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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三卿会审

    胡亥垂下的眼皮敛住其中神色,他偷觑始皇脸色。

    想着怎样不着痕迹地试探今日之事。

    始皇察觉他的欲言又止。

    疑惑问道:“亥儿可是有话要说?”

    “儿臣......儿臣......。”

    胡亥踌躇良久,仍未组织好语言。

    在始皇目光如炬的凝视中,咬牙道:

    “儿臣想为父皇分忧,父皇若有烦心之事皆可交予儿臣。”

    闻言始皇目光一凝,直直地打量他。

    半响才沉声开口,“你知道朕最近忧心的是何事么?”

    胡亥了然,“父皇定然为扶苏兄长之事郁结于心。”

    “若父皇愿意,儿臣也可协助廷尉等人,查清此事原由。”

    见他目中坦荡,并无心虚之意,始皇面色稍霁。

    他轻轻地招了招手,唤道:“亥儿过来。”

    胡亥不解其意,还是起身与始皇好对坐于案前。

    嬴政睨着他,忽而开口道:

    “你认为,你兄长真是为山贼所害吗?”

    胡亥讶然,没想到始皇提起这个。

    扶苏是谁害的不重要,都是为他解决心腹大患。

    可在嬴政面前,胡亥也只得作忧虑状。

    “儿臣只是听闻陈仓官员是如此禀报的,其余不知。”

    “父皇此话,难道扶苏兄长之事,还有疑窦未解?”

    “罢了。”始皇突然轻叹了口气。

    “此事很快就会查明,朕乏了,你下去吧。”

    “可是父皇......”

    胡亥尚且未能探出要事,还待要说。

    嬴政已然起身,由小夏子扶着往寝殿而去。

    弯着腰的小夏子悄悄冲胡亥递了个眼色。

    示意此时始皇心情不佳,不适合再多问。

    胡亥这才不甘不愿地离去。

    他回到望夷宫,将刚才与始皇相处细节,一应告知赵高。

    赵高冷笑道:“果然是为了扶苏一事。”

    “老师,猜出是何意了?”

    胡亥还是不明白。

    赵高睨了眼这笨徒弟,嗤笑道:

    “不久,怕是有人要咋遭殃了。”

    “公子可得小心,莫被牵连呀。”

    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宫去找李斯商议。

    两人在丞相府后园会面。

    听闻赵高传来的消息,李斯脸色很是难看。

    “看丞相的神情,是知晓这人是谁?”

    李斯没有当即回答。

    当初赵高问询时,他未说出李苌,本是对此事抱着希冀。

    李苌终归是他是的走狗,让赵高拿住这个把柄以后若有万一,对他不利。

    李斯从不会让自己陷入绝境之中,更不会全信任何人。

    可现下,李苌眼看是暴露了。

    势必要成为弃子。

    当下之急,是与此事撇清关系,以免惹祸上身。

    在赵高久久凝视中,李斯终于啊缓缓点头。

    他紧紧闭了闭眼,才叹息道:

    “是李苌。”

    “监御史!”赵高低呼。

    “他不是你的人么,怎么如此莽撞。”

    “此事我并不知情。”李斯说完便转过头去盯着池面,眼中诡谲翻涌,难以平息。

    “可现下,此事已经捅到陛下跟前,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丞相大人,还请早做打算。”

    赵高冷声提醒。

    现下,他还不能失去李斯的助力,李斯暂且不能倒。

    最重要的是,他们同属一个阵营,此事就怕牵连其它。

    “我知。”

    “此事不会连累到你和胡亥公子,放心便是。”

    李斯冷然开口,说完便拂袖而去。

    是该早做决断了。

    廷尉一行人连日未歇,频频在驿站换马匹。

    终于赶到咸阳城。

    他一抵达,便被始皇召去,私下将此行所获尽数告知。

    始皇见到供词,以及廷尉所记录的,白辅等人的证词。

    勃然大怒,掀翻了整张桌案。

    后殿响彻他的咆哮之音。

    当夜,始皇连夜召臣工前来,开朝会。

    臣工们披星戴月而至,一路上议论纷纷,不知出了何等大事。

    往常若非要事,绝不会选在此时举行朝会。

    而李斯在听闻消息时,心中也有数。

    该来的,终归是来了。

    期间他一直尝试联系李苌,可惜下人寻找不到李苌的踪迹。

    李斯这才明白,李苌,怕是早就被关押起来了。

    这个廷尉,做事果真是雷厉风行。

    臣工们在殿内打着哈欠,待赵高高声道:

    “陛下到——”

    才收起疲倦神情,襟危立得笔直。

    始皇阴沉着一张脸坐于高殿,眼中寒意层层。

    将满朝臣工冻得僵直,垂首不敢言语。

    暗自交换着眼色,陛下今日是怎么了?

    始皇鹰眼在满朝臣工身上一一掠过。

    他早知扶苏得罪权贵众多,已然身处危险之地。

    这才让他离开咸阳,暂避风头。

    哪曾想离了咸阳,也遭到了歹人的毒手。

    始皇有些悔,也有些愧。

    因而越发震怒,要把参与此事一干人等,五马分尸。

    他暂时平息下心绪,才沉声道:

    “项卿,你说。”

    待项祁銘从臣工中昂首行至中央,向始皇一礼。

    许多臣工这才发现,被派去调查公子扶苏之事的廷尉已经回来了。

    这意味着,扶苏遇袭一事,已然有了眉目。

    始皇深夜突然召他们前来,想必为的就是此事。

    可扶苏公子虽身份尊贵,让满朝文武深夜上朝,此事也说不过去。

    当下无数双眼睛直视项祁銘,等待他说出原由。

    项祁銘直面始皇,朗声道:

    “日前,臣奉陛下之令前往陈仓调查扶苏公子遇袭一事。”

    “现已有眉目,且真相实在令人唏嘘,故而在此请示陛下。”

    “经雍县县令张呈守抓获的山盗供认,他们此次劫杀扶苏公子。”

    “并非报复,而是,有人指使。”

    此话一出,许多成功惊呼出声。

    “是何人如此歹毒,公子良善,竟下此毒手!”

    有臣工愤愤道。

    廷尉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继而道:“此外,据陈仓县令、县尉告发。”

    “此人多年来,长期与山盗勾结,利用这伙盗贼囤积前钱粮,排除异己。”

    满朝哗然。

    有中直老臣颤颤巍巍愤然道:

    “竟......竟有此事!”

    “山盗抢掠民膏,乃穷凶极恶之徒,我大秦竟有官员与此等人勾结。”

    “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项祁銘目光坦然,转向那名老臣。

    “此等要事,我岂敢妄言。”

    “除了陈仓人证之外,我已拿到山盗供词,可证明此事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