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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心中不禁一动,莫非……抬眼望去,陆萍还在倒茶,这倒了一分多钟还没将茶倒完,分明是以倒茶为借口平息心情去了。

萧湘梦坐过来,笑嘻嘻的拉住花亦冷的胳膊,下巴朝还在倒茶的陆萍扬了扬,一脸得意之色。

又过了一会,那杯惊天神茶历经千难万险终于被成功的倒出来了!陆萍端着它走过来时脸上的红潮虽未褪尽,但比之刚才已好了很多,至少不会让人有她错将印泥当成大宝涂在脸上的误会。

花亦冷端过那杯茶刚要喝,突得一拍自己凌乱无比的柯南头,“梦儿,有没有吹风机?帮哥取来用一下。”

“啊呦,”萧湘梦一下子跳起来:“怎么把它忘了?前几天我刚好买了一个,等会哥,我这就去拿。”

萧湘梦离开后,花亦冷又一笑意地盯着陆萍,直到陆萍全身不自在才开口:“陆萍,你不会真……”

陆萍慌忙打断:“别误会,之所以这么对你是因为你是梦儿的哥哥,你也知道我和梦儿的关系,梦儿的哥就是,呃……”陆萍发现自己实在没有说谎的天份。

花亦冷故作不知:“就是什么?今天不是我本命日啊,怎么好事一下子全涌过来,先是走了八辈子血运有了梦儿这个妹妹,这才一小时不到,又从天上掉下来个萍妹妹。”言罢,又故作无奈长叹:“人长得帅就是麻烦啊,难道这是我的错吗?那让我一错到底好了。”

陆萍看着花亦冷的样子,嫣然一笑,如桃花盛开,心中却在想,这家伙是真看不出来还是故意装傻?

此时萧湘梦的身影却是映入眼帘,小丫头双手捧着吹风机一脸兴奋蹦蹦跳跳舞了过来,“给,哥。”

陆萍将花亦冷引至插座处,又给了他一面镜子。花亦冷的乱发很快就被无情终结了,正欲收工,却听陆萍提醒道:“将衣服也吹一下吧。”花亦冷心里赞道,真是个体贴的姑娘,谁要是娶了她,那可是太有福了。陆大小姐一看就有贤妻良母的潜质!当下无限暇想的吹起衣服来。

夏天的衣服本就不厚,三两下就被吹干了,正要乘胜追击将裤子也解决了,突然醒悟,这可是女孩子的吹风机,人家用来吹头发的你用来吹裤子,不太好吧。特别是要想将裤子全部吹干吹风机就无可避免的与屁股、裤裆接头,这虽说没什么直接接触,但用别人吹过屁股的吹风机吹头,心理上总是怪怪的。无限惋惜的看着手中的吹风机心里直叹,可惜不是侃王他们的,要不然非把它塞进裤裆里发一下威,那才是最难受的啊。上衣就只一件,一会就蒸发了,裤子稍微慢点,可也在进行着,惟有裤裆是个顽固分子。其实也不能怪人家,有裤子保护着,内裤是无论如何也干不了的,再加上花亦冷的内裤忠心耿耿的贴着,浑不知疲惫为何物,那个难受,别提了。

花亦冷将吹风机放下,招呼二女:“竣工!”本来花亦冷要是从头到尾那么一直湿下去也就罢了,可他偏偏将头发和上衣吹干了,又不能吹干裤子,原来还不觉得怎样,这一对比,只觉下半身如坠冰窟,难受之极。花亦冷连忙告辞,得感紧处理一下湿裤子,尤其是那条裤中裤,真他妈太难受了。

花亦冷跋山涉水一路艰辛的回到宿舍,不出意料之外,众好汉都在床上躺着。侃王一看见花亦冷里就大喊:“花亦冷!从实招来,陆萍和萧湘梦,你到底选哪个?总不能一人把她们俩一网打尽吧?好歹给兄弟们留个。”

花亦冷没有回答,用茶杯倒了杯热水,换过衣服后就搬过自己的椅子坐在那水跟着看着,仿佛要将它看凉似的。拿出耳机塞进耳朵里,听了半分钟不到就又拿下来,想了一会,脱掉鞋子上了床。

侃王一看,不对啊,这小子什么时候上床上这么早过,你看他无精打彩双目无神气息偃偃,斗败外加遭了瘟疫的公鸡都比他精神。怎么了?表白后被拒还是进行得跨度太大直接跳过热恋进行失恋?不对啊,就那小子,要是真这样他肯定会看得开的。不对!看他表情似是十分疲惫,动作有气无力,一副快要挂掉的样子,难道?越琢磨越觉不对,穿好衣服下床来到花亦冷床前一摸额头,水落石出播云见日,那手感,啧啧,跟一块烧红木碳似的,我说怎么那德行,烧那么历害!当下大手一挥:“都他妈别在那吹牛了,让牛飞一会,亦冷病了,来个喘气的和我一快送他去医务室。”

这一嗓子喊出,效果甚佳,即便德高望重的信哥亲自出口也不过如此。头子竿张宁、信哥甘信两人同时穿衣起床,另外三人动作稍慢见有两人穿衣服就又躺了回去。花亦冷恍然大悟,我说怎么搞的,原来是传说中的发烧,也难怪,这么冷热冷的折腾了几个来回,钢铁热胀冷缩多了还出问题呢,更何况朕这把小骨头?幸亏朕英明先回来了啊,要是在陆萍和萧湘梦那这样,好不容易建立的形象岂不是全毁了?

看到室友的反应后,花亦冷心里也是一热,忙不迭的出声:“众位兄弟别急,赶紧躺下,区区小烧而已,小弟完全可以自己搞定。”说完一张纸似的轻飘飘软绵绵蠕动下了床。wωw奇Qìsuu書còm网

一旁的侃王看得心里直发毛,你看这软手软脚的,两米不到的床梯楞是被你下得像攀岩似的,而且难度还是全球攀岩赛决赛的难度,侃王数次有上前将其“强抱”的冲动。

花亦冷边穿鞋边说:“真的,我自己去就行。”

“自己去?”侃王一脸鄙视,“少数服从多数,兄弟们,赞成有人陪这小子去的都喘气,不同意的不喘气。”

毫无疑问,全票通过要将那装B的小子送着去。看到花亦冷嘴又有开的迹象,侃王立马火了,你小子要逞强到什么时候?老子既不是同性恋又不是裸体大丑女,送你上路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曾有人忘了是谁了曰过,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于是侃王后退一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花亦冷,泼妇骂街的动作也没那么标准,“我说你个B王,装上瘾了?在外面装就装了,回到这都是兄弟,你还装什么!都病成这样的了,还自己去?我保证不出十步你就会自己摔个跟头一命呜呼!”

看着侃王的反应花亦冷心里有些感动,其实他刚才是想说行的,不过却被侃王误会大骂了一顿,也不解释,花亦冷点了点头将刚才被骂回去的话重新释放出:“那好吧。”

侃王这才将“泼妇骂街式”步法改为正常步法,一脸真诚的和花亦冷商量道:“咱以后咱少装点B行吗?装那么辛苦,兄弟们看了心疼。”

花亦冷一脸惊奇,君不闻:装B是一条不归路,选择它就意味着选择了孤独。君不闻:人在B界,身不由己。还亏你们也在装B这条道路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年,连这基本常识都不懂,还一个个都自诩为B界高手,却原来都是菜鸟啊。这饭能少吃,B能少装吗?

侃王和信哥一人打伞一人帮花亦冷稳定身体,三位大神一块杀向医务室。或是雨太大了吧,医务室一个看病的都没有,不光没病人,连医生也不知所踪。

侃王大吼一声:“大夫,有人看病!”

没人吱声,五秒后侃王又大喉一声:“大夫!有人看病!”这才里屋飘出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稍等一会,暂时有事。”

这一稍等就稍等了半小时,开始三人还在猜测,大夫在处理什么要紧事吧,那我们等个一两分钟也没什么。可这一“稍”字下去,众人被干晒了半小时,心里谁都不爽了,**妈的在屋里里生孩啊,都四五十的人了还想开花结果啊,那咱换个时间行不?先不说救人如救火,有时一秒之差就是一条命,因时间来不及造成的遗憾还少吗?当然咱既然来到学校的医务室那就肯定不是什么性命相关的大病,单从消费这一方面上来说,我们可是你的顾客!是你的衣食父母!就这么将一众爹在外面扔半小时不闻不问,这闺女未免太不孝了吧?

侃王就要冲进去找那个破大夫理论,这什么货啊,除了肖茉莉那骚货还真没哪个女性让侃王如此反感过。

信哥还不放心的道:“大夫或许真的有事,你态度好点。”

侃王硬是将堪和霸王龙媲美的脚步稍微放到了长毛象的程度。推开门一看,顿时火冒三丈,破口大骂。你道侃王看见了什么?

那大夫歪在太师椅上,手拿紫砂壶,一脸凄楚的在看韩剧呢,看得太投入了,以致于有人进来了都不知道。也不知那明显悲剧的泡沫剧怎么触动了这老妇女让她发了情,她衣衫零乱,胸前扣子也没扣好,胸罩露出来都不知道。一至少也得四十岁的老妇女整出这么个造型,真他妈恶心,侃王眉头一皱,今天怎么那么倒霉,一不小心窥到了代夫的真面目。

恶心归恶心,外面的花亦冷烧还没退呢,我必须……一念及此,侃王气又来了,“**算什么代夫,还有没有点职业道德?将病人放一旁自己看电视,万一病人出什么事怎么办?!你负责吗?!”

大夫回头看了看侃王,将侃王吓了一跳,你看那一脸的沧桑,千沟万壑坑罗棋步的,黄土高原见了也要自愧不如,咔斯特地形算什么?请看这张脸,它才能真正体现造物主无所不能啊。

老妇女明显经过大风大浪,后面杀气弥漫仍似未觉,不紧不慢的呷了口茶才开口,其声音之沧桑程度竟丝毫不在面容之下,“小屁孩急什么,来这的无非发个小烧感个小冒的,小事!急什么急?还十分钟就演完了,再等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