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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我第一眼看到这套内衣,就觉得很适合你。”

“你怎么看啊?”沈浅歪着脖子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很疑惑。

尤然一愣,好看的眉目中若有似无中带着狡黠,扑哧一笑,“说错了,是老张第一眼看到这套内衣,觉得适合你。”

“……”沈浅呆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定不拖到晚上写文了,脑子迷糊,这章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

要是看不懂的地方,一定要问我,我好修改。。。

发誓再也不拖半夜写了,困傻了。。。

12

12、chapter.12  ...

沈浅回到卧室,一直在摆弄着老张给她挑选的内衣。她左看右看,心里说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这老张为何那么清楚她的恶俗偏爱?沈浅是个俗人,她不如别的女人一样,喜欢简单大方看起来又会很性感的文胸,她只喜欢蕾丝,只要有蕾丝,她就喜欢,不管适合不适合,不管土气不土气。大部分蕾丝文胸都是小女孩的款式,大多是A或者B罩,即使有意外的E,也是1/2杯,杯的前伏与下脚为平行线,把胸都挤得变形了。

用李美丽的话说,人家胸前两个大馒头,你胸前是两个大花卷。

沈浅不以为然,花卷就花卷,反正没人看。可眼前这内衣,实在是甚得沈浅的欢喜,虽然罩杯不是蕾丝,但罩杯上的绣花由细蕾丝编制成优雅的荷花,显得多了一份端庄,与恶俗沾不上边。更好的,这个是全罩,整体呈球状,可将胸部全部包容于罩杯内,很有稳定性。

于是,沈浅纠结了。

这老张这么有眼光,特意挑这种款式,难不成他平时总往她那瞄上一瞄?觉得大花卷太影响市容?偶尔看到了内衣居然想到她?这、这……

这内衣俨然成了烫手的芋头,不敢收。沈浅思来想去,决定还是不收为好。她出了卧室敲响了尤然的卧室。敲了两下,门便开了。要是以前,五下能开还是个问题。

尤然此时穿着浴袍,头上还滴着水,浑身上下看起来特别的清爽,他微笑道:“怎么了?”

沈浅轻轻嗓子,“这内衣我想来想去,觉得不能收,你顺便帮我转告老张,谢谢他的心意。”沈浅不敢看他,虽然知道他看不见她此时害羞的表情,但偏偏这事,她特不好意思。

尤然扑哧笑了起来,“这是我买给你的,只是他做我眼睛看了而已,而我赠你这东西,仅仅是……”他把内衣塞到她怀里,笑说:“挺挺更健康。”

“咳……”一口口水直接把沈浅呛住了,恶寒地看向尤然,却见尤然云淡风轻地继续说,“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

“那么明天见,晚安。”尤然点点头,立即关了门,沈浅的面前剩下的就是一面冰冷冷的门。她低头瞄了眼又回到自己手里的内衣,哭笑不得,自言自语地说着尤然刚才的那句篡改的广告词,“挺挺更健康、哼,挺挺更健康。”

丫的,这是在嫌弃她胸部下垂!!

沈浅愤恨地“啪”的一声关上自己的卧室,立即换上了……全罩杯,穿穿更健康才对-_-|||

***

第二天,沈浅没班,她便打算睡到太阳晒到屁股才起来,所以她故意拉开窗帘让明天早上的太阳照射进来。结果太阳真的晒到她的屁股了,沈浅也说到做到,老老实实地爬起来,不过当她看到床头柜上的闹钟时,她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才7点才7点就晒到她屁股了,这是为毛?

答案是此时是立夏时节。

沈浅一面打哈哈一面拖着拖鞋从卧室走出来,她以为她会起的很早,可当她走到二楼栏杆旁俯视落地玻璃外之后,才知道自己不是早起的鸟。

尤然穿着洁白的白色棉质T恤,脚上踩着黑色人字拖,正蹲在门口,一手给杂毛喂食,然后时不时的去抚摸一旁慵懒的浅浅。

有那么一种熠熠生辉的感觉,白光映射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慢慢顺着他深刻的五官流转,他有很优美的下巴弧线,不仅仅用清隽能形容得开的。

沈浅脑子里忽而闪现出秦昊的轮廓来,当初她第一次见到秦昊,被那种极具视觉效果的模样所震惊,从而一见倾心,但那时她总会不时的把另一个人的轮廓与秦昊重叠,总觉得是她要找的人。

然而,今日所见,她发现,尤然的轮廓更能吻合起来,那是一种心头契合的感觉,没由来,如此莫名其妙。沈浅明媚的忧伤了一把,还在沉浸中呢,她家的杂毛忽而站了起来,直接奔过来。

可惜,这狗跟他主人一个得性,不知前面有一面透明的玻璃,直接撞到玻璃上,脸部扭曲,汪汪叫个不停。尤然愣了一愣,透过玻璃看向楼上栅栏上的沈浅,微微一笑,温润得比朝阳还刺眼。

沈浅错愕不已,他这笑容太销魂了。

忽而一阵电话铃响起,眼见尤然起身想要去接电话,沈浅那怜悯之心又荡漾起来,本想抢着去接电话来着,急急忙忙下楼,也不知是还在沉浸在销魂的笑容还是怎么的,她在下楼梯最后一格的时候,不幸脚崴了一下。沈浅这一崴,立即支撑不住,像突然断了一只腿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尤然见着,立即跑了过来,在他身边蹲下,低头关切地问道:“伤到哪里了?”

沈浅一边龇牙咧嘴,一边却逞强,“没什么,没什么,你赶紧去接电话。”

尤然不动,抬头看向沈浅。沈浅本想报以安慰的笑,表现出自己一点事都没有,但突然意识到尤然眼睛有疾,笑也是白笑,于是默不作声隐忍地说,“真没事,赶紧去接电话。”

那头的电话还是不眠不休地响着。尤然咬咬牙,走了过去,语气不是很好的道:“喂?你怎么打电话来?是吗?恭喜。”尤然在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随即语气柔了许多,“你的消息真灵通。”尤然说到这,把目光转向沈浅,那眼底流露出过多的温存,“嗯?噗,你还是老样子,不打声招呼。好,我等你,拜拜。”他说完话,挂了电话,重新走到沈浅的面前,蹲□子,直接把她打横抱起。沈浅惊呼一下,“干嘛?”

“不想干,我只是把你送到床上而已。”

囧,尤先生又歪曲‘干’的意思了。

沈浅只能瞪大眼睛看着尤然一步步地上楼,那眼波中虽没任何情愫,但总带着鲜有的光。沈浅想,眼睛看不见,还有这样的稳性,实在是难得。

“尤先生,你住这里多久了?”

尤然愣了一愣,原本聚光明朗的双眸顿时暗了一暗,勉强一笑,“这是我出生的地方。”

沈浅瞪大眼,一脸惊奇,“哇,这房子看起来很现代,不像年代久远啊?”

“翻修了一遍,不过布局没变而已。”

沈浅心头的疑问更重了,众所周知,尤司令现居的房子是曾经法国租借遗留下来的老房子,并且自从尤司令来到这座城就一直住那里,为何这里还有一所旧房?而且江夏小区是新开发的,怎么还遗留这栋房子?满腹的意外让沈浅不得不仔细又仔细地盯着尤然看。反正他看不见,又不知道她一直在偷看他。

尤然却扑哧笑了起来,“沈姑娘今年大概25岁吧。”

“额,是。”被尤然这么突然一问,沈浅有些莫名其妙。

尤然又笑说,“我实际年龄是26岁,但是我户口本的年龄是28岁。我小时候很笨,跟那些大龄孩子读书,一直跟不上,后来,我终于如愿以偿的一直留级。”

“啊?”

“我那时只想跟一个女孩同班而已。”尤然忽而抿嘴苦笑,带着小小的忧伤,“我那时太任性,把我妈妈伤了遍体鳞伤。”

此时,两人已经到了门口,尤然忽而转移话题,“把门开一下。”

沈浅照做了。门打开以后,尤然便把沈浅送到床上,他则坐在床的另一头关切问道:“你活动下脚踝,看看疼不疼。”

沈浅点点头,这脚一动则牵全身,疼得她差点咬到舌头。尤然见她如此表情,也不做声,而是掏出电话,打给一个人,“你什么时候到?还没出门的话,你顺便带点跌打药水,谢谢。还是要客气的。”尤然轻笑,把电话挂了,沈浅很想问是谁,但总觉得这样显得她有点多管闲事,所以只好保持缄默,锤锤自己的大腿。

“咚咚!”门忽而有人敲了起来,不过声音不大也断断续续。沈浅想,不会这么快吧?随叫随到?尤然起身去开门,只见从尤然脚下窜出杂毛的头,杂毛四脚踮着跑到沈浅的床下,抬着那双很大的绿豆眼瞄着她。沈浅哭笑不得,摸了摸他的头,顺了顺毛,“你女人脚受伤了。”

杂毛两腿起立,耷在床上,往沈浅靠了靠。沈浅呵呵笑道:“我家杂毛还是知道关心我的。”

尤然看过去,哭笑不得。这时他电话又响起,他接过电话,“嗯,我下去接你。”他转头对沈浅说:“你先老实呆着,我下去接个人,待会让她来帮你看看脚。”

对于突然多了个人,沈浅脑子还在发生反射弧,待终于想点头的时候,尤然已经不见了。沈浅无趣地抿抿嘴,逗弄着杂毛。

过了一段时间,她卧室的门再次被推开,先是尤然进来,他对沈浅一笑,身后便有一女子跟了进来。这个女子沈浅不好形容,眉眼上挑,是狐狸的媚眼,一头亚麻色卷发,配上高挑的身材和一身看起来是名牌衣服,虽是很有气场的富家女而且给人感觉带点盛气凌人,从而挂在她嘴边的那个微笑显得有些突兀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