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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知道了。”珞琼扁了扁嘴,虽然很不甘心,可是知道凌珞璎说话向来不能改变,只好坐了,一边的小童拿了水,侍候着兄弟二个洗了手,端了吃食过来,侍候珞琼的小童,把珞琼丢在一边的鞋子拿过来,小心地把他的脚洗净了,这才穿好了。

珞琼和珞瑄一边吃着一边和凌珞璎凝雪说话,珞琼口齿不清地问:“大姐,明天可是真的允了我们出去玩的吗?还要去庙上呢?”

“自然,一年只此一次是你们自由的时间,我若不带你们出去,不是要被你在心里骂吗?”凌珞璎笑着看着珞琼吃得通红的小嘴儿,那瓜汁顺着小嘴儿流下来,凌珞璎拿了帕子,又是嗔,又是想骂,这个小子,什么都没珞瑄让人省心,要是他和珞瑄一样让她不必担心该多好。

只是凌珞璎没想到,让她最放心的珞瑄,第二天却给她惹了大麻烦。

皇:痴心葬花人

第二天,休息了一夜的兄弟二个,一早就起身了,凌珞璎和凝雪一夜也不用多说,在别院自然不能比在家里,而且,还是跟着二个兄弟,凌珞璎虽然嘴上说着要惩罚凝雪,也不过就是意思一下,闺房之乐、

早上吃了饭,凌珞璎便领着二个弟弟和凝雪坐了车便向那大庙驶去,这庙在京郊,离凌家的别院不是很远,用不到小半个时辰就可以到了。

庙上的几乎都是男子,求得自然多是婚姻之类的,凌珞璎看着凝雪,示意他带着二个弟弟去上香,她对这些东西一向都不是很相信。

好在他们身边跟着一个稳重的凝雪,让珞璎也甚是放心,她也乐得自己看看这男儿了的景致。

不容易的一次放纵,凌珞璎看着这人山人海的男人,就像百花齐放,争奇头艳一般的。真的是可以乱了人的眼,凌珞璎的心情也不由得放开,想到自己那一世对感情的态度,到真的觉得自己在这一世懂得了什么叫爱了。

凝雪带着珞琼和珞瑄去了庙里,庙里人多,可是贵人自然也是受另外安排的。凝雪他们进去自然有跟着的人打点。

凌珞璎却走到另一边,看着这满山的男子,或是清俊,或是雅致,还有那开朗的男人,三五一群的分别走过,那脸上的笑容,都是开心的,像被关久了的小鸟一般,话音虽都不大,但也是听得耳朵里嗡嗡声一片。

凌珞璎素来喜静,这乱哄哄的场面,她向来不喜,没办法,只好走到庙外一隅,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那里静静地看着由庙里伸出来的几枝金桂树。

此时八月中,正是那金桂开花之时,大朵大朵的桂花飘在树上,黄黄的,暗中有淡香飘出,凌珞璎一时入了神,向那金桂处走去,却在那院墙外看了一个纤细的人影。

从那人穿着来看,却是个男子。而且,那身衣料却真的很不一般。看着平常,凌珞璎家有布庄,自然知道,那料子看似平常,却是极难得的好料子,称之为碧罗纱,若是做了衣服穿在身上,夏天凉爽无汗,却是极贵的,一般的富贵人家也是不会买的。这男人一身碧罗纱,怕不是一般富贵人家的男子呢。

只是,既然不是一般的富贵人家,看那形态,却也是稳重,身上还散发着一种淡淡的贵气,也断不是那青楼里的小哥儿。

凌珞璎好奇,今天本是男子的解放日,眼前这个男子不去庙里求神仙保佑找一个好妻主儿,难道是说,已经是个有了妻主儿的人了?可是看他的发式,分明就是一个待嫁未婚的男子。

知道那是个未嫁的男子,虽然很奇怪,可是凌珞璎也不想再上去打扰人家,毕竟,那是个未嫁之人,她这女子,上去搭话,对他没有好处。

凌珞璎正欲转身之迹,却听到那个男子低声轻吟道:“桂魄初生秋露微,轻罗已薄未更衣,夜下含情弄笔润,梦里虽有近却无。”

凌珞璎咦了一声,这首诗,她耳熟的很。细想之下,才知道,这前二句明明是她那一世时古代人写的诗句,可是最后这二句,又分明不是,这个男子的身分到是让凌珞璎好奇起来了。

想那一世,她对这诗词什么的,到也是颇有些爱好。只是这眼前的男子,他怎么会知道?莫不说,这古代的诗词,竟然是连这异世界里的女尊了都有的吗?

凌珞璎站了下来,虽未上前,却也是对他留了意,只看那个男子,身材不高,却是纤瘦异常,风吹即倒的样子,那身上的一身碧罗纱,竟然是裁成了长袍的款式,这个全身上下透着一投异样的气氛。

长袍也不是男子不可穿的,多半是为了外出方便才会着袍。在家里的男子,还是着裙的多些。

凌珞璎盯着那个男子,只见那男子又轻轻地叹息了几声,忽而蹲下,只见他伸出了手,往地上抓去,而凌珞璎看着那雪玉玉掌,却绝对不是似那干惯了活儿的贫家子弟,那支手,在那地上拾起落到地上的几朵金桂,摊在掌心上,男子看了看地上还余下的几朵,再看看手里,已经是放不下了,于是,提了长袍的前襟,看那样子,竟然是要提了长袍要装花的样子。

凌珞璎看到这里,便知道那男子意图,因想着,这里只她一个人,怕是再有人至,这男子不小心提了袍,让人见了那袍里里裤是断断不行的,招人非义不说,只怕日后嫁人都成问题,所以,心下一动,急走二步,站在那男子身后,轻声地道:“公子可是要把这花拾起吗?”

那人回头,看了一眼凌珞璎,突地退后了二步,原来手里的携带到的花,这一退,又散落到地上。

凌珞璎见他后退,以为是自己吓到了他,忙也退了二步,半低头道:“公子见谅,凌某想是公子需要帮忙,所以才会上前一步,对公子实在是没有冒犯之意,还请公子不要惊慌。”凌珞璎声音不急不徐,慢慢安抚那个被自己吓到了小公子。

你们道这男子是谁,正是那个皇家七子,凤无垢,他今日随着大姐和二姐出来,那二个女人去前面寻自己的夫郎去了,留他一个在这边,也知道,男子不会有意外发生,所以到也放心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另一个意思,是让他开开心心地过一个男子节,难得是母皇放心让她们二个把七弟带出来,这姐妹二个便也想如了他的意。

凤无垢因喜欢这金桂,加之这边清静,所以便站到这里,看了半日,想到有些累了,便要回去,却看到那地上有些落下的桂花,生怕一些人过来,把这些香气淡雅的桂花践踏了,便想着要把它们埋起来,这人来人往之地,让人踏了,未免糟蹋了这花,不想,他刚拾起,听到后面有人叫他,一回头,看那女子,却很眼熟。

再听到她的声音,正是前几月被赠书的那位让他一直在意记着的女子,为才一惊之下后退了二步,到不是被吓。

这时听到凌珞璎这样说,再见她仍旧不肯对他直视,这心里却对她的感觉更上了层楼,于是稳了稳心神慢慢道:“我正是需要帮忙,不知道这位大人肯不肯?”凤无垢低低的声音里,还带着一种未成年而有的童音。

“可是想收起这地上的花朵?”凌珞璎盯着地上的花,那些花,想想方才那少年男子的举动,莫非他也要学那红楼里的黛玉,也要来个异世葬花吗?

“正是,只是我一个人拾不起来。”凤无垢上前二步,又蹲下身子,将那方才散落下的花朵又重拾回手中,看着那地上还剩下的花道,“可否请大人帮忙,将地上的花拾,一会儿人多了,这些花让人踏了,到可惜了它的美丽的香气。”凤无垢心里隐约觉得,这花是一种洁净之物,落了土里,便是到了干净的去处,若是让人踏了,便是肮脏不堪了。

凌珞璎随即蹲下身子,把地上的花小心地拾起,兜在长袍的前襟里,看着那少年男子手里花道:“不如放一道吧,公子是不是想把它们放到土中?”这句话,凌珞璎也是心有灵犀一言,方才想的,这是问出,到没有觉得有什么唐突的地方。

“啊?”凌珞璎这句话,到让凤无垢又吃了一惊,他再次把眼睛盯向凌珞璎,看那凌珞璎虽在他身侧,却和他保持着三尺远的距离,眼睛向下看去,还是没正眼对上他。心里不由得对凌珞璎有了更好的印象,这凤临了女人虽然不敢在这男子节重大的节日上行那不妥之事,但多看二眼男人还是人人都会做出的,哪有女人这般尊重男人的呢>

凤无垢,一是好奇,另外,二次相遇,她都这般的礼让着男子,自然那心里便没了对她的防备不说,还有一种见过这女人,再见别的女人,都要想着相比的意思。

听到凤无垢的惊呼,凌珞璎便知道,自己说中了他的心事,于是笑着道:“凌某也是极喜花的,也是做这般想的,与其由着这洁净东西入了尘世的人践踏,不如让其重生于土中,化作春泥再护花草,也是它正经的去处。”凌珞璎如此多话,并不是她常见的性格,只是因为,她对这个男子出于葬花一事,心里颇觉得有些回到了她那一世,红楼葬花,有哪一个不晓的,这一世看到真的有这痴情男子葬花,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爱一个才葬其花,但这葬花一事,到真的让她如遇上同乡一感,到也觉得倍感亲近。

“化作春泥更护花!”凤无垢脑子里一恍,突然就道出这句,说了之后,却怔怔地盯着凌珞璎,他方才说的,好像有些熟悉,却又不知道熟悉到哪里,那一句不过就是随口而出,并不是他以前做过的那些。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凌珞璎一时呆住了,她是真的呆住了,这是那一世的诗,就算他再聪明也不可能有那一世的诗,这个人----

凌珞璎是真的呆了,一眼望了过去,却只看到那人半侧的脸孔,细嫩白滑,如婴儿般的柔嫩光滑,只是见不到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