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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四章 小小宝儿戏顽徒二(改错)



        话说宝儿拉着跑堂的全子希望他同意让自己试试想法子灌醉杨崆,全子被拖出了腿进不得退不得,不由摇头:“小姑奶奶你这是要做啥哟,可不是好玩的呀!”

        宝儿扭扭屁股示意他蹲下来说话,她仰着脖子说话脖子好酸的说,全子无奈蹲下来,小家伙凑近了他耳朵一本正经的在他耳边耳语,半晌全子半信半疑的看着宝儿:“我说宝儿小姐,你说的可行么?不行我这条小命就报销了!”

        阮宝儿歪了脑袋嘟着个粉红的小嘴道:“全子哥哥不信宝儿么?你忘了你家小玉姐姐还是我帮你才让你抱得美人归的嘞!”

        全子挠挠后脑勺,嘿嘿一笑,要说起自家那娘子,倒也真是亏了这个阮家的小鬼精灵,当初柳玉是邻巷甜水巷柳裁缝的女儿,她爹娘一心希望女儿嫁个有家业的,因为她时常会来这附近买些小零碎,全子就惦记上了这个笑起来有些甜蜜蜜的姑娘,可是他没有家当,没有家产,只是一个伙计拿什么去求亲,甚至都不知道人家是否喜欢自己。

        阮宝儿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知道他有这心思的,就在某天小家伙颠颠的跑过去凭着自己一张人见人爱的脸蛋抱着人家大腿甜滋滋叫人家一声姐姐,虽然鲁莽可是柳玉看宝儿忽闪闪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看着自己个就不忍心拒绝她,由着她拉着自己去阮家铺子坐坐陪她玩玩的要求。

        后来每一次她来附近,就会遇上阮宝儿,黏着自己姐姐长,姐姐短,叫的那叫一个甜,不由自主就跟着来店里头陪小家伙坐坐,然后就会碰上腼腆的全子。

        一来二去,用阮宝儿的话叫,俩个年轻人顺利擦出了火花,可是全子不敢去提亲,阮宝儿某一天就指着全子装天真的问英娘:“姆妈,全子哥哥拉小柳姐姐的手,小柳姐姐骂他坏哥儿作死呢,娘啥叫作死呢,是不是大哥哥在欺负姐姐呢?小柳姐姐脸好红红哦!”

        得,一石激起千层浪,英娘自然明白俩个年轻人是怎么回事,问明白了全子的打算,也知道全子没有爹娘不敢贸然去提亲,英娘几次看到过柳玉和全子,心里头倒也喜欢这个女孩子的善良纯美,于是她便做主请了牙人去帮忙说媒,并且给梅家保证日后契约到期,她会给全子一份花红,如果他愿意继续做下去,铺里每年可以给他涨分红,若是要走自立门户,她也会给予足够的帮助。

        有这个保证,看自家女儿喜欢,柳家也就同意了这门亲事,要说起来,这宝儿确实是全子的大媒人一个。这事,也就宝儿向他讨媒糖的时候小姑娘悄悄告诉他的,要不以他那脑子还以为小家伙凑巧正好帮助了他,所以全子一直觉得宝儿这小家伙鬼的很,也许真有办法说不定。

        “好吧,我的小姑奶奶,你看着办吧!”反正也如同她说的,这再坏也到不了哪里去了。

        “好嘞,那,你告诉我这里的酒那几样最醉人?”宝儿摇头晃脑的问。

        全子拎出来四五坛子酒,分别封着不同的红封纸:“这个咱这地方太贵的上品酒是进不起的,要说那凤泉,流香,等的御用酒醇厚醉人,可惜没有,这里最贵的是扬州的“琼花露”,建康的“秦淮春”算是比较醇厚的,大概容易醉人,不过这并不容易上头也不知道那家伙要喝多少才醉,真要醉他倒是用这几坛竹叶青,梨花酿比较好,就是这酒烧得很,那家伙口刁,让他喝怕是要骂人的!”

        “有白酒不?”阮宝儿问,这闻着似乎都是些黄酒,度数低的很,哪够酒鬼喝的?

        “白酒?啥玩意?”全子一时不明白。

        “哦,没啥,那葡萄酒有不?”宝儿眼咕噜一转,这年头白酒好像还不曾有,问错了,好在全子没放在心上,只是道:“姑奶奶,这葡萄酒可是金贵着呢,咱这哪里会有?”

        宝儿叹口气,心里头想忘记了葡萄临安城好像很贵的说,自然葡萄酒也是上品的酒,阮家自然进不起,这里最贵的也就一百文的酒了,也不知道她这法子能不能行!

        外头大汉杨崆已经在发牢骚,再不弄酒大概要掀桌子了,宝儿赶紧道:“全子哥哥你先给端一坛子好酒去吧,我这里还得弄一下子!”

        全子叹气道:“也只好如此,我先哄他一会吧,但愿这爷爷早早去了就好!”他说着拎了坛琼花露走出处,宝儿这赶紧就着全子给列放在地上的几坛子开封的酒,取了酒勺子,鼻子凑过去闻了闻,比了比。

        可惜她不是啥酒状元,若论品酒,也就当年她爷爷小时候爱吃酒,饭前总是要来上一钟,夏日是白酒,冬日是黄酒,那时候总是喜欢把还小的她抱在自个怀里头拿沾了酒的筷子逗引她,或者夹个烧酒杨梅或是醉酒黑枣给她含着,久而久之酒量倒是有些了,这狗鼻子也灵光些哪个酒度数高,哪个酒醇厚她一闻便知,只是这本事也不知道在这里管不管用。

        好歹她挑了几种酒,舀出来拿舌头舔舔,选了几种满意的,东一勺西一勺舀了三种酒掺和在一起装在一坛空酒坛里,又选了另外三种置在另一坛中,摇晃匀了想想,沾了些舔舔,就听到全子在门口小声喊:“哎哟我的小祖宗,你这是在干啥,小小年纪可不能喝,若是让当家的看到可要扣我工钱的!”

        宝儿贼兮兮仰头一笑:“全子哥你放心,我不是喝只是看自个兑的还入不入得了口,你一会拿这俩坛去给那大坏蛋喝,要是问起来,你如此这般告诉他就好!”凑近了全子扯扯他裤脚让他低下身,她在他耳边交代了一番。

        全子挠挠头,有些犹豫,宝儿也不理睬他,一骨碌跑进灶房去取了昨儿个临巷子的水果摊子老板送她的青梅干和新鲜的橙子来,又取了一勺盐,将青梅干投进去,切开橙子片成片,抹上一摊盐,让全子去棉柜里去了冰块来敲碎了铺在橙子片下放在托盘子中,一歪头道:“行啦,全子哥你试试看吧!”

        全子再次挠挠头,将信将疑的托着盘子领着酒坛出去了。

        就看到全子走近了杨崆低头哈腰堆着笑道:“爷爷酒还入口不?”

        “淡它个鸟味来,这也算是好酒?”杨崆瞪圆了他那双牛铃大眼睛,一拍桌子吼了声,他这人一贯是吃饱喝足还要骂人的,这样显示他的威风。

        全子了解这种人的作风也没惧怕,只是把那盘子摆放上来,又把酒坛子摆上,一边又道:“大师父您伶牙俐齿见惯了大场面这小店的玩意定是入不了您老的法眼的,不过前日头有个西洋来的人在这里唠了嗑教会了咱一有趣的吃酒法子,小的没事玩弄一下倒也有些风趣,不知道爷要不要吃吃看这酒中小趣,只是这不入大流的玩意,爷一会不喜欢也莫要怪罪!”

        杨崆这个人好玩好动自然比较好奇心重,听着有趣道:“左右无事,说来听听也好!”

        “那是那是,这是咱按照那西洋人说的法子调配的酒,不过没有那好酒调来味道正,但是也就图个乐!”全子说着就把那酒往杨崆海碗里倒,边道:“这样的法子喝着倒是别有种风味呢!”

        杨崆端起来要喝,全子又拦住了:“大师父别忙,喝这酒前还有一玩意特要紧,不然就缺了味道,这里有抹了盐粒的果子片,您老要将这东西裹了含在口中,然后再一口气把这酒喝干净了才叫够劲!”

        杨崆半信半疑的将抹了盐和冰块的橙子片一口闷进嘴中,一下子酸冷咸冲鼻,又捞起那杂酒一口气兜头吞了下去。

        一股子冲辣的辛狠酸咸百味俱全一路从喉咙口往胃里头直冲而下,好半晌杨崆没能够开口。

        全子忐忑不安的看着五官皱起来的杨崆,又看看他那海碗大的拳头想:城隍奶奶在上,可别让这失心疯的家伙闹腾起来,小命休矣!

        连宝儿都露着半个脑袋在帘子后看着,不确定这度数不高的混酒能否让这位尽快的倒下。

        老话说:酒不可杂饮,饮之,虽善酒者亦醉亦。就是说酒的制作法各家不同,一混起来那是最容易醉的,杨崆是酒虫,自然该知道这忌讳,不知道他能否接受这种喝法。如果接受,那么他自然知道是混酒也不会在意,若是不接受,那就完蛋了。

        结果,杨崆愣了半晌突然哈哈一笑,满肚子的肥肉颤了半天:“这洋玩意粗俗不过爷爷我喜欢,够带劲的,行,接着倒!”

        这下子全子和宝儿都大松了口气,全子殷勤的劝,杨崆不客气的大口吞,这一坛子酒全都是混杂酒,一碗抵得上一坛子,几碗下去,饶是杨崆这样的也顶不住了,满脸满脑袋发红,俩眼珠子直愣愣往中间走。

        “小,小子,这,这酒可有名头?”杨崆到后来大着舌头问。

        全子道:“听说叫,叫,鸡尾巴酒?”

        噗,阮宝儿在后头听了差点扑倒在地,当时她说得是鸡尾酒好不好,得,也不指望全子明白意思,其实这名字取名的时候据说老外也就是真拿了个鸡尾巴毛做装饰的还真是可以喊成鸡尾巴酒。

        当然,鸡尾酒真的调制可不是像她这么瞎搅合一通的,人家还有比例和美好的外观不过这在这里是没有机会展示的。

        杨崆只觉得今日没喝多少脑袋发晕,前头星星乱舞的看人影都是俩,一甩脑袋随口道:“鸡尾巴?俗!这外头的小地方人就是没文化俗!难听死个名了,对吧,咱,要咱给它取,取名字,那,那一定能取个更好听的来!”

        全子点头应和,眼看着杨崆已经显出了醉态,这才喝了一坛多点,比起预想的要好很多啊,随口继续奉承:“是啊,是啊,外头来的哪些蛮荒小国哪有我朝风采,您老也是见多识广的,要不给取个好听的来?”

        杨崆就着最后一片橙子片加盐冰块又是一碗下去,兴头高涨吼了一声:“他妈的爽死个鸟类,就像他奶奶的窑子里最辣的女人作那事时咬你一口爽嘞,比那骚娘们都浪得慌,就叫它骚娘们酒吧!”

        咣当两声,这外头是杨崆一句话说完仰天就往后一躺栽倒在地鼾声如雷,这里头,乃是宝儿终于耐不住扑倒在地笑破了肚子满地打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