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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身为官家之子,他要让万人枕万人骑,与其那样,还不如死了的好。

仿佛看出了葇获的心思,主管公公淡淡的一笑:“找你来,自然就是因为你成年日子快到了,这成年的日子意味着什么,你也该知道吧?”

葇获点头闷哼了一声:“葇获知道。”声音冷冷的,带着一丝不屑。在这怡红院里贩年了,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成年意味着什么。

若是在那平常的人家里,这一天,是该喜庆的日子,可是在这青楼里,就是他们最最害怕的日子。屈辱,肮脏,痛苦,折磨,都是从这一日起的。

主管公公也不接他的话,又道:“你知道,这怡红院里,干的是什么勾当,所以,你也不要在那天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要不是我看你娘亲还是个好官的份儿上,你一进门,我就会让你吃那东西,哪里容得你在这里这般的自在。”

主管公公的一习话,让葇获呆了一呆,那东西?他不是不知道,要说他刚来不知道也罢了,可是,他来之后也没少进过那良家子弟,哪一个时来的人不是良家的子弟,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万不得已,谁会进这里来呢。各种原因,不能一一说明,可是,这里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他哪一次没有听说过,哪一次都听到丝语回来告诉他,那些男孩子进来第一件事就是被拉了后堂,喝那种东西的。

谁管你愿意不愿意,进了这里,你的一切都是这里的,包括你的灵魂,你的生命。

那东西,不是穿肠的毒药,却是要断了男人一生幸福想念,孩子对男人来说,是一生幸福的念头,若是断了男人不能生孩子的根,那男子就是个活走尸,活着也是一个没了心没了魂的人。如果还能生,那男人即使在这肮脏之地也会有个盼头,可是若是没了,那苦日子就没了头儿,也就只能活一天算一天的走着。

那东西,喝下去到没什么痛苦,只是,那痛苦却是带着一生的,直到死了,被丢到了野外,魂散了,那痛苦也就没了。

葇获惊讶地瞪大眼睛望着主管公公,他真的没被强迫喝下过那东西,要这样说来,主管公公对他是有恩的。

看出葇获眼里的诧异,主管公公也不邀功,只管道:“葇获,你的性子我并不喜欢,说实话,若不是当初受过你母亲的好处,尊敬你的母亲是个好官。我自然在你进门的那一刻就要你喝了那东西,断了你的非分之想,可是现在,你已经快成年了,未成年,你怎么着都成,你接不接客唱不唱曲的我都由着你,不怕别人说我偏心,可是,你若成了年,就要被接受这皮肉买卖,再不是那清高的性儿,这个,就算我再偏心,也不可能不让你还这样自在,对谁我也说不过去。”

葇获听出了点什么,看着主管公公:“公公的意思是――”

“我知道你性子傲,可是,在这风月里,比你傲的有的是,来是谁愿意来的,可是。即来了,就要听怡红院里的安排,未成年是你们的造化,接不得客,可是成了年,你们就得拿自己的身子去换钱,拿自己的脸皮去换钱。什么羞耻不羞耻的都不能在你们脑子里有概念了。所以,对于你,我不想这么做,但也不得不这样做。”

“公公说个明白吧。”葇获咬了牙,知道这一天,他到底还是躲不过去的。不过,他到要听听主管公公对他是怎么样的安排的。

“葇获,我讨厌你这样性子的孩子,伤人伤已。到最后,还是要被迫接客。有多少烈性的孩子,到了那后堂之后,还不是一样的去前面陪着笑脸,这些你清楚就好,我不多说。叫你来,一是告诉你,你的好日子快到了,我会多为你宣传一下,让更多的人知道你,这样,你若是有命,就遇上一个喜欢你的人,把你赎了出去,你那身价银子,我也不要太多,算是还你娘的一个人情。”主管公公喝了一茶水接着又道。

“二是,你不要想着那寻死觅活的玩意儿,对他们也许有用,对你却没有用。”主管公公说着,眼睛紧紧地盯着葇获,“你可知道为什么?”

“因为我娘的原因吗?”葇获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是想着,如果凌家大小姐没看上他的话,那他断不能被人千枕万睡的,一定要自我做个了断。可是现在听来,主管公公好像另有打算,莫非,他会放了自己?想想这个到也全无可能,怎么会呢。

“错,我只是告诉你一句话,你没有被人赎出去,就是死了,也是落个贱籍,就算你逃了,你还是个没有被销户的贱籍,你一个官家的公子,若是不想辱没了你的祖宗,你就在这有限的时间里,找一个女人,把你赎了出去,脱了这贱籍,那时,你就是死,也是个清白的鬼,下一世,你只求不要再做男子,便是你的造化了。”主管公公一习话说出来,竟然把葇获说得神情晃晃,死,贱籍,他一辈子脱不了的贱籍。

“可若是你不听我的话在你没赎出去之前死了的话,你就一辈子背着个贱籍的奴才,不管你身子有多清白,就算你作了鬼,散了魂,你仍旧是个娼门里的肮脏鬼,受人贱踏的卑贱魂。所以,今天我把话说明白了给你,你是聪明人,怎么做你自己想着,我不管你死活,随着你来。好了,你下去吧。”主管公公说完,挥了手,自己起身,往后面休息去了。

不要,他不能,他不能让祖宗因他而蒙了尘,是啊,就算是死,。也要脱了贱籍之后,让自己成为了清白的人再死,那时候,他就是清白的人了,清白的人。

泪水沿着葇获那俊秀的脸颊流下来,清白的人,好难做啊,纵是他想清白,可是落入到这个肮脏的地方,他又怎么会保持得了清白。就算身子是清白的,可是若死了,那魂不也是肮脏的了吗?带着这种肮脏的灵魂,他又怎么去投生下一世呢?难道,这一世他还没做够吗?无声地泪水一串串落下来,打湿了葇获的前襟的衣服。那桃色的纱衫上,一片被水阴没了的地方,竟然像开了一朵通透的桃花,艳丽非常。

葇获不知道是怎么回到自己的房间的,丝语受了那主管公公的告诫,一路上一直看着葇获,知道主管公公对他与别人不同,自然也多加了眼力照应。

回到自己的房间,葇获呆坐在床上,耳朵里,都是方才公公说的那些话,自己照应着,找个如意的人赎了出去,这个人,就那么容易找吗?眉头一锁,葇获的眼微闭。

“公子。”看到自家的公子苦恼,他也知道公子在想着什么,不过就是找一个可以为他赎身的女人,一辈子依靠,虽然难点,可也不是说不行的啊,像公子这样漂亮的人,也不是怡红院里的人都这样,公子这相貌,也算是上上之选,想找个喜欢的人也并非难事,只是不知道公子心里中怎么想的,。


如果只是想找个人赎身,是非难事,可如果公子一定要找个爱着他的人,怕就是大难的事了。

“丝语,你说,大小姐会来赎我吗?”葇获的眼睛望着窗外,可是,那心气儿口气儿都是冲着丝语来的,仿佛丝语的一句就可以给他莫大的安慰和鼓励一样。

丝语一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别说像凌家那么大的家庭,那么有钱,就是一般的大户,只怕也难找到一个想赎了青楼里的小倌回去做夫的吧,养在外室,还不就是脱了那个苦,若是进门就喝了那媚药的话,这一生没了女人,不比死还要惨。

半天听不到丝语说话,葇获这才回头,看向丝语:“你的意思,大小姐不会来是吗?”葇获的虽然平静,可是,丝语又怎么会听不出来,那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的颤抖,他想着要给他安慰,可是,得了这个,一定会误了后面的安排,没了人赎,就要真的在这青楼里住了一辈子,接一辈子的客了。

待到人容颜老去,便是也只有死路一条了。

这样一做还不如找个人赎了出去,出去也是落个清白的鬼。

“公子,不是丝语多话,那凌家大小姐,哪里会到这种地方选夫,就算是看上这里的人,也只是一时的兴趣,还当真她们那样的人会把这里的人赎出去吗?”丝语问。

“她们就差这一点钱吗?”葇获问,眼里带着一丝渴望,像这样说过,也许,他就可以得到丝语的认可,凌家的大小姐就会来赎他一样。

莫非是疯魔了不成,这样的话也问得出口,还有这样的心,那样的人家,怎么会看上这里的哥儿。

丝语一闭眼,死命地道:“她们的钱再多,也只是愿意花在你们这些人的身上,却不是赎身,就算她们进来要脸们一夜,就算那一夜的花渡足可以够赎了你出去,她也不愿意赎人出去,这个麻烦,她们怎么会沾,男人,在她们眼里,不过就是个玩物儿,公子,您别痴心了,凌家大小姐是不会来赎您的。死心吧。”丝语说到最后,竟然带出了哭音,他家公子怎么就死心成这样了,那个丝帕,哪天他一定烧了毁了,再也不让他见一眼,让他断了这个想头儿。

“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吗?”葇获真像是似受了魔障一样,呆呆地问着丝语。

“是,绝对的是,您还不知道吧,凌家大小姐马上就要娶夫了。”丝语恨自己家的公子不提醒,到现在还记着那什么都不是的一吻,一个吻,不过就是女人一时的兴起,哪里真的就代表了她们的喜欢呢?就这一个吻把公子的心收了去,让人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呆呆傻傻的,和原来那个伶俐的人,竟像不是一个人一样,马上成年的日子就到了,还不说为自己下一步做打算,竟然还痴痴地想着那个什么凌家的大小姐,真是愚蠢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