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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引诱



第九章莫夙的引诱

        夜阑珊,宁姒伫立窗前。一眼望见的便是皓月千里,迷离地挥洒在面。好美。

        几处繁星微微闪烁。它们仿佛离得很近,伸手便能摘到。有人说,望月思故情,爸妈,你们可都还好,世界上对父母最残忍的事便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耳边那悠悠琴声不绝,那琴声在似水的月光下,在清亮的湖面上,在醉人的玉树琼花间。着急着寻望来处,宁姒一眼便望见与宁和宫一湖之隔的太元宫中一处凉亭,凉亭里端坐着一白衣男子,在迷离夜色中,宁姒仿若看见了下凡的仙童。

        不知不觉,宁姒已经悄然出了宁和宫,往太元宫去,太元宫巡逻的侍卫一见是女皇正要下拜,哪知宁姒微微一摆手,便翩然往凉亭而去。那琴声时而柔情无限,时而回忆绵长,时而又黯然神伤。

        琴声的魔力深深的吸引着宁姒,不到凉亭处,宁姒已和着琴声一步步地沉沉吟出:“敲碎离愁,纱窗外、风摇翠竹。人去后、听琴声断,倚楼人独。满眼不堪三月暮,举头已觉千山绿。但试把一纸寄来书,从头读……”

        飘然白衣像仙境中的白莲,清风浅浅摇曳,似乎真的有闻到幽幽荷香。是月美,人美,还是歌美。

        待她唱出:“……相思字,空盈幅;相思意,何时足?滴罗襟点点,泪珠盈掬。芳草不迷行客路,垂杨只碍离人目。最苦是、、立尽月黄昏,阑干曲。”莫夙的琴声也沉沉寂静下来。

        隔着数十步的距离,两人似一对恋人般温柔凝望,久久。然而他们的距离只能凝望,不得靠近。宁姒清醒地知道。

        “很好的词,我们的女皇原来也是一代才女啊。”明明是称赞,只是话语间的淡然让人听着却像是无声的嘲讽。

        好吧,她是盗版的。宁姒撇嘴,别人怎么评价反正说的也不是她。

        “说吧,你引朕来有何意?”宁姒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

        莫夙挑眉,嘴角闪过一丝玩世不恭,“怎么能说是莫夙引陛下前来呢?明明是陛下自己走来的。”他着重强调了那个“走”字。

        宁姒吃了个冷鳖,你不勾引我我会来啊?

        不过她还真的会来,白天莫夙的表现那么出色,于情于立于她的好奇,她也会来找他讨个明白的。

        “陛下现在可有兴致与莫夙喝上一杯?”莫夙早已在凉亭中准备了上好的桂花酒,只见他轻轻抬了抬衣袖,为两只空杯盏满了酒。

        现在闲下来,宁姒也不客气,径直走上凉亭,衣摆一甩与莫夙对面而坐。“啧啧,美人就是美人,连盏酒的动作都这么美!”

        莫夙听着面不红心不跳,回之宁姒一个散漫的笑,抬手递给宁姒一杯酒。

        宁姒凑在嘴边嗅了嗅,“你白天就是再品这个酒吧,桂花酒?”

        “陛下果真识货,正是莫夙亲自酿的桂花酒。”

        “你自己酿的?”宁姒眼睛瞪得乌圆,这么有才?宁姒想着一个绝代皇夫在酒坊里忙碌地酿酒的样子……哈哈,脸都笑开了。

        莫夙笑容不减,“陛下尝尝如何?”

        宁姒抿了一小口,以前因为陈岚嗜酒的缘故,她多少能沾一点酒。这一抿,清冽的酒香夹着淡淡桂花味,顿时唇齿一凛,顺着喉咙冰凉而下,还来不及哆嗦,浓烈的暖意又从心底直窜而上,酒中辣味也冲了上来,辣得宁姒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呼了一口气,“干嘛这么烈?”

        “不品烈酒,怎知酒之酣意?”莫夙举起玉瓷酒杯,月光挥洒下,玉色的亮泽衬着他纤白的手指,宁姒感叹一句,果然是抚琴的手!

        一杯酒下肚,宁姒面色渐染,红润可亲。“说得对,何以解忧,也就只有这烈酒!”

        忧?你有何之忧?莫夙在再为宁姒盏上一杯。

        “哈哈,葡萄美酒夜光杯,把酒言欢今朝醉……皇夫酿的酒果然是好酒。”宁姒喝的酣畅,喝得欢畅,既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你说,要我不当皇帝了,我们归隐于市,就凭皇夫这酿酒的技术随便蒙混此生也是快哉!”

        莫夙端着酒杯的手莫名一颤,清凉的桂花酒洒了几滴,幽幽说道,“陛下喝醉了。”

        忽然宁姒抓住他的手,“莫夙,你想要什么?你人生的理想是什么?”抓紧他的手,宁姒一下子就蹭了过来,枕着莫夙的手臂。

        莫夙有些无可奈何,他没有理想。

        放下酒杯,扶起快要滑到地上去的宁姒,“看来姒儿是真的醉了。”他刚要抱起她,哪知宁姒不依,一手揽上他的脖子,把他使劲往下吊。

        “莫夙你个小人!”

        莫夙顿住,他什么时候小人了?

        宁姒另一只手也揽上,全身的重量都挂在他的脖子上,莫夙早已经沉得脸红脖子粗了,可偏偏怎么也掰不下她紧扣的双手。

        “你个伪君子!”宁姒嘴上功夫也不停歇。

        苦笑,他又变成伪君子了?看来我们的女皇陛下不止酒量差,酒品也不怎么好!

        “你个色-鬼!”

        莫夙淡眉一挑,色-鬼?是指好-色的意思吗?下一秒,他已经双手掐着她的腰把她带到了怀里。两人面对着面,肌肤相贴,含着酒香的呼吸也近在跟前。

        “你个流-氓!”宁姒眯了眯眼睛,朦胧中看见莫夙的脸近在咫尺,扬手就想一巴掌。

        莫夙一阵恼火,这人发起疯来害没完没了,狠狠把她的双手禁锢身后。这一带,宁姒冰凉的唇就贴了上来……

        只一触碰,二人带着凉意的唇瞬间就烧腾起来,莫夙的眸光暗了暗,顿时发现这是堵住她那张恶毒的嘴巴的最好方法。一手压上她的背,一手按下她的头,狠狠地加深这个吻!

        “你……你……你……”宁姒“你”了半天“你”不出来,半醉半醒之时一口咬上在她嘴里乱转的舌头。

        莫夙“厮”了一声,立马放开了她,看来我们的女皇陛下不止是个疯婆子,还是只专爱咬人的小狗。

        宁姒失了力道,一下子倒在地上,不等她“哎哟”叫唤,莫夙就要将她抱起,哪知宁姒又习惯性地揽上他的脖子。莫夙一个不稳,生生压在她软-香-玉-怀的娇-躯之上。

        后面一撞,前面一压,宁姒简直痛得哭不出来。“莫夙,你谋杀!”

        乍听见这突然惊起的一句,躲在远处把关的医令吓得连连冷汗,公子不会真的把陛下给谋杀了吧。不行,不行,我一定要在这里守好了,方便公子处理好陛下的尸体。焦急的医令神情立马高度集中起来,连一只苍蝇都不能放行。

        莫夙欺上身去。宁姒头一直犯晕,又疼得厉害,低声嘀咕,“莫夙……”你是不是故意放晕我的!?说到最后连声音也没了。纵使他内力再好,也没能听清“莫夙”之后她说的什么。

        拍了拍宁姒红晕的脸颊,莫夙低唤,“姒儿?”

        宁姒皱眉“恩”了一声,谁在唤她?眼皮好沉,使劲眨了眨,“你是谁?皇正君还是皇贵君?”

        莫夙脸色有些阴沉,重重地吻上她的柔唇。这次宁姒倒是配合,揽着他的脖子回吻着,咯咯笑,“我知道,你是皇贵君对不对?没有比莫夙更野蛮的人!”

        莫夙嘴角抽了抽,小人、伪君子、色-狼、流-氓、野蛮人,陛下一晚上就给了他这么多称号。如果他要真不做点什么还真对不起女皇陛下的“赏识”了。

        莫夙双手固着她的腰侧身一番,瞬时就变成了女上男下的姿态。

        毫无准备的宁姒“啊……”一声惊呼。匆匆寻来的刘攻正好听见这一求救的呼声(她自以为是求救),心里一阵凉意冷汗,乱了头绪,陛下,我来救你!

        医令眼尖,远远就看来疾步奔来的刘攻,走上前张开双臂大赤赤地挡在了刘攻面前,“休得打扰陛下与公子!”

        刘攻不鸟,正欲踢开医令,医令似乎早料到她有此招,张开的双臂一收,紧紧抱住刘攻的小蛮腰。

        刘攻一愣,与此同时,医令的粉唇已经凑到跟前。眼看就要吻上,刘攻不知是羞是恼,一手逮着医令的衣襟把他扯远。

        同一个招数用第二次肯定是不行了。医令甩开刘攻紧抓着他衣襟的手,俊脸羞得通红,怎么说他也是个清白男子,要不是为了他的公子,他才不愿牺牲自己的色相呢!

        凉亭那边,宁姒早已被莫夙吻得七荤八素了,一拳打在他的脸上,“你要闷死我是不是?”

        莫夙带着情-欲的双眼有片刻的呆滞,既真被她打个正着。恶狠狠地拉下她的脑袋,正欲再次吻上……

        “皇上,皇上……”医令使劲抱着刘攻的腰就是不让她前进一步,无法,刘攻只有扯着嗓门大喊,希望能够把女皇从皇贵君的魔掌中救出来。

        宁姒一个激灵,突然翻身从莫夙身上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正值春末,湖面冷风吹过,宁姒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浑身酒热也已经散去,脑袋醒了个七七八八。我的乖乖,差点被莫夙引诱了不说(明明已经引诱成功了话说),还差点就就地打起野战来……

        “何事?”宁姒理了理凌乱的衣衫,淡淡地问着刘攻,眼神却是直溜溜地盯着莫夙。

        “回皇上,韩修君宫里来人说修君身子不大舒服,请皇上过去看看。”刘攻终于摆脱了医令的禁锢,懊恼地瞪了医令一眼对女皇答道。

        “韩修君?榜眼韩勉?”宁姒恍惚记得有这么个人。

        刘攻舒了一口气,一副“皇上你终于长记性了”的兴奋模样,“回皇上,正是韩榜眼,韩修君。”

        宁姒几不可闻地“唔”了一声,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过,皇帝的哪个妃子啊什么的病了都会”假惺惺“了向皇上禀报一声,以此得到皇上的怜惜。不过是不是中《金枝欲孽》的毒太深了,宁姒总觉得这韩勉病得太是时候了。

        不过有趣,有趣,她倒是真想见识见识这女尊国的后宫皇夫们都争起宠来又是个什么模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