怕命运未必就比那位怡情公子强啊。但愿公子是个好命。遇上了个好人赎了出去,才不枉他一生高傲的性子呢。

“是那事吧。”听到丝语说,葇获眼神便暗淡了下来,“终于要到了吗?时间好快啊。”

说着,站了起来,将那块丝帕小心地放回到怀里,扶着丝语,向主管的公公那里走去,不知道,迎接他的将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命运。

主管公公,说白了就是这怡红院的楼主,因为是官妓,人到也好些,没有那些私娼的狠心。

葇获进来,见了礼,便站在一边。

主管公公看了一眼葇获,道:“你可知道今天叫你来做什么?”

“主管公公,莫非是要告诉葇获快到成年的事吧。”葇获说着一种淡淡的,却冷冷的话音,这件事,逃也逃不了,他就算等到那一天,若是凌家大小姐真的不当他是回事的,那他也只有一死,断不能受那个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