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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集



做女人,每个月总有几天不痛快。

        我抱着肚子躺在床上的时候,心想,下辈子说什么也要当男人,至少不用再大热天里,还一杯一杯灌着红糖水。

        婚前,我的例假还挺准的。婚后,刚开始那段时间,老公不懂得节制,常常是兴致来了就做,有时候,连小雨衣都顾不上穿。我只好靠吃事后药,可没想到我对药物反应大了点儿,导致月经紊乱,有时候还痛经,疼起来没完没了的,真个是自食恶果。

        老公被我一个电话给叫了回来,用毛巾包了热水袋在我小腹上轻轻地按压着。

        “宝儿,对不起。”他在我耳边闷闷地道。

        “你内疚个什么劲啊?”是我坚持先不要孩子的,一方面是觉得太早了;另外还因为我心底长久以来的不安定感,不知道我们的婚姻还有没有风险。

        老公叹了口气,用手掌擦去我额头的冷汗,把我的脑袋轻轻拢进自己的胸膛上。我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声,觉得身上黏黏腻腻的不适感也减轻了很多。嗅着那好闻的香橙型沐浴乳的味道,我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听到他在压低声音讲电话——

        “……红糖加什么?”

        “益母草家里没有,我等会儿去买。”

        “妈,您放心。”

        “好,再见。”

        他又过来给我调整了热水袋的位置,就开门出去了。

        我半梦半醒地睡了一阵,彻底睁开眼的时候,就闻到房间里一股中药味儿。

        老公把我扶坐起来,端过一碗黑乎乎的药汁。我皱皱眉,那味道似苦似甜,实在不好闻。

        老公试了试温度,把碗沿儿凑到我面前,“这是按妈说的方子熬出来的,她说效果很好,你试试。”

        我刚睡醒,脑子还有点儿抽,傻不愣登地问:“你妈还是我妈?”

        老公的脸瞬间黑的像药汁一样,有点儿咬牙切齿地回道:“咱妈!”

        我吐了吐舌头,接过碗:“苦不苦?”

        他摇摇头:“红糖加了很多,甜的。”

        喝了药之后,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确有奇效,疼痛感轻了很多。被无视掉的胃开始抗议,我这才想起从早上起床到现在,还没吃上一口饭。老公很认命地出门去买中心街那家的虾饺,我抱了电脑,躺在床上打发时间。

        说起来很丢脸,我的微薄都开了一个月了,才只有二十几个粉丝,这还都是认识我的人加上的。只有一个陌生人加我关注,不过,三天后他又给取消了。

        林晓冰数落我:“你尽转发,一点儿原创都没有,谁会加你。”

        可我实在不知道该创啥。林晓冰又给我支招:“你把你照片放上去,保管粉丝倍增。”

        我倒是想,可我怕真这样做了,老公会把我们家的网线给拔了,那我就得不偿失了。

        肚子“叽里呱啦”在叫,等我灌下第三杯热水的时候,老公终于回来了。我从毯子里爬出来,手脚并用地去迎接他……手里的虾饺。

        “慢点儿吃,别噎着了,给~”老公被我一口两个的彪悍吃相给吓到了,递过来一杯热水。

        唔,第四杯水了。我觉得我的胃里正在重新加工一道菜——水煮虾饺。

        最后,我捧着圆滚滚的肚子,又躺了回去,实在是撑到了。老公揉了揉我鼓鼓的胃,“后天投资方有个舞会,你有没有兴趣参加?”

        “一定得参加吗?”

        “要带女伴的,你要是不想去,我带姐姐也行。”

        我眨眨眼又点点头:“我要去!”他的投资方是本市外企中的佼佼者,舞会肯定华丽非常,跟去见见世面也好。

        晚上,林晓冰从电话里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毫无意外地跳了脚,“为毛医院没有舞会可以参加?!我们这些医生家属也是很寂寞的丫!”

        我再接再厉地刺激她:“听说很多商界的名流新贵都会去幺,少不了还有帅哥明星什么的。”

        林晓冰抓狂地磨牙,下一秒钟,语调急转,我隔着电话都能猜出她脸上谄媚的笑,“弟妹啊,你不是痛经吗?要不就别去了,在家歇着,我出去替你应酬。”

        我翻个白眼:“不劳你驾了,我就勉为其难去看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死腰精!”林晓冰大骂。

        “冰爷你可千万别生气,睡觉前生气可是会长皱纹的。我要睡美容觉去了,晚安~~”不等她回答,我就飞快地挂了电话,捂着嘴巴在一旁偷乐。

        “你又去逗她了?”洗完澡的老公赤着上半身坐到床上。

        我拧着眉瞪他,双手叉腰,“怎么,心疼了?”

        老公握住我的腰带到他怀里,“傻样儿,我心疼谁你还不知道?就你那道行跟她斗,还不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我的鼻子撞上他硬硬的肩头,疼得我呲牙裂嘴,皱着眉小声反驳她:“这回我不是赢了么?”

        “是暂时性的赢了。”老公不留情面地拆穿我。

        “好啦好啦,你们全家都是祖宗!老的搞不定,大的惹不起,小的躲不过……”我赖在他怀里,手指揪着他的一颗小红豆,抱怨道。

        老公“嘶嘶”地抽着气,手臂用力,似乎要把我嵌进他身体里,“你是我祖宗!我这么好的男人,你要是真躲过去了,那才是损失呢。”

        我拍拍他的脸颊:“这厚度……啧啧……”

        老公嬉笑着低头封住我的嘴巴,舌头搅弄得我不得不回应他。我的手臂下移,紧紧地环住他的脖子。

        等到老公喘着气放开我的时候,我已经迷醉得不知东南西北了。

        我下意识地挪挪身子,却被老公按住:“别动!”

        我傻乎乎地抬眼看他,却见他眸子亮晶晶的,俊脸涨红,抿着的嘴唇隐忍着痛苦,我这才找回意识,缩回他的臂弯,不敢再乱动。

        过了好大一会儿,警报才解除,我迅速爬到床的另一侧,拿被子把自己包严实了,生怕再刺激到他。

        老公幽怨地望着我,一整个晚上,翻来覆去,不下二十次的叹气。

        林晓冰这个记仇的,第二天就杀过来了。先是点着我的脑门把昨天的账讨了回来。然后扯着我去逛商场,“你明天不仅要代表自己,还要代表你姐我去,必须得有一件绝佳的晚礼服。”

        她所谓的绝佳就是:不能太露——老公会吃亏;不能太保守——显不出身材;不能太艳——招蜂引蝶;不能太素——掉份儿!

        最后,累死累活的挑了件还算皆大欢喜的,浅紫色及膝收腰的露肩装,胸前蕾丝挽成的花瓣样的设计,遮住了大半的肌肤。就是价钱高了点儿,是我有史以来买过的最贵的了。可是,冰冰说的对:值!

        脖子上是老公送的钻石项链,与耳垂上的珍珠耳饰相呼应,头发挽起,插上一个漂亮的钻石发卡,脸上是冰冰亲自给上的妆容,我出现在老公面前的时候,他的表情呆的可爱。

        除了拍婚纱照和婚礼,这是我第一次盛装,连我自己都不太习惯,更别说他了。我局促地揪了揪裙边:“走吧。”

        老公缓缓地走过来,抬起我的下巴,先给了我一个热辣辣的吻,微架起手臂:“林太太,请。”

        我莞尔一笑,顺从地把手放进他的臂弯。

        舞会果然华丽,客似云来,流光溢彩,美酒、红毯,觥筹交错,推杯换盏。

        刚刚我们进来的时候,还引来了不少关注的目光。本来有些紧张的我看看旁边气定神闲的老公,也有样学样地淡定下来。

        攒动的人群里有一颗黄脑袋异常醒目。

        黄毛笑嘻嘻地携了女伴凑过来打招呼:“炎哥,嫂子。”又挠了挠头:“嘿嘿,嫂子今天真漂亮。”

        我笑眯眯地看向他身旁:“谢谢,你的女伴也很漂亮,女朋友?”

        “不是不是,”他连连摆手,“朋友的妹妹,借来用用。”

        说话间,又有一人走近,正是那天在老公公司看到的头领男。他右手持了一个高脚杯,里面浅红色的液体随着他的步伐浅浅晃动,在灯光的勾勒下,散发出魅惑的光泽。他的脸孔很立体,有一种类似于雕塑的棱角美。

        “林先生,很荣幸您能来赴约。”

        “杨先生客气了。”老公接着又为我们互做了介绍。

        杨昊朝我伸出手:“林太太,幸会。”他目露赞赏地看着我们:“两位真是郎才女貌,看得人心生羡慕。”

        我微微颔首:“多谢夸奖。”

        客人很多,作为主人的杨昊自然要去招呼。等他走后,我戳戳老公的手臂:“他不是日本人?”中文说的很溜呢,一点儿口音都没有。

        “他父亲是日本人,也是森本的总裁,他母亲是中国人,他随母姓。”

        我了然地点点头,原来是混血,怪不得五官感觉不一样呢。

        之后是致词,杨昊上去的发言的时候,下面许多美女的眼光都胶着在他身上。不过,在他提及老公以及他们之间的合作后,饿女们的眼光就转移到了老公的身上,而且更添火辣。

        我在旁边气得耳朵都轰鸣了。她们这是当着我的面用眼睛非礼我老公呢。我挽着老公的手臂又紧了紧,身子也更贴过去。那些女人看我的眼神由嫉妒转为鄙视。切!我才不怕,咱可是官方认可的。

        舞会正式开始,男男女女们或跟同伴一起,或另寻新的舞伴,纷纷滑入舞池。

        我眼尖地看见已经有好几个女人虎视眈眈地走过来,我先下手为强:“老公,我们去跳舞吧。”

        他自然不拒绝,牵着我的手步入圆形舞池。

        悠扬的音乐,轻缓的舞步。我靠在老公肩头,得意地看向那几个失意的女人。耳边却传来老公的轻笑声:“这回满意了?”

        原来他都看在眼里呐,我撇撇嘴:“你这么受欢迎,满意了吧?”

        他摇摇头,示意我看向另一边:“我对那几个男人的眼神很不满意。”

        那几个男人的目光好像是落在我身上的。

        我转过头,把脸藏在老公心口,抱怨:“早知道这样,就让冰冰来了。”

        老公也接口:“早知道这样,我也不来了。”

        水晶吊灯下,我们相视而笑。

        舞会结束时,已经很晚了。老公跟那个杨昊双手相握,互相告别。杨昊又转向我,目光灼灼:“林太太,再会。”

        我以微笑作应答,牵了老公的手走出去。

        外面,月色正美,映照着底下的人影幢幢。我把脑袋搁在老公肩膀上,真好,要回家了。